陳重剛出來,就接到了霍宵婷的電話,說櫻子被放出來了,並提出要見他。
一間咖啡廳門外。
這次櫻子身邊安排了超凡大師保護,霍宵婷跟在一邊,不解道:“櫻子,你要見陳重做什麼?如果他不誣陷你們是間碟,你也不會遭罪。”
櫻子對於問話,只是搖了搖頭。
她整個人顯得很虛弱,臉色十分蒼白,在惶恐無助中度過了很多天。
一輛車停在旁邊,陳重從裡面走了出來,就看到了人。
晚風習習地吹拂着,好像有種很久未相見的感覺,畢竟也算是同經歷過暗無天日。
櫻子說道:“你們別跟進來了,我想與他談一談。”
陳重也有點意外他會主動見自己,瞧了霍宵婷一眼,跟着走了進去。
兩人坐在了靠窗戶的位置。
服務員走了過來,問道 m:“您好,請問要喝什麼?”
“給我來一杯苦咖啡。”櫻子回答。
陳重搖了搖頭。
櫻子白皙的臉微微擡起,好像在享受着燈光,攪動着端上來的咖啡道:
“我差一點死了,他們要拿我做實驗,你當初爲什麼要抓我們呢?我是那麼信任你。”
陳重知道是霍宵婷說的,其實也隱瞞不住,只是道:“我並沒有那個意思,不過人都是爲了利益的。”
“對了,你是一個商人,”櫻子悵然道,“這次救我,也獲得了很大的好處,你說救我時,我還把這話當成了活下去的信念。”
陳重的內心泛起波動。
櫻子似不帶感情色彩道:“我是瀛國的公主,你對我有很大的影響,咱們算是兩清了,今後如果見到,我不會放過你。”
陳重見到她站起身,桌子上的咖啡並未喝下,人就走了出去。
默默地將她的拿過來,喝了一口。
苦,非常的苦,就好像活過的人生。
人與人的交往狀態,總是在發生着變化。
喝完咖啡,付了錢之後剛到了門口,就見一個人在外面等着。
霍宵婷道:“陳二少,想不到你還認識聖女,爲了感謝你幫忙把櫻子救出,我送了一份禮物給你,等着查收吧。”
“之前已經送過了,真是太客氣了。”陳重笑了笑。
見她沒再吭聲就離開了,也沒在意。
這幾天還有一個人給自己打電話最多,便是何榮。
一般她是不會打這麼多次的,顯然遇到了無法做主的事情,於是進行了聯繫。
得到反應之後,就讓他納悶了,因爲反壟斷部門已經判定俏佳人壟斷成立。
並未急於找王昌盛詢問什麼情況,而是來到了公司。
何榮正在召集高層開會,商量應對的辦法,見二少爺來了,就趕快到了他的辦公室。
“什麼情況,王家族長答應我,只是走一個過場……”
“我也不清楚,”何榮搖搖頭道,“在你被關進去後,他們的調查更快了,而且似乎早已掌握了大量證據,否則也不會在極短的時間完成。”
“我問問王昌盛。”陳重鼻子出了口氣,等接通後,便直接道,“王族長,有點不遵守承諾,怎麼就坐實了壟斷?”
王昌盛回答道:“陳二少,我的人本想撤出的,只是來了更高的領導,這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了。”
“十大家族之一的族長,京城少有會不給你面子的,這麼敷衍我可不行。”陳重道。
“你自己調查一下就知道,”王昌盛相當冷淡道,“另外,你給我說話客氣點。”
“……”
何榮見掛了電話,用眼神詢問如何。
陳重沒在意王昌盛不客氣的話,就自身地位來講,人家比自己是高的,思考着道:“這次調查的領導中又沒有新增加的?”
“對了!”何榮忽然想起道,“昨天來了一個人,人們都對他很恭敬,難道是因爲這人?我馬上讓人打聽下他是誰,爲什麼這麼做。”
陳重已經有了答案,從霍家那裡索要了一座酒廠,禮物就以這樣的方式還了回來。
不久反饋了過來,何榮講道:“這個人叫李金國,是霍家扶植上來的,他們是借反壟斷部門打擊我們,明天應該就會出處罰通知了,說要辦成華國壟斷的典型案子,該怎麼辦?”
“人家鐵定心要整我們公司,那只有接着了。”陳重忽然感到有點心累,“我還沒吃飯呢,一塊出去吃點?”
何榮見他似乎不舒服,也知道他雖然不管理公司,但事情並不少,便道:“好。”
陳重出了門,瞧着高層人員道:“都回去休息吧,坐在這裡也解決不了問題。”
這些人也是一臉的倦容,顯然沒少配合調查,紛紛起身道別離開。
出了公司,何榮擡頭看着關了燈的大廈道:“不管是在京城抑或江城,還是頭一次見這麼黑,還有些不習慣。”
陳重溫聲道:“大廈黑着沒關係,人心亮着就行了,經歷這麼多風雨,自身早已成爲燈塔,下頭的人看見我們纔有的希望。”
何榮瞬間通透,說實話對於明天的處罰還有點忐忑,現在倒沒那麼在意了,示意道:“前面的衚衕是一個夜市攤子,很多小吃在那擺着,咱們吃點烤串?”
陳重意外道:“這種碳烤的東西,你也吃嗎?看你的身材也是平時注重保養的。”
“偶爾吃幾次也沒關係。”何榮一說到吃,腳下的高跟鞋走得還挺快的。
到了那,賣什麼的都有,烤魷魚、炒餅炒米飯、方便麪、炸串、現包水餃等等……
要了二十個羊肉串,四瓶啤酒,就坐在了擺放的小凳子上。
陳重先吃了兩串墊了墊肚子,才喝了一杯酒,人就變得舒爽了,問道:“咱們不是開拓了海外市場嗎?我一直沒問陳彤,情況怎麼樣?”
何榮吃完一串,連忙道:“陳小姐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業務發展的很快,我們的產業因爲效果好,十分受歡迎。”
“那就好。”陳重點頭。
兩人正說着,有四個人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向這邊有意無意地望過來。
陳重瞧着他們的模樣有點奇怪,當然不是長得特殊,而是有種熟悉的感覺,身上還帶着淡淡的殺機,肯定是衝着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