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突然提高嗓門,喊了一聲:“動手吧!”
前面曾經特意提到過,夏謝夫這會在的辦公室,是科庫娃的。
科庫娃是個欺詐慣犯,在外面仇家非常多,所以行蹤詭秘,而且特別注意個人安全。
大家應該記得,在科庫娃辦公室有一條密道,連接着酒吧外面的一條小巷。
密道入口處用軟裝板擋住,看起來跟牆壁沒有不同,很難被發現。
也就是任俠話音剛落,這塊軟裝板突然脫落,兩道銀光從裡面射出來,正中嶽松濤兩個手下的後脖頸。
這兩個手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直接倒在地上。
下一秒鐘,沈玉衡從密道里跳出來,在嶽松濤這兩個手下身上補刀。
因爲他們身上有**,必須確保人已經死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可能引爆**,到時真的就是玉石俱焚。
也就是沈玉衡跳出來之後,紅閻摩跟着也從密道出來了。
嶽松濤另外一個手下,完全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眼睜睜看着兩個同伴被射倒,一時間沒了反映。
還是嶽松濤反應比較快,馬上明白自己落入圈套,高喊一聲:“引爆……”
嶽松濤這話剛喊出口,紅閻摩伸手從背後抽出一把***,這把***出鞘之後劃出一條弧線,掠過嶽松濤手下的脖頸。
***追求的最高境界,是出刀就殺人,只是一招的事兒,根本不再出第二招。
紅閻摩就達到了這種境界,這一刀直接把嶽松濤手下斬首,但剛開始的時候看不出來,嶽松濤的手下仍然站在那裡,只不過動作定格了。
紅閻摩這一刀劈過之後,從容把***收了起來,再不理會嶽松濤的手下,直接站在任俠身後。
幾秒鐘之後,嶽松濤手下的腦袋,從脖腔脫落下來,掉在了地上,一股鮮血如同噴泉,從脖腔裡噴了出來。
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嶽松濤三個手下全部斃命。
任俠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衝着嶽松濤笑了笑:“看來他們是不能跟我同歸於盡了~!”
嶽松濤豁然站起:“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明白怎麼回事?”任俠掏出手槍,瞄準了嶽松濤:“這是一個圈套,精心給你準備的。”
嶽松濤緩緩轉過頭看着夏謝夫:“你……你竟然騙了我!”、
“沒錯!!”夏謝夫很誠實的點了點頭:“你先前來過我辦公室之後,我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任俠,然後我們兩個設計了這麼一個圈套。”
“你拿了我的錢竟然不給我辦事!”嶽松濤在極度憤怒之下,臉色漲的通紅,甚至有些發紫:“義氣呢?”
“用你自己的話說——義氣算個屁?!”
“我給你兩千萬,你竟然不給我辦事,我不相信你夏謝夫不在乎錢!”嶽松濤氣憤的道:“我打聽過你,知道你是什麼人,只要給你足夠的錢,沒有你幹不出來的事!”
夏謝夫很感慨的嘆了一口氣:“你還真沒說錯,只要給我足夠的錢,我可以給你辦事。但是……”嘿嘿一笑,夏謝夫拖着長音,緩緩說道:“我給你辦事,你只能給我兩千萬,如果我幫了任俠的話,得到的錢可就不止兩千萬了。”
嶽松濤的臉色由紅轉白:“ 原來你是爲了更多的錢。”
“沒錯。”夏謝夫依然很誠實:“再者說了,任俠在本地勢力很大,我要是真幫你幹掉任俠,如果沒走漏風聲還好,萬一走漏風聲我可就死無全屍了。我的老闆跟任俠還是朋友,首先我的老闆就不會放過我,雖然說錢確實是好東西,可我也得有命花才行。”
嶽松濤悽然一笑:“你剛纔還說,如果任俠死了,其他人只會爭權奪利,根本不會報仇。”
任俠拖着長音對嶽松濤說了一句:“夏謝夫說的是事實,如今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所有人看的都是錢,義氣算得了什麼?!”頓了一下,任俠又道:“不過,夏謝夫說的這種情況,只會發生在別人身上,而不是我身上。相信我,我要是死了,一定會有人幫我報仇。”
任俠還真有這份自信。
雖然前一世作爲血龍,最終落了個孤家寡人,但這一世作爲任俠,做事風格已經跟血龍完全不同。
因爲任俠把義氣放在第一位,而且非常關心別人,血龍可是從來不管別人死活的。
應該說,任俠是吸取了前一世的教訓,自信這一世手下不會再出現斯坦尼這樣的人。
“不對……”嶽松濤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一直監視你,你最近跟任俠沒聯繫,怎麼跟任俠設計的這個圈套?”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會監視我?”夏謝夫輕嘆了一口氣:“你給了我一千萬,還要讓我辦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對我非常放心,一定要掌握我都在做些什麼。我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從你進入我辦公室那一刻起,我這個人的日常行蹤,還有我的通訊聯絡,就全都被你監視起來了。”
事情經過說起來並不複雜。
嶽松濤找過夏謝夫,並且當場支付一千萬之後,夏謝夫確實非常心動。
然而夏謝夫權衡利弊之後,覺得不能跟嶽松濤合作,還是應該趕緊通知任俠,儘快想辦法反制嶽松濤。
原因很簡單,嶽松濤是港島人,完事之後回港島一躲,不管廣廈天塌地陷,都跟嶽松濤沒關係。
夏謝夫則不然,作爲廣廈人,還需要繼續在本地討生活,如果被人發現謀殺了任俠,就算任俠的手下沒報仇,在廣廈也沒什麼活動空間了,因爲凡是跟任俠有關的人全都會排擠夏謝夫。
夏謝夫看的很清楚,任俠非常有影響力,所有跟任俠有關的人,對任俠也非常忠誠,這一點,其他大佬只怕都不如任俠。
此外,如果自己及時把事情告訴任俠,任俠肯定重重獎勵自己,看起來任俠很有錢,那可就不是兩千萬了。
夏謝夫跟嶽松濤只是一錘子買賣,殺了任俠之後,夏謝夫對嶽松濤也就沒什麼用處。夏謝夫覺得,任俠這邊纔是自己的長期飯票,不能爲了這麼一筆錢,就撕了這張飯票。
於是,當天嶽松濤離開酒吧之後,夏謝夫立即寫了一封長信,把始末緣由全部說了出來,然後又隨便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到一個很大的箱子裡,當做是普通快遞給送去了振宇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