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搖了搖頭:“你不跟父親多待會兒?”
“不了。”周洲尷尬的一笑:“好幾天沒看見爺爺了,我想去探望一下爺爺,我爸這邊沒什麼事兒,我也就不用留下來了。”
“走吧。”周建宏猜到周洲會這樣:“我這邊也沒什麼事兒,需要你留下,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任俠和周洲辭別周建宏,周洲說了一句:“走!找個地方去慶祝!”
“你不是要去看爺爺嗎?”
“我是找藉口離開我爸那。”周洲這一次對父親沒有直呼其名:“我們兩個在一起時間長了,他看我不順眼,我看他也彆扭,打個招呼就行了,然後該幹嘛幹嘛去。”
“你們父女的事情我不管,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你父親還是很在乎你的。”
“這我看出來了。”周洲沉重的點了點頭:“我是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在乎我,我還以爲他巴不得我早點去死。”
“怎麼能這麼說。”任俠搖了搖頭:“你可是他親生的,虎毒不食子,何況他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沒有兄弟姐妹。”
“我倒覺得吧,他心裡很清楚,如果我真有什麼意外,我母親的家族不會放過他。”
“不管怎麼說,他確實非常在乎你,而且這一次表現機智。”任俠很感慨的告訴周洲道:“如果,他當時沒有那麼一番表演,直接就把張輝緒當成了綁匪,接下來兩個人肯定就是一番討價還價。周建宏只要想讓你平安歸來,對張輝緒必然言聽計從,張輝緒開出的條件,他必須全盤接受。”
“那就接受好嘍。”周洲倒是想得開:“反正他手裡也沒什麼錢。”
“就算沒什麼錢,畢竟也是有錢的。”任俠提醒道:“如果張輝緒真的狠狠敲了一筆,損失畢竟是你們周家的,而這個損失想要追討回來,難度非常之大。”
周洲不得不承認:“這倒是。”
“正相反的是,周建宏有了這麼一番表演,必然把張輝緒搞得一頭霧水。”任俠想到這其中的細節,覺得非常好笑:“我估計張輝緒當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從來沒有遇到你們這樣的父女,這樣一來,事情就有了轉圜空間,周建宏急忙過來找我幫忙,而我通過手機號鎖定了你們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說,其實你應該感謝周建宏,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我還真沒機會救你。”
“行了,我知道了……”周洲不想過多談論父親:“說點別的吧,去哪慶祝?”
“慶祝就改天吧。”任俠搖了搖頭:“我現在送你去見張悅。”
“哦,對了……”周洲一拍額頭:“我差點把她給忘了。”
“你的女人,你竟然能忘了?”
“我的女人?”周洲輕慢的一笑:“她只是我花錢僱來,滿足我的生理需要,她跟我在一起只是爲了錢,她甚至都不是百合,很不情願跟我在一起。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只是金錢關係而已,我有必要把她放在心上嗎。”
“不管你們到底是不是有感情,她現在畢竟是你的女人,你還是要對她負責的。”
“你送我去見她?”周洲狐疑的問:“知道她在哪?”
“前兩天她來找我,說你被綁架了,她非常害怕,擔心對方把自己也給綁架了,想讓我保護她……”任俠很無奈的回答:“於是我在我家附近,給她開了一間房。”
“然後呢?”
“然後她一直住在那。”任俠搖了搖頭:“我總不能讓她住到我家裡吧。”
“你們兩個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絕對沒有。”任俠非常認真地回答:“朋友妻,不可欺,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我們之間又不是普通男女關係,你要是對她做點什麼,我真的不在意。”
“那也不行。”任俠還是搖頭:“我不想對她做什麼,倒是她好像想要對我做點什麼。”
周洲急忙問:“你答應了嗎?”
“當然沒有。”任俠義正辭嚴:“正相反的是,我有些生氣,作爲我朋友的女人,竟然來勾引我。”
事實上,張悅是受到張輝緒的指使,纔來勾引任俠,但任俠和周洲都不知道這一點。
而且周洲還覺得理所當然:“先前我跟張悅說過,不如咱們來個三人行,張悅還挺高興的。”
“高興?”任俠很吃驚:“她這腦子怎麼長的?”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她不是百合……”周洲依然理所當然:“她在我這裡,其實得不到真正的滿足,雖然表面裝得好像挺享受,但我能看出來她的真實感受。你呢,是真正的男人,能給她真正想要的,更不用說還能讓她得到好處,她當然願意了。”
“我還是有點無法接受。”任俠嘴上是這麼說,但轉念一想覺得其實也很正常,自己前一世身爲血龍有過不知道多少女人,今日回想起來這些女人其實沒有一個真的愛自己,全都是爲了錢跟自己在一起。同樣的道理,張悅爲了錢能出賣身體給女人,又有什麼不能出賣給男人的。
“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周洲譏諷的一笑:“其實很多時候我也很無奈,世間到底還有沒有真情在,好像一切都特麼是用錢買來的。”
“不管怎麼說吧,你被綁架生死未卜,張悅別的不考慮,卻先想到滿足自己的需求,這讓我很不舒服。”
“張悅跟我的關係,跟你我可不一樣。”周洲毫不在意:“她跟我在一起只是爲了錢,就算她不在乎我的死活也很正常。反倒是我如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應該儘快給自己找個下家纔對,雖然說這種做法讓我也不舒服,但我非常理解。”
“你還真大度。”
“我大度是因爲我想得開。”周洲意味深長的回答:“更何況,我的麻煩,根本不是張悅能解決的。”
任俠呵呵一笑:“看起來我被張悅當成下家了。”
“你知道嗎?”周洲目光審慎地看着任俠:“女人跟你們男人有一個很大的不同,很多女人在面臨危機的時候,反而會興趣盎然。”
“你該不會說你就是這樣吧?”
“我還真就是這樣。”周洲點了點頭:“反正是隻要將要有大事發生,就會讓我特別的興奮,其實很多女人都這樣,所以當女人特別興奮的時候,懂事的男人一定會遞上去一張面巾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