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整個工地登時大亂,不斷有人嚷着什麼。
血龍雖然重生了,任俠的身體卻好像留不住血龍,血龍正感到生命在漸漸逝去,連視線都變得非常模糊,只能勉強看清楚。
很快的, 一個女人快步走到血龍身前,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非常勻稱,前胸後臀都屬於中等規模,雖然不是特別的火爆,倒也看得過去。她穿着一身職業套裝,身上是淡藍色條紋小西裝,內裡是白色修身型小襯衫,身下則是同樣質地的短裙,腿上則套着超薄黑絲襪。
血龍馬上認了出來,這是任俠的老闆沈詩月,任俠對這個女人瞭解不太多,只知道脾氣非常暴躁,是廣廈市非常有名的商界女強人。
沈詩月腳上是黑色高跟鞋,工地到處凹凸不平,按說不太適合穿高跟鞋,沈詩月卻能如履平地,讓人懷疑是不是練過輕功。
今天正是沈詩月帶隊來視察工地,沒想到竟然發生了事故,她低頭看了一眼任俠,隨後喊道:“馬上打120!”
血龍好不容易重生,可不想就這樣死。
更不用說,血龍心有不甘,不知道是什麼人謀殺了自己,必須要認真調查然後復仇。
血龍擁有強大的勢力,還以後無可匹敵的財富,對方無法正面對抗,於是採用美色引誘然後毒鴆。
當時血龍對那個女人說的是事實,血龍去巴黎是爲視察旗下企業,本來在酒店的財務報表,感覺有些厭煩,臨時起意出來逛一下,身邊沒帶一個手下。
血龍有着非常強大的戰鬥力,不相信誰能把自己怎麼樣,結果被人利用了。
對方顯然瞭解血龍的興趣愛好,猜到血龍會對這個女人感興趣,於是佈置這麼一個場景,引起血龍的注意。但他們並不知道血龍什麼時候會出來閒逛,很有可能在那個露天咖啡屋一直等着,就算血龍換一個時間出來閒逛,也會碰到那個女人。換句話說,對方非常瞭解血龍其人,這纔是讓血龍真正有些恐懼的,或許對方已經安排人潛伏在自己身邊很久,暗中研究自己的一舉一動和喜怒哀樂,然後設下了這麼一個伏擊圈。
“我要把他們全部碾碎……”血龍心裡想着,下意識的伸手抓住沈詩月的腳踝,掙扎着想要坐起來。
沈詩月的皮膚觸感非常好,雖然隔着絲襪,卻也能感受到光滑柔嫩,用一句爛俗的話形容,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而且這絲襪的質地也非常的好,普通絲襪多少有點粗糙感,而這雙絲襪卻柔滑的如同絲綢,跟沈詩月的皮膚相得益彰。
不過,這些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奇蹟發生了,血龍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從沈詩月的腳踝處涌出,通過兩個人皮膚結合之處匯入了自己的體內,進而膨脹開來充盈四肢百骸。
很快的,血龍恢復了些許體力,視力也變得清晰了,可以看到沈詩月的面孔。
沈詩月有着一張當下非常流行的網紅式錐子臉,不過比起各路網紅那種不失時機賣弄風|騷的氣質,沈詩月給人的感覺卻非常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甚至多少還有些兇厲。
這個時候,沈詩月完全沒有注意到腳踝落在血龍的手裡,只顧着在那發脾氣:“你們都是怎麼搞的,腳手架竟然還塌了……”進入工地必須帶安全帽,沈詩月也是一樣,沈詩月越說越來氣,拿起安全帽砸在地上:“如果有工人不小心摔下來身亡,就有可能耽誤工程進度,你們負的起責任嗎?”
沈詩月似乎不把別人當一回事,如果有工人摔了下來,首先想到的不是犧牲一條人命,而是會影響到工程進度。
讓血龍感到悲哀的是,自己重生的這個任俠,似乎在沈詩月嚴重還不如工人。
如果是工人死了,會影響工程進度,如果是任俠死了,卻不會影響任何事情。
一個西裝革履,頭髮帶安全帽的人走過來,體型有些胖,表情非常焦慮。他是任俠的同事崔大勇,跟着一起來視察工地:“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人怕是不行了……”
“要是不行了,就趕緊打電話通知家人,去人力資源那裡領取賠償金。”沈詩月滿不在意的道:“公司對工傷有明確的賠償標準。”
崔大勇低頭看了一眼任俠,趕忙道:“還有救,人還能動……”
沈詩月這才注意到,任俠一直抓着自己的腳踝,趕忙往後退了一步,想讓任俠鬆手。
不過,血龍,此時更因該說是任俠,卻始終牢牢抓着沈詩月的腳踝。
這讓沈詩月很不高興,用力把腳踝往後撤了一下,任俠低語了一句:“美女別動,讓我舒服一會兒……”
任俠說話聲音很低,沈詩月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別動。”任俠說着話,目光順着沈詩月的腳踝向上掃去,馬上就看到了緊緊裹在絲襪當中的大腿。
沈詩月穿着的是連褲襪,多數連褲襪在大腿和臀部會加厚,材料跟褲襪其他部位也不一樣,這主要是爲了結實,因爲這兩個部位活動量非常大,而且經常跟衣物摩擦,如果太薄的話很容易弄破,此外也有保護隱私的考慮。
也有很多連褲襪並不加厚,在襠部只是有幾條縫合線,有着很強的視覺衝擊力。
此時沈詩月雙腿一前一後岔開着,正提供了最佳觀賞姿態,可沈詩月穿的是那種加厚連褲襪,所以任俠這一眼看上去,只見黑乎乎的一大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看起來你是沒什麼事兒嗎!”沈詩月重重哼了一聲:“不過你這麼抓着我的腳是幾個意思?”
任俠編了一個理由:“別動,我……骨折了。”
崔大勇趕忙對沈詩月說道:“我聽說人如果骨折了,必須保持原來的姿態,否則很容易加重傷勢。”
沈詩月很是不耐煩:“我不是說了嗎, 我們有明確的工傷賠償標準,骨折了也有賠償金。”
說着話的同時,沈詩月又用力往後撤了一下腳,但任俠仍然攥着不撒手。
任俠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生命力,抑或元氣,亦或是某種能量,正從沈詩月的身體滋養自己。看起來這對沈詩月沒什麼影響,沈詩月依然是一臉的專橫:“任俠,我命令你,馬上放開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任俠前一世面對女人時臉皮很厚,這一世也一樣:“我一個快要死的人了,還會怕你把我怎麼樣?”
沈詩月聽到這話,有些猶豫了,自己確實不能把任俠怎麼樣。
崔大勇蹲下來,非常關切的問:“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很疼?”
任俠微微閉上眼睛,緩緩搖了搖頭,並不回答。
周圍還有很多人,就在三個人說話的同時, 這些人在不停地忙碌着,有的在清理現場,有的則在檢查腳手架。
很快的,救護車來了,幾個醫護人員擡着擔架下了車,來到任俠身邊檢查了一下。
一個大夫模樣的人檢查了一下任俠,隨後告訴沈詩月:“沒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