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聽到這些沒說話,因爲方醉筠如果不說,自己還真沒想到。
“爲了忽悠你結婚,她還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方醉筠非常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如果你真的跟她結婚,相信我,她絕對不會履行承諾,一定會讓你成爲居家主夫,而她會把一切權力掌握在手裡。也就是說,她只是騙你結婚而已,我看人不會有錯的,她權欲這麼強烈,怎麼可能真的做個賢內助。”
“你說的都對,可我沒有其他選擇。”
“你該不會真的答應嫁給她吧?”
“是我娶她,而不是嫁給她!”任俠很認真的糾正道:“她是想要個倒插門老公,但我可沒打算安安分分給水屋集團做女婿,至於我們兩個到底誰躲到幕後交出權力,那就看接下來鬥智鬥勇吧!”
“你完全沒必要去做這種鬥智鬥勇。”
“如果我不跟她結婚,她會把我周圍所有人殺掉,其中包括你!”任俠緩緩搖了搖頭:“相信我,她絕對有這樣的決心,而且也有這樣的能力!”
方醉筠急忙說了一句:“衷心祝你婚後幸福!”
任俠愣住了:“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呀。”方醉筠非常認真的回答:“我的態度轉變了,支持你跟周搖光結婚,難道我說的不夠明白?”
“爲什麼態度轉變?”任俠苦笑着問:“你該不會是怕死吧?”
“沒有人不怕死。”方醉筠很認真的告訴任俠:“尤其是我,長得這麼漂亮,家世又好,還有這麼多錢,我年紀輕輕幹嘛去死?”
任俠一時無語。
“你剛纔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方醉筠打了一個響指:“我能看出來,周搖光這個人真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如果她真的鐵了心要跟你結婚,而你又拒絕了她,那麼她就會變成棄婦。相信我,所有棄婦都很瘋狂,尤其是周搖光張我這麼強大的勢力,必然帶來一場血雨腥風。所以,爲了大家安全起見,就只有犧牲任俠你了,衷心祝你們兩個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任俠忍不住苦笑起來:“你變得還真快。”
“當然快了!”方醉筠很是感慨:“剛開始我以爲,這只是逼婚而已,但周搖光竟然用這麼多人的生命來要挾你,而且其中還包括我,我當然不能等閒視之!”
任俠慨然道:“你只要明白,我這麼做是爲了大家,我也就滿足了。”
“別說的自己好像要上刑場一樣,周搖光顏值那麼高,身材勁爆火辣,再加上又超級有錢,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的女神,嫁給你不會讓你吃虧的。”頓了一下,方醉筠面容變得沉重起來:“當然了,以這個女人的心機和手腕而言,你們兩個的婚後生活恐怕不會開心。”
“必然不開心。”任俠重重哼了一聲:“我已經準備好跟她過招了。”
“那麼你倆什麼時候玉成美事?”
任俠回答:“等着吧。”
“你該不會是要拖下去吧?”
“就是要拖。”任俠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娶她是不得已,但我不會讓她順順立即嫁給我,一定要讓她足夠頭疼才行。”
“你不可能無限期拖下去。”
任俠聳聳肩膀:“能拖多久拖多久。”
“這樣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先不說周搖光了……”任俠說到這裡,表情變得陰沉起來:“我面對兩個敵人,一個潛伏在暗中,不知道是誰;另一個就是薛氏宗族,雖然目前還沒全面開戰,不過布憲英潛伏在廣廈,時不常就會給我製造點麻煩。這兩個敵人,都是我必須解決的,他們可比周搖光麻煩多了。”
方醉筠認同這個判斷:“看起來周搖光不會殺你,但這些敵人卻恨不得你死!”
對於那個神秘的敵人,眼下還沒什麼頭緒,所以任俠暫時不去想。
倒是布憲英這一邊,既然一直跟薛家豪有聯繫,任俠覺得自己有機會抓住。
就像方醉筠分析的一樣,薛家豪並不糊塗,很清楚薛氏宗族不可能重新接納自己。
轉過天來,薛家豪主動找到任俠,提出:“咱們是不是應該做局抓住布憲英?”還沒等任俠表態,薛家豪繼續說道:“而且,必須抓活口,絕對不能是死的。”
“爲什麼?”
“布憲英跟薛家其他子弟不一樣。”薛家豪意味深長的分析道:“他深受家主崇信,在青年一代子弟當中,跟家主的關係也是最好的。我們可以把他當成人質,然後給家主談判,不管最後我們放人還是不放人,家主都必須讓渡一些利益給我們。”
“也就是說家主不捨得犧牲布憲英?”
“對。”薛家豪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如果是其他子弟,薛家家主可能會毫不猶豫犧牲點,這老傢伙做事可是相當冷酷無情,不過誰都有捨不得的人,布憲英就是家主捨不得的人。”
任俠緩緩點了一下頭:“等布憲英再跟你聯繫,我們就想辦法做局。”
“別讓我失望!”薛家豪意味深長的提出:“千萬別讓布憲英跑了!”
任俠譏諷的一笑:“應該說你別讓我失望。”
“我怎麼了?”
“你已經是宗族叛徒,不知道多少宗族成員,直接或者間接因你而死,你該不會以爲家主真的會原諒你吧?”任俠緩緩搖了搖頭:“就算家主願意原諒你,宗族其他成員會接納你嗎,因你而死的那些宗族成員都有很多親戚朋友,只怕你剛一回去就要面對一連串的暗殺。”
薛家豪表情尷尬,沒說話。
“當你成爲宗族叛徒的時候就已經走上不歸路。”任俠告誡薛家豪:“你在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跟薛氏宗族的樑子也越來越深,你只能繼續走下去,萬萬不要回頭!”
薛家豪有些恨恨不已:“我走上這條不歸路,還不是因爲你,是你處心積慮挑撥我跟宗族的關係!”
“我倒覺得你跟宗族之間早就有矛盾。”任俠譏諷的一笑:“從衡山資本那些爭鬥就能看出來,其實你對宗族早就心懷不滿,所以才毫不猶豫下手幹掉宗族股東!而我只是加速進程,讓你跟宗族關係徹底破裂,其實就算沒有我的干預,你早晚也會走到這一步!以薛家家主的精明程度,你認爲他會調查不出來,謀殺宗族股東的真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