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月順着任俠的思路說了下去:“比如說,包裝幾個畫家,然後賣他們的畫作,又比如捧幾個音樂家出來,在酒店搞音樂會。”
“對。”任俠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沈詩月被任俠調動了很多靈感:“我們再好好研究一下。”
同一時間,在司鴻初的辦公室那邊。
司鴻初因爲準備長時間在廣廈發展,於是弄了一間辦公室,不過可不像振宇地產或者其他公司,位於CBD這樣的地方,而是在靠近郊區的一處工業園區。
這幾年製造業不斷萎靡,原本熱鬧沸騰的工業園區,漸漸變成了鬼城,很多工業園區事實上已經荒廢。如果這個時候去這邊購置或者租賃固定產,當然是被舉雙手歡迎的,而且價格也非常低,於是司鴻初就買了一小棟辦公樓。
這個樓基本上空着,只有頂層被改造成司鴻初本人的辦公室,司鴻初在這裡通過電腦和網絡,處理整個基金的各項事宜。
一樓被安排了兩個門衛,有兩個特種兵把守,這兩個人的工作可以說非常清閒,也非常無聊。因爲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走,工業園區裡面也沒有人,除了鳥叫聲之外,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偶爾會有車輛經過,纔打破這種寂靜。
兩個特種兵正在發呆,突然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這一次車子不是過路,而是直接停在辦公樓的門前。
這是一輛勞斯萊斯,從上面下來一箇中年男人,嘴裡叼着一根雪茄,看着辦公樓嘿嘿一笑,一臉的猥瑣。
一個特種兵馬上走出去:“這裡是私人辦公地點,請勿停車。”
“我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得意洋洋的說道:“司鴻初在這裡不是嗎,麻煩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有一個老朋友來訪。”
特種兵沒聽說今天司鴻初要見客人,但對方既然知道這裡屬於司鴻初,於是還是問了一句:“你是哪位?”
“韓明波。”這個中年男人回答:“司鴻初聽到我的名字,一定會見我的。”
一個特種兵馬上上樓,向司鴻初彙報:“有一個叫韓明波的人要見你。”
“什麼?”司鴻初非常意外:“是不是相貌挺猥瑣的?”
特種兵點了點頭:“對。”
“他怎麼找到這來了。”司鴻初直接吩咐:“帶他上來吧。”
韓明波自打來了廣廈,就到處打聽司鴻初在哪,這早就已經知道了。
司鴻初不想見韓明波,不過既然韓明波已經找來,見上一面也無妨。因爲司鴻初並不怕韓明波,一點都不擔心韓明波會對自己不利,這條血龍身邊當年的搖尾狗,還沒有本事把司鴻初怎麼樣。
特種兵回到一樓,一分鐘之後,帶着韓明波上來了。
司鴻初擡眼一看,這個韓明波身材相貌和過去相比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氣場足了許多。他身穿一身西裝,手裡夾着一根雪茄,還真就像是商業精英,這倒也難怪,畢竟如今是大企業的老闆了。
“司總……”韓明波邁着大步走到司鴻初面前,把雪茄叼在嘴上,雙手向司鴻初伸過來:“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司鴻初禮節性的跟韓明波握了一下手:“我還那樣。”
“我聽說你來了廣廈,就到處找你……”韓明波也不用司鴻初招呼,直接坐到了對面:“可算被我找到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
“朋友多唄。”韓明波笑哈哈的說道:“聽人說,你在這個工業園區買了一個小樓,於是我就直接找過來了。”
先前任俠和司鴻初都曾說過,韓明波在廣廈沒什麼根基,也沒什麼人脈,很難找到司鴻初在哪,去振宇地產參觀一下,都要打聽誰認識司鴻初。
但事情都是會變的,韓明波這些日子沒幹別的,到處擴展自己的交際面,而且在這方面非常捨得花錢,結果迅速積累了不少人脈,進一步找到了司鴻初的所在。
司鴻初馬上就猜到怎麼回事了,譏諷的一笑:“這年頭,只要你有錢,就有人願做朋友。”
“沒錯。”韓明波笑着點了點頭:“我現在是有錢人了,也不枉給血龍當了這麼多年的狗,現在總算是翻身了。”
司鴻初沒說話,打開桌子上的一個木盒,從裡面拿出一根雪茄,切掉一頭,然後點上。
“咱們兩個可不一樣……”韓明波抽了一口雪茄,緩緩說道:“你是血龍的兄弟,而我只是血龍的一條狗,別以爲我心裡沒數,其實我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無論如何,現在血龍死了,我自由了,獲得了我想要的東西。”
司鴻初冷冷說了一句:“你把血龍的資產全都弄歸自己了。”
“沒錯。”韓明波呵呵一笑:“大家都是這麼做的,不只是我,有人弄的挺複雜,相比之下我還算直接,製造了一份血龍的遺囑。”
“製造?”司鴻初一個勁搖頭:“應該說是僞造!”
“我不覺得是僞造……”韓明波很認真的提出:“我盡心盡力伺候血龍好幾年,親兒子也做不到我這樣,血龍死了應該給我留點財產,既然血龍本人沒留遺囑,那麼我幫忙留一份好了。”
司鴻初冷冷一笑,沒說話。
韓明波試探着問了一句:“血龍基金現在是很麼情況?”
很顯然,韓明波並不知道,血龍基金的股權情況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是說股東仍然是血龍和司鴻初兩個人。韓明波本能的以爲,司鴻初就像其他人一樣,設法把血龍的股份侵吞己有,司鴻初沒必要讓韓明波知道太多:“你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了,我這邊不需要你操心。”
“我只是隨便問一問……”韓明波耐人尋味的笑了笑:“如果,你跟我一樣,也把血龍基金變成自己的財產……”
韓明波說到這裡頓住了,司鴻初追問:“怎麼樣?”
“你應該已經把血龍基金變成自己的了吧。”韓明波話鋒一轉:“你是血龍的兄弟,但血龍死前那兩年,越來越不信任你,還把你調離權力核心。讓你管理血龍基金,其實就是把你發配邊疆,有的時候我都替你不值,畢竟你爲血龍做過那麼多事。如果血龍基金歸屬於你,我個人舉雙手支持,這是你應該得到的補償,血龍活着的時候就應該把基金完全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