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司鴻初答應了:“不過,我得說明白,這些特種兵跟了我已經很久,每一個都是經受過考驗的,我可以絕對信任。至於深層網絡,你不是不知道,上面可是什麼人都有,招募人員非常容易,但招募來的到底都是什麼人可就難說了。招募來的人到底懷揣什麼樣的目的,是不是帶着某些使命潛伏我們身邊,這些都有可能。”
“我知道。”任俠點了點頭:“先招人再說吧。”
把後續事宜安排妥當,特種兵回到司鴻初那裡,任俠跟紅閻摩分開之後,回到觀瀾名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任俠剛一開門,林以柔衝了過來,磕磕巴巴的說道:“大……大明星來咱們家了。”
“咱們家?”任俠對這個措辭有些意外,看起來林以柔把這裡當成家了,任俠倒是不在意這個,但林以柔完全沒有履行作爲女主人的義務。如果林以柔願意跟任俠雙修一下,房產證聯名也不是不可以,任俠現在想要的只是力量,半套豪宅算什麼。至於林以柔所說的“大明星”,任俠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迪麗娜爾。
果然是迪麗娜爾,剛來沒多一會兒,正坐在客廳裡打電話。看到任俠來了,迪麗娜爾馬上掛斷電話,問了一句:“張文虎給你打電話了嗎?”
“沒有啊。”任俠搖了搖頭:“有什麼事嗎?”
迪麗娜爾嘿嘿一笑:“有個大計劃。”
任俠走進來之後,林以柔一直跟在任俠身後,雙眸看着迪麗娜爾爍爍放光:“漂亮……實在太漂亮了,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頓了一下,林以柔告訴任俠:“我本來想要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先回來了。”
這個時候,任俠的手機響了起來,任俠沒顧上跟林以柔說什麼,走到一旁把電話接了起來。
說來也巧,這個電話還真就是張文虎打過來的,迪麗娜爾似乎猜到了,張文虎一定會聯繫任俠,於是提前來任俠家裡等着。
那麼張文虎有什麼事情呢,前面提到過,張文虎對自己的廣申經紀公司進行資產重組,各項資產拆拆合合,該賣的賣了,該買的買下。先前王懷武死後,奧斯娛樂被王懷武的親屬拆分變賣,旗下不少資產被張文虎收購,把原本的廣申經濟擴展成爲昊天娛樂。原本任俠以爲,張文虎有了這些資產之後,肯定要把本公司做大做強,沒想到張文虎卻是另外一套算盤。
事實上,張文虎和祁洪宇兩個人是有默契的,只是事先沒有告訴任俠,先前祁洪宇去了國外,某種程度上是在探路,鋪墊一下讓張文虎也過去。現在祁洪宇還真就找到不少生意機會,所以張文虎準備去投靠祁洪宇了,當地有非常龐大的華人圈,張文虎申請在當地成立中文電視臺,專門製作一些中文綜藝節目,並且舉辦一些選秀活動。此外,張文虎還準備向音樂行業發展,在北美地區包裝音樂人,發行唱片。
張文虎認爲國內娛樂市場接近飽和,而且今年政策上不斷收緊,這纔有了轉戰海外的想法,新成立的這個昊天娛樂,其實並沒有打算放在國家內發展。不過,張文虎的昊天娛樂轉戰海外,能夠真正帶走的就只是一部分資產,還有一部分資產是沒辦法帶走的,於是剝離出來打包出售。
張文虎給任俠打電話,就是問一下任俠有沒有興趣,這套資產包含了完備的娛樂公司運營系統,如果願意接手過來的話,只需要註冊一個公司,就可以直接運行了。迪麗娜爾最先得到消息,今天早晨已經跟張文虎接觸過,有意接手這部分資產,但是一談價格卻發現有點高,迪麗娜爾完全出不起。
於是,張文虎問任俠有沒有興趣,任俠沒有馬上答覆,而是說了一句:“迪麗娜爾在我這裡。”
“她可能是想跟你合夥吧。”張文虎很認真的說道:“你們兩個願意合夥經營呢,當然也不錯,畢竟你對娛樂行業不瞭解,而迪麗娜爾有着非常豐富的經驗,我現在只求儘快脫身走人。但是,咱們是朋友,醜話說在前面,否則就是我坑你了,娛樂是暴利行業,前些年隨便玩一個什麼路子,就能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利潤,比如通過綜藝節目衍生出一個大電影,什麼《爺們去哪》,隨隨便便就是幾個億的票房,實際製作成本大概也就幾十萬。這個行業是人傻錢多,放眼全世界,也沒有這麼賺的機會了,但這一切也只是前幾年的事情,如今不只是觀衆變聰明瞭,而且各方面政策也在不斷收緊,錢是越來越難掙了,否則我也不會想要走人。我給你打電話只是問你有沒有興趣,畢竟我們之間關係不錯,並不是一定要賣給你,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任俠點了點頭:“我考慮一下。”
任俠放下張文虎的電話,走過來坐到迪麗娜爾對面,直接就道:“我知道你找我什麼事。”
“我想要咱們兩個合資,把張文虎的國內資產拿過來……”迪麗娜爾很認真的說道:“我實在沒有那麼多錢,成立私人工作室,已經掏空了我大半積蓄,所以我想跟你合作。”
還沒等任俠表態,林以柔在旁邊非常吃驚,同時又是有些驚喜的問了一句:“任總你這是要準備投資娛樂業了嗎?”
“你該睡覺了。”任俠一指房門:“趕緊回房。”
林以柔撅起小嘴:“現在時間還早,這才幾點鐘呀。”
“那就躺在牀上玩手機。”任俠不想讓林以柔在場:“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攪合。”
“我什麼時候成小孩了……”雖然林以柔不願意,但也不敢違拗任俠的意思,拖曳着腳步回到自己房間。她知道,任俠不想讓自己聽到什麼,所以還很認真的把房門關好。
任俠確定林以柔什麼都聽不到,這纔對迪麗娜爾說了一句:“剛纔張文虎跟我說了,這幾年政策收緊,怕是不太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