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垃圾堆旁的瘦猴忽然驚醒過來,他雙眼充着血,腦殼的陣陣痛疼,使他有種繼續倒頭就睡的暈眩感。
當他想要撐着手站起來的時候,突然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啊。”
瘦猴的整張臉瞬間佈滿了細汗,臉皮忍不住的顫抖着。他沒想到張江戶出手這麼狠毒,把他的四肢都打骨折了。
“阿三,你他媽的醒醒啊。”瘦猴憤怒的吼道。雖然他內心的怒火已經達到了極點,卻不敢在亂動一下身子。
看到阿三猶如死狗一般躺在一邊,沒有絲毫的動靜。瘦猴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他慢慢的移動着身體向阿三靠去,但每輕移一點,四肢就如蝕骨般的疼痛。
瘦猴咬緊了牙關,想明白了長痛不如短痛,他猛然間撲向了阿三的胸口。
呼..呼..
瘦猴強忍着痛苦,用濃厚的喘息聲來代替自己的疼痛,他臉色變得極爲蒼白,汗水瞬間浸溼了全身。
在緩了一會之後,瘦猴扭過頭撲下了阿三的胳膊,他張大着嘴巴咬住了阿三的胳膊。
發現阿三卻沒有絲毫的動靜,他不禁懷疑了起來,難道阿三被張江戶給弄死了?
這種可怕的年頭一閃而過,但他的牙齒力道卻更加用力。
阿三在睡夢中發現了一條大黑狗緊追着他不放。只是這黑狗沒有咬到他,但他的手臂卻疼了起來。
看着黑狗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他的手臂越來越疼。
“我打死你這條惡狗。”阿三閉着眼睛猛然間反彈了起來,他揮舞着拳頭不停的敲打着瘦猴的頭。
被阿三突如其來的一陣捶打,瘦猴感覺自己傷上加傷,腦袋疼的要爆炸了一樣。
強烈的求生慾望,讓瘦猴用自己骨折的手推開了阿三,他怒吼道:“阿三,我操死你這狗孃養的。”
阿三的雙手突然間停了下來,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打中了惡狗,但這惡狗卻發出了瘦猴的聲音,他猛然間睜開了眼。
瘦猴嘶啞咧嘴的看着愣住的阿三,他當即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雜碎玩意,連老子我都敢打,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我.......
他近乎嘶歇底的咒罵了一會,隨後慢慢的停了下來。
“猴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纔以爲.....不是,猴哥求你原諒我,我真不知道是你啊。”阿三止住了惡狗的形容,他帶着哭腔求饒了起來。
在發泄過後的瘦猴,變得冷靜了下來,他陰沉着臉色沒有理會阿三的求饒。
阿三看見瘦猴沉着臉不話,當即他大驚失色爬到了瘦猴跟前,一把抓住抱住瘦猴的腿,連哭帶求的想要說道。
“我操,放開老子的腿,我的腿折了。”瘦猴青筋暴起怒喝道。
“啊?”阿三愣了一下,趕緊放開了手。他驚慌道:“猴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瘦猴惡狠狠的盯了阿三一眼,平靜的說道:“你他媽的安靜點,快點給林哥打電話叫人來接我們。”
“是是。”阿三立馬答道,他手忙腳亂的摸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褲兜,在摸了一會之後,他臉色難看了起來。
“猴哥,我的手機跟錢包都不見了。”阿三說道。
瘦猴粗喘了一下鼻孔,說道:“過來拿我的。”
阿三趕緊將手伸進了瘦猴衣兜裡,“這邊沒有。”他邊找邊說道。趕緊又摸向了瘦猴另一邊,“猴哥也沒有啊。”
瘦猴臉色難看了起來,他氣急敗壞的罵道:“到底是哪個牲口偷了我的東西。”
阿三見瘦猴發着牢騷,他趕緊附和道:“猴哥,我想肯定是張江戶偷了我們的東西。”
瘦猴思考了一下,氣道:“你說的有道理,肯定是那牲口拿的。這卑鄙小人做事真是又狠又絕,把老子打骨折,還順手摸走了我們的東西。”
“猴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阿三問道。
“你他媽不是手腳健全嗎?趕緊去找人借個電話叫林哥來。”瘦猴喝道。
“我不知道林哥的手機號碼。”阿三趕緊說道。
“你他媽是幹什麼吃的,連個手機號碼都記不住?”瘦猴怒罵道。
阿三委屈的低着頭。
“你裝死幹什麼?趕緊想辦法回去叫人來,老子的手腳要是耽誤了治療,我肯定要你跟我一樣。”瘦猴氣急道。
阿三聽到這話,他趕緊站了起來,神色慌張的向小巷子外跑了出去。
在晚上十一點多,小吃街的店鋪早都打烊關門了,街道上空無一人,顯得格外寂靜。
黃橙橙的燈光將阿三狂奔的背影越拉越長。
“早知道,老子就不該多嘴。這地方跟鬼街似得一個人影也看不見。”李三抱怨道。
“三哥,我們走吧,瘦猴那鳥人怎麼會在這裡?”站在李三身旁的小弟說道。
“任藥,瘦猴跟我是一個級別的。你小子說話要注意點。”李三眯着眼說道。
“是是三哥。”叫任藥的小弟立馬賠笑道。
“哈哈,不過鳥人這個稱呼給瘦猴,我感覺也挺適合他的。”李三笑道。
任藥不敢在附和,只能在一邊陪笑着。因爲他感覺李三有點反覆無常,要是自己在說錯半句話,那到時候瘦猴搞他的話,都沒地方說理去。
“三哥,你快看這大半夜的還有人裸奔。”任藥猶如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叫道。
“好像真的是裸奔,不過我看怎麼感覺是個男人。”李三說道。
阿三在本來就穿着一套黃衣褲,在黃光的路燈照耀下,遠處看起來整個人都是肉色。
“三哥,好像確實是個裸奔的漢子,看這架勢好像是朝我們這邊來的。”任藥說道。
“真他媽的晦氣,你上去攔下那個傻逼。我要暴打他一頓。”李三捏着拳頭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