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萬事孝爲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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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張江戶知道這個時辰,他爺爺在餵養家禽。他按了重新撥號。

嘟......

“喂,哪位。”

聽到張清那蒼老的聲音,張江戶心裡一酸,這兩天的經歷,讓他這個十六歲的少年疲於思考應對,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爺爺是我。”張江戶平復了心情說道。

“臭小子,還知道打電話回來啊。你的聲音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黃世明那混蛋虐待你了?那個王八蛋,虧老子還救了他一命。江戶告訴爺爺我你在哪裡,爺爺等下就上西安找你去。”張清拿着電話,言語激烈,唾沫星子橫飛。

張江戶聽到張清的話心裡暖乎乎的,眼睛充滿着淚光的霧氣,他擦了一下眼睛,但淚水還是順着眼角滑落。

這十幾年來,他爺爺一直充當着父親的角色,他知道自己是張清撿來的。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喊過張清爸爸,但被張清給拒絕並加以糾正了。直到他自己懂事之後,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張清撿來的。後來他喊爺爺也喊習慣了,也不在跟張清理論這個問題。

跟着個以爺爺身份的人,生活了十幾年。有過歡笑,有過痛苦,有過煎熬,甚至在他很小的時候被張清給打罵了,他還帶着點恨意。

十歲那年,他懂得了報恩。雖然這六年來,他對張清報恩跟親情跟佔一半。但他並不會否認,張清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直到離家兩日,在加上這一通暖心的電話,他才知道自己這六年來,懷着報恩的心態,是錯的有多離譜。張清一直待他如己出,在此時此刻他才感覺到。

張江戶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萬事孝爲先,至於那所謂的報恩,也是在孝道里的一部分。

“江戶你怎麼了?快說話啊?黃世明是不是在你身邊,叫黃世明接電話。”張清着急的咆哮道。

“爺爺,我沒事。只是想你了”

張清拿着電話愣了三秒,他感覺這一聲爺爺,好像又回到了江戶牙牙學語的時候,那種對於親情的親切叫喚。

其實他以前就發現了江戶的轉變,但他問過了幾次,都沒有得到結果,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便思索一下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

“江戶,爺爺也想你。”張清這八十多歲的老人梗咽道。

聽到張清的梗咽聲,張江戶終於明白了這一聲代表着什麼,這是他爺爺等待了多年的期盼。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水,不斷的從眼角滑落。

電話兩頭都傳着嗚咽聲。

......

電話兩邊的嗚咽聲持續了一個多鐘頭,隨後便是爺孫倆的沉默, 他們誰也不願打破這親情交融後的片刻寧靜。

在聽到屋內的牀上有動靜的時候,張江戶知道李靈珊醒了過來。

“爺爺,我過兩天回去看你。”

“不要回來,好好上你的學,等爺爺我有空的時候,我上西安看看你。”

張江戶沉默了一下,便答應道。

如果是換做以前他還會據理力爭一下,但現在的他已經學會如何的尊重張清,從內心裡去接受這個如父親一般的親人,對自己的安排。

“記住不要跟黃世明走的太近,我把你放在他身旁,就是要磨練磨練你,多學學他的狡猾跟爲人處事的圓滑。當然作惡多端的事情,你就不要學了。”張清吩咐道。

張江戶汗顏了一下。

“好,我記住了。”

“嗯,那我先掛了,外面的雞鴨餓的滿院子,都是叫聲。我得去喂喂它們。”張清說完後,便掛掉了電話。

張江戶依依不捨的放了座機。

他看到李靈珊還沒出來,便打開了房門,坐着電梯下樓了,他走到一百多米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賣早點的路邊攤。

在花了七塊五的錢,買了一些早點,付錢的時候張江戶還有點心疼,這酒店邊的早點還真是貴。

他提着早點回到了酒店。

張江戶打開了房門,走到了客廳。他看到李靈珊,那懶散的身姿,半臥在沙發上,身上還蓋着自己帶來的被子。

“呵呵...,江戶弟弟真是貼心,還挺懂得照顧人。”李靈珊笑眯眯,從沙發上起來,裙下的風光一閃而過。

張江戶愣了一下,他看到李靈珊那白花花的大腿,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

他暗自悔責自己昨晚裝什麼正人君子,如果昨晚躺在牀上抱着李靈珊睡,不幹別的也行。

“江戶弟弟,你在看什麼呢?姐姐我的這身打扮,你昨晚又不是沒見過。”李靈珊揮着手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自己剛纔忘記給你買早餐了。”張江戶掩飾着說道。

“什麼?忘記買了?不行,你的要分我一半。”李靈珊走到張江戶面前,從他的手裡打開袋子。

李靈珊看到兩杯豆漿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張江戶給騙了。

“好啊你,小小年紀還學會騙人。”李靈珊順勢捏了一把張江戶的臉,以報昨晚自己被張江戶給捏臉的仇。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張江戶變得這麼不客氣,好像兩個人就是熟人一般。如果非要說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眼前這個大男孩,昨晚沒有乘隙而入上她的牀。

當她捏過張江戶的臉,看到他的臉上有哭過的痕跡,她的心裡莫名其妙多了一絲煩躁跟擔憂。

“江戶弟弟,你怎麼了。”李靈珊那充滿關心的眼神,看着張江戶。

張江戶被李靈珊這種眼神看着,感覺挺不習慣的。剛纔還懊惱爲什麼沒上別人的牀,轉眼間李靈珊就跑來關心自己。

對於沒有任何感情負擔的女人,他佔便宜也就佔了。可現在李靈珊的眼神可不是帶有半分虛假成份,這點身爲道士的他,還是能分辨的出來。

張江戶沒有打算回答李靈珊的問題。

“那這是你的早餐,吃完後,我也要走了。”他從袋子裡拿出一份早餐遞給李靈珊。

李靈珊也知道自己沒有權利過問別人的私生活,但這不妨礙她對張江戶的改觀跟認知。

“謝謝,江戶弟弟。”李靈珊接過早餐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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