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蕭航!”
這些上清宮的‘女’弟子無不是大驚失‘色’,看着蕭航和林青鸞站在一起,皆是瞪大了眼睛。(。:щw.。
要知道,林青鸞本就是上清宮上一任璐月宮主的親傳弟子,實力之強已然遠非他們這些普通弟子可比。
再加上這個將上清宮鬧的天翻地覆的蕭航……
反觀她們,本是二十餘名弟子,一個照面就被打昏過去了十幾個。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弟子,且在剛纔的動‘亂’中沒辦法短時間內擰成一股繩,對上蕭航和林青鸞,哪裡有半點勝算?
想到這,這‘女’弟子咬牙說道:“青鸞師姐,我敬你是爲我師姐,整個上清宮內也沒人不尊敬你。你犯了叛宮之罪,難道也要和這個男人一起對上清宮的弟子動手嗎?”
聽到這,林青鸞輕輕一頓。
說到底,她還是把上清宮打成自己的家,故此聽着這‘女’弟子的話,她心中難免會有些動搖。
可是,那腦海內思緒了許久,她還是神‘色’堅定的說道:“抱歉了。”
她如果猶豫,又置蕭航於何地?
誰也不能傷害蕭航,哪怕是上清宮也不行!
“那就休怪師妹們不客氣了。”這些上清宮的‘女’弟子縱是數量上處於劣勢,也一個個悍不畏死的朝着蕭航與林青鸞衝了上來。
這就是信仰,上清宮就是他們的信仰!
從這些弟子的身上,蕭航感覺不到絲毫的壓力。
固然數量不少,可還是威脅不到他。
只不過因爲有林青鸞的原因,他要照顧這些弟子,不能殺了這些人。故此,解決起來相對而言要麻煩一些。
不過,因爲實力相差懸殊的原因,勝利,也只是一個時間的原因罷了。
“啪!”
最後一個‘女’弟子,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抱歉……”
看着這倒下的‘女’弟子。林青鸞低下了頭,俏臉上充滿了歉意。
“走吧。”蕭航開口說道。
“恩。”林青鸞深吸了一口氣,她轉過頭去,看着這無比熟悉的上清宮,眼神裡徘徊着留戀之‘色’。
她腦海內回想起了小時候在這裡成長的一幕幕。
那會的記憶……
林青鸞‘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師傅。”林青鸞喃喃自語着。
許久,她方纔嘆了口氣。
“我們走,恩?”林青鸞輕聲說道。
原來。蕭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走吧。”蕭航說道。
“恩。”林青鸞重重的點了點頭。
上清宮。永別了。
他們不敢再有什麼拖泥帶水,匆匆的順着山路,跑下了山。
也正是蕭航與林青鸞下山時,從暗中,走出來一名‘女’子,這‘女’子身穿着白‘色’的長裙子,裙子上印有着黑‘色’的牡丹‘花’,她就這樣緩步的走着,輕輕掃了一眼地上昏‘迷’過去的‘女’弟子。
她。可不正是林寶‘花’?
林寶‘花’至始至終都躲在暗中,蕭航和林青鸞,盡都未曾發現。
林寶‘花’揹負着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下山的必經之路上。
她站在那裡,可以看到下山的蕭航與林青鸞。
望着那個方向的兩人,她沒有說話。也奇怪的沒有做任何制止的動作,就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似的。
“恩?”
突地,蕭航似是發現了什麼,驀然轉身,望着山上的高處,卻發現空空如也。
林青鸞不禁道:“怎麼了?”
“難道是錯覺?”蕭航凝眉不展。
他剛纔明明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注視着自己。可是轉身的一剎那,卻是什麼人也沒看到。
“應該是錯覺吧。”蕭航嘆了口氣:“好了,我們走吧。”
也正是蕭航頭轉過去的剎那,林寶‘花’的模樣再次顯現而出。
她望着蕭航和林青鸞消失的地方,自嘲的笑了。
“我竟然會心軟!”
林寶‘花’望着天空,有些暗歎。
她到底在做什麼呢?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爲什麼要放了他們呢?”林寶‘花’心裡想着。
這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可是事實。她的確是把蕭航和林青鸞都放了。她給予了蕭航打開林青鸞牢獄的鑰匙,也給予了蕭航打開鎖鏈的鑰匙,甚至連蕭航的武器都給其準備的好好的。
她究竟心軟在哪裡?
“或許,正如他所言,有些事情,是現實解釋不了的。”林寶‘花’目不轉睛的看着天空。“蕭航,你真的有點可愛呢。”
與其說是對蕭航和林青鸞心軟。
倒不如說,她對蕭航心軟了。
當然,心軟也有心軟的後果。
她雖然放了蕭航和林青鸞,可是面臨的是,她的麻煩也來了。
並不是上清宮的宮主就可以完全的肆無忌憚,也並不是實力強就可以解決任何事情。她從很早之前就知道這一切,故此,她知道自己師妹不適合擔任宮主這個位置。
從一開始安排人給蕭航治傷,嘴上說後邊會處死,其實那時她就已經籌劃着放了蕭航的事情。
再到後來,她給予蕭航兩把鑰匙。
她總是不能明着去告訴蕭航,有些事情也沒辦法明着去說。
以至於到後邊安‘插’大量不成熟的上清宮弟子在這裡,其實都只是障眼法而已。
她怎麼會猜不出來這些弟子根本攔不住蕭航和林青鸞?
她要給上清宮足夠的‘交’代。
也要在給上清宮足夠‘交’代的情況下放了蕭航。
這很難做,可她還是這麼選擇了。
“那麼,現在也該我自己了。”看着那倒下的上清宮弟子,林寶‘花’絲毫不覺得自己能夠倖免。
她手腕一翻,卻是銀光一閃,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待得這匕首出現時,林寶‘花’眉頭都沒眨一下,竟是將這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身體內。
“噗嗤!”
利器進入血‘肉’內的聲音。
血流淌着。
林寶‘花’面‘色’蒼白,然而,她連眉‘毛’都沒眨一下,就彷彿那刀子不是刺進了自己的體內。
她必須要這麼做。
如果不這麼做,沒辦法解釋蕭航如何在她親自看管下逃脫的事情。
現在,這刀子刺進體內,林寶‘花’握着匕首,又狠狠的將匕首拔了出來。
血,濺灑了一地。
隨即,這血流淌着。
她竟是,一步步的走回了上清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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