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莞儀沒有離開,對方鵬來說極其有利。
不過話說回來,哄女人要比殺人難多了。
比如丁莞儀吧,就像一隻膽小的母鹿,稍微受驚就會逃跑。
這讓他倍加小心、不知賠了多少謹慎進去。
之前的方鵬,每次在做完任務之後,總是會花錢找女人放鬆。
因爲花銷不低,所以他接觸的都是頂級的風塵女子、有質量,但是沒有感情。
因爲職業的高度風險性,方鵬基本上是沒辦法正兒八經的考慮感情生活的。
所以,完美的女人和家庭對他來說太奢侈了。
平時,他根本就不會花精力去迎合女人的。
對他來說,女人就是一個發泄的工具,能調節自己情緒的異性。
林靖紫讓他明白女人其實是有自己的個性和思維的,他第一次領略大女子主義。
也正是因爲這個白富美,他纔對眼前的丁莞儀另眼相看了呢。
要知道,這個漂亮的女生,可給了他所習慣的性,最難得的是她還是良家婦女。
這時候,看到丁莞儀坐下來之後,方鵬感覺挺激動,他沉吟了一下,相當紳士的說道:“丁小姐,要不找個地方坐坐吧,比如去喝杯咖啡、或者去喝點紅酒什麼的,行嗎?”
方鵬的態度有如爲父欲嫁其女、殷勤而誠懇。
丁莞儀可不想跟他招搖上街呢,她搖了搖頭說:“沒興趣,這兒不也能坐嗎?”
方鵬聽了無奈,他只能笑了笑說:“也行,我們聊聊天吧,跟你說話挺愉快的。”
丁莞儀斜了他一眼,顯然是爲他的阿諛奉承表示鄙視吧。
因爲對他畏懼的消除,她開始鄭重的打量起對方來。
隨之,她不無奇怪的說:“你真是從農村裡出來的嗎?”
“是啊,怎麼了?”
“爲什麼我感覺不到你有那種農村人的樸實?”
方鵬嘆了口氣,難過的說道:“畢竟我打小就離開了農村,然後一直背井離鄉、在美國或者歐洲過着牛馬不如的生活。所以那種純樸的農村人脾性,己經被打磨得消失殆盡。不瞞你說,上次回家的時候,鄰居家的狗都不認識我了,衝着我亂叫好像我是賊。”
丁莞儀忍俊不禁,她“卟噗”一聲笑了,這時白了他一眼說:“說的什麼話,在歐洲過着牛馬不如的生活……莫非那邊的生活條件還抵不上你老家農村嗎?”
方鵬解釋道:“肯定是抵不上了!你也知道我喜歡吃紅燒肉和辣椒,在歐洲想吃這種菜簡直比登天還難,有一次好不容易找到紅燒肉,份量少得根本不好下嘴,不容易啊!”
看着這傢伙說得這麼悽慘,丁莞儀不免感覺挺逗,她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就是爲了吃肉吃辣椒啊,那你當初讀書那麼認真幹嘛,在家務農不就好了?”
“是啊!”
方鵬不無感慨的說道:“早知道我就不那麼認真讀書了,讀大學有個屁用!我以前有個發小,讀完初中就去工地修房子了,當時老師還說他沒出息,當反面教材。可現在你知道,他回家開着都是寶馬,抽得都是軟中華,人家變成包工頭子,別提多牛B了!”
丁莞儀都有些看不起這個土老冒了,看來他就算讀再多的書,骨子裡還是小農意識。
於是,她不高興的白了方鵬一眼,氣呼呼的說道:“那你也去工地搬磚吧,混段時間也去當包工頭就是,去國外留什麼學呢?唔……我問你、你在美國是什麼工作?”
方鵬搖了搖頭,不無淒涼的嘆道:“專業不對口啊!你說我學的這麼些專業多高大上啊,我最後還是成爲了一名光榮的司機,早知道不如早些年在家搞運輸算球!”
“司機?”丁莞儀狐疑的打量着方鵬,不解的說道:“你所說的工作就是司機?”
“是啊!”方鵬痛心疾首的說道:“而且跑的路況別提有多差了,老是一車的泥、真是讓人感覺沒勁透了,要不是報酬還不錯,我早就不想幹了真的!”
丁莞儀愕然看着方鵬,她不相信的說道:“美國還有那麼差的泥巴路嗎?”
“咋沒有!”方鵬難過的說道:“你又不是沒看過電視……不過女生一般是不喜歡看體育頻道的,估計你不喜歡汽車拉力賽了,那路多爛啊你說是吧,真不是人乾的活呢!”
丁莞儀這才吃驚的張大嘴巴,她不敢相信的說道:“你……是個賽車手?”
“誰說不是呢!”
方鵬難過的說着,一屁股坐到丁莞儀身邊,跨出了試圖接近對方的第一步。
他接着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掌給她看,一邊可憐的對她說道:“你看我這雙手吧,說實話我更喜歡在家挖地、那多隨性和輕閒是吧?”
丁莞儀目瞪口呆的打量着他的手掌,就聽他又說道:“挖地的時候,一畝地我想多久翻完就多久!但是當一名司機,你要是敢輕閒下來,老闆會不高興的,而且工資也會因此劇烈縮水,我想慢哪敢啊你說是吧,每次都拚了老命朝前開,比跑運輸真是費勁多了!”
丁莞儀簡直想象不出,一個如此時髦而拉風的職業賽車手,被他一說簡直比農民伯伯都寒磣和不如了,別人拿來炫耀的職業,被他說得竟然慘不忍睹!
丁莞儀這才明白,這傢伙可真是個另類!
她正在愕然,就見方鵬浮起一縷厚實的微笑又說:“還好我喜歡那種動力強勁的高端汽車,駕駛着它們奔跑、尤其是在那些泥濘路上狂奔的時候,其實也挺爽的。”
丁莞儀這才搖了搖頭,輕輕罵道:“變態!”
方鵬奇怪的說道:“爲什麼這麼說?你是感覺我的人品變態、還是車技變態?”
“都變態。”丁莞儀白了他一眼說:“你整個人就是一個另類、怪物。”
方鵬嘿嘿笑了,他不以爲然的說道:“確實有不少人這麼形容我,不瞞你說丁小姐,我比賽的成績相當不錯,因此有人便形容我是一個瘋狂的賽車手,跟變態也差不多呢!”
丁莞儀好奇的問道:“那麼……你一年能掙多少錢呢?”
方鵬嘆道:“夠我吃飯住宿的了吧,其實我不想以此爲主要職業,這可是青春飯哪!”
丁莞儀心中一動,她突然浮起一臉的微笑,這時殷勤的說道:“如果你想爲以後打算的話,其實我倒有一個主意,你可以來幫王昆工作啊!”
這回歸方鵬目瞪口呆了,他真想不到這傢伙對工作如此盡責!
這不,兩人的關係剛剛有所好轉,她立刻便幫自己的老闆挖人了!
但是,爲了拉近兩人的距離,方鵬只能浮起滿臉的好奇,問道:“你讓我給王昆工作?我能給他幹什麼?這小子看上去好像挺不好打交道的,給他工作還不如給林靖紫工作呢!”
丁莞儀這才一愣,因爲林家的後臺也挺硬的,看樣子想挖這個變態,得徵求王昆的同意了,因爲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就不能開出足以令他動心的條件了。
她正在想該怎麼打動方鵬的時候,就聽方鵬這時突然問自己:“你給王昆工作多久了?”
丁莞儀隨口說道:“六年了,怎麼了?”
“時間可不短了。”方鵬打量着她說道:“那我問你丁姑娘,你想跳槽嗎?”
丁莞儀又是一愣,因爲她給王昆工作待遇相當不錯。
而且,由於王昆完全將她當成自己的說貼身私人助手,己經讓她瞭解他許多秘密。
說實話,丁莞儀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跳槽,
因爲一旦這樣,她失去的也許不僅僅是這份工作,或許命都包括在內。
於是她搖了搖頭,這時又打量了方鵬一眼,不屑的說道:“你自己都在做一份不理想的工作,莫非還能幫我找到比目前更好的工作嗎,真是開玩笑呢!”
方鵬打量着丁莞儀說:“你現在給王昆工作,是拿年薪還是月薪?”
丁莞儀聽到方鵬這麼說,稍微有些不安起來。
能拿年薪的往往都是高級管理人員,至少都是二十多萬纔算的。
可丁莞儀每年能拿的也就十多萬的樣子,也就每月一萬多工資,加上一些獎金。
總之七七八八的都加起來,也就十六萬左右的樣子,這對一個女孩來說己經不低了。
方鵬的語氣好像有些不靠譜,但他的定位應該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多了。
果然,她正在沉吟,就聽方鵬若無其事的說道:“如果你給我做私人秘書,我可以給你五十萬的年薪,不包括各種補貼和年終的獎金,怎麼樣?”
丁莞儀愕然瞪着方鵬,她雖然知道這傢伙開的價可能高些,但是沒想到會高這麼多!
方鵬說完之後,微笑着打量着丁莞儀,浮起一臉的小人得志。
有錢就是任性,其實方鵬能開一個讓丁莞儀更加吃驚的價格。
可是,他卻怕對方懷疑自己,會認爲自己是個信口開河的騙子。
真這樣他勾引對方的效果就會適得其反,所以權衡利弊便說了這個數目。
因此這個價位、對他來說其實相當低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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