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追隨在老人身邊的那個女子,就找到了郭香凝。“哎,你帶來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啊?”
二人就在酒吧的樓頂說話,樓不高,風正涼。
郭香凝點起了一根菸。
“我也不知道。蒲琳,你多心了。”
原來,那個女子名字叫蒲琳。周成並沒有多注意她幾眼,想來大家肯定以爲姿色不怎樣。但是事實並非如此,蒲琳是這酒吧裡唯一真的做過模特的人。不論身材還是面相,都是相當有料。
周成之所以沒注意到她,其實還是因爲郭香凝。香凝話不多,但那不是普通的文靜,非要說破的話,反而屬於一種妖嬈。
“香凝姐。”蒲琳側過了身去,月光照在她的側身上,地面上立時現出了一個撩人的S字。她側目瞥着郭香凝,非常嚴肅。“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酒吧換老闆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通知一聲。此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如果你執意不說的話,我可要動手清理門戶了。”
香凝一聽“清理門戶”,面龐上依舊春風不動,只是粉脣間透出了一股煙來。其實,她已經急了。心說--“清理門戶”?誰不知道你蒲琳想壟斷李前輩的教導,讓老前輩只教你這一個徒弟?要不是因爲你打不過你蒲封師兄,你早就把他辦了。
香凝一轉身,蒲琳當時就反應過來她要動手,擡手就接住了香凝踢過來的旋風腿。誰知,香凝的腰肢極其靈活,立在地上的一條腿猛地起跳,雙腿這就像一對細剪刀一般,絞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將她絞翻在了天台的圍欄上。
蒲琳躺在那護欄上,背後就是車水馬龍的公路。她剛想挺直身子,香凝就把那根菸塞進了她嘴裡。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香凝如此道。“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別怪姐罩不住你。”
說完這些話,香凝就消失在了天台上。
蒲琳狠狠“呸”了一聲。
“MD,煙是倒着塞進來的!”
黑道的規矩,周成暫時不是很懂。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超能力,似乎就算對道上的人來說,也是極其陌生。也許下一步周成最急需解決的問題,就是搞清楚這“空間魔法”的來路。
經過了一系列的事情,他現在算是好不容易從張碧秋的事情裡冷靜下來了。那人欺瞞自己,騙自己,又設計自己利用自己,這帳還真不是那麼好算。
這一路過來,本來以爲是白撈了個產業。誰知道,就這小小的一段路,居然就打了兩次架,這倒是周成始料未及。
就衝剛纔那老頭的狠辣盡頭,要不是自己機靈,就算是現在看見閻王爺,也並不奇怪。
“哎,老頭。”
坐在酒吧裡,周圍盡是夜生活裡的燈紅酒綠,周成就不由得想試探着問這老頭子幾句。不爲別的,就是想問問,道上正經的修煉中人,都是什麼樣的。
誰知道,這老頭口風還賊嚴實。旁敲側擊不管用, 周成也不敢說太多話,免得暴露自己既不是名門古族,也不是天賦異稟的事實。若要真的暴露了,恐怕自己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時候,包廂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條縫,好像是被風吹的一般。
周成猜測,是有人在外面偷聽。這門板隔音效果很好,但是一旦打開個門縫,那就相當於什麼都沒有了。
“蒲琳。”李老頭子喚了一聲。“沒外人,進來吧。”
周成一聽這口氣,呦呵,難不成這老油條在跟我套近乎?
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淡妝苗條的姑娘就從門口走了進來。酒吧裡的姑娘,穿着打扮也就是那樣,皮裙子鐵項鍊,長腿從門縫裡側着邁出來,不經意間就是一道酥滑而又骨感的風景線,纖腰上連着短裙的扣環彷彿碰一下就會鬆似的,加上本來就是模特一樣的身材,那自然是撩人。
周成一下子沒認出來是誰,當時心火就是一旺。
“喲,老頭兒,你這是老當益壯,百步穿楊?看不出來您這麼大年紀了還玩得動呢。”
你不得不說,人真就是一種善變的動物。要隔之前,周成作爲一個純爺們,還沒開過葷呢……要說這二十歲剛剛出頭的年紀,沒開過這個頭的原因,對周成來說自然是一個難以啓齒的傷疤。而這傷疤,正好還就是張碧秋。
然而就這麼一個純情的小少年,稍微經歷了一點事,離奇地擁有了這樣一個價值高得離譜的酒吧,你說他會完全沒有變化,那也是蝦扯蛋。
老頭聽他聊葷,一下子就樂了。
“老弟啊,先不說這個。現在你是店主,酒吧裡你想要好姑娘,那自然是一抓一大把。不過我發現你這個裝傻的毛病,該治一治了啊。”
“怎麼?”
老人哈哈一笑,不說透。心裡卻是琢磨開了,這個黃毛小子,底子不怎樣,身手倒是賊的很。再加上那一套詭異的招數,是不是名門之後不清楚,但肯定是個可塑之才。
“師父。”
蒲琳嬌滴滴地喚了一聲,也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本來性格就這麼溫柔。
“那個,等會下班,差不多就該到徒兒們的修行時間了吧。”
周成一聽,就邪笑了起來。
儘管他很清楚蒲琳的意思,但他就是嘴欠,非要開這個玩笑。
李老爺子看着周成,也邪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周成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