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勝過了羞恥心,薩莉也不計較薩基爾的話中的男人兩個字了。
她小臉糾在一起,疑惑道:“變成了自己的功法,別說應該是牢牢記住嗎?”
“那是因爲這門功法與其說是法,不如說是術,只是一種非常特別的術而已。”
薩莉小眼一亮,一半爲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給解決,一半也終於爲了東郭穎的出言而驚喜。
“東郭姐姐,你不生氣啦?”薩莉輕聲道。
“呵呵。”東郭穎笑笑,掂起腳撫摸了下薩莉的頭髮,“你那男人這麼厲害,我再生氣,怕是要給他打死。”
東郭穎當然是說笑,這個島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各自世界的天之驕子,沒有一個人會在還沒有開打之前,就懼怕誰。
她只是想通了而已。
薩莉眯着眼一臉享受,聽到東郭穎的話,睜着大眼望向她堅定道:“東郭姐姐你放心,他要是敢打你,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薩莉揮了揮小拳頭,一臉認真。
東郭穎失笑,寵溺地望着薩莉道:“好。”
周成一臉無語的看着那邊的薩莉,搖了搖頭,乾脆運用起早已融入自身的功法,爲自己解起了毒。
可惜,這解毒也有人打擾,真是糟心。
周成撇過頭望着那邊重新召喚光球的白衣人,認真說道:“你不要揮了,沒有用的。”
白衣人一愣,默默散去了所有的光球。
他默了一下,重新說道:“那我換個?”
“嗯?”周成一怔。
緊接着,白衣人忽然輕聲吐道:“二星?次元軌道。”
光,彷彿出現在了擂臺上。
周圍觀衆臺下的牆壁上,到處都似乎隱隱出現了一根無形的鐵軌,鐵軌環繞擂臺,向着擂臺中間散發着一股斥力。
周成猝不及防之下,迅速被那股斥力所籠罩,直接衝向了白衣人!
而同一時間,白衣人也迅速衝向周成,口中則是輕聲道:“計都?狂門?留影!”
霎那間,白衣人一分二,二分三,三生千千萬,各自對着周成使出了那一招耗費一年壽命,才得以爆發的絕技:“狂門血書?滅魂天龍嘯!”
只是須臾之間,周成的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全都被那股血氣填充,就像海嘯一樣,壓向了周成!
“我去!”周成望着周身濃郁到幾乎要凝結成血牆的血氣,倒吸一口涼氣,“還有這種招式!”
從前,單單只是一發“滅魂天龍嘯”就幾乎要了周成的老命,從這一代價就可以看出“滅魂天龍嘯”的可怕之處了,那可是堪比極武帝威力的一拳!
雖然周成如今已經到了極武帝巔峰的層次,再看“滅魂天龍嘯”也就覺得這所謂的堪比也就是和極武帝初階相比,可是,再弱,那也是和自己一個檔次的啊!
俗話說得好,螞蟻還能咬死大象呢,何況這些拳打到身上,那可就不是螞蟻的程度了。
周成深吸口氣,右手舉向頭頂,對着身前一揮手,用力喝道:“計都?雪域?落日升星!”
在外面聚精會神觀看的衆人只見那擂臺中間,那本來急速收縮,似乎要完全將周成壓死的那一團血氣忽然凝滯不動。
“不!不是不動了。”東郭凝凝神觀看,“那團血霧還在動。”
薩莉一聽,急忙看過去:“誒,真的耶!姬成果然不會輸的!”
東郭凝不置可否道:“那可不一定。”
她微微擡頭,望着那空中四面八方的白衣人道:“他們,可不只有這一招。”
無數個白衣人在天空中同時皺了皺眉,望着下發凝滯不動的血團,喃喃道:“你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就在話音落下的這一刻,所有的白衣人同時閉上了眼睛,齊齊念道:“一夢,生離死別,愛惡不能;二夢……”
那聲音起初低不可聞,可漸漸的,這聲音開始宏大,恢弘至聖,讓人如聽聖音。
“快捂住耳朵!”東郭穎驚叫道,“這聲音不能聽!”
衆人一驚,也急忙捂住耳朵,同時忍不住望向擂臺的方向,心中都想:“他們因爲是在擂臺外,沒有被白衣人可以針對,捂住耳朵還可以抵擋,可姬成可以嗎?”
周成如果針對大家心裡的想法,一定會很認真地回答不可以!
他聽着周遭那恢弘的聲音,眼前漸漸似閃過幻象,慢慢沒了神智。
而那些伴隨着血霧的“滅魂天龍嘯”,一時間也像脫繮的野馬,齊齊衝向了場中昏迷不醒的周成!
伴隨着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周成甦醒了過來。
他望着四周開心抱着自己的人,周成不禁疑惑了起來,心中想道:“他們是誰?我又是誰?”
第二天,周成知道了他們是自己的父母,也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姬成。
第三年,姬成慢慢長大,因爲從小就有了神智,在任何事上都有自己的主見,漸漸有了神童的美名。
因爲姬成神童的美名,村裡的人也漸漸對姬成一家禮待有佳,逢年過節的時候也時常會來慶賀一番。
畢竟,村裡人都長大,小神童姬成長大後,是要做那狀元公的人。
而事實上,小姬成也確實不服衆人之望,年僅十五歲,就以一篇驚世之作,成爲了歷史上最年輕的狀元公!
皇帝非常高興,這一高興,就從自己公主裡選了一個,直接嫁給了姬成,也讓他成爲了當朝唯一的一任駙馬爺。
正所謂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姬成在年僅十五歲時,就已經得到了他人一輩子也不能得到的一切。
也正因如此,小姬成幾乎每日都要上書一次,指責皇帝施行政務不對的地方,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第二年,皇帝忍受不了,找了個造反的原因,滅了小姬成的全家,包括公主,卻唯獨留下他一人。
僅僅一年,小姬成從人人恭維的狀元公,變成了階下囚,變成了一個口不能言,手不能提,腳不能走的殘廢。
皇帝將小姬成放在一個缸裡,放置在一個可以正對皇宮的山頭上,每日都有人前來送飯,遞水。
皇帝說:“既然他說朕不對,那朕就要讓他親眼看看,朕的江山沒了他姬成,到底會怎麼樣!”
三年之後,皇城被破。
當天夜裡,領軍攻破皇城的人來到山頂,卻發現姬成早已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