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見虞婧白和申青雪醒了,連忙問道:“青青,婧白,你們怎麼樣?他們怎麼把你們打暈了過去?”
他們正在說話,旁邊的黑衣人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們“好了好了,別再廢話了,死到臨頭了還有什麼可問的?”
這時候,裡面的房間裡傳來爭吵聲,那竟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嫩生生地在朝着另一個人大喊大叫:“老潘!不要覺得你現在有點本事我就會怕了你!我告訴你,我就是死成灰,也不會背叛郭家來幫你!”
說完,這個人就從房間裡推門出來,還回頭對裡面的人冷哼了一聲“你有本事就來,我李盛仙隨時等着你!”
這話一說完,周成立刻腦袋一懵。只見一個詭異的、白髮蒼蒼的小男孩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狠狠地將門一砸……說完那些話,便朝外走去,周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卻沒有看見周成,周成愣了幾秒然後朝着他喚了一聲:“老李?”
李盛仙只覺得一個人熟悉的聲音灌入自己的耳中。
他驚訝的回過頭:
“周成?是你嗎?你還沒死?”
周成這時候看見李盛仙,激動得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才痛心地說到:“老李,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不是剛剛晉升了戰靈,變年輕了嗎,這頭髮……你又一下子又蒼老回來了?”
李盛仙這時候彷彿是見到了久違的親人,激動的無以言表,隨便支支吾吾了一會,竟是崩出了淚!
“大家都以爲你已經死了。你帶着那一大塊地皮消失了。我們不管怎麼查,也弄不清楚你這麼長時間到底去了哪兒,你可讓我們想死了啊!爲什麼不回去?”
周成還沒說什麼呢,老李馬上又急了:“還有,你這是?”
他看到周成被兩個黑衣人從後面押着,當時臉色就變了。
“你們這羣雜種快放開他!你們知不知道他的實力,他想致你們於死地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李盛仙很詫異,以周成的身手,怎麼說也不會被兩個人就輕易的按住。李盛仙完全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別再敘舊了!你們今天誰也別想從這裡活着出去!”身後的門開了,一個身穿長袍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潘狗,是你派人抓週成的是不是?你真是活膩歪了!你想得罪北海嗎?當初北歐的耶魯都沒辦法拿下北海,現在也已經不知去向。連彭濤也不敢招惹我們北海郭家。況且是你這條彭濤的走狗!”
潘東鵬一聽周成竟然和北海郭家有着關係,一時間有些猶豫,他們想到這麼一個懦弱年輕的人竟然也和北海有關係。
可是現在他已經被剛纔李盛仙唾罵他的話語燃氣了怒火。這個潘東鵬跟着彭濤很久了,可總得不到重視,彭濤這個人好像從來不把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他也早就看出了彭濤對他的不信任。
想到這裡之後,潘東鵬一股火涌了上來。“李盛仙。你我今天只是來談生意的,你代表郭家,而我代表彭濤。我看你是眼瞎了,你纔是是郭家的一條狗,現在和我在這裡裝忠誠,裝給我看嗎?還是裝給你自己?今天這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彭濤交待我了。就算是殺了你也沒關係!”
“就憑你們,殺了我?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貨色!”話不多說,李盛仙上前一步穩穩一跺腳,當即放出了威勢,震得整個庫房都顫了一顫!
虞婧白和申青雪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他們根本不明白這些人再說什麼。但是卻聽出來,周成和一個家族有着莫大的關係。虞婧白,若有所思……
申青雪猜測,這個白頭髮的怪孩子雖然看起來詭異的很,但應該和周成有着非常深摯的交情。這時候看到有他在,竟覺得像是自己這邊的力量強大了不少。
周成聽了直打問號:“老李。他們是彭濤的人?你們究竟在談什麼?還有,你的頭髮怎麼白了。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李盛仙說:“還不是因爲那段時間北歐的人來掃郭家,那段時間整天操勞,不知不覺好像一夜之間就老了很多。對了,周成這兩位是?”
李盛仙看到旁邊一齊被綁着的兩個女的疑惑的問到。
?周成看了看虞婧白和申青雪。“老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前段時間我們在芙靈山得罪了彭濤的手下。我們把他的手下殺了兩個。現在應該是彭濤在派人抓我們。”
李盛仙聽了之後很是詫異,卻也知道現在這些事不必細說。“那耶魯在哪兒?”
“耶魯回倫敦了。他賠上了自己的雙眼,用一個大星圖,把我的覺醒者能力搶走了!怎麼,我以爲他回去以後,肯定會牛批的不得了呢。怎麼回事,你沒聽到動靜?”
“哪兒有啥動靜。來掃蕩郭家的,一直都是教會的一些走狗,從沒見正規人馬來過,咱也不知道他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老李聽着周成的話,大聲嘆息了起來。
周成聽着老李的話,也開始思忖起拉比說的那些話。嗯,很好,對上了。來襲擊郭家的,多半應該是耶魯手下的走狗。反正周成光聽耶魯說話也聽出來了,他在那邊應該不是什麼招人待見的貨,估計帶點本事的人都背叛他了吧……
這樣一來,這邊的陣營又多了一股可靠的力量——來自北歐倫敦教會,女法師四人小隊。看情況,應該和柯瑞絲差不多的水準。
再加上,那兩個強得可怕的傢伙,吉克,連老對頭凱撒現在都成了盟友!
李盛仙惋惜的聲音,打斷了周成的想法:“你說,耶魯那狗賊搶了你的能力,還特麼跑了?這……我們怎麼辦?有辦法報仇沒。”
周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不過還好。沒想到,就算自己淪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依然有人願意留在自己身邊!
原本已經快要痊癒的傷疤,再次被揭了開來。
“算了吧,算了吧。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些事,只是私下偷偷摸索着古武的學問。中途有高人指點,現在實力應付一般雜魚是可以了,但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水準。這不,碰見這幾個人,就這麼被活捉了。”
這時,潘東鵬呵呵笑了一聲:“李盛仙,你不要管閒事,你覺得你能從我這裡出去嗎?”
“潘東鵬,我今天敢一個人來和你談生意,就不怕和你動手!況且北海的勢力,是你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潘東鵬聽他這麼一說,好像被什麼噎了一句。他心想,現如今雙方鬧成這樣,李盛仙的話語句句戳中他的心,用北海的勢力來壓自己不說,還嘲諷他在彭濤身邊像一隻不受用的狗。
他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天階的高手。如果讓李盛仙大搖大擺就走出了這裡,那自己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好,李盛仙,你一把老骨頭了,還在這楞充大半蒜,我今天一不做二不休,這就送你歸西!”
說完就一把奪過了那個黑衣人手裡的砍刀,擡手就將砍刀甩了出去。那砍刀原本只是一把市面上普通的鋼刀,可是在潘東鵬的手裡卻像是變成了一張撲克牌一樣,飛出去之後在空中飄飄忽忽,方向不定,叫人不知躲向哪裡。
李盛仙當然不是等閒之輩,面對這一把普通的砍刀,儘管速度很快並且方向不定。但他看出了這刀的勁力方向所在,只是伸出一隻手用中指食指輕輕一撥,只聽啷的一聲響——
那片刀,便帶着匪夷所思的勁頭,直接捅進了庫房門口的鐵門框裡。
虞婧白雖然不瞭解周成與他們到底存在着怎樣的瓜葛,但是敵友她還是能分清的。儘管被結結實實捆在這裡,但她並沒有出手。
現在對她來說,被綁在這裡其實反而是個天大的優勢——因爲沒人看得起她。都以爲她被綁起來就不能發威了。只要她隨手一動,就可以在如此近的距離內,造成相當大的麻煩。
但反過來講,這樣的“偷襲”只有一次機會。而這兩個人身上都蘊藏着極其恐怖的力量。好女不吃眼前虧,看看再說吧。
潘東鵬見自己扔出去的刀被李盛仙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飛,便不給李盛仙留下任何空隙。刀掉落的一瞬間,潘東鵬立刻展開了拳腳,帶着極其生猛的勁力,就打了上來。
周成看見了,嚇的膛目結舌,這哪是拳頭和腳啊,分明就是炮彈一樣。他甚至能感受到,空氣被潘東鵬打的嗡嗡作響,可是雖然潘東鵬的拳腳甚是猛烈,李盛仙也完全招架的住。同樣用極快的速度用手肘和拳掌擋住潘東鵬的每一次攻擊。
周成,瞠目結舌。
這……真的是天階的實力嗎?
如果是普通人,會以爲這是一場兩個格鬥高手的較量,可是內行人能看出來,對於一個天階高手。拳腳的攻擊方式那就是一種不可名狀的境界。
身體動作帶動着周圍的空氣,連屋頂的灰塵都受到震動輕輕落下來。要不是在城市裡,大家都不願意吸引太多注意力,兩個人也不會選擇這種攻擊方式。
僵持了一會,潘東鵬沒佔到任何便宜,那幾個黑衣人便開始伺機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