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肖雲他們失敗,肖雨則必然會傷害她所控制的那些女人,從而會導致一種結果,那就是肖雲會瘋狂的報仇,哪怕爲此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
索羅明白,如果事情到這一步的話,他第一個會被肖雲滅口。這些事情,索羅早就在心裡盤算過的。
在索羅的眼中,他如果想要在肖雨與肖雲之間的爭鬥之中活下來,那麼就要兩邊都不能得罪。當然光靠一點點的示好行爲以及聽從命令就做到這一點,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定要拿出點實際的成績出來,尤其是對肖雲。
現在距離任務執行地點越來越近,而他則不得不做出一些真正的能夠讓肖雲在必要的時候放他一馬的事情了。
肖雲是不會在乎索羅的死活的,她關心的只是肖雲能不能完成任務。她應該如何才能夠重新將四分五裂的共濟會勢力重新收回到自己手中。索羅雖然是共濟會的一個實驗品,可是他並不是一個傻瓜,對於自己成爲一個炮灰的角色,他從本能上是拒絕的。
他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出這些,並積極的配合肖雲,一是因爲這一路上,肖雲對他真的不錯。多次救了他的性命,而另一個則是通過這種方法來給肖雲帶來一些好處,這樣將來也可以在肖雲的槍口之中撿掉一條性命。
肖雲沉默了,從銀靈那裡得到的信息證明,雖然共濟會現任尊主的的確確的就在索馬里境內,可是具體在索馬里什麼地方,卻不容易知道。也因此,肖雨派來的其他接頭人,也不可能確切的知道現任共濟會尊主是什麼位置。所以,索羅接下來的帶路作用要小的多了。
經過那麼多的事情,肖雲認爲,索羅在能通過這種手段來增加自己對他的好感之外,還有在心靈上有些傾向於肖雲了,希望能夠真正的幫肖雲做些什麼。
想了一會之後,肖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臉上望着索羅,鄭重地說道:“如果你再去接頭,就這樣告訴接頭人。現在,我們已經到達了目標所在區域了,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的事情都要靠自己去解決,比如說追蹤目標,埋伏並狙殺目標等等……”
索羅仔細地聽着肖雲的話,那雙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肖雲的臉龐,生怕漏掉一字一句。而肖雲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故意停頓了一下,給索羅思考的空間。
片刻之後,肖雲又接着說道:“現在距離我們離開肖雨已經快一個月了,這近一個月的時間內,我們都是按照肖雨的指示在執行任務,但是肖雨是不是真的執行了彼此的約定呢?這個我是沒有辦法確認的。所以,我需要肖雨儘快的將四女中的任何一個送來與我見面。我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一旦要確認送來的人沒有受到傷害。否則的話,任務我不會繼續進行下去,反而會展開大規模的報復。”
聽肖雲這麼說,索羅輕輕地點了點頭,順着肖雲的話往下說道:“事實上,讓肖雨他們送過來一個女人的方法是可行的。一來這是人之常情,肖雨能夠理解。二來,任務都到達最緊要的關頭了,她如果賭氣不放任何一個過來,先不說你的報復了,單就是耽誤任何進程,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了。”
聞言,肖雲淡淡地笑了笑,索羅這個人很會因勢利導,現在這個時候,肖雲他們剩下要乾的事情就是找到目標,然後解決掉目標了。肖雨如果因爲一個籌碼而與肖雲翻臉,的確是得不償失。姚菲菲她們也會更加的安全的。
畢竟妖童被肖雲與銀靈聯手給殺了,肖雨想要再臨時調高手過來,最起碼也要花上個十天半個月,與此浪費這一點時間,還不如將四人中的一個送過來呢!
畢竟抓住四個是籌碼,抓住三個也同樣是籌碼。這樣的話也讓她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共濟會的現任尊主,因爲只有這樣,前任尊主纔可以以尊主之名議發號施令,將現在分崩離析的共濟會勢力給重新整合起來。畢竟多浪費一天的時間,共濟會的整全實力就會多消耗一分的。
“只是,肖雨派來的下一個接頭人在布阿萊,我們只有先到達布阿萊,纔有可能將你的要求傳達給對方。讓對方將這個信息報告給肖雨……”
說到這裡,索羅長長的嘆了口氣,一臉的惋惜表情,似乎在爲不能夠儘快的將肖雲的要求傳達給肖雨而鬱悶。而肖雲卻也明白索羅話語背後所包含的意思。
索羅的意思很明顯,從他們所在的這個小島之中,直接前往布阿萊,這一路上多是荒漠與無邊無際了無人煙的草原。如果不想在荒漠以及無邊無際的草原之中渴死餓死,那麼他們就一定要穿越無數軍閥控制的中心區域。
這些軍閥卻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先不說他們可能被共濟會現任尊主收買了,就算他們沒有被共濟會現任尊主收賣,那麼想要從他們控制的中心區域通過,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樣一來,肖雲與索羅一行,想不與這些軍閥控制的人交火,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如果在交火的過程之中,索羅意外死亡的話,那麼,索羅是不可能再做這個聯絡人的了。這樣的話肖雲想要先救出一個女人的想法也就會落空了。
因此,索羅那話的潛臺詞就是讓肖雲在這一路上儘可能的保護他。
索羅見肖雲一直躺在地上沉默不語,便連忙說道:“肖先生,你不會認爲索羅是在要挾你吧?肖先生,從離開潛艇到現在,如果沒有你,我可以說已經死了兩次了。我還會不相信你會在危險的時候救我嗎?”
索羅的話讓肖雲想起那次在怪物工廠,以及在馬達加斯加的一個港口城市裡所發生的事情。而索羅則自顧自地說道:“第一次是在怪物工廠,如果沒有你,我可能已經被曬成人幹了。而第二次是在那個城市裡面,如果沒有你的警告,我現在已經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了。知道嗎肖先生,我索羅與很多人搭過檔,那些人從來沒有將我當成是夥伴,他們看不起我,認爲我只是一個能夠斷臂重生的壁虎,怪物,只有你將我當成是一個夥伴……”
索羅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到後來,激動的都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了。這個時候,他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於激動了,連忙憨憨地笑了起來,以掩飾心頭的尷尬。
“如果你要是死了的話,那麼我被抓的幾個女人的處境就會萬分的危險了,所以,保護你也是保護她們,你不需要爲此而激動,更不需要爲此而感謝我。”肖雲冷冷地迴應道。
“哦,上帝啊!肖先生,你千萬不能這麼想啊,我雖然是共濟會的成員,可是我是近不得已地加入的。我只是共濟會的一個試驗室生產出來的怪物,但是我知道做人應該知恩圖報的。我不像肖雨,在她的眼中,也許會認爲這只是一種利益的交換,可是,在我的眼裡,你救了我的性命,這是真實的,沒有辦法更改的。所以,我真的想要爲你做點什麼……”
索羅說的很鄭重,也非常的認真,而肖雲則是淡淡地回就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對肖雲來說,索羅所說的這一切會不會是他表演出來的東西,他並不敢肯定。但是肖去卻可以肯定的是,索羅一定知道自己產生過要將他殺了的想法,因此,他非常希望能夠通過這些示好的舉動,讓自己對他有好感,然後在關鍵的時候不會拋棄他,甚至於直接殺死他。
儘管肖雲知道這些,但是他心頭的殺意卻依然沒有消除。原因很簡單,索羅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的城府很深,深到肖雲都看不透他的地步。他雖然想要活下去,很好的活下去,自己與銀靈兩個人所要做的事情,會讓他這種夾縫的式的生活無法支持下去的。到時候,他必然要做出選擇來。
毒辣的太陽漸漸西沉,最終完全落入大海的盡頭。夜色緩慢侵襲而來,海風掠過,帶着一種令人清醒的冷意。
肖雲與索羅兩個人躺在船下面休息了好幾個小時,現在無論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充滿了活力。
令肖雲有些擔憂的是,他們的子彈的數量有些不足,當然這些子彈對付一個目標已經足夠了。可是他們穿過軍閥的領地,則必然會發生交火,這樣的話,很有可能造成一個結果,那就是子彈因爲要射殺無關的人員而浪費光。
所以,他們需要省着點用這些子彈,儘可能的在對手的手上繳獲子彈,以挺過這段時間沒有補給的時期在。
在最後一絲光亮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時候,肖雲從行軍包裡面掏出銀靈交給他的高精度的索馬里地圖,開始熟悉一下,他們今天晚上上岸後的地形地貌,以免遇到突發事態,慌發手腳。
而索羅一看那地圖,便呵呵地笑了起來:“肖先生,你竟然買了地圖的啊……哈哈哈哈,這樣咱們就不用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了,嘿嘿……少了不少的麻煩事情啊……”
“索羅,將咱們上次在城市裡面買來的僞裝網衣拿出來,咱們需要做些僞裝了。等上岸的時候,咱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進行僞裝。”
聽到肖雲這麼說,索羅連忙應了一聲,然後興奮地將木箱打開,開始拿出他們在馬達加斯加的一個港口城市買的軍需用品。
索羅從箱裡面拿出一個大大的作戰包,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僞裝網衣遞給了肖雲,之後又將一包綠色的僞裝布條遞給肖雲。
肖雲連忙將地圖放好,然後開始給僞裝網衣上面拴上那些僞裝用的布條。
隨着夜晚的降臨,白天肆虐的熱浪開始消散,大海的浪花開始發出了嘩嘩的聲響。肖雲開始往身上的作戰服上面裝各種各樣的封裝好的食物以及水果。還有淡水以及少許的封裝好的藥物。
“肖先生,這裡面還有很多的藥物呢,哦對了還有酒……咱們拿走嗎?”
索羅將身上所有的口袋都裝滿了,身上還揹着那把巴特雷狙擊步槍。
“弄點石頭,將木箱給弄沉,一定要將箱子給封裝好,不能夠讓裡面的那些藥物以及酒瓶子從裡面逃出來。”
說着,肖雲將最後一個口袋的空隙塞得滿滿的,然後開始往身上披僞裝網衣。
等一切都弄好之後,肖雲與索羅兩個人這纔開始將木箱封好,並沉入海底。然後又將船翻過來,推進水中,跳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