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輕輕微笑,讚許的說:“分析完全正確!”
此時,凡間靠了過來,笑着開口:“少帥,屍體和血跡都已經處理完畢,受傷的兩名兄弟也得到了救治,咱們十分鐘後就可以開飯,對了,少帥,竟然知道目標不是周部長,咱們是否該告知他?免得他草木皆兵?”
楚天輕輕搖頭,淡淡回道:
“當然要告知,不過告知的是敵人身份!等城哥查出這些人的真實來歷,我會打個電話給周龍劍,說不定老狐狸勃然大怒之際,就會派人把敵人的老巢撂翻,省了我們帥軍多時事啊!”
凡間點點點,恍然大悟的道:“明白,明白!”
十分鐘後,飯菜香味再次四溢。
隨着楚天的開飯宣告,數百人立刻熱熱鬧鬧的喝起酒來,雖然剛纔的廝殺有些血腥,但喜慶的氣氛還是沖淡了所以不快,就連平時端莊幹練的方晴也笑得眉飛色舞,不斷逗着霍無醉她們,儼然成了後宮之首。 шωш ¤Tтkǎ n ¤¢○
光子沒有跟楚天他們坐在同桌。
向來無拘無束的他更喜歡跟下面的人同樂,此時正眉飛色舞講述改編過的西藏故事:“那個假喇嘛沒有丁點水平,賣個古物給我竟然寫着中英文‘拉薩出廠’,你說老子火不火?”
帥軍兄弟轟然大笑,齊聲應道:“當然火!”
此時楚天倒了端杯酒過來,帥軍兄弟見到楚天忙恭敬喊道:“少帥!”
楚天走到光子旁邊,摟着他肩膀笑道:“兄弟們,這半年來辛苦你們了,來,我和光哥敬你們這杯酒!”
光子也端起酒杯,笑嘻嘻的向道:“兄弟們,把酒杯舉起來吧,咱們幹了它這杯!”
帥軍兄弟全部站了起來,歡呼喊道:“幹了它!”
楚天笑着仰頭喝盡杯中的酒,然後拍拍光子的肩膀道:“光哥,今晚雖然是除夕應該盡興,但你傷勢處於恢復階段,還是不要喝太多了,還有,這裡的兄弟就幫我招呼招呼,我待會還要打幾個電話,唉!”
楚天接下來確實很忙。
吃完豐盛的晚餐,就回到大廳先後給蘇老爺子,八爺,鄧超還有媚姐打了電話,無論自己處於什麼位置,這些都是屬於自己尊敬的人,忙到最後要歇息的時候,他心底忽然想起了被冷落的人。
沈倩倩!那個用身心戰戰兢兢討好自己的人。
楚天向來就不是一個習慣於把愛放在嘴邊的男人,甚至於很少通過電話之類的工具和他的女人們保持通信,因爲他始終堅信,真正的愛情是不需要掛在嘴邊用語言來溫習的,真正的愛,就如同掌心的那一抹溫暖。
只要心臟還在跳動,只要血液依舊溫熱,這一抹溫暖,就永遠都不會褪色。
但對於沈倩倩,除了那絲說不清楚的愛戀,更多的是心底愧疚,花樣年華的女孩本應雀躍在煙花燦爛中,卻因爲沈家跟自己的爭鬥而成了犧牲品,隨後更像是戰敗國的公主被迫送入幽深宮中,供自己隨性Y樂。
想到這裡,楚天終究還是撥通了電話。
沒有多久,電話另端響起了沈倩倩的聲音,雖然還是那麼溫柔,但楚天感受得到語氣中的泣音,聽着對面若有如喜如怨的呼吸聲,楚天的心情也一下子安靜下來,縮在沙發上,輕輕地聽着,聽着沈倩倩的呼吸聲。
沉默片刻,楚天輕輕嘆息:“倩倩,我是楚天!”
“我想你了,楚天。”沈倩倩柔和的聲音透過電話的那頭,傳來。
遠在香港的沈家花園,沈倩倩躺在雪白的白紗帳內,孤獨和寂寞讓她早早上牀逃避,玲瓏的身形彰顯了女人的婀娜,若隱若現的乳溝撩人的惹人暇思。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楚天還會記得她,還會這時候給她電話。
烏黑的長髮上一條白色的絹子隨意的一綁,慵懶如被陽光晾曬了一整天的牡丹,除卻了富麗,只嬌柔的釋放它夕陽下的絢爛,朦朧中,挺俏的鼻、幽黑的眼、小巧的櫻桃口組成了完美的俏臉。
她低頭望着雪白的酥胸,那撩人的誘惑,除了自己,除了楚天就再沒人瞧過。
“楚天也想倩倩了”楚天的柔聲迴應,強忍着內心涌動的思念,此時此刻,他空前地想要抱着沈倩倩,感受她的心跳,他心裡知道,女人現在一定很需要他,這已無關乎強權和膽怯,純粹就是心靈的孤獨和失落。
或許是感受到楚天的愛意,沈倩倩的聲音略微有一些顫抖。
她孤獨地縮起了身體,臉上卻帶着笑意,道:“楚天,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本應該堅強的,可是我呆在諾大的房子,卻感覺無盡空虛襲來,對不起!”
楚天臉上涌現難得的溫暖笑意,搖晃着半杯溫熱清茶:“倩倩,明天就是新春了,你有什麼願望嗎?”
男人在女人歉意的時候,總是喜歡做些彌補。
沈倩倩的臉上綻放出美麗憧憬,有些嬌羞的迴應:“曾經我恨你,甚至想要殺了你,因爲你毀了我,毀滅了沈家,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最大的願望是能牽着你的手步入教堂,我身披着白色的婚紗……”
“接着,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駕駛着豪華私人遊艇,出海了,你釣魚,我烹飪,夫唱婦隨……然後,在陽光明媚碧海晴空下,我懷抱着我們的孩子坐在你的身邊,而你則在甲板上爲演奏一曲鋼琴曲……”
這個電話打的很久,久到楚天的手機響起了警報。
他輕輕嘆息:“倩倩,春節雖然無法陪你度過,但我答應你,這個元宵我會去香港找你,還有,以後有什麼麻煩事情,你儘可以打我電話,我會讓旭哥幫你解決!”
原本有些戀戀不捨的沈倩倩,聽到楚天的承諾頓時露出了笑意:“好,我等你,等你!”
冷風疾然劃過花園,帶來炭火的些許氣息。
此時,在北方深山的某個地方,五千平方米的山洞裡面,一個傲然挺拔的身軀正背對着火熱炭火,他手裡端着倒滿的烈酒,向面前數百蒙面的年輕人喊道:“今天是除夕,少帥有令,咱們可以喝這碗酒!喝!”
數百人齊聲迴應:“喝!”
咕嚕咕嚕的喝酒聲迴盪在山洞,此外再沒有半點雜音。
如果有人能夠見到他們,必然會發現他們氣勢雖然冰冷刺骨,但眼裡的熱血卻容易讓人感覺熾熱,屬於那種讓人興奮讓人希望的熾熱,屬於那種面對刀山火海依然無懼的熾熱,只是天意註定這批人不會被人欣賞。
烈酒喝完,傲然的身軀眼神凌厲,再向他們喝道:“記住,你們要隨時準備去死,隨時準備爲少帥去死!”
數百聲音再次轟然回道:“願意!”
領頭的人背轉過身,遮着黑布的臉上劃過些許牽掛:京城,別了!
這絲情緒瞬間消去,他的臉隨即恢復的更加冷酷堅毅。
如果現在有鏡子再旁的話,領頭人甚至可以看到鏡子裡的那張臉上藍眸寒天凍地,冰冷的笑意像出了鞘的尖銳鋒刃,充滿嗜血的瘋狂,猶如惡魔舞動着死亡契約,渾身上下釋放出一縷陰冷至極的殺戮氣息。
昔日的俊朗少年,已爲楚天化身準殺神。
只是除了楚天,所有人都忘記他的存在。
此時,在大會堂的休息室,李神州正跟在周龍劍身後,壓低聲音問道:
“老爺子,神州有件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