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失去理智失去疼痛的殺人機器,水忍失去對戰到底的鬥志,他不是沒有把握殺掉火忍,以他的精湛身手,即使腹部受傷也一樣能砍掉同樣受傷的老四,何況後者受的傷遠遠比他嚴重。
但他也知道,殺掉老四自己也會再度重傷,在這種局面下,一旦重傷就意味着死亡,因爲帥軍還有老妖他們虎視眈眈,自己就是再厲害也扛不住他們羣攻,當下深深呼吸掃視想要逃竄的路線。
而老四正搗鼓着傷口,不讓血抽盡體力。
“啊!”
此時,一聲淒厲慘叫傳來。
最後一名高忍在撂倒十餘人後被帥軍捅中要害,隨後就被亂刀齊下剁成了肉醬,讓水忍徹底孤立無援,在瞥到同伴徹底倒下時,水忍身形一挪,整個人像是一片落葉般,隨風飄出四五米之外。
“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至,直挺挺刺向水忍的背部,老妖這適時一箭射得很是精準,不僅盤算出水忍跳躍的距離,也拿捏住他緩氣的瞬間,所以水忍無法向前爆射躲開,只能反手劈出刀刃擋掉利箭。
就在他劈掉利箭後,老妖已經提着撲殺至前,他手上割肉刀忽然白芒大盛,一股強悍氣勁從刀鋒發出,捲旋而去成方中之圓,自身卻發出驚人氣場,如牆如堵的往對手壓去,讓水忍窮於應付。
觸犯少帥女人者必死!
所以老妖絕不會給水忍任何逃竄的機會,全力以赴!水忍沒有想到老妖除了箭術霸道驚人外,刀法也如此羚羊掛角,讓人難於捉摸,繼而又見到帥軍精銳迅速移位,如蝗蟲般堵向他要逃的路線。
生死一刻!
水忍止不住厲叱一聲,手中刀刃凝起十成力氣,也不管腹部傷口因之爆裂再度流血,他整個人不退反進橫移,往撲來的老妖兇悍反擊,橫在半空中的刀刃疾劈而下,充滿不成功則成仁的氣勢。
“蓬”!
兩刀交擊,兩人同時劇震,刀鋒還產生出一種沉雷般的悶響,兩人的身子各自向後翻飛而出,爆裂的氣勁,讓每一個圍上來的帥軍兄弟都有一種被利箭射中的疼痛感,有些人甚至刺痛到流淚。
雖然他們都是江湖老手,但如此慘烈的局面卻也是從所未見的。
只見老妖極爲罕見的倒退出七八步之遠,頭髮飛揚,手中割肉刀閃動,發出嗡嗡顫音,由此可見剛纔那一擊耗力之巨,而連續經歷兩戰的水忍更是摔飛出去,身軀在地上拖出足足有五六米遠。
“撲!”
水忍還壓制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腹部傷口也肆意扯開流血,老妖剛纔的全力一擊以及傷口劇痛幾乎抽走他七八成力道,就當他要翻身跪地緩解力氣時,一道身影撲在他身上,脖子劇痛頓起。
老四像是瘋狗一樣抱住水忍,連刀都不用就張口大咬。
卟!血花四處飄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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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天見到姚新柔時,後者還沒有徹底從殺戮中反應過來,如非她以前在醫院見多了生老病死,還經歷過天湖別墅的血腥,她怕是早就嚇傻或嘔吐,饒是如此,她整個人還是顯得有一絲呆愣。
“新柔,你沒事吧?”
楚天摟着眼皮微微跳動的女人,一把握住她冰冷的手歉意開口:“新柔,對不起,讓你受驚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害怕,有我在身邊就沒人可以欺負你,來,喝杯熱茶緩緩身子。”
說到這裡,他還把一杯茶放到姚新柔手裡,後者機械的連抿兩口,待那絲溫熱浸潤全身後,她才緩過神來望着楚天,眼裡殘存一抹驚恐和歉意:“少帥,對不起,我又差點成你的負累了、、”
“傻丫頭!”
楚天用力摟住女人讓他溫暖,隨後輕柔出聲:“你怎麼能這樣想呢?這一切都是楚天招惹出來的禍事,跟你沒有半點關係,要說對不起也是我跟你說,來,多喝點水,待會去樓上睡上一覺。”
姚新柔順從的點點頭:“好,我都聽你的。”接着她又拉着楚天幽幽補充:“楚天,兄弟們爲了保護我這次死了不少人,你一定要厚葬他們,我賬上還有點錢,你拿出來全分給他們的家屬。”
“希望你答應我,不然我心裡會不安的。”
這是姚新柔的一點心意,她覺得該爲保護自己而死的兄弟做些什麼;楚天知道女人善良的性格,如不答應會讓她愧疚,於是點點頭道:“好!我一定厚葬他們,再從你賬上取錢給他們家屬。”
姚新柔露出一抹欣慰:“楚天,謝謝你。”
待她把茶喝完穩定心神之後,楚天就讓服部秀子帶姚新柔去休息,還讓前者務必保護好她的安全,見到兩人身影消失在樓上後,楚天才拍拍衣服走向門口,沈冰兒恰好跟他碰上,嘆出一口長氣:
“死亡五十一名兄弟,傷者十二人。”
說到這裡,沈冰兒苦笑補充:“原青衣也再度遭受重傷,這一場激戰可謂慘烈悲壯,聽說攻擊車隊的敵人是以水忍爲首的七名高忍,身手精湛,如非老妖他們及時趕到,後果更會不堪設想。”
楚天臉上閃過一絲難過,想不到傷亡竟然這麼慘重,不過也難怪,昔日自己在澳門對付兩名高忍已有點吃力,原青衣他們直接橫對七人,還有忍者排名第三的水忍在內,不遭受屠戮纔是奇蹟:
“七名高忍,怪不得能把青衣堂弟子切菜般砍殺。”
楚天扭頭望着沈冰兒:“敵人的下場呢?”
沈冰兒手指向遠處人羣一點,神情複雜的開口:“原青衣捅死一人,老妖射殺一人,兄弟們亂刀斬死一人,老四一人獨力擊殺三人,最後還把水忍糾纏下來,讓兄弟們能夠把後者四肢砍斷。”
“老四也受了重傷,不過他這一戰可謂揚名立萬。”
楚天微微愣然:“老四那麼霸道?連殺三名高忍?”
沈冰兒點點頭:“沒錯!因爲犬養被對手劈掉了。”
楚天立刻明白老四爲何身手瞬間暴漲,原來是他的念想被高忍斷掉了,所以就變得歇斯底里的暴怒和瘋狂,當下淡淡問出一句:“他在哪?有沒有讓醫生給他治療?老四現在萬萬不能掛掉。”
沈冰兒手指一擡:“他在那,你看看吧。”
當楚天見到火影忍者時是微微張開嘴巴,因爲在同一副擔架上疊加着兩個全身傷口的血人,老四正死死從背後抱着水忍,牙齒狠狠的咬在對方脖子上死不鬆開,兩人都已經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少帥,老四瘋了。”
老妖一邊指揮帥軍兄弟把兩人分開,一邊向走來的楚天苦笑:“我跟水忍差點兩敗俱傷時,老四把對方撲倒咬住,即使肋骨被水忍打斷兩根也不鬆手,兄弟們只好把水忍廢掉一起擡回來了。”
楚天從老四的傷勢和憤怒的表情中,判斷出後者被一股暴戾死死撐着精神,也猜測得出被他殺掉的高忍是如何悽慘,不過他知道如不盡快分開他們救治,老四估計再過個把小時就會一命嗚呼。
想到這裡,楚天手指一揮:
“老妖,把犬養的屍體擡起山上葬了。”
就是這一句簡單的話,失去意識的老四忽然睜開眼睛,嘴脣抽動似乎在喊‘不要’,雙手跟着微微鬆開,帥軍兄弟趁機把他擡了下來,隨後在楚天示意中迅速擡入潛龍花園,醫生跟着跑過去。
待擡走老四後,楚天才走到水忍面前:
“擡去山上,把其中一坑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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