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這樣的!
曾有一個海軍偵察小組,他們在執行秘密任務時因各種原因迷路了,在摸索途中還遭遇一股海盜襲擊,然後他們經過激戰消滅了大部分海盜,但留下一個海盜帶路並答應上岸後放他一條生路。
“後來他們走出了大海,於是依照承諾放了那名海盜。”
這事情看起來很正常很人道也很有信譽,海軍領隊也不相信這海盜能找到他們或者報復,可是他沒想到,這個海盜雖然不認識他們,卻辨認出這是一夥天朝人,於是他回去向首領彙報了此事。
當然,海盜爲了掩飾自己過錯,自然是誇大對手霸道殘忍。
蘇老看着楚天,聲線平緩:“你知道最後的結果嗎?”
在楚天輕輕搖頭中,蘇老嘆息一聲:“海盜頭子聽完部下慘絕人寰的彙報後,立刻下令旗下海盜專門針對天朝人報復,還把純粹搶劫綁票,變成殺人放火,五個月內天朝船隻被擊沉十八艘。”
“總共橫死七百多人,其中一艘遊輪更是遭受血洗。”
故事後面還有故事!
這艘豪華遊輪上面恰好有海軍領隊的妻女,洗劫遊輪的也恰好是那名被放生回去的海盜,更恰好的是,這名海盜從她們錢包的全家福認出海軍領隊,於是令人髮指的*這對母女且殘忍殺害。
海軍領隊的仁義,卻讓妻女遭受人間慘遇。
大海上空的冤魂,怕是數十年都不會消去。
聽到這裡楚天已經震驚不已,還帶着一股從心底騰昇出的暴戾,他能夠想象得出那對母女的孤立無助,能夠想象得出在臨死之前遭受屈辱的痛苦,他還恨不得自己就在船上,屠盡這一夥海盜。
“你看看、、、”
蘇老手指一揮,一字一句的衝擊着楚天心靈:“對一個不值得尊敬的對手講信譽講仁義,那就是在縱容犯罪也在給自己縱容危險,海軍領隊最真正的做法,那就是走出海面後下手殺了海盜。”
“這樣就不會斷送七百多名無辜者的命。”
蘇老石破天驚的吐出:“戴公公也就不會痛失妻女。”
楚天身軀一震:“那人是戴公公?”
蘇老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或許是戴公公的遭遇讓楚天生出一抹同情,所以他接下來跟蘇老談話並沒太多的喊打喊殺,當然這也不代表他不會追查宗協會之事,相反他多出兩分挖掘興趣。
不過他沒有再跟蘇老挖根究底,有些東西自己去做會更好一點。
“老爺子,你對山本義清有研究嗎?”
在要臨出宴客堂時,楚天忽然拋出這一句,隨後靜等着老人給點意見;蘇老似乎早就預料到楚天的這個問題,所以沒有絲毫猶豫就開口回答:“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
楚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即踏出了宴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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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院,陽光遍地。
“楊小姐,這是你的藥。”
一名乾淨清爽的漂亮護士把一碗中藥放在特級病房桌上,然後對大沙發上一名看書的年輕女子開口:“我剛剛讓人熬好,你趁熱喝了吧!這是我們院長親自開的藥方,治療頭痛有很大成效。”
“好!我待會就喝。”
年輕女子揚起那張精緻到極點的臉蛋,勾起一抹動人心魂的笑意:“謝謝你小蘭,你替我對我院長說一聲謝謝,其實我這只是沒睡好有點暈,你們不用大驚小怪!我待會稍微休息就會好了!”
“楊小姐,你記得要喝哦!”
漂亮護士綻放出一個笑容:“不然關心你的人會鬱悶哦。”
“放心,我一定喝呵,你去忙吧。”
聽到關心兩字的時候年輕女子神情微微閃動,心中壓抑了半年的感情幾乎就要忍不住噴薄而出,她神情還是不變,只有隱藏在平靜下的相思卻肆意地開始瘋長,相思不是病,卻最是讓人心痛。
“生病了不吃藥,飛揚很不乖啊。”
懶洋洋的聲音帶着永遠讓人琢磨不透的輕佻,只是愈加溫醇的嗓音帶着讓人心安的平和力量,楊飛揚聽到這兩句立刻如遭重擊,疾然側頭向門口望去,視野中正是相思甚苦的心愛男人,楚天!
楊飛揚轉身看着門口似乎和半年前沒什麼變化的楚天,笑容溫潤,只是以前的楚天太鋒芒畢露,現在卻有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卓然氣質,漂亮護士先微微一愣,隨後就識趣的向楚天點頭離去。
敢對蘭老身邊人輕挑,天下之間除了楚天再無他人。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兩個人。
楊飛揚激動得身體不住地顫抖,眼中開始迅速地聚集眼淚,雖然她一再告訴自己不可以這麼不爭氣,不可以在這男人面前露出柔弱一面,但眼淚還是不聽自己的指揮,楊飛揚猛地用手捂住嘴。
她竟然哽咽起來。
楚天輕笑着走到楊飛揚面前,把女人愈加柔弱纖細的身體抱進懷裡,他輕輕吻幹楊飛揚臉頰上的淚滴,深邃的眸子凝視着楊飛揚,在楚天的注視下楊飛揚漸漸制住了哽咽,兩人就這麼對視着。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心,痛嗎?”
楚天把手輕輕放在楊飛揚胸口,用只有她才能理解的醇厚滄桑的語氣問,他相信楊飛揚肯定知道西藏發生的種種,更知道女人聽到決戰消息時的恐慌,果然,楊飛揚點點頭,不可掩飾地泣道:
“痛,很痛很痛,我很多個晚上沒睡着了。”
使勁渾身解數讓懷中的人兒發泄個夠之後,楚天終於讓佳人破涕爲笑,坐在那張寬大的沙發上,楚天順勢拿起楊飛揚看的那本書,然後從裡面夾出一排藥片,他微微皺起眉頭:“阿司匹林?”
楊飛揚如同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忐忑,見到楚天皺起眉頭連忙用拙劣的藉口解釋:“那、、那,這個是我用來做標籤的!不是用來吃的!”隨後見到楚天平靜的看着自己,只會一臉沮喪的回道:
“我最近頭痛,所以偶爾吃一片。”
楚天眯起眼睛:“這裡就是醫院,幹嗎不看醫生?”
“看了,沒什麼大礙,院長還親自給我開了藥。”
楊飛揚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握着楚天的手開口:“可是喝醫院熬的中藥經常會睡覺,院長說有安寧睡眠作用,但蘭婆婆最近身體也不好,夜裡會因咳嗽而需要喝水,所以我不能經常睡覺、、”
“但有時頭又疼的厲害,因此我只能折中吃這藥。”
說到這裡,她還忙伸出暖玉般的小手,輕輕撫平楚天的眉頭笑道:“我發誓,絕對沒有經常吃這藥,一個星期就吃一兩片!”接着又準備起身:“如果不相信,我現在就把體檢報告給你看。”
楚天一把按住她,不容置否的道:“我相信你說的話,但你以後絕對不能再吃這藥,來,你把這碗中藥喝了,實在困就好好睡一覺,我會讓林阿姨過來幫忙照顧蘭老,不然會垮掉你身子的。”
楚天把阿司匹林扔在角落,隨後端起中藥放到楊飛揚嘴邊:
“喝!”
楊飛揚一臉無奈,順從的把中藥喝了個精光,待女人把藥喝完之後,楚天就拿起紙巾爲她擦拭嘴角,隨後環視房間一眼:“對了,蘭老哪裡去了?你不是每天都陪着她嗎?怎麼沒見她影子呢?”
“蘭老去檢查了,她每個星期五都要徹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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