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溫果然坐立不安!
總堂已經調集八千幫衆準備圍殺楚天,誰知道楚天識破寧永強後就跑得無影無蹤,正當他下令四處搜尋楚天蹤跡的時候,各個分堂紛紛來報,苦訴楚天在他們的地盤出現,還砸了不少高級場子,導致分堂損傷慘重。
朱柏溫能坐到唐門海南堂主的位置,自然不是頭腦簡單的武夫,否則也不會連夜擊殺成功唐門五十名好手,更不會想出絕世妙計讓寧永強他們冒名頂替,所以他稍微思慮,就知道的避實就虛的運動戰了。
他走到總堂門口遙望陰沉的天空,揹負着手自語:“楚天啊楚天,我最大的失誤就是輕視了你,如果昨晚我集中所有人手圍殺酒館,就不會有今天的被動局面,可惜良機已經錯失,現在唯有跟你重新角逐成敗了。”
情報不斷的送上來,截至到晚上八點,各地分堂已經損失了九處場子,全是日進斗金的高級會所,更重要的是,楚天他們不僅傷人搶物補充自己,還把場子燒得面目全非,讓場所至少三個月內無法恢復營業。
雖然朱柏溫下令各堂關注楚天他們行蹤,意圖找出其規律行蹤圍殺,但那小子簡直就是流竄作案,三個小時前還在東區傷人,兩個小時後又已經在西區燒場子,想要讓分堂截擊他們,又因爲人手不足難於成效。
朱柏溫想要調用官方力量對付楚天,又因爲有人把高速公路車爆事件捅在網上,還指名道姓的把矛頭放在朱家身上,批評他們爲了私人恩怨而火拼,還動用『政府』關係壓制事件真相,甚至還爆料朱家深厚背景。
揭『露』之人說的有根有據,因此把朱家推上風口浪尖。
所以朱柏溫不敢再動用官方關係,生怕葬送了父親的仕途,他從彙總的情報中不斷審視,隨即分析出楚天他們是小股部隊作戰,因此機動『性』異常的強大,各分堂難於掌握其行蹤,但也暴『露』出楚天並沒有多少人手。
因此邊讓各分堂聚中人手待命,邊讓人留意楚天等人的蹤跡,他想要尋求意外的機率,期待散發的線人能夠發現楚天行蹤,分堂的幫衆能夠纏住他們,同時從總堂選出兩千精銳車上待命,隨時準備強有力的支援。
幾乎同個時間,三千唐門精銳分成各種合法團體進入海南,有些是組成旅遊團,有些是組成『政府』參觀團,有些是經濟交流團,甚至還有人組成樂隊趕赴海南,總之是隱蔽又合法,即使朱柏溫獲悉也不敢貿然下手。
夜『色』漸深,強風依舊。
幾輛本地牌的轎車緩緩的行駛在街道,中間的車輛裡面坐着楚天和姜忠,掃視過周圍璀璨的燈光,姜忠伸了個懶腰,幽幽開口道:“今天燒了朱柏溫的九間場子,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怎麼也會肉痛心疼。”
楚天呼出幾口悶氣,淡淡迴應道:“那是當然的,想必他現在正四處尋找我們,恨不得吃我們的肉剝我們的骨,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從總堂派出精銳追殺我們?如果他按兵不動,我們就只能繼續砸場子下去了。”
姜忠也無奈的點點頭,滿臉愁苦的嘆道:“雖然砸場子會讓他心煩意『亂』,但卻無法重擊他,根據情報顯示,總堂的幫衆已經高達八千,即使明天三千唐門精銳趕赴海南會合,恐怕也難於對抗朱柏溫。”
“必須調離總堂人手才行,哪怕少個兩三千人。”
楚天的手指輕輕敲打車窗,忽然腦海裡靈光閃過,帶着些許的欣喜開口:“有辦法了!姜總管,你中午不是說過嗎?朱柏溫之所以能夠發展迅速並有底氣造反,是因爲背後有竹聯幫強大的支持,所以才膽大妄爲。”
姜忠沒有說話,等着楚天說下去。
楚天的嘴角閃過詭異的笑容,緩緩補充道:“竹聯幫跟朱柏溫不僅有毒品生意來往,還在海南投資了十幾間豪華酒吧和夜總會,竟然我們砸朱柏溫的場子惹不急他,那麼燒竹聯幫的名下產業,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姜忠明白他的意思了,微微笑着迴應:“那麼朱柏溫必然暴跳如雷,爲了給盟友合理的交待,就會派出總堂的人手來追擊我們,至少也會在竹聯幫名下的場子重兵防守,以免我們再次的搗『亂』而給他招致麻煩。”
楚天點點頭,輕輕笑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我們還是可以試試。”
姜忠坐直身子,淡淡的迴應:“死馬當作活馬醫!”
四十分鐘後,風情酒吧。
裡面正歌舞昇平,男男女女正瘋狂的扭動腰肢,展現着自己最原始的面貌,刺激的香水味和酒精氣息混合瀰漫在空中,雪白的大腿和妖豔的笑容構成無比曖昧的場面,酒不醉人人自醉,隨着醉意情.欲漸漸高漲。
就在這時,楚天領着二十幾號人闖了進來。
隨着楚天的手指輕揮,大燈全部被打開了,耀眼的燈光刺激着瘋狂男女,酒吧瞬間安靜下來,大虎和小龍踢翻兩個保安,還順勢斬上幾刀,隨即怒吼着:“黑幫辦事,閒雜人趕快給老子滾開,否則刀槍無眼,滾。”
見到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尋歡作樂的男女們頓時四散逃去,片刻之後,酒吧就剩下楚天他們以及看場子的十幾號人,爲首青年提着砍刀,遙指着楚天喊道:“你們什麼人?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竹聯幫的。”
楚天輕輕微笑,不置可否的道:“老子是海南唐門的!”
爲首青年皺起眉頭,毫不猶豫的回道:“不可能!”
楚天揹負着手,冷冷的說:“朱堂主覺得你們賺錢太多了,又不肯給保護費,所以讓我殺光你們!”
爲首青年臉『色』鉅變,握着的砍刀微微顫抖。
楚天趁此機會吼道:“給我殺!”
大虎和小龍最先衝了過去,二十幾名帥軍和唐門聯軍也揮刀衝殺,爲首青年也是個精明人,知道擒賊先擒王,於是帶着兩個親信向楚天衝來,楚天見狀從容地挽了挽袖子,這兩天拼殺都拼出癮來,正好拿他們開刀。
楚天剛剛亮出鳴鴻戰刀,爲首青年就惡狠狠的衝殺了過來,楚天側身輕鬆閃過迎面劈來的砍刀,對方用力過度,一刀不中,身子有些前傾,楚天輕輕搖頭,猛的向上提腿,膝蓋正好頂在青年人的小腹上。
別看楚天身材並不強壯,但爆發力極強,瞬間出招時的力量非同小可,爲首青年人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擊,像個煮熟的大蝦,身子急縮成團,跪倒在地深垂着頭,連連乾嘔,楚天刀起刀落砍在他的咽喉上。
爲首青年鮮血四濺,瞬間斃命。
另外兩人大驚,其中拿鋼管的青年大吼出聲,用盡全力向楚天頭頂砸去。
閃光的鋼管在空中破空掛風,發出呼呼悶響。楚天苦笑不已,對方空有蠻力,但太缺少打鬥的經驗,技巧也粗糙,對付普通人還勉強可以,當鋼管掄到半空的時候,楚天瞬間踢出右腳,直點在那人的下巴上。
對方身體彈了兩下,然後直挺挺的仰面而倒,連叫聲都未發出,雙眼翻白昏死過去。這時,另外一位青年手中的砍刀已悄然無聲地砍到楚天軟肋附近,楚天神情自若,向側快速滑步,硬生生在那青年眼前消失。
青年驚訝無比,忙收回砍刀左右巡視,查找楚天的身影,忽聽身後有人輕笑道:“竹聯幫的人真是飯桶,真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