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柔和黃萬盛有點不相信,什麼時候結過了?但黃萬盛會計的心裡又來了,低聲說:“新柔,竟然已經結過了,我們就走吧,趕緊去接你弟弟。顯然黃萬盛以爲服務員搞錯了,想要沾點便宜。
新柔搖搖頭,堅決的說:“沒搞清楚,怎麼可以走呢?萬一服務員搞錯了,服務員不就慘了。”
不僅楚天一愣,服務員也是愣了,顯然沒有想到新柔竟然是如此一個爲人着想的人,楚天於是開口說:“新柔姐姐,帳單是我結的,你趕緊辦事情去吧。”
新柔感激的看着楚天,又帶點不好意思,說:“弟弟,又要你破費了,留個電話我,改天姐姐再請你,姐姐有事情先走了。”
黃萬盛有點後悔自己剛纔怎麼沒有死命的吃。
楚天看着新柔他們起身準備離開,有意無意的說:“新柔姐姐,你姓什麼啊?”
新柔愣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楚天弟弟,我姓姚,名新柔。改天見。”
鳳來閣餐廳在東區的一條偏僻的街道上,鳳來閣餐廳有着黑子的一半股份,主營狗肉煲,雞煲和一些快餐,來這裡吃飯的都是周圍的一些外來工和小混混,價格便宜實惠,這裡也是黑子他們的大本營,三樓的七個包房住着黑子和手下三十幾個人,平時有事情就出去火拼或者收保護費,沒事情的時候就在三樓進行各項墮落活動,有這麼一股生力軍在,附近的一些混混都不敢來鬧事,所以生意很是紅火。
此時,在三樓最大的‘鳳凰’廂房,姚瘋子帶着滿身傷痕正感激的對黑子說:“黑子哥,實在謝謝你,肯讓我姐姐來接我回家。”
黑子臉上露出猜不透的笑容,說:“姚瘋子,你不怪黑子哥叫人把你打成這樣吧?”
姚瘋子豈敢說半個‘恨’字,陪着笑說:“黑子哥,我姚瘋子是你門下,一日是老大,終身是老大,怎麼敢怪你呢?”
黑子點點頭,笑容異常的讓姚瘋子感到心寒,說:“姚瘋子,那我就謝謝你的不責怪之意了,可是,我卻恨你。”
姚瘋子大驚,忙跪了下來,說:“黑子哥,我姚瘋子已經知錯了,你就原諒我吧,黑子哥。”
黑子上去一腳踩住姚瘋子,不屑的說:“就是你這小子,好端端的去招惹楚天干什麼?讓老子的十幾個兄弟都掛了彩,就因爲你的公報私仇,讓老子掏了這麼一筆醫藥費,還在楚天面前陪盡笑臉,你說,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
姚瘋子口不擇言,眼裡帶着無法抹去的恐懼,說:“黑子哥,給我一把刀,我今晚無論如何都把楚天那小子殺了,替你出氣。”
黑子狠狠的踢了一腳姚瘋子,指着罵道:“你奶奶的,你以爲楚天那麼容易殺啊?連老子我都怕他,何況你這貨色?你去殺他,殺不了他,豈不是讓他找藉口把我們衆家兄弟都滅了?你是不是覺得給老子招惹的麻煩不夠多啊?”
姚瘋子看到黑子的憤怒神情,有點急了,猛然想起姐姐正在前來接自己,怪不得黑子那麼好心,肯幫自己打電話給姐姐,恐怕要對姐姐下手,猛搖頭,說:“黑子哥,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想要給你招惹麻煩,我只是想要你不要對我姐姐下手,她什麼都不知道的。”
黑子奸詐的笑笑,蹲下去拍着姚瘋子的臉,讚許的說:“姚瘋子,你還真醒目,知道我要搞你姐姐,好,我不搞你姐姐,那你還醫藥費給老子,十三個兄弟受傷,每人一萬,十三萬,如果你給錢,我就不搞她,讓她安安全全的把你接走。”
姚瘋子苦着臉,痛苦的說:“黑子哥,我哪裡有那麼多錢給你啊。”
黑子重重的哼了聲,不置可否,說:“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只能讓你姐姐服侍服侍兄弟們,省下買春錢衝你的債吧。”
周圍的混混全都笑起來,感情這個主意是相當的不錯,有良家少女玩玩,實在淫心四起。
姚瘋子滿臉驚恐的看着黑子,口裡哀求着說:“黑子哥,我求求你,你不要搞我姐姐,有什麼事情衝着我好了,要打要殺,隨你便。”
黑子大手一揮,幾個混混把姚瘋子架起來,黑子說:“把他綁起來,塞住他的嘴,我要他親眼看看我是如何上他姐姐的。”
一個混混上來給黑子點了支菸,淫笑着說:“老大,有姚瘋子在手上,完全可以叫他姐姐主動服侍老大你啊,何必自己出力。”
黑子嘿嘿一笑,拍着這個混混的肩膀說:“想法不錯,今晚,你是第二個哈哈。”
這個混混露出高興的笑容,連聲說:“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黃萬盛顯然是非常不情願的來到這種地方,又髒又亂,還有不少流浪漢和小混混總是盯着自己的女朋友姚新柔品頭觀足,還不時有人吹口哨,甚至有些小混混還走上來喊着:“小姐,質素不錯啊,多少錢一晚啊?”黃萬盛又不敢發作,只能拉着姚新柔低頭向鳳來閣走去。
姚新柔似乎完全無視旁邊的那些流浪漢和小混混,她只想要早點接回她那個弟弟,在別人眼中,姚瘋子或許就是個瘋子,不學無術,拉幫結派,欺負他人,打架羣毆,但在新柔護士的心裡,他永遠是自己那個懂事的弟弟,四年前,新柔上護校,姚瘋子上初三,可是因爲父親下崗,家裡實在沒有錢,他們的父母在一個炎熱的晚上,把他們叫進了房間裡,把困難跟他們講述了一遍,然後艱難的告訴他們,只能一個人繼續讀書,讓他們思考一晚自己選擇,當第二天,新柔決定自己退學,並遵從母親的意願,準備嫁給鄉下的養豬大戶,讓姚瘋子繼續讀書的時候,母親卻焦急的拿着姚瘋子的留言,原來姚瘋子爲了讓姐姐新柔讀書,自己半夜就離開家裡,出去投靠朋友了,接下來的日子裡就慢慢學懷了;新柔於是在弟弟的退學後繼續把護校讀完,並勤工儉學的讀完護校,然後回到家鄉的東方醫院工作,想要藉此好好照顧弟弟,雖然新柔經常替自己的弟弟收拾殘局,但她心裡卻沒有半點怨恨,如果不是弟弟退出,自己恐怕已經早爲人婦,遠嫁他鄉了。
黃萬盛終於帶着姚新柔來到了鳳來閣餐廳,隨着門口的混混帶領,漸漸來到藏污納垢的三樓,姚新柔終於感覺有幾分不妥當了,說:“我弟弟呢?”
一個混混帶着幾個人從“鳳凰”廂房閃了出來,笑眯眯的說:“你弟弟在這個廂房躺着呢,就等你接他了。”然後讓開一條路,給姚新柔和黃萬盛進來。
姚新柔不疑有它,趕緊拉着黃萬盛進去“鳳凰”廂房,一等他們進去,身後的幾個混混就把門鎖上了,然後守住了廂房的門。
姚新柔和黃萬盛聽到門被鎖上,心裡也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心頭。
黃萬盛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妥,但決定在新柔面前逞逞威風,站了出來,神情傲慢的說:“我們是來接人的,人在哪裡?”
黑子不屑的看着這個油頭滿臉的人,手指一揮,上來幾個小混混,按住黃萬盛就是一頓狂揍,黃萬盛平時衣光鮮領,片刻之間卻像只狗一樣的在地上嚎叫,新柔衝上去,推開幾個小混混,氣得指着黑子說:“你們爲什麼打人?我弟弟呢?”
黑子輕輕一笑,說:“我一向不喜歡這種人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現在打的已經是輕了。”然後說:“你弟弟啊?就是姚瘋子嗎?好,我讓你見見他。”然後一拍手,一個混混扯開牆角的一塊紅布,新柔清晰的見到自己弟弟頭破血流,滿身血跡的坐在一張凳子上,眼神充滿着絕望和無奈,嘴裡塞着一團布料。
新柔向弟弟撲了上去,卻被兩個混混擋住了,新柔憤怒的回頭,對黑子說:“你爲什麼要把我弟弟打成這樣?他哪裡得罪你了?”
黑子走了過來,伸手想要去摸新柔的臉,新柔飛速的躲開了,黑子也不以爲意,這小妞,遲早是自己的胯下之物,不必急於一時,於是笑笑說:“沒什麼,是你弟弟欠我一筆醫藥費,他不肯還,只有找你來了,要麼還錢,要麼債務肉償。”黑子的眼睛流出無比的興奮,看着燈光下凹凸一致的新柔。
新柔關懷急切的看着受傷的姚瘋子,又回頭看着不懷好意的黑子,說:“我弟弟欠你多少錢?我還,你放我們走,我立刻還。”
“十三萬!”黑子不緩不重的吐出三個字。
“十三萬?那麼多?”新柔吸了口涼氣,說:“我們哪裡有那麼多錢?”新柔以爲是幾千或者幾萬,那樣的話,砸鍋賣鐵也要幫弟弟還,現在是十三萬,她根本拿不出來。
姚瘋子的臉顯得異常的痛苦,想要喊出來,讓姚新柔不要理他,卻又被堵住了嘴巴,無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