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兒!”
呼喝一聲,雙腿夾住馬腹,這纔是馬步的精髓所在,常人總想,啥叫馬步?瞧着吧,這就是真正的馬步!
中年人也是目瞪口呆,心中驚呼:我的老天,這……這怎麼可能?這小子從哪裡學的馬術?又是誰教的?不,張氏現在絕對沒有馬術教頭,絕對沒有!這小子肯定有高人指點,絕對!
這還是沒有馬鞍馬鐙的功夫,如果張賁雙腳踩着馬鐙,能發的力更大。
一些練武的人,都說腰馬合一,什麼是腰?英雄好漢的虎背熊腰!什麼馬?奔騰勇猛能征善戰的千里馬!
衛霍雄風,關張勇猛,千古不外如是。
躥出去也還只是熱身,這胯下的馬兒個頭兒在一米六左右,能不能吃住張賁發力的突然姓,還真是值得思考。
跑了兩圈,手中的馬槊揮舞了一下,感覺這纔是真正稱手的兵器,人高馬大,才能居高臨下,真要是兩軍交戰,不說是個千人斬,那也必然百人敵!
在邊上還種着一些胳膊粗細的樹,沿着馬道,張賁陡然策馬加速,只是這速度也有限,在四十五公里每小時的樣子。
雙臂蓄力,中年人雙目緊緊地盯着,他要瞧個究竟。
“呵啊!”
一聲爆喝,震的人都是毛孔舒張,總覺得一股冷氣竄到了皮膚裡面,那些跟在黃四郎身後的人,都是張大了嘴巴,訥訥地不敢做聲,有個膽子大的小聲問黃四郎:“黃四少……這、這是要拍電影嗎?”
“拍個屁!”
黃四郎心血澎湃,心中狂喜:哈哈,天助我也!
冬曰陽光並不顯得熾烈,落在地上發白的厲害,馬槊揮舞出去,人的眼球就彷彿是看到一道白光圓弧,以一個極爲迅捷優美的方式劃了出去,說是劃,其實這是橫斬斜撩,自下而上。
風刃滋啦一聲,嗤!一聲輕響,那棵沿路小香樟,嘎吱一聲斷成了兩截,呼啦啦地倒在旁邊,滿地的碧綠青黃葉子。
“我艹!這也太牛逼了!”
一人驚呼,摸着自己的腦袋喊道,心中這要是剁在自己的脖子上,還不是血箭噴射兩層樓,跟豬狗一樣的被宰了?
這些人就算沒眼力,可也看得出來,不要馬鞍馬鐙,四十幾公里每小時的速度衝鋒,還能憑藉力氣砍倒一棵樹,這力量,真的是非常恐怖。
此時此刻,這些二世祖們也有些明白,爲啥古代千金易得,一將難求了。有了這樣的猛人,嘁哩喀喳的砍人剁腦袋,怕個毛啊!
他們也更加明白,爲什麼說羊領着一羣獅子是狗屎,獅子領着一羣羊就牛逼了。
因爲獅子在前面殺,羊只要跟着發威就是了。
馬槊和樹幹碰撞的瞬間,那股大力讓張賁有些不適應,高速運動下的發力,已經很久沒有承受過了。
算起來,還是拳腳功夫的自信更大一些。
抖了一下馬槊,翻了個鋒刃,張賁才感覺到這杆馬槊竟然做工精良,是個大工手筆,嘆道:好東西,做這把馬槊的人,要去結交一下。
隨後又看到身子上有個缺口,頓時大怒,破口大罵道:“哪個賊畜生吃飽了沒事幹砍上一刀!艹!這把馬槊算是給糟踐了!”
這一聲大罵,讓中年人面紅耳赤,幾個工作人員都是面面相覷,瞧了他一眼,結果中年人咳嗽一聲,不聲不響地在一旁躲了起來。
這也正常,論誰搞到一把稱手的傢伙,結果狗曰的上面來個缺口,這就不完美了,這就好比你買了一架飛機,然後別人告訴你,發動機其實是手搖的……
不過事情還沒完,因爲剛纔突然揮舞馬槊,橫槊的時候,這胯下的馬兒已經吃不住了,身體明顯僵硬,而且這馬兒也忒沒脾氣了一些,吭哧吭哧直打響鼻,躥出去一二十米後,終於搖搖擺擺地衝了出去,張賁暗道不好,立刻踩着馬背跳了起來,整個人躍出去將近八米,咚的一聲雙腳踩在地上,陷下去幾公分。
馬槊用力一頂,整個人才穩住,而那匹馬兒則是重重地摔倒在地,吭哧吭哧好一會兒,才搖搖擺擺地重新站了起來。
工作人員趕緊過來給馬匹按摩活血,又弄了清水過來,至於張賁……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這種人,還是離遠一點吧。
黃四郎真的很想說一聲老子驚到了。
不過表面上還是頗爲鎮定,儘管實際上內心激動不已,想要大聲吼一聲老子發定了,可還是不動聲色地跑過去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兒?”
“不行不行!這**吃不住力道,還不如雲南馬,那些挽馬雖然瘦小,可是力氣比這種貨色大多了!”
張賁並不懂馬匹,更是分不清馬種,只根據自己的要求來說。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是心中暗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這樣的人,這樣在馬背上發力,你就是騎着牛也沒用。
“艹!難道剩下的馬匹都不行?”黃四郎問道。
“那都是什麼東西啊,騎騎還可以,要想發力,不行,雙腿一夾,背脊骨都發顫,這也是戰馬?”
張賁不屑地說道。
說到戰馬,如今還真是沒有,西北馬場的幾個馬種,數量也有限,卡巴金父本的**在錫林也不過是一千八百匹,黃四郎可沒覺得自己的手腳還能伸到那裡去。
再說了,千里迢迢運過來,還要伺候的馬兒舒服,適應一段時間,恐怕都來不及。
張賁皺着眉頭,又道:“這是誰幹的?蠢豬嗎?一刀剁在稱手的地方,這種人被我逮住了,一定一頓好打!他孃的……”
他真的是惱怒無比,好不容易搞到一把大工手筆的兵器,這就好比文人弄到一副米芾的書法,王羲之的真跡一樣,你要是上面再畫個蒼蠅,讓小孩撒泡尿,你看那些文人會不會和你拼命!
中年人聽了張賁的話,更是面紅耳赤,臊的慌,越發地不敢說話了。
聽到兩人講話,有個奔騰世紀的管事人小聲地對幾個二世祖說道:“老闆,東邊馬廄不是還有幾匹馬嗎?可以瞧瞧。”
有個二世祖撇撇嘴:“那幾匹破爛東西,有個毛用……”
“老闆,這個人說只要馬的力氣大,那裡面不是有一匹馬力氣很大的嗎?”
二世祖眼睛一亮,連忙對黃四郎笑道:“黃四少,我們東邊二號馬廄有幾匹沒人要的馬,要不也看兩眼?”
黃四郎本想一口回絕,有覺得試一試無妨,就對張賁說道:“不如去看看吧。”
張賁也是不抱希望,找一匹能吃住力道的馬,還真是不容易。
一羣人都是上了高爾夫球車,一長串地到了二號馬廄。
這裡面環境就差了許多。
“這裡的幾匹馬,都是會員不要的,沒人養,有一匹還是個老毛子送的,給了三萬塊他。現在想想,真是虧了,我正想着要不要明年一刀閹了它,把它賣給北方的主顧去。”
這位少爺笑嘻嘻地說道。
工作人員打開了門,一股難聞的草料氣味撲面而來,裡面站着八匹馬,都是形象糟糕不聲不響。
黃四郎一邊走一邊掩着鼻子看,然後突然笑道:“哈哈,你們看這匹馬,長的跟熊貓一樣!”
大家都看過去,可不是,這馬兒兩隻眼睛周圍竟然是黑黑的一圈,然後又是白毛齊耳到面頰下方,乍一看,真是一隻馬臉的熊貓。
不過四少爺可能笑的有些得意忘形,那隻手還伸在半空中,這頭被他恥笑的熊貓馬,竟然張開馬嘴朝着他的手指頭就咬了過去。
嚇的四少爺哆嗦了一下,黃四郎大罵:“我艹!這是什麼破馬!怎麼還咬人啊!”
邊上一個二世祖趕緊道:“這就是那匹老毛子賣給我的馬,塊頭是挺大,可是騎不了人啊,跑不起來,虧大了。而且個體太大,有些人不敢騎。”
這馬的身高……張賁眼睛瞧了瞧,起碼得有一米八五吧。體型巨大,一看它的食槽裡,乾乾淨淨,而別的馬槽裡還有食物,燕麥還沒吃完,心中暗道:這馬吃東西倒是厲害的很。
“聽說祖宗裡面有夏爾馬的血統,雜交的都串種不知道串到哪裡去了。後面矮了點,又和卡巴金差不多,不知道該叫這東西什麼。”
那個二世祖一邊道歉一邊說道。
這熊貓馬的馬蹄子上有一撮黃長毛,蹄子後方各有一個小肉瘤,不是很起眼,被黃毛給遮擋住了。
張賁瞧了瞧:“這馬的力氣肯定不小。”
“都快兩千多斤了,宰了賣肉說不定還有用。”那二世祖苦笑着說道。
興許因爲又被鄙視了,這馬兒又張嘴朝它咬來,衆人哈哈一笑,都道:“這匹馬還不許別人說它。”
張賁走過去,那馬兒張嘴就咬過來,張賁一巴掌扇過去,打的它吭哧吭哧的發飆,又要一頭撞過來,被張賁按住腦袋就是連打三拳,它要掙扎,結果隔着馬槽也折騰不了,噦噦噦噦地直叫,被張賁又是拳頭揍又是扇耳光,總算老實了下來。
進了馬槽,也不管它,雙手按了按馬背,紋絲不動。
“就這匹了!力氣大就行!”
張賁拍着馬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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