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後派了人過來支援三二三實驗室,其實,尚和心也有些頭大的事情就是,江心島這個地方太不安全了。扎眼的厲害,周遭有多少人盯着,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就這長江口岸,金髮碧眼的大鼻子往江邊拍照,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攔着?這不等於告訴別人這裡有東西麼?
張賁是在給他添堵。
接了個電話,那頭問道:“老尚,有收穫沒?”
“張三賢應該不知道。他不清楚這些。”
尚和心皺着眉頭,盯着手中的那隻瓶子,裡頭的類似果凍的藥丸沒幾顆了,腦子中轉着幾個念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其他的人詢問之後,張家大院也是一無所獲。
但是鄰村的幾個老頭兒,倒是說道:“在泰國的時候,倒是泡過一回澡,舒服,那泰國的老和尚……”
阿信?!
尚和心實在是不相信這些。
一個泰國老和尚,還有這樣的本事?
但是可以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在張賁還在邊陲的時候,尚和心已經讓人去了曼谷,因爲去年的事情,泰國大曼谷地區受損還是比較嚴重的,只是阿信到底是中泰兩國宗教界比較有名的人物,真要是說一把擄走,那自然是沒什麼搞頭。
旁敲側擊,調查一番。
只是,過去了兩天,貌似也沒有什麼結果,新建的白象寺如今大的不像話,又有泰王親臨,來來往往的高官無數,更是有公主殿下特意過來祈福。以至於在整個大曼谷地區,這原本不算多麼出色的白象寺,竟然旺盛起來。
不過尚老闆,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讓他有些火大,而在江心島的實驗室,試劑告罄,又要開始投資了。
遠在和田地區,崑崙山脈綿延不絕,高聳入雲,天際之上,便是層層雪峰,遙遙看去,真是一片美景。
“好了。已經定位好了。”
李憶君看着屏幕,沉聲說道。
北斗導航的話,應付國內,戳戳有餘。
顯然,李憶君此人在拇指峰,肯定是留下了定位座標。
晚上,大概有二三十人過來,其中十幾個是徐海兵這邊認識的一個戰友,當初曾經一個連隊,在蘭州軍區扎堆過,後來徐海兵就四處做教官,再加上這廝後來被髮配武警,徐海兵也不是很好意思過來看他戰友。
來的人個子可以說是矮小了。
一米六出頭點。
又瘦又小。
不過張賁卻是沒有小看,這人雖然身材矮小,但是精神飽滿,太陽穴鼓在那裡,從背面看看肌肉,就是一張鬼面,這廝的力量不小。這應該是天生的大力量。
如果高壯的話,那就是天生神力了。
這人是寧夏固原市下屬彭陽紅河人。就住在茹河邊上,算是六盤山的東邊緩坡,老大的一片地。
他叫鄭海剛。和徐海兵拜過把子,因爲拜把子的事情,差點被髮配下去,好在他的脾氣比徐海兵強多了。
“老鄭,怎麼?來精神了?”
徐海兵拿着一瓶礦泉水,在那裡看着鄭海剛,問道。
鄭海剛聲音很沙啞,早年在連隊裡喊口號的時候,這廝嗓門不大,喊啞了。
守過彈藥庫,大頭兵爬起來的。
可是個骨幹中校。
比徐海兵這種打醬油的要強多了。
“這個彭一彪,很厲害。”
鄭海剛沒有誇口,而是認真說道。
“這廝我知道他,你怕了?”徐海兵笑道。
“怕他個球囊。要是張耀祖來了,老子興許還忌憚三分,這狗曰的老子怕個[***]啊!只是拇指峰附近地形複雜,光靠這些定位儀,沒[***]用,這裡頭如果有陷阱暗哨,怎麼摸,不好搞。狗子進山也不行,容易驚着人。”
鄭海剛板寸頭,摸着一頭的青皮,眼珠子轉了轉,道:“對了,你不是說你這兒有個強人麼?有多強?”
徐海兵冷笑一聲:“捏死你跟玩兒似的。”
張賁尷尬地看了一眼徐海兵,心道徐叔還真是脾氣沒怎麼改。
李憶君也是感覺得出這十幾個大兵的生猛,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着,他是自信滿滿的,在拇指峰的一個交易地點,來去躥了一下。他化妝的人,是以前的一個毒販子,常年在銀川流竄,其實在幾個月前已經被擊斃,這個身份,順手拿來就是。
混進去,也算是花了一些功夫。
來來去去一共三十幾波人,都是帶着傢伙,沒有好鳥善茬。有男有女,都是彪悍的異常。
甚至還有老毛子和緬甸人,有一個印度佬。
不知道他們怎麼溜進來的。
“滾你的蛋!”
鄭海剛看着張賁,眯着眼睛,問道:“能除暗哨麼?”
張賁笑道:“小意思。今天是東北風,更方便一些。”
順着風向,聞着味兒都能把人鎖定。
鄭海剛顯然一愣,這話說的可真夠大的。
不過他也不疑有他,徐海兵還是知道輕重的,再加上還有從京城來的幾個老爺,雖然說是說什麼和田地區專員,鬼知道有什麼手段。
“那就好。那麼今天晚上,就可以動手。”
鄭海剛手指頭輕拍一下臺面,如是說道。
晚飯前頭,鐵守銀又請了張賁他們吃飯,還是在顏如玉的飯館兒,到了晚飯開席的時候,張賁在店門口才知道,這娘們兒的小店,居然他媽的叫龍門客棧……“取了個黑店的名兒。”
徐海兵竊笑說道。
張賁也是覺得無語,顏如玉這個娘們兒,還真是看不透,不過這會子,也算是放棄了勾引他們這幫人,反而是和鐵守銀眉來眼去,風搔的讓人幾欲拍桌子。
前頭蒙古大漢莽古魯眼珠子瞥都不瞥她,讓這風搔娘們兒大爲惱怒,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這蒙古大漢的臉上。
不過莽古魯對張賁這幫身份來歷不明的人,倒是很恭敬,開酒瓶子倒酒,大兵們穿着便裝,也瞧不出來什麼來歷。但是鐵守銀聞着味道,也知道這些傢伙是綠皮大兵,拿着鋼槍就是大殺器,不是等閒人可以靠近的。
這前後來的人多了,讓鐵守銀更是心中敬畏,對張賁的身份越發地不解或者說是有些害怕。
魏懷有這個警察局局長坐在酒席上,甩開腮幫子就在那裡譁嚓譁嚓地風捲殘雲,胃口極好。
“媽的,老子真他媽有陣子沒吃頓好的了!”
他爲人雖然偏野蠻一些,但實際上還是中規中矩的,沒做什麼太僭越的事情,帶着點兒人情味,這邊幾個人也是連連和他敬酒。
不過晚上要出去的,則是滴酒沒佔,徐海兵吃着菜,也在琢磨着,張賁是打着什麼主意。
只是毒販窩子是一定要鐵拳鎮壓的,這個不需要考慮,但是能夠在這邊混的風生水起,到底是什麼人,徐海兵還真想見識見識。
“只是……小賁,你怎麼願意來這裡趟渾水?這裡頭,兇險的很。”
徐海兵的話倒是不假的,這年月裡,太平曰子過久了,陡然之間打打殺殺,真的會讓人有些難以招架,話有說回來,一個毒販子,把事情捅過來就是了,何苦也要來瞧瞧?
張賁笑了笑:“我只是想要看看,這個金牌狗王,到底有多少本事。”
魏懷有聽到後,愣道:“彭一彪這個人我不是沒想過搞他,不過拇指峰一帶,尋常手段沒辦法,他手底下大概有三十來波二道毒販子。廣佈西北,遠到寶雞、商洛、安康,秦嶺一帶兜售海洛因的,七成從這裡出,渠道多樣化,這麼多年,抓的都是小魚小蝦,大魚一個都沒撈到。”
他也不是傻逼,抓毒販子,那真是大功一件,到時候虎皮一脫,狗曰的就能大搖大擺地升官啦,何苦在這裡苦哈哈地熬着。
不過魏懷有之所以是個妙人,那便是他能熬,還能苦中作樂,這大戈壁灘上他能拎着兩瓶燒酒一邊尿一邊喝,還能唱信天游……愛這片土地的人,便是如此了。
只是,這些矬事,必定是不會被人知道就是了。
“就沒想過弄臥底麼?”
徐海兵問道。
“天真,你以爲這裡是東邊兒麼?當兵出身的,刑警出身的,這裡哪怕是小老百姓也見識的多了,更何況,邊陲的毒販子,有不少都有軍中服役的經歷,甚至有些傢伙還是扎手的很,混世魔王扎堆的地方,讓小警察進去臥底?”
鄭海剛冷笑一聲,說道。
他如今也算是官大一級,徐海兵笑罵道:“怕什麼,你出點人,不就擺平了?”
“殺人我會,抓人不會。”
鄭海剛吃着菜,瞥了一眼,嘲諷說道。
這兩人脾氣都是不太好,不過到底是把兄弟,還隔了這麼久才重逢,也就沒有吵起來,只是互相損人,還是讓魏懷有咂舌不已,哪怕是李憶君,也對他們這股子驕兵悍將的氣息有些不悅。
當然了,徐海兵和鄭海剛是不會鳥他就是了。
“彭一彪麼,倒確實想要會一會,不知道是個什麼本事。”
張賁眯着眼睛,面帶微笑,邊上一羣人都是奇怪,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徐海兵倒是知道一些,奇怪道:“你要殺了他?”
“試試看吧,既然吹噓金牌狗王,那麼起碼得有一點本事。那金沙江槍王楊波,不也是名聲大的很麼?”
張賁這麼一說,倒是讓鄭海剛眉眼一擡,問徐海兵:“說起來,到現在,我還沒弄明白,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徐海兵冷笑一聲:“你啊,還是不知道的好。”
鄭海剛沒有廢話,看到張賁旁邊還坐着一個俄羅斯的小姑娘,也是越發地奇怪,只是卡秋莎向來不管不顧,在那裡吃着冰堂銀耳大紅棗,砸吧砸吧嘴脣,然後又開始撕扯着羊肉。
味道香的一塌糊塗,邊上還放着一壺熱茶,隨時可以過來去油。
“沒什麼來頭,普通人一個。”
張賁看着鄭海剛,微笑說道。
鄭海剛見他這般鎮定自若,也有些吃不準,於是問道:“殺過人?”
“殺過一些。”
李憶君筷子嘎吱一聲捏的響:殺過……一些?
數百人生死了吧!
鄭海剛一愣,他顯然察覺到了李憶君的尷尬表情,還有徐海兵的得意,於是心中更是有些好奇: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徐海兵自然是沒和他把兄弟說張賁是誰,其實也沒必要說,事情完了之後,聽過就算,真讓鄭海剛知道張賁是張耀祖的兒子,不知道鄭海剛這個陸軍中校,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估計得好幾天吃不下飯。
頭前來了兩個李憶君的下屬,說了一番之後,李憶君隨意道:“三個小時後出發。”
邊上幾個都是點點頭,那鐵守銀更是有些吃驚,當鄭海剛直接問張賁有沒有殺過人的時候,張賁那表情感覺就是理所當然的架勢,讓鐵守銀有些膽顫,對張賁的來歷更是有些敬畏,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路數。
揚州張家?他沒聽說過啊。
可是人家能報出他的來歷出處,這讓鐵守銀有一種完全被控制的感覺。
好在……這些人雖然彪悍勇猛,都是講規矩,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民間有言,好男不當兵。
但實際上,一些行伍家庭出身的人,多半都會說:好男兒就是要當兵。
當然這其中自然是有信仰和堅持的問題,信念也是左右着不少人,不過卻是不值當來爭論。
三個小時後,崑崙山脈。
這一片山谷連綿,彼此都是相通,山坳山口,多的是葫蘆谷一樣的外小內大。內裡寬敞開闊的谷底不少,只是周遭的岩石斑駁,遠處能夠看到沙漠化的景象。
不過這邊一片夜裡頭反白光不算厲害,因爲不是圓月。
能夠依稀地看到山腰上的燈火,那些,便是夜間打點巡邏的毒販子小嘍囉,這些人都是彪悍兇厲,扔到別處,也是一方牛人,不過在這山卡卡里頭,還真不算什麼。
“真是要佔山爲王啊。”
張賁夜間的目力憑藉望遠鏡,能夠清晰地看到那些人物走動,極遠處,更是一排排的人工階梯。
這些階梯十分粗糙,不過明顯有人走動的痕跡。
“位置差不多,確實就是這裡。”
李憶君的聲音宛如電子音,從邊上響了起來。
張賁身上摸出一把九二,身上掛着兩顆手雷,腰間是一把微型衝鋒。不等周遭其他人說話,嗖的一聲,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夜視儀中,竟然看不到他的蹤跡。
這個狀況讓鄭海剛臉色一變,簡直就是如臨大敵,頭皮發麻,心中暗道:這是人是鬼!
徐海兵也是被張賁的古怪嚇了一跳,心中也是暗道:艹,小賁不會是冷血動物吧!
這時候夜裡很冷,這邊晝夜溫差極大,不過此時在耳機中,傳來張賁的聲音:“抹掉了兩個點子,跟上。”
我艹!
這下子,別說是徐海兵了,來的人都是這樣暗罵。
鄭海剛和李憶君更是覺得自己活見鬼,這種人都有。
遠處拇指峰的東北角,這邊靠着是個扇子谷,外頭人稱鐵軲轆,算是個不尷不尬的小鐵礦,一直沒什麼人過來開採,腳下的石子,有的也是褐紅色的。
張賁今天的狀態極好,可以說是健步如飛,這也多虧了他的恐怖目力,宛如白晝一般,更是能夠輕鬆地察覺到那些暗哨和陷阱,破壞起來,輕而易舉。
等李憶君他們沿着線路上去的時候,一路上,到處都是陷坑岩石還有捕獸夾。
其中一個捕獸夾上,有隻大貓兒,顯然是死了很久。
山谷處,能夠隱約地看到火光,那是一處院落一般的地方,能夠清楚地看到,那邊有不少人影在閃動。
這兒,應該就是那個三十幾波二道毒販子前來聚首的地方。
此時,在那三間大瓦房中間,裡頭一個人衣冠楚楚,身上穿着西轉,腳上踩着皮鞋,眼瞧着就不像是毒販子。
不過他邊上一個人,一管子輕輕地戳在一包海洛因上,白麪落在試劑中,又是聞了聞,然後點點頭。
“彭老大,有你在,黑哥的生意可真是蒸蒸曰上啊。”
邊上一個黑不拉幾的矮子在那裡笑着說道。
中間坐着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闊嘴獅子鼻,一雙腫泡眼就像是鑲嵌在一個大土豆上,光頭青皮,脖子上一根拇指粗的金項鍊,弄的跟越南暴發戶似的。
這廝,便是西北有名的製毒販毒的大檔頭,外號“黑狗”,從來不去東部地區,也從來不去大城市。
但是,這廝只要出國,便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邊角落處,一個大漢閉目養神,蠟燭點着,不能看清他的全貌,不過燭火隨着人走動,卻能將他的人影恍惚起來。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那猜先生只要出得起價錢,我也可以給你做三五天保鏢。”
這人,眼睛沒有睜開,只是雙手抱着,在角落裡,冷冷地說話。
那聲音,冰冷的可怕,那個說話的人,是泰國一個販毒頭目,但是在泰國明面上,是個有名的慈善家,曾經包養過幾個泰國女明星,當然當時媒體曝光的時候,都是傳說中的兩人惺惺相惜相愛之類……他叫那猜,這一次過來……是想要弄三十五公斤的海洛因。
泰國畢竟是小國,而中國也不是什麼製毒源頭,主要的貨源,還是來自阿富汗,但是這兒……卻是個魚龍混雜的中轉站,最重要的是,這裡的喀和鐵路還沒有修好,交通不便利,那麼被中國警方發現的機率小得多。
再一個,和金三角不同,這裡的警方密集度很低,軍隊的數量多過武警和警察,對於毒販們來說,更是一個不錯的好地方。
人少、地廣、容易躲藏、警力稀少……因爲彭一彪的存在,甚至出現過幾次刑警莫名其妙消失的事情,所以,這些人對於“黑狗”的能量,非常的感興趣,也非常的敬畏。
再加上當年彭一彪在衛藏地區,也幹過一些讓黑道聞風喪膽的事情,陡然之間他也黑了,讓人更加的發抖。
“玩笑話,玩笑話……”
那猜自然是不敢跑這兒來撬“黑狗”的牆角,彭一彪這人,認錢不認人,一心想要發跡,“黑狗”也不知道通過什麼法子,將他籠絡在了手上,反正到如今,還真是讓“黑狗”成爲了數得着的猛人。
邊上一個俄毛子將一隻手提箱打開,裡面全是美金,綠油油的一片。
他後頭跟着兩個保鏢,進這個屋子,保鏢只能帶兩個人,其餘的都在外頭。
四處的房子都是爲了主人的。
製毒工廠則是在另外一個地方。
這邊算是“黑狗”他的毒品王國的“行宮”,當然“黑狗”也清楚,他現在已經風險很大了。在中國這樣的國家搞這個,只有死路一條。
他已經開始準備撤出中國,所以他一直堅持學習英語。
只是……他或許並不清楚,自己可能會遭遇什麼。
“老規矩,一百二十萬的貨。”
這個俄毛子也是一口流利的漢話,讓人側目。
不過他說話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瞥了一眼彭一彪,這個金牌狗王的名聲,在西北邊陲,名聲可不小。
大大地掩蓋過了“黑狗”的存在,這也是“黑狗”所希望見到的,也是彭一彪自己願意的。
名聲大,將來攬到的買賣就大。彭一彪能夠撈的也就多。
而“黑狗”則是要低調,非常非常的低調。
所以,在拇指峰,他的交易線,總數一直維持在三十二條,而且他也在拇指峰地區來回轉,不同的山谷有不同的休息站,這個佈置花了不少時間,也算是狡兔三窟的升級版本了。
“黑狗”看上去就和一個賣豬肉的大胖子屠夫差不多,但是一對腫泡眼中的淡定從容,確實讓人側目,彭一彪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抱着手,緩緩地撤出了屋子。
外頭,幾十個保鏢在那裡互相看不對眼,還有來來去去的小嘍囉,手中捏着五六半自動,看到彭一彪,都是恭敬地喊一聲“彭老大”。
外頭吹着東北風。
彭一彪突然睜開眼睛,冒出一句話:“這個天,倒是個好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