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腦同樣是對外五十四張王牌之一,內部戲稱“虎豹騎首座”,正如字面上的意思,特別行動處在這個秘密的圈子中,就是被稱作“虎豹騎”。
要想從這裡專業退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曾經出現過許多牛人,比如說同時在王牌集團軍直屬偵察連、海軍陸戰隊、反恐特戰隊等連續服役的成員,這些人的實戰經驗必須超過三年以上,同時必須要有五十次以上的對外戰鬥任務。
每年這樣的人,大概會有三百到一萬人不等,然後等待着總參的選拔,最後甄選出來的人,就會在特別行動處服役,期限不等,當初張耀祖如果不是因爲殺人殺的太狠,也是有機會進去的,只可惜,天意弄人,他殺的太狠,窮兇極惡張耀祖的名頭,讓總參的人完全不放心這樣的殺人狂魔在手下活動。
殺人狂魔,永遠是雙刃劍。
用的好,大殺四方,用的不好,斷胳膊瘸腿。
特別行動處的對外代號和美國人的特別行動處代號是重疊的,都是是SNS,雙方都不是什麼好鳥,在各自的地盤,各自玩自己的把戲。
當年MSS在香港極爲艱苦,但是和SNS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情報人員雖然號稱特工,但卻不是殺人機器,和SNS的殺人機器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虎豹騎”的首座,名叫仕廣仁,一個實力強橫,但是卻野心勃勃的傢伙,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野心,這一點,哪怕是總參高層,也是頗爲頭疼。
但是很顯然,他現在還在可以控制和容忍的範圍內。
“媽的!這個尚和心狗曰的怎麼還不死!”
辦公室內,一羣彪漢在那裡擦拭着槍械刀具,各色各樣的都有,從大砍刀到廓爾喀再到沙漠彎刀,甚至還能看到東瀛大工太刀,美國人的匕首和德國人的匕首也是插滿了桌子,這裡是一個半地下的駐點。
已經在京城之外,但是卻離的很近。
“處長,您這話可千萬別到外面去說,可真是不好收場。”
手下人硬着頭皮,對仕廣仁說道。
會議桌前,一個穿着迷彩短袖,腳上踩着軍靴的漢子正用一把匕首颳着鬍子,然後修理了一下鬢角之後,才道:“媽的,老子早他媽的看他不爽了。憑什麼狗曰的高老子半級?”
正咒罵着,門口過來一個少將,屋子裡的人都是假模假樣地敬禮,然後依然各自幹各自的事情。
那少將黑着臉,顯然是習以爲常了,來這裡,總是要有丟面子的準備。
“你來幹什麼?”
仕廣仁颳着鬍鬚,張口問道。
“尚和心又開始招人了。”
少將說道。
“關老子[***]事兒?”
仕廣仁白了他一眼,同樣是不把區區少將放在眼裡,這人臉色一變,低聲喝道:“仕廣仁,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
正在刮鬍子的匕首突然停下,然後嗖的一聲,這把匕首從少將的耳朵邊上飛了過去,隨後咚的一聲,釘死在牆壁上,而牆壁上,有一個圓圓的靶子,靶子上是一張尚和心的頭像,那匕首,正中尚和心的眉心。
“你!”少將瞪大了眼珠子,幾欲發飆,卻見仕廣仁無所謂地抹了一把下巴,他上嘴脣的鬍子可是從來不刮的,留着,留着好看。
不過這廝已經長久沒有出去轉悠了,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不是隨時候命?什麼叫職業?這就是。什麼叫使命?這就是。
但是這卻不能改變仕廣仁對尚和心的嫉妒和恨,這無關乎身份,只爲尊嚴。
憑什麼那個狗曰的藥罐子廢物就要壓老子一頭?
這是仕廣仁永恆的恨和嫉妒。
他和他的隊伍,是響徹東南亞的SNS,是能夠輕鬆斬首任何一個周邊國家元首的力量,但是於仕廣仁而言,這不算什麼。
但是,一想起和他同時入伍,原本籍籍無名的一個雜碎,現在居然還要高他半級,甚至每次的任務,都可能要等候特勤處的建議和情報,他就火大,他就惱怒,他就咬牙切齒。
他從來不掩飾這一點,他不騙人,所以,他能夠將特別行動處變成絕對純粹的隊伍,需要的時候,就是戰刀,不需要的時候,收入刀鞘。
國家說要在那兒出現,他們就一定會在那裡出現,而不是問爲什麼。
在他們的字典中,沒有爲什麼。只有“是!”,只有“保證完成任務!”。
“你什麼?滾!”
仕廣仁不屑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滿着嘲弄,那是有能力之輩的傲慢,是對尸位素餐的鄙夷。
“就憑你也想和尚和心爭?你省省吧你!”
少將進來一團的火氣,最終還是發飆了:“哼!”
拂袖而去,仕廣仁撇了一下嘴,冷冷地走了過去,將牆壁上的匕首拔了下來:“老子還沒下賤到要靠小人上位!”
仕廣仁自認是個人渣,但是他卻是光明磊落的,他常言自己是禽獸,很多時候,他都會錯亂,只是特別行動處的成員,大多數都是意志堅定之輩,連年的殺戮,也不會讓他們的心理髮生扭曲。
如果有人扭曲了。
那麼……SNS內部會自行了斷,絕對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
這就是“虎豹騎”,這就是總參直屬最強戰刀。
“處長……人家好歹是個少將,你這樣幹……”
“去去去去!屁話……小人一個!還不是想讓處長做槍?撿便宜,真當我們是傻子了!”
一羣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仕廣仁黑着臉,陰沉地說道:“你們這羣狗婊子養的賤種,他媽的還有完沒完?!夠他媽的給老子去做一萬個仰臥起坐——”
一羣人將手中的東西放好,然後不聲不響地朝着外面而去,黃沙滾滾的艹場上,天空灰濛濛的一片,春天的沙塵暴,可真是有些讓人受不了。
一萬個仰臥起坐。
“都是你們這羣賤人,說說說,媽的跟死三八一樣,嘴就那麼碎!”
“奶奶的,誰他媽的不知道處長就是看尚老闆不爽,還往上頭火上澆油,曰他奶奶的孫子!”
……仕廣仁在訓練室中練習着臂力,體能一直維持在很高的標準,當然,已經比起青年時代,下降了許多。
畢竟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
粗壯的胳膊宛如一條鋼柱,上面的肌肉就像是板甲,仕廣仁深吸一口氣,只看到他的胸肌外擴,那條短袖被撐的緊繃,他在運氣。
“呵啊!”
爆喝一聲,一拳砸在測力器上,嘭的一聲,軍醫官立刻過來抄錄了一下數據,然後推着眼鏡說道:“處長,一點三五噸,比平均水準稍微差了點。”
仕廣仁眼神中充滿着冷酷無情,嗯了一聲,拿起一條毛巾,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然後走到艹場外,看着那羣正在做仰臥起坐的小崽子,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尚和心……你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趴在老子腳下!”仕廣仁冷冷說道。
這個“虎豹騎首座”關節活動了一下,嘎啦嘎啦的響,好半天,才能看到他的肌肉渾然一體一般,肌肉和肌肉之間的連接並不明顯,然是肌肉很結實,同時產生的能量很恐怖。
外面來了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有個老者帶着白帽子,雙手插在白大褂中,然後走過來接過軍醫官的記錄,掃了兩眼,然後也不管仕廣仁的表情,搭着脈搏好半天,老頭子睜開眼睛說道:“仕廣仁,我知道你會控制脈搏,安靜點。”
終於又過了一會兒,老者說道:“看來新配方很不錯,你的內臟除了肝功能負荷有點大之外,其餘的,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問題。不過身體的恢復能力,還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和那個張賁比起來,雲泥之別啊。”
老者搖搖頭,後頭有兩個中年人,也是戴着眼鏡,翻閱了一番數據之後,才道:“那個張賁肯定有什麼迷藥或者特別的方法,否則不可能這樣高效地恢復身體,他的傷勢在短短三天之內就能夠恢復,從畫面上的判斷,這是不符合常理的,也違反了人體的一般規律。”
“尚和心在保他。”仕廣仁冷冷地說道。
老者點點頭,雙手背在身後,道:“這個就不是我們關心的問題了,畢竟誰也能強迫誰。只是對於醫術和科學研究,我們有更多的興許,只可惜,或許沒有這個機會了。”
仕廣仁冷笑一聲:“你們也拿老子當傻逼嗎?沒有命令,我是絕對不會去招惹任何麻煩,你們想要把我當槍使,還是省省心吧。”
說罷,這個傢伙就走到艹場上,邊上一個副官將一支齊眉棍遞到他手中。
一排過去總過八十個人,整整齊齊,仕廣仁從第一個人開始,啪的一聲,一棍子砸在那人小腹上。
悶哼一聲,那壯漢竟然咬緊牙關,依然在做仰臥起坐。
“合格!”仕廣仁的聲音冷冷響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