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臉白了,心麻了。
他活生生的感覺自己的背部,也涼了。
“撒旦!”
果然,身後一聲咆哮傳來,一時間,撒旦如同被潑了冷水,譁然的轉過頭,尊敬的道:“到。”
“你小子,你小子!”任雲輝手指着撒旦惡狠狠的道。
撒旦一荒,立即一腳踹在士兵屁股上:“孃的,還不趕緊帶老子過去,要是遲了半分鐘,老子踢爆你的屁股。”
“是……”
在此次的西方進攻中,獸族、西方鬼族等等悉數與撒旦共同進攻西方世界,但是與東方的大型軍團完全不同,他們雖然人數極少,但是相當團結,而且同時在進攻前就已經選好撒旦作爲統領。因此,如此一支非常具備規模的隊伍,註定會有不同的大作爲。
獸族一族由新一代的比蒙獸蘇達紅統領,歸屬整個部隊的第二軍團。
獸族一族與東方妖界同樣,他們雖然外表醜陋,但是這些醜陋的外表卻同樣是他們與生聚來的天賦,擁有着超高的耐性和防禦,以及生命力。獸族一族共分七個部落,但是能做戰的除了比蒙一族外,幾乎沒有。
遙遠的虎族、鷹族在獸族的第三次世界大戰中消耗了所有的精銳力量,否則的話,此次的軍團進攻,向來以人數重多,戰鬥力超強的獸族又怎麼會屈居第二軍團。
獸族的每個獸民天生就是戰士,他們往往擁有着無與倫比的戰鬥,以及對勝利的渴望。而且,獸族殘酷的弱肉強食讓他們的高手含金量十足,因爲,那些高手都是從血與肉,生與死的路上趟過來的。
蘇達樂已經攻佔了巴黎,此刻,他們一直在休整當中,等待着撒旦總部的勝利喜訊。
當撒旦衆人歸來的時候,蘇達樂已經樂得臉角帶笑,他知道撒旦回來意味着勝利,意味着在這片廣闊的人類世界裡,獸族將會得到一批新的土地,那時候,那些矮人們就可以安排在這,專門爲獸族一界做足夠的武器。
矮人一族擁有先天的打造天賦,無論是什麼材料,到他們手中總能變成非常有用的武器或者防具,他們每個人天生下來就是製造器材的宗師,儘管他們的身高不足一米,但是在獸人世界,沒有人敢看不起他們。就連自己這個威風大面的比蒙王,見到他們矮人族的族長時也得禮讓三分。
畢竟,他們非常明白,一把好的武器對於一個獸是多麼大的提升,而一個煉器的部落,意味着一個部落的升階。
但是,矮人族煉器實在過於污染,那骯髒難聞的濃煙像是毒藥一樣瀰漫在整個獸人世界當中,爲此,鷹族常天跟比蒙王抱怨,希望能得到新的遷移之地。
但是誰都知道,所有界中獸族的繁育是最快的,人一胎只能生一個孩子,可獸族,一胎至少能生五個,產量高的甚至一胎達十個之多,也正因爲如此,幾萬年前還土廣人少的獸人世界,如今已經面臨着無法生存的局面,再加上矮人族污染的那大半部分,獸人已經進入了領地危機。
所以,這次他們不惜一切力量參與到這次的浩劫當中,只爲了爭奪那一塊土地。
“撒旦大王,蘇達樂恭迎您回來。”蘇達樂歡喜的迎接着撒旦,但是看到撒旦一臉怒氣的望着自己,他奇道:“撒旦大王,何事之憂?!”忽然,他發現撒旦背部上的翅膀少了一塊,自認心細的他馬上道:“撒旦大王真是英勇,儘管羽翼已傷,但是仍舊帶着我們拼命撕殺,不愧是真英雄。”
撒旦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他已經快給這傢伙氣死了,惹誰不好?跑來惹這個小子,那可是自己都惹不起的主。
“撒旦大王,我們剛纔路過此處,忽然有一個非常絕色的人間女子出現,我想撒旦大王一定會非常高興並且樂意接受的,我知道撒旦大王一向喜歡美女,而這個美女我可以拍着胸脯的保證,一定是個天生的尤物,這是在我們的世界萬年也無法擁有的。我已經用迷藥將她灌暈,而且,現在藥力恐怕快要開始,我們準備好了木屋以及雅牀一張,請您慢慢享受。”蘇達紅恭敬的道。
其實,這是他的一個無意之舉。兵行於至此的時候,他本來只是打算讓部隊休息一下,沒想到在這過程中,有一個美女忽然闖進了自己的世界,他敢說他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就是獸族部落裡的千年女神也未必能比上其絲毫,他那一刻忽然有了佔據她的。
好在,比蒙一族一直是非常正統的血脈,祖先規定比蒙一族只能與同族結親,作爲比夢王,也必須和上幾屆的比蒙王之女結婚,否則的話是要被取消王位,趕出部落的。
他想來想去也捨不得這個王位,於是,他打算放棄這個女人。
但是,有些女人天生就美得傾國傾城,讓人根本無法捨棄。他尋思了很久,終於決定將這捨不得的好東西送給撒旦大王,那樣他就可以分到更多的領地了。
他爲他這個計劃而感到自豪,也爲自己能碰到這樣的極品女人而感到高興。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迎來的確是十足的可悲。
撒旦聽着這話已經面紅耳赤了,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不要任何的面子,但是在身後這個少年人身上,他顯然非常注重,更關鍵的是,那個焦點還是他要找的女人。
見蘇達紅還準備繼續說下去,他直接暴怒了,一巴掌扇在他的腦門上:“媽的個逼的,你瞎了你的狗眼啊。”
蘇達樂被這麼一招呼明顯搞得有些亂七八糟,連忙跪了下來:“撒旦大王,您…您這是,如果…如果我哪做的不對,還請你明示。”
撒旦氣得白眼一翻,你他孃的還真不開竅,大嗓子一吼:“把那女的馬上給老子放了,而且,那女的要是有哪一點不對,你小子就提着腦袋來見我吧。”
蘇達樂頓時感覺冤枉無比了:“天地在上,還請撒旦大人明察啊,小的這麼做可都是爲了撒旦大王啊,您,您怎麼能這樣對小的?!”
撒旦快氣爆了,這小子,自己死也就算了,幹什麼還非得把自己拉下水,氣不打一處來,他瞥了瞥任雲輝,見他正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當下,他啪的一聲打斷蘇達樂的手臂:“還廢話?下次斷的就是四肢。”
忍着強烈的劇痛,蘇達樂臉色異常的蒼白。他不明白他做錯了什麼,作爲比蒙王的驕傲讓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屈服,憤怒的站了起來:“撒旦大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如果你無法給出一個合適的解釋,我蘇達樂會爲了榮譽而拼死一戰,即使我知道我打不過你。”
撒旦氣得快爆炸了,這孫子…
正了正聲,他喝道:“你也知道你小子連我也打不過,那你就敢隨便的抓任神王的女人?小子,你活的也太不耐煩了,現在,我不管了,你自己跟神王道歉去吧。”
撒旦不傻,如果這樣,自己非被逼得殺掉蘇達樂不可,但是,蘇達樂如果能在任雲輝面前求到情的話,那他便不用死。
任雲輝一笑,搖了搖手:“不用了,你們的家事,我這個外人怎麼好管呢?!”說完,任雲輝非常有深意的望着撒旦。
撒旦眼神一收,不敢望任雲輝。正想着如何是好的時候,蘇達樂卻不幹了,他手指着自己,怒不可睫而又傷心不已的道:“我……好,撒旦,算我蘇達樂跟錯人了,我居然掏心掏力的幫着你做事,可回頭來呢,卻因爲一個外人傷我的手臂,好,好,你做的好極了。”
撒旦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一直當你是我的兄弟,甚至我早已經計劃好西部世界的地域分割,但是很遺憾,你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而也正是你得罪了他,所以他阻止了我們的一切行動,讓我們的所有努力失敗,這一切,都怪你,都怪你啊。”
蘇達樂臉色蒼白,呆呆的望了眼撒旦:“大人,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這缺少了的翅膀就是你得罪他而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我想,你以死謝罪吧,否則的話,我想你全族都可能遭到滅族之災!”
轟!
蘇達樂腦袋忽然轟鳴一聲,他無法接受。他無法相信,居然有人能夠將撒旦大王打敗,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而自己…自己居然抓了他的女人,那麼很明顯…
“斷掉你的手不過是告訴你,你的手碰了不該碰的人,而如果你不認錯的話,我們所有的士兵都會死在這裡,包括我最後的五條翅膀也會沒有,你,選擇吧。”撒旦背過身去,不想多說。
“我…”蘇達樂面如死灰,顫顫的望了眼任雲輝,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神王,蘇達樂有眼不識泰山,誤抓了夫人,還請神王降罪。”
“罪,哈哈,何罪之有啊?只是,如果我任雲輝的主人也是想抓就抓,那我以後可還怎麼混下去呢?如果你沒有其他的異議的話,那就按照撒旦剛纔的話做。”任雲輝笑道。
蘇達樂絕望了,他望了望撒旦,企求他幫助自己。
撒旦頭也沒回:“下輩子投個好胎,爭取能張上一雙慧眼,別在睜着瞎眼得罪不該得罪的高人,否則,結果還是一樣,去吧。”
蘇達樂悲哀的搖了搖頭,雙手忽然猛的朝自己的胸口一抓,一口鮮血當場流出,胸口處的虎皮大衣此刻也是紅血長流。他不甘的睜着眼,死死的望着任雲輝,憤怒的走完這短暫的十幾秒鐘。
撒旦轉身,看在躺在地上的比蒙王,無奈的嘆息一聲,轉頭對任雲輝道:“神王,在下管教不嚴,還請贖罪,來人,將神王夫人請出來,不得有一絲的損傷。”
“是…”
片刻,一個美女在幾個士兵的大轎之上被好生的擡了過來,任雲輝定睛一望,正是蘇柔,於是衝着撒旦揮了揮手:“好了,你回去吧,不過,我提醒你,以後最好不要進入到人間來作亂,否則的話,我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知道不?!”
撒旦慌忙的點了點頭:“明白,明白,小的以後再也不來人間做亂,小的這就走,這就走。”說完,撒旦領着幾萬大軍落荒而逃,不過片刻便已經消失在了黑暗當中,回到了屬於他們的世界。
看着還在昏迷的蘇柔,任雲輝溫柔的將她輕輕抱起,飛回了華農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