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能想到,寧川年紀輕輕,不僅僅擅長奇術,而且比古昊還要厲害一籌,打得古昊退步吐血。
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寧川,那目光就如同仰望仙神一般。
古昊好不容易纔穩住身形,嘴角依舊掛着一縷刺目的鮮血,他收了法訣,目光之中帶着幾分驚悚的味道,一邊移動步子,嘴中一邊說道:
“好啊,沒想到這吳越省居然有你這般術法奇才,年齡不大,法力卻你老夫還要深厚一籌,老夫認栽了。”
等他說完這句話,人已經走到了致遠齋的門口,趁着衆人一個不注意,猛的竄了出去,與此同時,古昊那蒼老陰厲的聲音還在衆人耳旁響起。
“小子別以爲老夫是真的敗在你手中,一是因爲老夫輕敵,二是因爲老夫準備不夠,下次見面定要讓你嚐嚐萬鬼噬魂的滋味!”
寧川望着古昊消失的方向,並沒有追過去,他體內恢復的真元本就不多,在剛剛的鬥法中更是消耗殆盡,已經沒有力氣追上去了。
不過對於古昊的話,寧川卻是一點不在乎,只要等他的真元全部恢復了,就算是來十個古昊也不夠他殺。
楊霖等人並不清楚寧川心中考慮的問題,內心還因爲寧川沒有留下古昊而感到遺憾,但一個個都沒有表現出來,因爲他們現在更多的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一個個看看着寧川的目光滿是感激,尤其是楊霖。
若不是今天有寧川在場,他就算現在不死,日後也會葬身在古昊手中,說不定這萬貫家財都要被古昊據爲己有。
想到這,楊霖連忙走到了寧川面前,躬身一拜,臉色無比肅然的道:“今日之事多謝小兄……不,多謝寧大師了。”
他本來還想像剛纔一般稱呼寧川爲小兄弟,但話一出口就意識到了不妥,連忙改成了寧大師。
事實上,到了楊霖那個程度或多或少已經接觸到了一些另一個層次的東西,知道寧川是不可以用年齡來看待。
寧川一邊恢復真元,一邊擺手說道:“客氣了,古昊既然敢在我父親的店鋪鬧事,那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有了寧川這句話後,楊霖這才挺直了身體,但他無論是態度還是神情都對寧川多了幾分恭敬的態度,甚至是懼意。
開玩笑,到了寧大師這般程度縱然你有萬貫家財哪有怎麼樣,取人性命不過是翻手之間。
寧川急着恢復真元,沒工夫跟這羣人多說什麼,於是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並且嚴肅的叮囑道:“各位,我希望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不好落入我父母的耳中。”
“是是是。”
“好的寧大師,我會約束手下的行爲。”
衆人見寧大師發話了,一個個也懶得思考其中緣由,連忙點頭。
看着衆人的反應,寧川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久留你們了,煜哥送客。”
要是開始寧川說這番話,衆人自只會寧川年輕狂妄不懂事,但現在都覺得是理所當然,誰讓寧川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呢。
當下,都收斂了好奇心,在楊霖的率領下向外面走去,走的時候還不忘扶正大廳七倒八歪的桌椅板凳。
而寧川也沒有忘記收掉小歐體內的那一道陰煞之氣。
小歐剛纔雖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有任由寧川擺佈,但他還是看得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嚇得魂都差點掉了,還是在楊霖保鏢的攙扶下走出大廳。
還有小歐的師傅,江州古玩協會會長鬍志清早就昏厥在了地上,幸好楊霖沒有拋棄他,安排了一個保鏢揹着他離開。
楊霖是最後一個走,又萬分感激的拉着寧川的手掌。
說是寧致遠租下的鋪面和樓房從此以後就都屬於寧家了,同時,如果寧致遠以後遇到什麼小麻煩,儘管給他楊霖打電話就行了。
他楊霖不能像寧川一樣解決一些大問題,但解決一些小問題還是可以的。
“楊老闆,這個辟邪古玉那拿着吧,陰煞已除,它跟其他古玉沒什麼區別了。”臨了,寧川將辟邪古玉重新拿了起來。
楊霖哪裡還敢收,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嘴裡面不忘說道:
“寧大師,這是一個邪物,要不是你出手點破,指不定古昊要利用這個邪物害多少人呢,要不就由大師你收着吧。”
寧川聞言,便將古玉收下了,他心裡有個想法,就是將古玉改成一件防身法器,然後送給父母。
只是這塊古玉已經被古昊利用過下次,可使用的潛力大大下降了。
等楊霖也走了,孫煜這才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寧川面前。
他比寧川大不了多少,在一起相處的日子也有好幾年了,因此雖然震撼寧川的能力,到不像其他人那般顯得那麼拘束,再加上他內心實在是好奇得不行,於是開口問道:
“小川,剛纔你那樣,就是手指一掐全身就散發金光是如何做到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有這種能力,而且從你剛剛的交代中寧叔叔和阿姨好像也不知道。”
寧川有些頭疼的看了孫煜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而孫煜倒是腦洞大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不會是你跟一些小說裡面的主角一樣,在小時候遇到了一個很牛逼的老頭,然後由老頭傳授你各種各樣神奇的能力吧,現在學成出師,小試牛刀吧。”
寧川倒覺得孫煜的話是一個不錯的說辭,於是表情無比凝重的點了點頭,而且還加了一句:
“師父他老人家叫我低調行事,不要到處展露實力,今天這個情況也實在是迫不得已,我才破例出手,否則,要是被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可饒不了我。”
孫煜聞言,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鄭重承諾,一定不會把事情宣揚出去,也不會告訴寧父寧母。
看着孫煜那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寧川終於鬆了一口氣。
要是今天店裡發生的事情被他父母親知道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作何解釋啊,只好先瞞着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