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下課的時候丁三甲將手裡的滿天星遞給宋青衣,宋青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丁三甲輕聲謝道。
丁三甲微微笑了笑了,隨即帶着猛子和孔元離開教室。他當然不會自來熟到去探究宋青衣折這麼多的滿天星是爲了什麼,事實上能因爲折滿天星在手指上折出老繭來的,宋青衣怕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人了。
三個人晃悠到學校中門的時候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在下課學生們羨慕的眼神中甩出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丁三甲面前,囂張霸道之極。
猛子一個跨步擋在丁三甲身前,剛想要發作,卻見到駕駛座上走出來一個全身白色的男子,邪異非常。甚至根本沒有理會一旁的猛子丁三甲等人,只是朝着後面的嚴之儀宋青衣走去。
“我來接你下課。”
男子走到嚴之儀面前,輕聲道。聲音有些尖利,但是配合上男子俊邪的面容,足以秒殺大學裡的那些花癡女生。
更何況還有一輛瑪莎拉蒂陪襯。
嚴之儀原本還帶些和煦笑意的臉徹底陰沉下來,拉着宋青衣的手直接從男子面前走過去,似乎沒有看見他。
抱着一大罐滿天星的宋青衣向男子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隨即快步跟上。
“青衣小姐也在啊,代我向你姐姐問個好。下次有空去找她喝幾杯。”
男子俊邪的臉上浮起一道笑容,對宋青衣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又快步追上嚴之儀。
“姐姐?”
站在邊上的丁三甲聽到兩人的對話,腦子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雖然兩個人的性格沒有絲毫交集,但是青花和青衣,怕不僅僅是名字相近而已。
男子三步並兩步趕到嚴之儀面前,右手故作玄機的一翻,一朵白玫瑰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上。
“這是我新學的魔術,覺得這麼樣?”
男子將玫瑰遞到嚴之儀面前,很是自得地笑道。
“白癡!”
嚴之儀暗啐一口,突然提高聲音道:“易寒水!你到底要幹嘛!”
出乎丁三甲的預料,滿臉邪異的花樣男子聽到嚴之儀的話竟然是滿臉委屈地低下了頭,喃喃道:“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無聊!”
嚴之儀一把推開易寒水,往寢室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別一天到晚纏着我?”
“你是我未婚妻!”
易寒水理直氣壯地擡起頭,看着嚴之儀道。見到嚴之儀眼睛一蹬,於是又急急地低下頭,只是嘴裡喃喃道:“誰讓你不理我。”
嚴之儀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重新走到易寒水面前,指了指地上被她踩碎的白玫瑰道:“等你什麼時候不在那麼白癡,再在我面前提‘未婚妻’三個字!”
見到易寒水低着頭一副委屈的模樣,嚴之儀有些不忍的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很忙,等有空了再找你。”
“好!”
易寒水痛快地點了點,若有若無地瞟了丁三甲一眼,隨即坐進瑪莎拉蒂,又是一個漂亮的漂亮的漂移絕塵而去。
“剛剛那人是之儀的未婚夫,指腹爲婚的。”
見到丁三甲一臉不解的表情,宋青衣很是體貼的開口解釋道。楞了楞,又繼續道:“寒水這個人很單純。”
“單純?”
嚴之儀冷哼一聲,道:“單純的人會在初中的時候就跑到女老師房間裡過夜麼!”
“你那是在吃醋!”
宋青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調笑道:“都這麼多年了,還念念不忘!”
嚴之儀別過頭,一言不發往寢室走去。
丁三甲刻意與她們拉開一點距離。經歷過顏子露的那次事情之後,丁三甲對於被當成炮灰擋箭牌極爲敏感,所幸剛纔嚴之儀沒有這種打算,雖然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資本讓別人刮目相看,但是少惹麻煩多幹實事,方纔是現在丁三甲的信條。
轉頭卻看見孔元饒有興致地站在校門口的一塊宣傳牌前面。見到丁三甲和猛子走過來,孔元很是惡作劇地笑道:“要是我在上面寫上‘日本人與狗不得入內’,會怎麼樣?”
丁三甲探頭一看,是關於空手道協會的的比賽宣傳。在修煉了五行輪之後丁三甲對於這種花哨的東西向來無愛,只是推了推孔元,便向外走去。
倒是猛子,這個在南京軍區大院長大的傢伙,在轉身的時候突然一個迴旋踢,一人高的廣告牌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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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後丁三甲便馬不停蹄地往市區酒吧趕去。對於丁三甲這些天的神出鬼沒猛子和孔元早已經習慣,倒也沒問多少。事實上猛子和孔元現在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去理會這些。孔元自然不用多說,關於那個在千島湖假日酒店的策劃就已經足夠他焦頭爛額。雖然大目標確定下來,但是在這個細節決定成敗的年代,許多細節層面的考量往往要花去大部分的時間。
至於猛子,區區的一個學生會主席現在已經完全無法滿足他的胃口。想要在畢業的時候取得讓家族刮目相看的成績,那眼光自然要更加長遠一些。在歐陽巫雲的刻意包裝下,那些能上得了檔次的酒會舞會都不難看到猛子魁梧的身影。不求能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只要能混個臉熟便也是不小的成果。
到了森林,猴子刀疤他們已經在裡面等着了。不同於一臉窮酸的某土包子丁三甲,原本吊兒郎當的猴子和刀疤現在清一色的黑西裝黑皮鞋,視覺衝擊力極強。
“秀才哥。”
難得擺酷一次的猴子見到丁三甲走進酒吧,忙不迭一臉諂媚地迎了上去,卑躬屈膝的很。
丁三甲早就對這羣傢伙見怪不怪。包括方紅蓮在內,宋青花手下那羣人裡面沒一個性格正常的。一腳踢開想要得寸進尺上來熊抱他的猴子,丁三甲笑道:“來這裡的目的都清楚了?”
“紅蓮哥說過了。”
刀疤點了點頭,道:“大姐的意思是我們幾個先過來,紅塵的那些人現在還不能全都扔出來。不過是看看場子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
“又是有人敢來秀才哥的地盤上搗亂,看我不弄殘丫的菊花!”
被丁三甲一腳踢開的猴子有笑嘻嘻地湊了上來,拍了拍滿是排骨的胸脯保證道。
“酒吧裡以前的那些保安我都給撤了,不放心。所以你倆得重新自己安排人,包括訓練什麼的,我都不插手,你倆自己搞。有問題嗎?”
丁三甲笑了笑,繼續道。
“人不難找,身手無所謂,只要靠得住,能搞定。”
猴子臉色也鄭重起來,繼續道:“給我三個月,就算是母豬我也能讓它會上樹。”
“半個月!”
丁三甲搖搖頭,道:“酒吧在虧錢,我沒這耐心。半個月之後我要看到酒吧裡裡外外都是我們的人,信得過的人!黃金族那邊先不管它,我得先看着森林活起來!”
“如果只是森林的話,沒問題!”
刀疤略一沉吟,回答道:“只是可能會不如紅塵的。”
“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了,其他的以後有的是時間。”
聽了刀疤的話丁三甲笑了笑,道:“畢竟青花姐在紅塵經營了這麼多年,不如紅塵是必然的。”
“那肯定不如紅塵!就算是把整個蘇杭城加起來,在大姐眼裡恐怕都不如紅塵!”
猴子隨口插話道。
“還有一件事。”
丁三甲伸手示意蔣山石過來,對着猴子和刀疤道:“幫忙訓練他,再不濟也得有你們七層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