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風出院了,他不知道進醫院進了多少次了,他呢喃道:“但願這是最後一次”。前來接他出院的是樑寬福,看到樑寬福心事重重的樣子,程一風問道:“怎麼啦,是不是泡妞又泡出麻煩來了?”。
樑寬福深感愧疚的答道:“不是呀,哎,都是我惹的禍”。
程一風見樑寬福如此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答道:“走吧,邊走邊談”。
樑寬福說道:“雖然我化險爲夷沒事了,但青龍集團和皇后夜總會的結怨衝突就越來越深了”。因爲皇后夜總會位於華英街的東面位置,很多前往的逍遙休閒中心的老客戶必須經過那裡,皇后夜總會的人卻是發傳單強行拉客,因爲夜總會也修建了一間溫泉休閒中心,就此皇后夜總會的人和青龍集團下的人時不時發生口角,動不動就打架鬥毆。但羅恆榮每次出來維護治安,借發傳單爲由偏袒他那邊。
程一風冷笑了一聲,答道:“羅恆榮說的沒錯,發傳單有錯嗎?”。
樑寬福很不服氣的答道:“哪裡是發傳單呀,簡直在強行拉客,搞得那些人連進都不敢進逍遙休閒中心了”。
程一風拍了拍樑寬負的肩膀說道:“寬福,回去再說吧”。
李昆對此也是一展愁眉,他曾向蔡爺反應了這個問題,認爲一個外地人就在這裡擴張地盤,表明了是拆他的招牌。但羅恆榮卻是從中作梗,是以他的名義開的,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他表面上在蔡爺面前讚揚昆哥有眼力,竟然想到開溫泉休閒中心來繁榮鳳城的富強,卻推薦洪一彪在華英街外的華東街也開一所休閒中心。蔡一民是鳳城的地房開發商,他認爲竟然地房已經租給你們了,你們做什麼,他根本沒有辦法插手。最後他還是說了一句公道話:皇后夜總會管着自己進出的客人,我不希望再聽到因爲拉客人而攪亂秩序,只有這句纔是幫助李昆的一句話。
回到逍遙休閒中心的李昆憤憤不平的說道:“真是不明白蔡爺,明知道洪一彪是過江的虎,怎麼會答應羅恆榮的要求?羅恆榮哪來的那麼多錢?上次在蔡爺的高壽下,羅恆榮就那麼一句話,害得我們失去了不少客戶,說我心口不一,暗地裡做着那買賣”。
“這不用說,一定是洪一彪和羅恆榮狼狽爲奸了”,鄭浩問着身旁的程一風,說道:“一風,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還有什麼看法,洪一彪本來就是羅恆榮引薦來到鳳城的,他們擺明了要搞垮我們,蔡爺不是管不了,而是無可奈何,竟然蔡爺這麼說了,他們暫時不會胡來了,或許蔡爺有苦衷”,程一風說着點燃一根香菸。那天他聽到了蔡一民的得力助手黃炳權的話語,話語之中對羅恆榮的所做所爲很憤怒,按道理他是不可能不會轉告給蔡一民聽的,蔡一民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正如樑寬福所說的表面上是正常商人,實際上是流氓頭子,一切牛頭不對馬嘴的懸疑,令程一風百思不可一解。
鄭浩疑問道:“苦衷?什麼苦衷?”。
程一風直接了當的說道:“昆哥,浩哥,你記不記得李雲冀的貨被警察局查了,而黃炳權卻逼向我,黃炳權是蔡爺身邊最得力的人,可以說是四面威風,他不可能不會知道貨已經被警察局裡羅恆榮查了,他卻一味的說我搶了他的貨;還有洪一彪的貨在沙頭角碼頭之時,被緝毒隊的習凱截住了,但領功的確是羅恆榮,那就說明羅恆榮背後還有陳氏家族在撐腰,而且在我們華英街碼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人,說明洪一彪一切事情除了羅恆榮外,還有人早就知道了,從這兩件事情看出,蔡爺擺明了要我們青龍集團公然與羅恆榮以及星宿公司作對”,此時的他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一定要找機會對付羅恆榮,如果李昆‘倒’下了,他將會面對着更難走的路。
李昆答道:“你是說蔡爺故作玄虛?”。
程一風點頭答道:“羅恆榮和洪一彪以及死了的李雲冀私下做着毒品交易,蔡爺是肯定知道的”。
李昆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難怪蔡爺最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搞小動作了,怎麼這次他不動聲色的,反而還幫着羅恆榮說話?聽一風這麼分析,我明白了,因爲蔡爺是正常生意人,一個正常生意人,他怎麼會讓別人壞了他的聲譽呢?而蔡爺和陳嘉豪是鳳城唯一兩位舉足輕重的人物,蔡爺肯定不會讓與他作對的陳氏家族抓到什麼把柄,他這樣安排的話,就有人和羅恆榮作對了,他這招借橋過河可真是厲害,逼我上梁山了”。
“華英街的產權是昆哥和蔡爺共有的,只是股份高低之分而已,蔡爺竟然這麼安排,也有他的道理,他一定會暗中幫我們”,程一風說完笑了笑後,答道:“所以說,昆哥,如果我們要站住腳跟的話,這也是打擊羅恆榮的最好機會,否則等到他踩到了我們的地盤了,我們就會皆盤全輸”,程一風答道,他琢磨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很久,蔡一民除了這樣的話,根本想不出什麼理由促使讓他這麼做,而李昆畢竟不是蔡爺的手下,所以不會過於去安排李昆,只有去逼李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