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海對於修真者而言,比生命更加重要。
兩名黑衣人連連磕頭求饒,並不做出下一個動作。
盧北川冷漠一笑,“我話只說一遍。”
“真人饒命,我們不敢了,在也不敢了,我們師兄弟兩人乃是天門宗弟子,在這裡不過是跟小師妹開個玩笑。”
“天門宗?罷了。”盧北川嘆息一聲。
兩黑衣人一聽,好像是有轉機,爲首那人連忙道:“看在師門的份上,求真人饒我們這次,我們這就滾開,這就滾。”
盧北川搖搖頭,“我讓你們滾了嗎?”
兩人當即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
“剛剛破了氣海,我還能饒你們性命,而今性命還是留下吧。”盧北川說着,從褡褳之中拿出了青銅鈴。
兩名黑衣人對望一眼,忽然間從地上竄跳起來,一左一右偷襲向盧北川,反正是死,不如偷襲一把,沒準能夠博得一絲生機。
盧北川淡漠一笑,手中青銅鈴忽然變大,符文閃爍,一股灼熱的氣息噴灑而去,轟的一聲,將爲首的黑衣人轟飛出去,天火頓時將他包裹起來。
“法器!”
另外一人嚇的膽戰心驚,衝到半截,實在沒有勇氣在偷襲了,方向轉移,朝懸崖跳去。
盧北川追到懸崖邊,青銅鈴再次噴出天火,將這人身體吞噬,等他落到崖谷,身體已經被燒化……
青銅鈴的威力本身就十分強悍,隨着盧北川進入築基境界,青銅鈴在他手中威力跟上一個等次。
這三個黑衣人不過是煉氣境,十倍差距,對盧北川來說,揮手間便可秒殺。
三人當中兩人被天火燒成渣渣,索性將另外一具屍體也焚燒乾淨,以絕後患,青銅鈴天火噴出,眨眼間將地上死去那人燒成了灰燼。
目睹了這一切的悟心身軀忍不住的顫抖,盧北川靠近過去,悟心身體依舊哆嗦,眼神之中多了一抹恐懼。
“知道是我什麼人了吧?殺人不咋眼啊!連屍骨的渣渣都不留下。”盧北川冷漠的說,看見悟心身軀依舊一動不動,手放在她小腹上。
“啊……”悟心嬌叱一聲,隱私之處,從未被其他人摸過,隨着一團真元的注入,悟心體內的禁錮頃刻間便消失了。
“起來吧。”盧北川道。
悟心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閃爍淚花的眼睛眨了眨,深深的望着盧北川。
盧北川沒有理會她,收了青銅鈴,朝無虛觀方向走去,這裡距離無虛觀有些路程,至少要走兩個小時。
悟心看看旁邊被燒的黑焦的地面,隱約還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心中害怕,連忙跟上了盧北川。
兩人一前一後,悟心想追上盧北川,每一次和他並肩,盧北川腳程就加快一分,悟心再追,盧北川再快。
眼看如何都追不上,悟心只能放慢了腳步,這一刻她已經從剛纔的恐懼中恢復過來,盧北川雖然可怕,但並不會傷害她。
路程過半,望着盧北川的背影,悟心眼珠轉動,故意放慢了腳步,她一放慢下來,不一會,盧北川也慢了下來。
眼看如此,悟心再慢半拍,盧北川也慢了一些。
“嘻嘻。”悟心忽然笑了,臉上多了一抹紅雲,“你本來在無量洞修行,聽見有人害我,擔心我受欺負,專門上來救我,是不是?”
盧北川不說話。
“讓他們毀掉氣海,放他們離開,說明你不想奪人性命,心底善良!”
“但是後來聽說他們是天門宗的人,天門宗的修士採陰補陽,看見女修士通通不放過,邪惡的很,你才殺掉他們,爲修真界除害!說明你很有正義感。”
“殺掉他們之後,你完全可以去無量洞修行,但你卻沒有,而是走向無虛觀,你嘴上不說,但在行動上卻表明了,你擔心我有問題,專門送我回去。”
“我走快一步,你便快一步,我慢一步,你也慢一步,說明你關心我,卻……又想疏遠我。”
盧北川忽然回頭,身軀閃動,悟心只覺得眼前一花,盧北川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太聰明瞭並不是好事?”
悟心望着盧北川,咧嘴笑了,“你……好帥。”
盧北川忽然扯住她的衣服,猛地一拉,“我現在強健你!還帥不帥?”
悟心身軀顫抖,飽含秋水的雙眼望着盧北川,嘴脣抽動了兩下,旋即閉上了眼睛。
“靠!”盧北川苦澀一笑,鬆開了悟心,專心繼續朝無虛觀走去。
悟心睜開眼,得意一笑,淚流滿面,“你不捨得!”說着快步追了上去,“你救了我兩次了。第一次是在飛流潭,若不是你,我一定被那紅蟒蛇給吃了。第二次就是月光崖,不是你,我也被那幾個混蛋給禍害了,我要報答你。”
“不用報答,你給我送了兩次齋飯,抵消了。”
“那不行,不夠的,我一定報答你。”
“你如何報答?蠢尼姑。”盧北川惡狠狠的說。
“你想我……怎麼報答?做……那事嗎?”
“啥事?”
“你想的那事。”
“我沒想。”
“你想看我穿……比基尼嗎?”
盧北川雙手抓頭,有些抓狂,“這世間當真存在如此一個傻白甜,被你打敗了。悟心,你不食人間煙火,不懂的修真界的險惡,你師父說的對……”
“我師父說了什麼?”
“他想讓你找個男人結婚,不要在修行了。不過,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好好修行吧。”
“爲什麼?”悟心追問。
盧北川加快了步伐,沒有回答,心中卻說,這世間恐怕沒有那個男子,能配得上你的傻白甜。
“你別那麼快,我跟不上,待會有惡人出來,我會危險!”
盧北川放慢了一些腳步。
“還能在慢些嗎?”
“大姐,我們已經很慢了,比烏龜還要慢!”
“我想在慢一些。”悟心望着盧北川的背影說,實際上她心中想說,她多渴望這一刻能夠永久駐留,就算一生這樣走下去,她也心甘情願了。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看見盧北川之後,她心裡就有一種想親近的感覺,在西山溝村給他倒酒,故意弄撒,也不過是想博取他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