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扭頭看向四眼。
四眼擼着羊腿,猛灌一口啤酒,嘴裡塞的滿滿的,噎的翻白眼,道:“我是個早產兒,出生的時候只有三斤多,差點就夭折了。
後來活了下來,身體從小就弱不禁風,高一的時候,人家女孩子身高都在一米五多或者一米六,我就一米四,還經常被欺負,後來我在學校門口,看見一個擺攤的老頭子,吃了一顆有怪味的糖豆之後,身體就發生了變化。
只要情緒被激怒,就能變身,力大無窮,這個事很快被人知道,然後……跟你們一樣,加入了非正常人類研究所。”
“哦?你也是所裡的人,我沒見過你呀。”赤練道。
四眼撓撓頭,“可能我一直在南海搞訓練吧,今年才被放出來。”
“搞那麼久?”
“沒辦法,有些時候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就好比喝醉酒之後,身體會興奮,也會忍不住變大,然後……”說着說着,四眼身體發生了變化,開始膨脹,一身美特斯邦威再次崩開。
“我靠,你冷靜點,不能喝,還尼瑪買什麼啤酒?”赤練忍不住罵道。
盧北川后退幾步,望着四眼,此刻他已經完成了變身,身體呈現棕黃色,爆炸性的肌肉,坐在下鋪,幾乎能將牀鋪壓倒。
忽然之間,盧北川覺得,四眼誰在他上鋪是個很危險的舉動,“四眼,你變身之後有多重?”
四眼撓撓頭,“不知道,以前測過,好像六百多斤吧。”
“三百公斤!靠,比肥豬還要肥。”赤練道。
盧北川道:“快變回去。”
四眼做了幾次深呼吸,隨後身體逐漸便會原來的樣子,低頭看着身體四周,“又尼瑪弄壞了一身衣服。”
“說個事,唐炯你和四眼換個位置,讓四眼睡下面,你睡我上鋪。”盧北川道。
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四眼眼神閃過一抹狡黠,道:“我還真的說一聲,我挺願意睡上鋪的,就是擔心晚上睡着會忍不住的變身壓塌牀鋪。”
盧北川吸了口氣,看着眼前的三人,“你們三個都是那個什麼研究所的,我不是!爲什麼非要和我在一個宿舍?我好像感受到了一抹陰謀的聞到,是不是席榮顏安排的?”
三人一愣,扭頭看向盧北川,當下說了出來,確實是席主任的主意。
“管她呢,隨便吧。”盧北川端起啤酒,“無論如何,認識你們三個奇葩,我很高興。”
“哈哈,彼此彼此啊老大,喝酒。”四眼說着。
……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所有新生在宿舍樓前面集合,幾輛大巴車開了過來,以班級爲單位陸陸續續上車。
半個小時後,十幾輛大巴車開進了郊區的某火箭發射部隊的一個特戰訓練營。
這個營地能駐紮兩千名士兵,目前這些士兵前往某山區進行爲期一個月的軍事拉練,正好趁着這個時間,對人大的學生進行軍訓。
盧北川來到這裡之後,每個人領取了一個蛇皮袋子,裡面有軍裝,外腰帶,帽子,膠鞋,被褥,揹包帶,水壺等等。
隨後按照順序,住進了八人宿舍。
全體學生換上軍裝之後,在操場集合,一位少校軍官站在面前的舞臺上,大聲說着部隊的條例,那些地方能去,那些地方不能去,那些事情能做,那些事情不能做。
隨後是各班帶回,進行午飯。
午飯很豐盛,豬肉燉粉條,排骨冬瓜,西紅柿牛肉,以及各種素菜等等。
“我靠,真沒想到,部隊的伙食不錯嘛?我以前有個親戚當兵,說是在部隊餵了幾年豬,還經常說部隊的伙食差,跟監獄似的,看來是他媽放屁!”四眼嘴裡塞滿豬肉和大米,還滔滔不絕說着。
忽然之間,在四人身後傳來一道炸雷般的聲音,“誰說放屁!”
四人嚇了一跳,盧北川擡頭看去,但見是在四眼身後,站着一名兩拐的士兵,滿臉囂張跋扈。
四眼看看他,滿不在乎,繼續低頭吃飯。
這名士兵受到了無視,頓時覺得沒有面子,“全部起立!”
一個班,男生女生加一起三十八人,眼睛都看向他。
“一幫廢物,傻逼,沒聽見我說話,全部給我站起來!這是命令,樓下集合,快。”士兵大聲說。
衆人只能放下碗筷,懶懶散散的站起來朝下走去。
四眼忍不住抱怨,“真他麻痹的噁心人,裝什麼裝。”他故意說話聲音大一些,讓這個士兵聽見。
士兵扭頭,滿臉殺氣的看着他,將四眼記了下來。
衆人下樓集合,按照班級和宿舍隊伍站好。
士兵揹着手走來走去,手裡拿着牛皮外腰帶,“吃飯的時候我說過,禁止任何人說話,剛纔有誰說話,馬上站出來,不要連累大家!否則,所有人都不能吃飯,站軍姿!”
“擦!”四眼罵了一句,往前一步,“是我。”
士兵走過去,擡頭和四眼面對面,大聲吼道:“你好拽啊,四眼仔!牛逼是不?圍繞操場,十圈!”
四眼不屑一笑,跟衆人打招呼,“老大,老二,老三,我先走一步啊。”說着朝操場緩緩走去。
“我讓你丫跑起來!”士兵大聲說。
四眼回頭,“你跟我來啊。”
士兵當下憤怒的道:“解散,上樓吃飯!”當下朝四眼跑去。
盧北川等人回到餐廳繼續吃飯,另外有兩名帶着兩拐的新兵在餐廳來回走動,禁止人說話。
吃過飯後,盧北川三人從餐廳出來,往操場看去,烈日照耀,並未看見了四眼。
三人也不擔心,反正四眼不會吃虧,當下躺在牀上休息,不一會,一名班長來了,看着唐炯和赤練,“你倆頭髮不行,馬上去理髮店理髮。”
赤練搖頭,“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理。”
“這裡是部隊,你們來到這裡,就是一名軍人,軍人以服從爲天職!這就是命令,由不得你們。”班長說。
赤練擔心和唐炯站了起來,朝盧北川招手,“老大,我倆先走一步。”當下跟着這名班長出去了。
盧北川吸了口氣,繼續躺在牀鋪上休息,下午兩點半集合,三人都沒有回來,這讓盧北川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