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幾乎化爲一體,三道元氣在靈元支持下滾滾而來,朝天魔斬去!在場衆人只感覺一股凌厲之極的氣勢朝自己壓了下來,竟然生不出一點反抗之意。劍未至,心已奪!
各色光芒閃耀着,從天而降,彷彿九天銀河滾滾而落,勢不可擋!那雙黑爪散發出來的霧氣,在這道‘銀河’面前,竟連片刻都擋不住,在這龐大的元氣沖刷下,瞬間被衝散,黑氣四溢。失去了這層霧氣保護,天魔一雙肉爪就要直接面對這道凌厲到極致的攻擊,玄陽劍、陰煞劍都破不掉,這次能破開嗎?劍爪相交的瞬間,一道明亮的炫目光彩陡然爆發,晃花了所有人的雙眼。
一股強烈的衝擊波溢出,朝四面八方狂涌而去,瞬間席捲這一個小山坳。地動山搖!天魔腳下所立之外,無數巨大的裂痕瘋狂地四處蔓延而去,大地在崩裂!‘轟——’此時巨大的聲響才傳了過來,隆隆的轟鳴聲不絕於耳,腳下瘋狂晃動的大地,讓人感覺這個世界有點失真。所有的靈脈者都在全力抵擋着這道無妄之災,陳隊長咒罵着讓隊員聚集到一起,共同抵擋這道衝擊。
瘋狂的衝擊波把百米之內的所有樹木全部摧毀,無數木屑飛舞,生長了百多年的巨大樹木在一瞬間就已經被撕成粉碎。小山坳兩側的山壁迅速崩塌,完成承受不住這一道狂暴的衝擊,泥土滾落,岩石崩裂!
身處能量爆發中心的胡刻,全身靈元流轉不息,神識全力灌入三劍之中,死死地咬着牙關,忍着狂暴能量衝擊着身軀。骨子裡那一份兇狠勁完全被激發了出來,哥拼了這層皮,難道還搞不死你!三劍已經散化成元氣,在靈元主導下,散發着狂暴的能量,瘋狂地衝擊面前的這雙該死的爪子。元氣被擠壓到極致,胡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靈元不顧一切地灌入。
現在心裡就一個念頭,別的不管,先全力擊殺這隻天魔再說!駭人的衝擊波不斷肆虐着這片地圖,先遣隊在着狂暴的衝擊下,不得不邊擋邊退,很快退到遠處,大部分人心有餘悸地看着那能量狂暴肆虐的中心區域。
那羣不明身份的靈脈者們也遠離戰場,看着他們同伴的屍體被那狂暴的能量撕碎,雖然悲痛,但也不至於這個時候傻到衝上去開打。那隻天魔在胡刻全力轟擊下,全身黑色的鱗甲在脫落,無數血花迸發,黑色的鱗甲很快被染成血紅,那雙死命抵擋的黑爪也在這龐大元氣重壓下,不斷後退。天魔所立之處已經下陷了一米多,而它周邊被掀飛了一大層泥土,無數裂痕朝四周蔓延而去。
胡刻的身體在瘋狂流轉的靈元衝擊下,疼痛欲裂,彷彿全身快被這越轉越快的靈元撐爆一般。不能再撐下去了,真的……要爆體了!
‘啊……給我爆!’胡刻怒吼着,靈元陡然從三劍之中收回,佈滿全身,抵擋這狂暴能量的衝擊。而失去了靈元從中維持平衡,三股性質不一的元氣,在胡刻有意引導下,衝撞在一起。一瞬間,彷彿就是引起了什麼化學反應一般,三股元氣之間爆發了劇烈的衝突,然後……如果說剛纔的能力爆發是
風暴,讓周邊一切慢慢崩塌。
那麼現在,簡直就是大當量的戰略導彈,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下來,這種詭異的沉寂差不多持續了一秒。然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微涼的風撲面而來。
‘轟—隆隆……’摧枯拉朽!即使退到幾百米外,還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股能量的強大。那一範圍內沒有什麼東西還能剩下的,一瞬間,泥土、岩石、還有那深深紮在地下的樹根,全部灰飛煙滅,在這股狂暴的能量面前,統統被碾壓得粉碎,渣也不留下!
劇烈爆炸揚起的煙塵籠罩了整片山坳,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煙塵裡什麼氣勢全部消散得乾淨。死一般的沉寂,連風都停止了呼嘯。衆人緩緩接近,亦然咬着下脣,率先靠了過去,青絲在懸在他身前。
亦然,青絲!突然傳來一個嘶啞的吼聲,聽那聲音,似乎已經是傾盡全力了,要不是這時候人都站得很近,又沒有別的什麼雜音,還真是很難聽到。
話音剛落,少女只猶豫了不到一秒,一咬牙,一道青色光華閃耀着衝入煙塵之中,隨即傳來一連串噼裡啪啦的爆裂聲。就像是一大堆氣球連續被刺破的聲音。她信任那個人,雖然認識只有半個月,但卻比別人認識半輩子還要信任得多。他不會害我,更不可能害他自己!過了好一會,煙塵漸漸消散,一個人影冒了出來,渾身破破爛爛的乞丐裝,顯得無比狼狽,在他身後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小坑,坑裡散落着一灘灘血肉模糊的‘屍體’?每次都要搞成這個樣子,唉,這次還這麼多人圍觀,臉丟大發了……亦然看到他這樣子,連忙衝了上來,淚水在眼眶裡溜溜地打轉,哭聲道:哥~你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這不是沒事嗎~胡刻苦笑着說道,難道每次都要重傷才能搞定嗎……下次不準這樣!還來下次,再來幾次估計我就要掛了,唔,到時候墓銘志記得給我寫上‘爲了人類復興而奮鬥的勇敢青年’。
剛纔他沒想到在這麼劇烈的元氣爆炸下,那天魔居然還不死,而自己無論是元氣已經損耗一空,全身靈元也在剛纔的爆炸中護在身體,而損耗大半,暫時失去戰鬥力。眼看那天魔等下就能恢復點力氣,過來把自己砍了。無奈之下,只能呼救支援,喊亦然的‘青絲’過來純粹是碰碰運氣,元氣、靈元消耗得乾淨,但神識並沒有什麼損傷,就像試一下能不能用神識來影響‘青絲’的攻擊方向。
結果就是‘青絲’擦着肩膀而過,把那天魔斬成肉末。還好,這次除了衣服破了,並沒有受傷,要是這時候受傷那就麻煩了,陳隊長絕對會煩死他。趕緊從亦然手上接過自己的揹包,迅速找出一套衣服,躲到樹叢裡去換。等他出來的時候,看見先遣隊已經跟剛纔那羣靈脈者接觸了,陳隊長在跟一個貌似領頭的人交談着什麼。其他人四散着,有的在聊天,有的走近那個被胡刻砸出來的大坑,一邊仔細觀察,還不時傳來幾聲驚呼。
胡先生,麻煩你過來一下,給你介紹這位。陳隊長遠遠看見胡刻換了一身衣服出來,連忙招呼
道。這幾天被胡刻的實力嚇到,從林深口中探得胡刻還沒正式加入避難營,只能算是一個編外人員。他就不斷找藉口拉關係,想要把胡刻拉進他的隊伍裡,有這樣一個高手在,以後無論什麼任務都能輕鬆多了。
什麼事?習慣了陳隊長這幾天的自來熟,胡刻也懶得給他什麼好臉色,反正我就這樣,你愛看不看,胡刻可是恨不得他不要再來煩自己了。你好,我叫劉小邦。一個臉色白潤的年輕男子笑着說道。哦,你好,我是胡刻。陳隊長站在一旁,笑道:劉先生跟胡刻都算是年少有爲啊,這等年紀就這麼厲害,再過幾年都不知道強悍到何種地步了。
胡刻不以爲然地笑了笑,自嘲道:之前我只是一個連本科都考不上,體育只過合格線,遊戲厲害一點的廢材宅男,年少有爲這東西跟我完全搭不上邊。胡先生,呃,我還是叫你胡刻吧,聊天都要這麼正式都自己都覺得麻煩,我一直都是一個相當隨意的人,呵呵。劉小邦笑着道,指了指自己腳下。
胡刻這才注意到,這位仁兄居然穿着拖鞋!穿拖鞋來到這種地方羣毆天魔,這兄弟也太隨意了吧。胡刻,剛纔有幸看到你大發神威,我羨慕得緊啊,什麼時候有空到衡城喝幾杯,隨便教我幾招。劉小邦眼角掃過那個深坑,眼皮忍不住跳了跳。自從靈脈激發以來,還沒發現有人的靈脈比自己更強的,對上妖獸也是相當輕鬆無壓力。這幾天下來不免得有些飄飄然的。
今天頭腦發熱,帶着一羣兄弟就出來這山林晃盪,卻不想運氣這麼好,遇上天魔這種狠角色。就算是多天來的精心訓練,配合純熟,但幾個照面下來還是死了十幾個兄弟,還好胡刻急事出手,要不然不過了幾分鐘,他們就得團滅!
而且這可不像遊戲,有的跑屍……運氣好而已,撿了個厲害點的靈脈。胡刻現在都把自己的實力歸結與靈脈,省的扯出什麼問題來,到時候就麻煩了。把玉簡上的法訣傳授給亦然,也是再三叮囑不得泄露云云。
唔,剛纔聽陳隊長講,你們是從南江那邊過來的,要去衡城?正好,我們團就在衡城外郊,離這不遠,要不就一起過去休息一下?劉小邦邀請道。胡刻也不知道陳隊長跟他說了什麼,難道直接跟他說我們準備搬家過來了,是你們新鄰居。
陳隊長微微一笑,說道:求之不得,看到貴團的靈脈者配合如此純熟,正想拜會一下那位高人,到時候還希望能多多指點一番。…………就這樣,先遣隊跟着劉小邦走出了這片山林,朝那個他們口中的‘荒野獵魔團’走去。劉小邦已經說了,今晚會給先遣隊來一頓豐盛的晚餐,讓這幾天吃罐頭吃得快吐的衆人精神一振。
但不知道怎麼的,胡刻總是感覺荒野團那些人聽到‘豐盛晚餐’,臉上竟然出現了幾分厭惡的神色。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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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