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開我房間衣櫥最下面的抽屜,記得要抽出來,反過來,你會發現一個暗格,裡面有一個文件袋,你把文件袋帶回來給我!”景瀾憔悴的臉上滿是凝重,認真的說着藏東西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你睡會兒,我現在就去取!”林長征把景瀾的手放進了被子裡,替她蓋好,這才起身離開了。
林長征剛走一會兒,景瀾就從枕頭裡面摸出手機,給人打電話:“喂——!他已經出發了,你在那裡看着。他一出現,你就給我打電話。”
打完電話,景瀾再也沒有了睡意,盯着手機焦躁不安地等着。
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終於在兩個小時零二十三分鐘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景瀾焦急地按下了通話鍵:“喂——!他來了嗎?”
“是——!”手機裡沉悶又肯定的聲音,徹底將景瀾的心碾得粉碎。
“喂——!你還好嗎?”手機那頭傳來焦灼又擔心地詢問聲。
“我很好!”半響,景瀾才緩過神來,無力答道。
“只是我們又多了一個仇人而已!”景瀾消瘦的臉上蘊滿了恨意,那滔天的怨氣,足可以把所有的仇人拖入地獄。
——
楚昊揚和冷凝萱的婚禮正在如火如荼的準備中,顧悠然天天都跑去幫忙,有時候一天連人影兒都看不到她。就算等到她回來,見了她滿身疲累,只好放她去休息。這讓冷翎寂特別的鬱悶。
自從林朔出了事情後,冷翎寂感覺顧悠然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有意無意地躲着他。
逮着機會和她說話,她也總是東扯扯西扯扯,然後就藉口有事走了。
r市最豪華的酒店,“空中花園大酒店”門口,長身玉立着一個手裡捧着粉玫瑰的高大帥氣的男人。
那個鬧彆扭的小女人,就在裡面佈置宴會的會場。
冷翎寂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玫瑰花,心裡默默發誓,今天一定要把那個小女人拐回家,好好溫存一翻。
踩着一路豔羨的目光,冷翎寂走進了正在佈置中的宴會大廳。
一個認識冷翎寂的工作人員,立刻笑盈盈走了上來打招呼:“冷董,你好!是來找悠然小姐的嗎?”
“嗯!”冷翎寂銳利的目光四下掃着,尋找着那個嬌俏的身影。
“喏——!悠然小姐在那裡掛彩球呢!”工作人員指着拐角處趴在梯子上的女人,恭敬地答道。
這麼爬高,當自己的女超人嗎?
陡然,冷翎寂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大步向拐角的梯子走去。
“來——!把綵球給我!”爬在梯子最高處的顧悠然,一隻手垂下了,準備接人家遞給她的綵球。
“悠然小姐的手段越來越好,可以媲美女超人了!”
明明嗓音那麼的低沉悅耳,那麼的好聽,非要說着陰陽怪氣的話,真的是大煞風景。
顧悠然兀自翻了個白眼,居高臨下看着那向那個滿臉不悅的男人,語氣比那個男人還要不悅幾分:“把綵球給我!”
冷翎寂見那個女人不但不乖乖下來,還指揮自己做事,臉“刷”地冷了下來,沉着聲音命令:“你給我下來!”
“我就不!”顧悠然高昂着下巴,陰沉着小臉冷冷地答。
當着那麼多人面反駁他,這讓冷翎寂覺得很沒面子,氣得臉色發青:“我再說最後一遍!”
“哼——!”顧悠然就是要和他對着幹,索性咬着嘴脣仰望天花板,直接無視那個霸道的男人。
好心好意買花來哄她,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讓他這麼難堪。
“我說最後一遍,給我下來!”冷翎寂心中惱火,伸手上來就去拽顧悠然的腿。
“啊——!”顧悠然正顧着生氣也就沒有防備,身子搖晃着就向一邊倒去。
冷翎寂看好了她墜落的方向,張開雙手將她抱了個滿懷。
感覺撞入一個結實的胸膛,被偷襲的顧悠然正想發作。
一擡頭,一大束旖旎的粉色闖入她的眼簾,頓時沒聲了。
顧悠然看着那束嬌豔欲滴的粉玫瑰,抿了抿脣,歪頭望着冷翎寂問:“這花幹嘛的?”
這話明擺着就是送她的,笑眯眯收下就好了,還非要問。
冷翎寂氣結,瞪着懷裡可惡的小女人,冷沉沉地答:“送給那個專門氣我的壞丫頭的!”
“誰是壞丫頭?你放我下來!”顧悠然看到四周來來往往的目光都向她這邊掃來,囧得滿臉通紅,扭着身子要下來。
“還不承認?那我還真就不放你下來了!”冷翎寂緊緊抱着她,大步流星就向酒店門口走去。
“哎——!喂——!你這個魂淡,放我下來啦!”顧悠然掙扎了幾下,鬧騰了一會兒,那男人根本就是銅皮鐵骨,她也只好選擇放棄。
冷翎寂一口氣把顧悠然抱到車裡,自己也擠了進去,壓在她身上,沒頭沒腦就親了上去。
眼看着那個魂淡男人就吻上來了,顧悠然急忙伸手捂住冷翎寂的嘴脣,氣惱地瞪他:“不準親我!”
冷翎寂抓開她的手,不滿地問:“爲什麼?”
“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親我?”顧悠然往裡縮了縮身子,一邊拉着衣服做好,一邊冷沉沉回道。
“你是我老婆啊?咦?你難道忘記了嗎?來!來!來!我幫你回憶一下。”冷翎寂也坐直了身子,指着顧悠然脖子裡的四葉草項鍊,“戴上那條鏈子,你就是我老婆了!”
“我——呸——!這麼一條鏈子,就想我做你老婆,想得美哦!”顧悠然捏起胸口的四葉草墜子,嘟着嘴無比氣悶地說。
“老婆!我把人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嘛?”冷翎寂漾着笑意的臉又往顧悠然面前湊了湊。
“我呸——!誰要你的人啊!”顧悠然一把推開他媚笑的臉,目光沉沉盯着他問:“我問你,你說我是你老婆,那你是不是任何事情都不瞞我?”
冷翎寂俊逸的臉上滿是鄭重,鏗鏘有力地回答:“那是當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