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計劃開始執行的時候,蘭正剛他們已經注意到瓦西里和羅斯托夫的變化了。
羅斯托夫和瓦西里這些天已經表現出和平時不太一樣了,他們兩個人這兩天都會奇奇怪怪的去做一些病人才有的動作,然後再恢復正常。其實這是一種腦電波干擾的排斥現象,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會本能的做出一些抵抗;稍後的時候,才能買,慢慢適應,然後開始接受無線電的指令。
托爾發出“毀滅”計劃指令的時候,處在莫斯科的那些科學家們就開始了自己的忙碌,他們不斷地派送指令去控制那些他們試驗出來的“產品”。
這些“產品”都很優秀,他們對各自的任務都能夠出色的完成,兩天的時間,看樣子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
此時的莫斯科已經發生了嚴重的混亂。
在政府內部,大批的官員相繼被刺殺,甚至有人開始朝着總統的居住地克林姆林宮投擲炸彈,但這個瘋子很快就俄羅斯的軍警拿了下來,投擲的嫌疑人也被當場擊斃。
緊接着,美國總統匆匆結束自己的訪問之旅,他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座駕再次被襲擊。
“空軍一號”載着美國總統飛回去之後,俄羅斯總統就宣佈莫斯科進入緊急狀態,並且誓言“與恐怖分子戰鬥到底!”
接着,大批俄羅斯軍警上街,開始了新一輪的治安維持。俄羅斯幾個特種部隊也都緊急調撥到莫斯科附近,處於隨時待命的狀態。
很多人感慨,自從“八一九”事件之後,很少看到街上還有這麼多全副武裝的軍人,受恐慌的民衆紛紛散播者謠言。
俄羅斯的軍警部門已經聯合行動起來,政府各部門這個時候也都加強了安保,站崗巡邏的士兵也都配發了實彈。
“這樣該差不多了!”大家都這樣想到。
答案是否定的。
讓他們感到詫異的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一些機要部門的官員接連被殺:內政部一官員在上班的車內被槍殺,聯邦航空管理署一官員被槍殺在自己的浴室內……
接下來的日子裡,俄羅斯這些官員都時刻在擔心着自己的生命安全。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殺手總是在不爲人知的情況下潛入那些官員的住所,在他們吃飯、睡覺、洗浴甚至上廁所的時候將他們殺死。
這些殺手做事幹淨利索,使用微聲手槍,直接殺死目標,絲毫沒有拖沓。負責調查此事的俄羅斯警官看後不禁感慨:“這些人一定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他們的手槍都是經過消音的;所有死者的傷口幾乎沒有中兩槍的,大都是一槍命中眉心。”
警官謝德林疑惑了起來,他從警這麼多年中,也見識過不少殺人不咋眼的要犯,他們有的身懷絕技,有的揹負了衆多的人命,但卻很有像這次一樣讓他感到膽怯。
謝德林膽怯是有道理的,他知道這些不知道來自哪裡的殺手會他本人頁列爲目標。他並不是怕死,
而是懼怕這種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來的死亡。
等待死亡是一個可怕的過程。
不一會,總統派來的人到了。
謝德林警官站了起來,他想看看這個總統親自派來的偵探到底是什麼樣的?
不一會,一個穿着黑色大褂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周圍的人羣開始自覺地給他散開一條路。
“你好,我是負責這件案子的謝德林警官。”謝德林警官自覺地伸出手要跟這位總統派來的人握手。
總統派來的那個看了他一眼之後,把自己手裡的手套脫掉遞給警官道:“謝德林警官,從現在開始這裡歸我管,我管的案子不需要任何人插手。還有,我不需要這麼多廢物,讓門口的那些人都出去吧。”
其他的警察聽後不由地躁動起來,這個人太狂妄了吧。怎麼說他們也都是一些精銳,你就算是總統派來的你也要放出最起碼的尊重啊?
特使卻面無表情的說道:“警官先生,讓門口的這些人都出去。現在這裡歸我管了。”
謝德林不屑的說道:“我們在這裡是爲了你的安全,因爲你有可能也會成爲這些殺手的目標。”
特使笑了笑道:“我看你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安全吧?老實說這是個爛攤子,既然總統讓我來,我就必須過來。你們如果不聽命令的話,我可以走。當然,我走之前你們也會離開聯邦警察的行列。”
謝德林很生氣,這話很張狂,帶有明顯威脅的意味。但他無可奈何,他只是揮了揮手道:“都回去休息休息吧,這裡有總統派來的人在,你們不用擔心了!”
謝德林說的實話拖着長音,有一種故意調侃的意味。
特使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觀察着被殺的那個官員。
大部分人走了之後,謝德林關上門走了進來道:“老實說你讓我很意外,還未請教你的大名?”
特使頭也不轉的說道:“我一般不透露我的姓名,也不需要透露。不過鑑於你剛纔幫助我趕走了那些廢物,我就破例告訴你。你可以叫我里昂!”
里昂?謝德林覺得這根本不像是俄羅斯人的名字,他想要問問什麼,沒想到里昂說道:“不該問的不要問,我之所以留下你們。並不表明你們多麼高明,而是因爲我沒幹過查案子這行,所以要你們的一些協助。”
“你沒有查過案子?”謝德林吃驚的說道,不敢相信。他以爲總統會派來一個福爾摩斯,沒想到竟是一個沒辦過案子的毛頭小子!
“放心,我雖然不能查案,但是我能抓住那些兇手。”里昂自信的說道。
他拿起一個法醫手裡的手套,並那雙手套套在手上,然後又將被槍殺的那個官員的傷口仔細的查看了一遍。看過之後,里昂蹲在那裡思考了一會後道:“這些殺手一定是經過專業訓練!”
謝德林想要回他一句,可里昂很快又轉到房間的其他角落觀察了,看樣
子這小子還有些喜歡自言自語,謝德林這樣想到。
里昂繼續觀察着這個房間,房屋根本沒有被破壞的痕跡,但牆角的地方卻有一根繩索。這裡是十樓,也就是說這些人是靠着繩索攀爬上來的。
要說這些人都是車臣或者其他的一些恐怖分子派來的,這個軍官怎麼也不相信!他知道那些人要是有這麼多的本事,車臣問題早就不用打了,恐怖分子雖說可以訓練出這種精湛戰士,但是一下派出來這麼多戰士,還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潛入俄羅斯內部,實在是有點不太可能。
可不太可能也是有可能的。
“聯絡一下國際刑警和情報部門的相關資料,看看有沒有在最近進入莫斯科的。還有,查詢一下這四周有沒有被丟棄的繩子?”里昂對謝德林說道。
“找繩子?”謝德林不是太明白,既然這個殺手能爬上來,難道他不會把繩子帶走嗎?
里昂看出了他的疑惑,他不耐煩的說道:“這裡是十樓,十樓的繩子足有三十米長。這麼顯眼的東西你會帶在身上嗎?殺手是聰明人,不像你。”
里昂的幾句話說的謝德林一肚子火,可他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大聲的嚷嚷道:“走走!跟我去找繩子!”
里昂看了看死者的傷口,又看了看彈頭,他明白這種微聲手槍只有一些特種部隊才能裝備。但是近些年俄羅斯的軍火流失嚴重,連一些戰略性的武器都能在黑市上買到,何況這種小玩具一般的微聲手槍?
不過這種手槍還是不太受到市場的歡迎,一般的恐怖分子和軍閥不喜歡買這玩意。第一沒什麼殺傷力,其次也沒什麼美觀效果,還有就是這種專門的微聲手槍價格昂貴,就算在黑市也不會便宜?
他必須去查查,里昂撥通了有關軍售方面一個朋友的電話,他讓他幫着查一下最近幾年這種微聲手槍的流向。
那個朋友很夠意思,很快找到了相關資料。並且把這些資料傳遞給了他,里昂認真的看了一下,這種手槍大都流到了一些僱傭兵組織的手裡。這跟一些僱傭兵執行暗殺有關,可是畢竟這些手槍流失的都是單一的數目,很少有數量巨大的流向。
這就奇怪了,里昂看不出來這些人有什麼可疑的?而這批前來執行暗殺任務的殺手們確實成羣結隊。
從不同官員的死傷情況來看,這些殺手不低於十個人,否者他們不可能能在一夜之間殺死幾十個各部門重要的官員。
這種案件的性質太過於惡劣,甚至威脅到了一個政權的穩定,如此下去那還得了?里昂雖然見識過很多大風大浪,但這一次還是讓不禁擔心起來。擔心歸擔心,總統既然欽點他的名字,說明裡昂還是有些實力的。
里昂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保持絕對的冷靜,一顆冷靜的頭腦無論是做殺手還是做偵探都是必不可少的。
托爾的這些殺手團遇到一個強勁的對手,這個對手就是里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