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住進了瓦西里在莫斯科的屋子裡,蘭正剛沒想到瓦西里還有這麼好的房子,雖說不是別墅,但也算是不錯的屋子,乾淨衛生,周圍的環境也不錯,不過屋子看起來有些陳舊,可能是長時間沒有住人的緣故吧。
“大家委屈一下,這是我父親的房子,他去世很多年了。”瓦西里說的時候,指了指牆上的照片,示意那是他的父親。
蘭正剛幾人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子穿着一身晚禮服,像是很有修養的人,照片前擺放了一張大的白色三腳鋼琴,上面已經蓋上了厚厚的塵土。
“我父親是一個音樂家,喜歡演奏各種音樂。”瓦西里頗爲自豪地說道。
蘭正剛他們看了一下家裡的佈置,就知道這裡的主人曾經都是比較有修養和品味的人,屋子裡典型的中世紀打扮,掛着的油畫和琴譜無不彰顯着這裡的別樣的格調。
“我們現在去找別林年科嗎?”蘭正剛問道。
“不!我們需要等一些武器。”瓦西里道。
“瓦西里,你讓我覺得很神秘?你到底是幹什麼的?”蘭正剛終於開門見山的問道。
瓦西里笑着看了蘭正剛一眼,微笑的說道:“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等以後再解釋吧。如果我們都還活着的話!”
說完,瓦西里撥通了一個“老友”的電話,他在電話裡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需要的武器,說完之後,瓦西里掛斷了電話。
陳青道:“你能保證你的電話不會被人監聽?”
瓦西里笑道:“不能,但我可以保證他們絕對不知道我電話裡的內容。”
“什麼意思?”蘭正剛問道。
“這個就不比細說了,等會武器送過來之後,我們就一起去找那個別林年科。我們這次一定要殺了那個該死的托爾!”瓦西里說完,狠狠地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那樣子像是要去吃了托爾。
三個多小時後,叮鈴的門鈴響了,開門進來的是一個送貨的中年男子。他搬進來一個大箱子說道:“有人讓我把這箱東西送給瓦西里,請問誰叫瓦西里?”
瓦西里站起來道:“我就是,送過來吧。”
那個送貨的人把箱子推過來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蘭正剛他們把箱子打開之後驚呆了,這滿箱子都是槍支彈藥。陳青拿起一把“烏茲”微衝笑道:“這玩意不錯,專門適合近戰殺人!”蘭正剛他們細細地數了一下,箱子裡有輕重武器十幾把,瓦西里拿着一把奧地利格洛克公司生產的Glock 18型9毫米全自動手槍,在手上假裝瞄準了一下,然後扔給蘭正剛道:“老大,你拿這把。”
蘭正剛接過手槍,在手裡反覆端詳了之後道:“衝鋒手槍,不錯!”
瓦西里詫異的說道:“你認識這槍?”
蘭正剛道:“聽說過,沒見過。”
瓦西里把手槍接過來,嘩啦一下把槍推上膛道:“這是最新式的衝鋒手槍,產自奧地利。這
把槍的有點是體積小,火力猛。當你選擇自動射擊時,射速高達每分鐘1,200發,完全可以與衝鋒槍相媲美。”
蘭正剛接過來,在手裡反覆端看着道:“不錯,果然是好槍。”
槍支到齊了之後,幾個人都把這些武器裝備到了自己身上。下午吃過晚飯之後,四個人就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直奔郊區而去。
莫斯科的夜晚靜悄悄的,也很冷,郊區的風颳的很大,嗖嗖的風聲吹的人直髮抖。陳青嘴裡叼着煙,聽着輕鬆的搖滾樂向前開着。
蘭正剛不時的望着窗外,細雨不斷地飄落下來,讓他想起了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這樣的情景他好像經歷過很多次,以前無數次他曾經這樣駕駛着汽車和那些“北府”的弟兄們去執行各種任務。
現在身邊的兄弟一個個的死去,這是讓他最傷心的。
蘭正剛是個感情很細膩的人,在他三十多年的生命中,有過無數次觸動他內心幾位脆弱情感的時候,但這一次,他覺得自己再也不會再被人觸動情感了。
車子飛奔而至,捲起一地泥水。幾個人來到了一棟別墅前,幾個來回遊走的保鏢映入眼簾。
“把車子停到後面,我們下車!”蘭正剛推開手槍的保險,對着其他人命令道。
陳青照做,車子被停靠在別墅的後面,接着,幾個人從車子裡鑽了出來。陳青拿出一個拋繩弩,將長長的繩索固定在上面,對着別墅樓頂的瞄準,然後猛地扣動扳機。
弓弩裡的繩子咚的一下飛了出去,然後牢牢地固定在樓頂的上面的一個三腳架上。
陳青用手使勁地拉了拉,然後對着其他人做了一個“OK”的手勢,接着,他把弓弩反背在身上,順着繩子爬了上去。
其他人見狀後紛紛照做,別墅只有三層,幾個人很快就爬到了上面。這時候,天空中忽然飄起雪花來了,莫斯科的大雪說下就下,根本沒有任何提前預警,不一會,鵝毛般的雪花就飛落下來。
大雪很好的掩飾了他們行動的腳印,也讓那些在外面遊走的保鏢們回到屋子裡打起盹來。陳青在樓頂用夜視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後道:“目標在A,兩個保鏢!”
蘭正剛順着繩子慢慢地滑落下去,瓦西里和羅斯托夫也緊跟着下去了。陳青則趴在上面的制高點,把自己的弓弩換上箭頭,瞄準了別墅院落。
砰!
蘭正剛斜拉着繩索破窗而入,正抱着芭芙拉睡覺的別林年科立刻驚喜,他掏出牀頭的手槍,正要開槍的時候,卻被蘭正剛一槍打中手腕。芭芙拉穿着性感的蕾絲內衣也要找槍,被蘭正剛一腳揣倒在地。
門口的兩個保鏢很快反應,可他們還沒有拔出槍,就被瓦西里和羅斯托夫打爆了腦袋。
屋外的保鏢們似乎聽到了槍聲,紛紛拔出手槍衝進來,可剛進入院落裡,幾個衝在前面的保鏢被不知何處射來的短箭準確的時射中了脖子。那些人再也不敢動了,
他們多年的保鏢生涯告訴自己,這是一個頂級的高手,不是他們所能應付得了的。
幾個保鏢紛紛向後撤去,不一會的功夫,這些所謂的精英保鏢們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蘭正剛把別林年科按在了地上,手裡的手槍頂着他的腦袋,別林年科那張醜陋的嘴臉映入他的眼簾。隨着這張醜臉映入腦海的,還有“M4”、鐵蜀、黃維武、嶽國華、卡車等好兄弟的音容笑貌。
想到這些人都是被這個該死的軍火販子害死的,蘭正剛就怒不可遏,他知道現在他完全可以殺了這個混蛋,現在槍在他手裡,別林年科也在他手裡,只要他輕輕地扣動扳機,槍膛裡的子彈就會破膛而出,直接穿透他的腦袋,結束他的生命。
蘭正剛想要這麼做,他內心極度渴望這麼做!他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但他卻不能動他,他知道自己此時不能殺了他。
瓦西里攔住了他:“老大,現在不要殺了這個混蛋!留着他再活一些日子吧。”
瓦西里說完,蘭正剛緊握手槍的手放了下來。他握住手槍,用槍柄猛的一下砸在別林年科的後腦勺上,別林年科昏厥了過去。
羅斯托夫拿來事先準備好的麻袋,把他裝了進去。幾個人正要走的時候,羅斯托夫注意到了在拐角處的芭芙拉,芭芙拉哀求地看着羅斯托夫,那種眼神就像是要告訴他不要殺她。
羅斯托夫惡狠狠地罵道:“我不殺女人!滾!”
“我拿下我的衣服!”芭芙拉再次哀求道。
“去吧!”羅斯托夫沒好氣的說道。
芭芙拉當即穿上衣服就要跑出去,忽然,她掀開被子,從裡面拿出一把手槍。瓦西里眼疾手快,一下撲倒了蘭正剛,羅斯托夫反應迅速的把手槍擡了起來,對着芭芙拉連開數槍,芭芙拉嬌嫩的身子被打成了一堆血肉,倒在地上。
羅斯托夫看了一眼芭芙拉的屍體,擡起頭道:“我們撤!”
幾個人把別林年科帶到了瓦西里的住處,當天,又轉到了郊外瓦西里說的一個倉庫裡。陳青朝着別林年科的臉上潑了一盆涼水,別林年科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現在的情形,他明白自己已經成了蘭正剛他們手裡的一隻螞蟻,但別林年科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慌張和驚恐,他反而鎮定的說道:“毒牙蘭,我想知道你們怎麼會還活着?”
陳青給了他一巴掌罵道:“狗日的!你沒得逞!老子們還活着!老子們殺了你也不會死!”
別林年科驚恐的說道:“難道是里昂救了你們?”
蘭正剛搖搖頭道:“我今天還要感謝你,感謝你讓我結識了瓦西里這樣的好兄弟!”
說着,蘭正剛指了指瓦西里,瓦西里走過來抽着雪茄煙,看了看別林年科道:“說!托爾在哪?”
別林年科看到瓦西里的時候,好像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他,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見過了,幾分鐘後,他猛的想起來道:“瓦西里!你就是那個瓦西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