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咖啡館裡洋溢着一種平和的氣氛,溫熱的咖啡冒着熱氣,服務員們很有禮貌的來回走動着,偌大的咖啡廳裡坐了十幾個客人,顯得很空曠。和外面的寒冷相比,這裡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
蘭正剛找了一個靠近門口的桌子坐了下來,陳青坐下來之後,兩個人用日語對起話來。不一會,服務員走了過來,兩個人要了被咖啡之後,就拿着日文版的《朝日新聞》看了起來,兩個人時不時的還會討論着報紙上的一些東西,看樣子,這兩個人是忙碌的商人。
瓦西里和羅斯托夫這時候也走了進來,他們兩個進來的時候在不經意的時候和蘭正剛堆了個眼色,然後向靠在另一邊的一個空桌子走去。兩個人坐下來之後,點了他們喜歡的俄羅斯咖啡。
不一會,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了。
蘭正剛放下那本日文報紙,用小湯勺挖了點糖放了進去,然後慢慢地攪動。陳青喝不慣咖啡,所以他不打算放糖,因爲他根本不會去喝。
瓦西里端着咖啡細細地品着,咖啡的醇香慢慢地升騰,環繞這個整個屋子,外面下着大雪,行走的人羣紛紛加塊腳步,以儘快脫離這個寒冷的地方。
這時候,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了,一股寒風吹了進來,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漢子走了進來,他後面跟着兩個彪悍的男子,看樣子那是他的貼身保鏢。
老闆奧斯戈維奇熱情的迎接了他,兩個人熱情的打過招呼後,那個黑衣大漢就找了一個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了下來,跟老闆說道:“還是老樣子!”
老闆笑了笑之後,送上來他們店的招牌咖啡——俄羅斯咖啡。只見他將一個雞蛋黃打碎,放進平底鍋中,稍微的攪拌之後,加入一些巧克力和少量的牛奶,加熱熔化後,再倒入一杯特製的“伏特加”酒,最後加一小勺砂糖,混合均勻。
弄完之後,先在咖啡杯中準備好滾燙的濃濃的半杯咖啡,再倒入混合了雞蛋、巧克力和伏特加的牛奶。最後在液體表面裝飾兩勺奶油,並撒上巧克力碎屑。這樣,一杯特製的俄羅斯咖啡就弄完了。老闆奧斯戈維奇笑呵呵的給那個黑衣人端了過去。
“慢用!”奧斯戈維奇說道。
“目標確認!行動!”蘭正剛撩開桌子,利用無線耳麥對着其他人說道。
黑衣男子剛端起來咖啡,正要往嘴邊送的時候。砰的一下,他手裡的咖啡杯瞬間被打碎,黑衣男子震得虎口發麻。
“媽的!打偏了!”陳青還未喊出口,旁邊的保鏢就把黑衣人一下撲倒在身下,然後迅速抽出吉烏爾扎9mm自動手槍,對着蘭正剛他們射擊。
蘭正剛躲過了這一波射擊,可對方利用火力壓制的間隙,已經用身上的大衣蓋住托爾。在一個保鏢射擊的時候,另一個用身子擋住托爾,兩個人勾着腰準備向門口逃跑。
“托爾要跑!”
陳青喊了出來。
“他跑不掉!”瓦西里抽出一把“烏茲”衝鋒槍,噠噠噠的對着那個保鏢開火。瓦西里開槍的時候有意把槍口擡高,他知道那些保鏢都會穿着防彈背心,只有彈着點擡高,他就必死無疑。
衝鋒槍的子彈飛一般的鑽進那個保鏢的身體,很快把那個保鏢撕成一堆肉片。一個保鏢死了之後,另一個保鏢掩護着托爾已經快突到了門口。
“想走?沒門!”陳青站起來一腳飛了過去,那個壯碩的俄羅斯大汗被陳青一腳踢倒在地,托爾也被一下子踢倒了。陳青上前,掏出手槍砰砰兩槍打死那邊保鏢,他一把抓起托爾的衣領,像是拎小雞一樣抓住了他。
“瓦西里!過來認下!”陳青興奮的喊道,瓦西里走到旁邊,用手裡的手電照了照後大聲叫道:“不好!這個是替身!”
瓦西里叫出來的時候,店主和從門外衝進來的都舉起了步槍對準了他們,四個人就這樣被包圍了。
“放下武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店主奧斯戈維奇用英語吼道。
四面此時有十幾支自動步槍對準他們,就算他們都是蘭博,這時候也沒有任何辦法。
“該死!我們死定了!”羅斯托夫仍舊雙手持槍的罵道。
四個人圍成一團,四支手槍和微衝對着周圍的所有武器。
“放下武器!”店老闆奧斯戈維奇大聲的叫道。
“去你媽的!”陳青衝着奧斯戈維奇罵了一聲,此時他的手卻也有些發抖,說實話,誰面對這種情況都會有些膽怯,畢竟自己有極大的可能會被子彈打成篩子。
“我們不會放下武器!”蘭正剛大聲的叫道。
“放下武器!”雙方展開了心理上的對峙,誰也不肯讓步,難道就這樣僵持着?奧斯戈維奇很像殺死他們,他現在也可以這樣做,但是托爾已經明確吩咐了,他們不能殺死這些人,這些人對他還有很大的作用。這樣就讓奧斯戈維奇難辦了。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我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奧斯戈維奇大聲呵斥,要在平時的話,他早就開火了。但這一次,他得到了上面的命令,並且是死命令。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這一點,奧斯戈維奇沒有任何疑問,但這樣的命令實在讓他難以徹底的執行,看來這些人在挑戰他的底線。
實際上,奧斯戈維奇真正的身份並不是什麼咖啡店老闆,而是托爾手下的情報軍官,這個咖啡館實際上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托爾改造成爲一個情報站,而奧斯戈維奇就是他的情報軍事主官。
他每個禮拜天下午來這裡並不是爲了喝咖啡,而是爲了能夠讀取情報。只有奧斯戈維奇知道,托爾實際上是一個野心家,他的野心不只是想要進行“洗腦”計劃那麼簡單,而是背後有一個驚天大陰謀。
雙方僵持的大概有十幾分
鍾,隨着僵持時間的越來越長,雙方的態度也變得越發激烈起來。誰都不願意放下武器,這可就難辦了。
雙方就這樣僵持着,誰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但誰也沒有要放對方走的想法,對峙着不一會,蘭正剛就覺得眼前有些迷糊,他踉蹌幾步之後忽然一跟頭栽倒在地,其他幾個人還未反應,也都覺得眼前一陣迷糊,栽倒在地。最後只剩下陳青一個人意識清醒的站在那裡,他一個人的時候,防線就出現了漏洞。奧斯戈維奇使了個眼色,後面的士兵猛的一下,一槍托砸在了陳青的後腦勺上,陳青也昏倒在地。
原來,奧斯戈維奇在蘭正剛他們進入咖啡屋的時候,就已經把研磨好的咖啡加入了迷藥,這種迷藥是俄羅斯情報部門使用的,無色無味,麻醉效果強。像瓦西里、蘭正剛他們這樣經常接觸這類東西的人,也不易發覺。陳青沒喝咖啡倒不是因爲他發覺了什麼?而是因爲他根本不喜歡那玩意的味道,所以陳青也沒中招。
四個人被這些士兵像是扔貨物一樣的扔到了集裝箱的軍車裡,然後再奧斯戈維奇的帶領下開往托爾指定的地方。
托爾看到他曾經的是個試驗品又被送回來的時候,心裡很是高興。但同時,他心裡也有些難過,這些人企圖回來殺他只能證明一點:他的洗腦實驗失敗了,失敗的原因不得而知,但是結果已定,他這個實驗甚至對當事人的思想沒有產生一丁點的影響。
托爾覺得自己需要再進行更深入的實驗,他把目標放在了這四個曾經優秀的實驗品上。
蘭正剛他們醒來的時候,四個人被關押在了一個隔絕的監獄裡,四個人彼此分開着,中間是一堵牆,沒有什麼能相互交流的東西。蘭正剛摸了摸牆體,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牆體有些軟和,保證犯人不能撞牆自殺。
看看來這個監獄不是一般的監獄,必定是軍方或者政治高層的特定監獄,蘭正剛這樣想道;接下來幾天的伙食讓蘭正剛更覺察到了這裡的異樣,他們雖然是犯人,卻吃得比在外面還好,每天他們都能定時的去澡堂洗澡,還可以散步。這樣的日子那裡是在坐牢?分明是在享受嘛?
蘭正剛這樣想的時候,瓦西里卻看出了異樣,按理說他既不是什麼國家要員,也不是軍政大官,犯罪之後不應該關在這麼特殊的監獄裡,他們現在被關押在這個監獄裡,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瓦西里想不出來他們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但是想到托爾這個無惡不作的混蛋,他後背就一陣發涼。
難道真像是他猜測的那樣?托爾還要拿他們進行那個狗屁的洗腦實驗?想到這裡,瓦西里就怒不可遏,因爲托爾這個狗屁實驗,自己的前程都被毀了,他們不僅毀了自己的前程,還毀了一個國家。這樣的人怎麼還在?
想到這裡,瓦西里加深了腰殺死托爾的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