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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侍衛大驚,百里彧雙眸一凝,再次問道:“皇上在什麼地方?”
這皇宮裡的侍衛都是聽命行事,誰的權力大就聽誰的,不聽只有死路一條,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一想,他們也是迫於無奈的。
此刻百里彧這麼一問,侍衛沒有隱瞞,直言道:“皇上被困在御書房,御書房都被穆國丈的人團團圍住,不過王爺放心,穆國丈只是困住皇上,因爲太子妃下毒,外面的人不敢進去,皇上暫時是安全的。”
百里彧聞言解開侍衛的穴道,說道:“你去吧!不要跟人說本王進過宮。”
侍衛點頭,便往另一邊走去。
司馬宸目光定在一處,笑道:“你這麼相信他?若他說出去,皇上便怪你知情而不救駕。”
“有時侯從一個人的眼神便可知道是怎樣的人,他方纔目光肯定,所說的也都是實話,就說明,他不是一個奸詐之人,自然不會說出去。”
“說得有理。”司馬宸點頭道,“既然皇上暫時安全,那我們可以等百里鋒的大軍進京後再反擊,不過,百里繹一定不會讓我們搶頭功,逍遙閣的人都已經來了。”
司馬宸話音一落,便見數名黑衣人從宮牆上躍進來,領頭的黑衣人一看到百里彧和司馬宸愣了愣,百里彧看着領頭黑衣人的眼睛,笑道:“葉庸,葉堂主,別來無恙。”
蒙着面都被百里彧給認出來,葉庸雙眸一冷,將黑色而巾扯下,說:“我們是來救太子的,而你,應該是來救皇上的,我們的目的都是爲了救人,不如聯手,如何?”
百里彧笑道:“不,你們救你們,我們救我們的。”言罷,便縱身躍上宮牆,司馬宸聞聲,隨後跟上,兩人片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庸望着兩人離開的方向,氣得咬牙切齒,對身後的殺手道:“跟我走。”
御書房門前,妍妃去而復返,穆國丈一同隨行。
整個皇宮都已經控制住了,只要拿下了百里延,逼其退位,這祁國的天下便是穆家的。
穆國丈打着如意算盤。
守住御書房的護衛道:“國丈,這門不能碰。”
本是好心的提醒,卻惹來一頓罵,穆國丈鬍子一抖,喝道:“門上有毒就不能用其他的辦法?”說着,手一招,身後的護衛扛着一根圓大的木棍走過來。
“把門撞開。”穆國丈退過一旁,開始數口令,而那些護衛聽令行事,御書房的大門在強烈的撞擊下發出巨大的聲響,驚得裡面的人惶恐不安。
大門在撞第一次時,百里延便從龍座上起身,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仔細一聽,還能聽見外面傳來的說話聲。
有妍妃的聲音,有穆國丈的聲音,還有護衛的聲音。
如果將門撞開,外面那麼多護衛衝進來,御書房裡的人都會有危險。
“父皇,我願意做人質,護你們離開。”百里揚說道。
百里延眼神複雜的望着百里揚,他雖然不會對百里揚怎麼樣,但心裡對百里揚並不完全信任,聽了百里揚的話,心裡略有猶豫。
就在百里延猶豫的時侯,百里繹道:“父皇,就由我押着他,諒他也跑不掉。”
若是百里揚落入了百里繹的手中,百里繹一定會找到機會除掉百里揚。
茹曦這麼一想便說:“父皇,還是由兒臣與三皇子開路吧!”
茹曦心中所想的事情,百里延同樣考慮到了,以百里繹與百里揚水火不相融的狀況,勢必會兄弟相殘,讓茹曦押着百里揚開路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百里延想了想便點頭道:“好!”
“父皇!”百里繹在心裡對茹曦恨得咬牙切齒,同時也很無奈,沒想到,父皇連他的話都不聽,反倒聽茹曦的。
“你不用再說了,朕主意已定。”百里延說完,便由盧公公扶着,其他人跟隨後面,而茹曦,一手扣住百里揚肩頭,另一隻手拿着一把短刀擱在百里揚頸上。
做完這一切,御書房的大門“哐啷”一聲便被撞開,門口,站着穆國丈和妍妃,茹曦押着百里揚上前走了兩步,妍妃見到此翻情景,擔憂的道:“揚兒,你沒事吧!”
茹曦再把刀往百里揚的頸上靠了靠,百里揚的頸上立馬出現一條血痕,妍妃見狀,心疼萬分,對茹曦大聲喝道:“你想做什麼?你別亂來。”
茹曦冷冷一笑,說:“把你們的人都撤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失手殺了他。”看到妍妃臉色漸漸轉白,茹曦又補充道,“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刀上有毒,此刻他已經中了毒,若沒有我的解藥,他必死無疑,想要他活命的話,最好別玩花樣。”
“你們快退下。”妍妃驚慌失措,眼中只有百里揚的身影,已經顧不得其他了,穆國丈卻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撤。”
妍妃聞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穆國丈,“父親,揚兒有性命之憂。”
“婦人之仁!”穆國丈唾道,對身後大喊道,“弓箭手。”
很快,御書房的門前,數十名弓箭手整齊排列,那架勢就好像不願放過任何一個人,就是百里揚也不願放過。
“住手!”妍妃擋在門前,看着穆國丈說,“父親若要殺揚兒,那不如先殺了我。”
整個京城都佈滿穆國丈的眼線,百里彧和百里鋒的動靜也都有人時時向穆國丈稟報,就在剛剛,穆國丈收到消息,說百里鋒率領的大軍已經往京城而來,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若不抓緊時間將百里延拿下,奪下皇位,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裡,穆國丈一咬牙關,封住妍妃穴道的同時,一把將她拽離門邊,然後說道:“放箭。”
這兩個字方落,茹曦便一把推開百里揚,同時,一掌五指,接連發出十枚銀針,銀針百發百中,首排的弓手紛紛倒下,後面的再接上。
更有護衛衝進御書房,茹曦迫不得已之下,下了一種極其罕見的毒,這種毒的殺傷範圍是最大的,同時,解藥也是極其難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