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俠肝義膽
話說逍遙子師徒二人,目送馬大炮和劉雲天走後,逍遙子一陣感慨陳詞。接着,他又回頭看了眼來路,見少年公子一夥人沒有追趕上來,就和熊飛飛進了小城。
此時正逢夕陽落山,西方呈現一道彩虹,把小城映的多姿多彩。他們走在大街上,兩旁店鋪林立。逍遙子感到小城的面貌,已經煥然一新。他眼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昔日的往事,又浮現在腦海裡,不由得心裡一陣傷感。
熊飛飛不知逍遙子此時的心情,自己卻是心情興奮,眼睛不住地東張西望。他見大街兩旁的店鋪,門庭若市,有的門前已掌亮了燈籠,心裡不住的讚美着小城的景色。 此刻就問逍遙子說:“師傅,這個小城有沒有名字?”逍遙子正邊走、邊想着心思,聽到熊飛飛的問話,就說:“有。小城哪能沒有名字!”熊飛飛又好奇問:“師傅,這個小城叫什麼名字?”
逍遙子說:“小城名叫鳳凰城。”熊飛飛並沒留意到逍遙子在想心思,聽他道出小城名字,就羨慕的說:“這小城用‘鳳凰’起名,真是好美妙的名字!”逍遙子聽他在讚美小城,心情也就平靜下來。他看了眼熊飛飛,就問了一句:“你看這小城美麗嗎?”熊飛飛說了聲:“美麗。”這時覺得很開心。
師徒二人說着話,又往前行了一程。這時,黃昏已經散去,夜幕漸漸地拉開帷幕,大街兩旁的店鋪,都已掌亮了大紅燈籠。每家店鋪的門前,店老闆在招攬着生意。逍遙子走在前面,見路旁一家酒店,出現在眼前,就回頭問:“飛飛,你餓了嗎?”
熊飛飛聽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逍遙子說:“師傅,還要吃飯呀!我的肚子裡,可是沒空裝東西了。”逍遙子一笑說:“那就好,我也是不覺餓。咱們今天晚上,就不再吃飯了,咱們直接去投客棧。”熊飛飛答應說:“我聽師傅的安排。”
他們說話間,逍遙子往前看了眼,見前方不遠處,路旁有一家“青睞客棧”。客棧門檻上,掛着偌大的大紅燈籠,亮着燈火,受微風的吹動,在輕輕的來回搖戛着。這時逍遙子就說:“走。咱們就住前面那家客棧。”說完這話,兩個人又繼續往前走。
兩個人走到了青睞客棧的門前。客棧的老闆,正在招呼着其他客人,他回頭見又有客人走了過來,又都是佩戴着劍,也不敢怠慢。他忙轉過身來,恭恭敬敬的問了句:“兩位大俠,你們也是來投宿的罷!”逍遙子向他點了下頭。老闆忙向院裡吆喝店小二說:“小玲子。你快過來帶客人去客房。”老闆的話音一落,就聽院裡的小玲子應了聲:“來了。” 片刻的工夫,小玲子來到了院門口,他見到逍遙子和熊飛飛正立在門前,都佩戴着劍,就有點吃驚的樣子,打量了他們一眼,然後又問老闆說:“店家,你說的就是這二位爺嗎?”
老闆說:“那還能是誰?快帶二位客人進去,安排到上房去。”小玲子應了聲:“是。”忙又轉向逍遙子和熊飛飛說:“兩位客爺。裡面請!”話後,自己回頭給他倆引路往院裡走。老闆也隨後說了句:“二位大俠,就裡面請吧!怠慢之處,請原諒!”逍遙子也沒客氣,就和熊飛飛隨小玲子往院裡走。
他們 進了院裡,逍遙子對院內看了一眼,見客棧也挺派場;院內一溜四排客房,最後一排,是兩層房。小玲子一股腦兒的把他們帶到了最後一排房前,接着又上了二樓,就把他們安排到二樓一間最好的房間裡。然後說了句:“二位客爺,你們就好好的休息罷。有事吆喝一聲,小的隨後就到。”說完話,轉身出了房間,又下樓去招待別的客人去了。
小玲子走後,逍遙子看了眼房內,見房內收拾的挺乾淨,桌椅茶具的都很齊全。不由的心想:“就這樣排場的客棧,在這小城內,也是獨家了。”想過,就轉身出了客房。他站在門前的走廊裡,眼看着前方,就開始觀看着小城的夜景。他遠遠望去,大半個小城,都盡收眼中。小城夜幕中的燈火,星星點點的與天際相連。逍遙子凝神看了一會兒,不由的心潮翻滾,一幕幕的往事,又浮現在眼前,好多聯想,涌上了心頭,就在心裡默默的念道:
遊子歸來,小城仍在。
往事浮現,心情感慨;
時間流逝,物事轉改;
往日小城,今貌新派。
歸鄉投宿,思潮涌來;
兒時悲情,傷痛還在。
欲問蒼天,公理何在?
接着又吟道:
夕陽落山夜幕來,滿城燈火如星在。
小城默默靜心安,不聞世間事瑣碎。
就在逍遙子思緒萬千時,熊飛飛也走出來客房。他走到了逍遙子的背後,見他望着前方愣神,就好奇的問:“師傅,莫不是你在想什麼心思?”逍遙子聽了,回頭看了眼熊飛飛,又回過頭去,眼看着前方說:“不是。我是在觀賞小城的夜景。你看,這是多麼美麗的小城之夜!”
熊飛飛信以爲真,覺得逍遙子真是在看小城的夜景,他也看了一眼夜色中的小城,見確實是一片美麗的景色,心裡不由的爲之讚歎。這時,一陣涼風吹來,他又關心起逍遙子來,就說:“師傅,夜已深了,外面風涼。咱們就快點進房休息罷。”
逍遙子聽了,就說:“你先去睡罷,我還想多呆一會兒。”說話時,頭也沒回。熊飛飛說:“我不。你不進房休息,我就在外面陪着你。”話後,他也原地未動,欣賞看着夜幕中的小城,沒有回房。
兩個人靜靜地待了一會兒。這時,逍遙子回過頭來,眼看着熊飛飛說:“真的拿你沒辦法!讓你先進房休息,你就是不聽話。”熊飛飛說:“人家不是關心你嘛!”逍遙子一笑,這話讓他心裡熱乎乎的,就說:“走。咱們進房休息。”話後,就先行走進了客房裡。熊飛飛跟着進了客房,又轉身閉了房門。
客房內,擺放了兩張單人牀,一左一右相對稱。看樣子,這就是老闆設定的雙人房間。逍遙子進客房後,轉身來到了右邊的一張牀前,反身坐到牀沿上。然後他用手指了指左邊的牀鋪,就說:“你就睡那張牀罷。”熊飛飛一笑,也就走向左邊的那張牀。其實,這兩張牀之間的距離,也不過兩米寬。
熊飛飛走到了牀前,看到了桌上的茶具,又問逍遙子說:“師傅,你渴嗎?我給你泡杯茶。”逍遙子說:“不渴。你要渴的話,就泡一杯喝罷。”熊飛飛回到說:“我也不渴。”逍遙子就說:“那咱們就休息罷。”接着也就脫掉腳上的鞋,隨即躺倒了牀上,閉眼休息了。熊飛飛見逍遙子睡了,他也接着上牀休息了。一夜無話。
卻說次日一早,兩個人一覺醒來,已是日升杆高。他們起牀後,又梳洗完畢,就出來客房,走下樓來,接着向客棧外走。老闆和小玲子在院裡正逐個的送走每一個客人,又眼見他們下樓來了,忙迎了過來。老闆迎着逍遙子問:“大俠,你們休息的可好?”逍遙子向他點點頭,忙從口袋裡掏出一些碎銀子,伸手遞給了老闆。老闆點頭哈腰的道了聲“謝謝”又接着說了聲:“客官慢走。”就讓小玲子送他們到院門外。逍遙子見老闆如此的客氣,輕輕一笑,然後和熊飛飛邁步向外走。小玲子隨着他們送出院門外,又說了句:“客爺。恕不遠送。”就回頭入了院裡。
他們出來青睞客棧,在大街上轉了一陣子,這時就來到了一家早點鋪門前,又走進了早點鋪。兩個人要了四大碗稀粥,又要了幾籠飽子,飽餐了一頓,付過銀子,然後出了早點鋪,就無所事事的滿小城溜達。溜來溜去,就來到了城後。
城後有座小山,名叫青山,此山不大,也不高,山體的形狀,就似一隻大龜臥在地上。山上林密樹茂,也有山泉流淌,就像一處原始森林。山林裡,鳥語嘰嘰,有時還有小的野獸出沒。具城裡人傳說,此山上藏有千年狐狸精,能吃人,城裡膽小的人,就根本不敢上山來,只有幾個別的人,上過山。他們壯着膽子,走進山裡,心意是想看看這個狐狸精,到底長得什麼樣子?他們就是被狐狸精吃了,就是做鬼也風流!結果沒能如願,讓他們很失望,卻沒有一個人見到狐狸精,就掃興而歸。其實,在這山上,一直還沒有什麼樣的慘事發生過。
且說逍遙子和熊飛飛來到山腳下,見有條毛毛小道,繞着小城,伸向遠方,兩個人就沿着小道往前走。他們走了不多遠,見山腳下出現了一條不起眼的石級小道,直往山上通,如沿着這條石級小道,可以攀上青山的山頂。逍遙子見後,想也沒想,就帶着熊飛飛沿着石級小道往山上走。
他們順着石階小道往上走了一陣子,那是越走越覺得陰森森。熊飛飛不由的問:“師傅,這條石階小道,是通向什麼地方的?”逍遙子說:“我也不知道,看樣子,可能是通向山頂的罷。咱們就沿着這石級小道往上走,說不定還有什麼重大發現呢。”
熊飛飛半信半疑,跟着逍遙子繼續往上走。 他們又往上走了一陣子,逍遙子發現腳下的石階,已變得光滑起來了,明顯是有人經常行走過的樣子,並且石階左邊,還出現了條小溪。小溪是從山上流下淌,又從石階的左側,彎彎曲曲的流進了樹林裡,一直往山下流。這時,逍遙子心裡有點納悶,心想:“這條石階小道下面的一段路,是沒有人走過的跡象,也不見小溪流淌。從下面上來一段路後,不但出現了小溪,卻也出現了人走的痕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心裡這麼想着,就往石階小道旁,看了看。他見石階小道的右邊,不同的石階旁,都有人行走留的腳印,然後斜穿樹林往山下去,他心裡就明白了八九分。就心想:“山上一定有隱居的人,他們在玩瞞天過海的把戲。他們不走山下的石階,是想忽悠山外的人,讓人知道山上沒有人居住。”
逍遙子邊想邊往上走,他們又往上走了一陣子,這時已到了山頂。山頂上不見有房舍,而石階小道到了這裡,就不見了,卻變成平整的小道了,小道順着山頂,又拐向了右前方。他們就接着往前走,又走了不大一會兒,前方出現了一片建築。小道直通到這片建築的院門前,就隱沒了。
熊飛飛看到這片建築,就用手一指說:“師傅,你看,前面有一家院落。” 逍遙子說:“我也看到了,不知是什麼人?居住在這裡。”接着又說了句:“走。咱們過去看看,到底是誰居住在院子裡。”說着話,又繼續往前走。
片刻的工夫,他們來 到了院門前,見院門是敞開着,也就直接走進了院子裡。他們進了院裡後,逍遙子一看,心裡就明白了。原來這裡是一座破舊的土地廟,由於常年風吹雨打,又失修,建築已經不健全了,就連殿堂裡的土地塑像,也殘缺了一塊。不過,他見殿堂裡裡外外,都打掃的乾淨,就知道這裡還住着人,他猜着肯定是位世外高人隱居在裡面,一時也不敢去殿堂裡驚動此人。
此刻,他就站在院子裡,往殿堂裡問了聲:“房內有人嗎?”聲音落後,並沒有什麼迴音。他就心裡納悶,心想:“明顯這裡有人住的痕跡,怎麼不聽人回答我的問話?”接着又問了一句:“裡面有人嗎?”這聲音過後,還是沒有聽到迴應聲。這時逍遙子心裡起了狐疑,心想:“殿堂裡沒有人回答,莫非住在裡面的人,已經下山了不成!”他就邁步走去了殿堂。
熊飛飛也跟着他身後向殿堂去。一會的工夫, 他們進入了殿堂,卻是裡面靜悄悄的。逍遙子左右看了一眼,見殿房裡,後堂是土地神的朔像;左側擺放着生活用具;右側鋪着牀鋪。熊飛飛驚奇的說:“師傅,這裡面還真的有人住呢!你看,這裡到處放着各種用品。”
就在此時,逍遙子聽到殿房裡傳出微弱的喘息聲。他注意辨別了一下聲音,就斷定殿房裡有隱藏的人,並且還是兩個人。他就心想:“不知這兩個人是敵是友?必須要防備他們,這時就十分的謹慎。”他認爲殿堂裡真的藏有世外高人,但又覺得不是,料想世外高人不會有這麼粗糙的喘息聲。他就大聲問了句:“你們是何方神聖?別躲躲藏藏的了,請出來說話!” 話音落後,還是不見有人出現。
逍遙子很納悶,心想:“明明聽到了喘息聲,卻不見有人現身。莫不是什麼鬼怪精靈在作怪罷!”他又左右的看了看,也不見有能藏匿人的地方。他就站在原地,細心的靜聽了一陣子。他聽了一陣後,才知喘息聲是從土地神塑像背後傳出的,就心裡一申思:“原來有人藏在了那裡面!我到要看看你們這樣藏着不出來,到底是人,還是鬼?”他就邁步走向土地塑像。
熊飛飛不知逍遙子去幹麼,直看着他走向土地神塑像。逍遙子來到土地神塑像旁,往塑像後面看了一眼,見是一對青年男女藏在塑像的背後。看樣子,他們都在三十來歲的年齡,都是被嚇得身如篩糠似的,在渾身發抖。逍遙子見後,覺得這對男女有點可笑,心想:“我以爲是什麼世外高人隱居在這裡呢!原來是一對狗男女。”
青年男女見逍遙子發現了他們,一時都是不知所措。他們回過身來,就向逍遙子磕頭求饒,嘴上不住的說:“好漢爺饒命!好漢爺饒命······”逍遙子看着他們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就說:“你們快起來罷!我又沒說殺你們,幹麼這樣向我求饒?”
青年男女聽了逍遙子的話,就不再磕頭了。他們慢慢的站起身來,站在逍遙子面前,卻心裡還在擔心着逍遙子手中的劍。逍遙子看着青年男女驚魂未定的樣子,就說:“你們別怕,咱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我幹麼要殺你們!我到是想問問,你們住在這麼深的樹林裡,幹麼躲着不去城裡住?”
男青年哆哆嗦嗦的解釋說:“好漢爺不知,我們是逃婚出來,藏到這裡居住的。”他這話一出口,逍遙子就追問了一句:“逃婚?”男青年答了聲:“是。”又接着說:“好漢爺!我名叫鄭福。”他又用手指着女青年說:“她叫李豔,是我的妻子。我們是青梅竹馬伕妻,從小長在一起,十幾歲的時候,我們自己做主,就私定了終身。等我們到了該結婚的年齡時,我就把我們之間的事,就向我父母說了。我父母知道此事後,那是喜出望外,就託人去她家提親。後來,媒人到了她家,把來意一說,誰知她父母嫌貧愛富,說我們家太貧窮,配不上他們的女兒,就沒有同意這門親事。後來她的父母就把她關在了家裡,我們從此也夠不上見面了,也就斷了來去。又過了不多長時間,她的父母把她嫁給了一個財主,那財主一共娶了六個老婆,李豔是他新娶的小老婆。
我對李豔一直舊情難忘,後來聞訊此事,又怕李豔在財主家受委屈,我隱姓埋名,就去了財主家做了他家的傭人,伺候在他們左右。那財主把李豔剛娶進家門時,對她那是百般的寵愛,那時,我覺得李豔很幸福,心裡也就放心了。等幾年過去,誰知狗財主又對李豔有了厭煩之心,就又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老婆做老七。從此,狗財主喜新厭舊,把李豔忘到腦後去了。就是因爲這樣,李豔常背後偷偷地抹淚。我眼看着李豔在財主家受委屈,那是於心不忍,接下來,我們又舊情復發,在狗財主家裡偷偷的約會。後來我們又怕被那狗財主發現了,難逃他的毒手,我和李豔背在地裡一商量,就逃到了這裡。我們來到這裡後,一住就是五年過去了。”鄭福說這話時,李豔在一旁羞的臉色紅紅的。
逍遙子問:“你們怎麼知道這裡有座破廟的?”鄭福說:“起初,我們也不知這裡有座破廟,只是想,等我們逃進這山上的樹林裡,就讓那狗財主找不到了。那一夜間,我們偷偷摸摸從財主家逃出來後,就直奔這山上樹林裡來。等我們入了樹林,又上來山,心裡才踏實。後來過了多天,我們見沒有人找上山來,就放心了。等我們穩定下來,想在這裡找個好地方,搭建個臨時房子,就安家過隱居的生活。我們就開始在山上到處找地方,轉來轉去,就找到了這座破廟。我們看到這座破廟後,覺得這倒省了我們的事了,就選定住在這廟裡。我們剛住在這裡時,那是到處一片狼藉,後來經過我們一番打掃和修理,才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從那時起,我們就一直住在這裡。”
逍遙子又問:“你們住在這裡是怎樣生活下來的?”鄭福說:“在我們安下身來後,我就在山上抓些野兔或山雞,然後偷偷的進城賣掉,用換來的錢,就買些生活用品回來,維持了我們的生活。”逍遙子聽了,就對他們生了同情心,接着又問了句:“你們倒是一對患難夫妻!我剛纔叫你們的時候,又爲什麼不出來?” 鄭福說:“好漢爺。打你們一進院門,我們就知道院子裡進來人了。當時我們吃了一驚,透着窗戶往外一看,見好漢爺帶着劍。我們怕你們是受財主收買,來這裡殺我們的。所以,我們就嚇的躲藏起來了。”
逍遙子聽的一笑,然後說:“既然是這樣,我給你們一筆錢,你們遠走他鄉,就到另一個地方去。你們在那裡買弄房子,然後安下家來。用多餘的錢做點小生意,去過穩定的生活罷。”鄭福說:“好漢爺。這使不得!我們哪能受你的銀子!” 逍遙子說:“怎麼使不得?這座破廟,算是我從你們手裡花錢買下來了不成?”
鄭福聽後,撓了撓頭皮,吞吞吐吐的樣子,說:“這······這······”逍遙子說:“你別猶豫啦!我給銀子,你們走人。這樣的好事,只有遇到我,纔有。”又有意嚇虎他們說:“你們不賣這破廟給我的話,要小心我手裡的劍”說着話,用手撫摸了一下劍柄。鄭福不知逍遙子的心意,以爲他真的要動氣了,夫妻倆都感到害怕,就說:“賣,我們把此處賣給你們就是。好漢爺,你別生氣。”
逍遙子從心裡一笑,就說:“這樣纔對!”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元寶,伸手遞了給鄭福。鄭福有點不肯收這元寶,想甩手走人。逍遙子又說:“不收不成,不收這錢,我就不讓你們走開。”鄭福只好說:“收,我們收下。”說着話,伸手從逍遙子手裡接過元寶,捧在手裡,看了看,見金光閃閃的,然後揣進了懷裡,又說了句:“謝謝好漢爺!”夫妻倆又向逍遙子鞠躬謝過,就轉身出門走了。這正是:
巧遇患難人,則生同情心。
施銀來相助,不承他人恩。
逍遙子眼看着他們走去的背影,開心的一笑。
鄭福夫妻走後,逍遙子覺得自己又做了一次好事。熊飛飛看在眼中,心裡好奇,就問:“師傅。自從我拜你爲師以來,曾見你幾次不惜金錢施捨。你這麼多的金銀,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逍遙子一笑說:“我的金錢,都是以前替別人做事,得來的不義之財,施捨給這些人,也算是自己積了一份德罷。” 熊飛飛心裡爲逍遙子高興,又奇怪的問:“師傅,你又買這破廟做什麼?”
逍遙子說:“我是看好了這個地方,以後這裡就成了咱們安身的所在了。”熊飛飛聽的一愣神,又懷疑的問:“師傅,咱們不去小城裡住了嗎?”逍遙子一笑說:“是呀!”接着用手一指門外說:“我有我的主張。你看到沒有?外面院子裡能練劍,殿房裡又有鄭福夫妻留下的生活用品;有吃的,也有用的,還有休息的牀鋪。這還有什麼不好的!”熊飛飛心裡明白了,覺得逍遙子考慮的周到,就笑着說:“原來師傅早有打算!你說住這裡,咱們就住這裡好了。”逍遙子向他點頭一笑。
接下來,他們滿殿房裡,看了看,見鄭福夫妻不但給他們留下來鍋竈,和各種生活用品,還有米麪和蔬菜,讓他們不要爲今後的吃食發愁了。他們看過殿堂後,又來到了院子裡,熊飛飛站在院子的當中,眼望着逍遙子說:“師傅,我在這裡練劍,要比我在無名山上練劍,那是寬敞了好多。”逍遙子說:“你相信我的眼光了罷?”
熊飛飛一笑,又問了句:“師傅,你今後還是像往常一樣,每天在這裡監督着我練劍嗎?” 逍遙子說:“那不一定,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大多數時間,都是你一個人在這裡練劍。”熊飛飛聽逍遙子還有事情去做,就說:“師傅,您今後要出外做事的話,也把我帶上,如果遇到什麼事情,也好幫你一把。”逍遙子覺得熊飛飛變得懂事了,便說:“現在還不能帶你,外面人多事雜,身邊多一個人,會惹人眼目。不過,你放心,會有一天,我就帶上你,去幫我的。”
熊飛飛聽後,明白逍遙子心思,現在不便讓他知道,也就不再問下去了。這時便說:“如到了那時,師傅可不要耍賴!”逍遙子笑着點了下頭。
此時已近中午,天上晴空萬里,紅日當頭。熊飛飛一時興起,說了聲:“師傅快讓開,我要開始練劍了。”說完,伸手取下腰間的寶劍,轉身面向太陽,就向天上的太陽刺了一劍。刺過一劍,收回劍來,接着又刺了第二劍······。逍遙子見熊飛飛開始練劍,也是心裡一樂,他就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在一旁看着他練劍。
他看過了一會兒,見熊飛飛練劍很用心,也就回頭走進殿堂去。他進了殿堂,又走到了做飯的地方,就開始動手生火做飯。沒用多大工夫,飯菜就做好了。他做了兩個菜,一份湯,還蒸了幾個饅頭,都擺到了飯桌上,熱氣騰騰,一時就轉身走出殿堂,來叫熊飛飛吃飯。
逍遙子來到殿堂外,見熊飛飛還在一心練劍,就止步看了一陣子。過了片刻,他見熊飛飛一劍刺出後,剛好收劍回落到地上,待他就要再接着刺出下一劍時,就叫了聲:“飛飛,快停下來,別練了,去殿堂吃飯。等吃過午飯,再練。”
熊飛飛聽到逍遙子的叫聲,就收步停住了。他擡頭瞄了眼太陽,見此時正當中午。他就回過頭來,眼看着逍遙子問:”師傅,你真的把午飯做好了?”逍遙子說:“那還有假!不相信的話,你就去殿堂,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熊飛飛驚喜萬分,他手中的劍,也來不及還入劍鞘了,就轉身往殿堂裡走。逍遙子隨在他的身後。
熊飛飛進了殿堂門檻,搭眼一看,就看到飯桌上,擺着熱騰騰的飯菜,就高興的回頭向逍遙子一笑,說:“師傅,原來你也會做飯!”逍遙子笑了笑說:“師傅不會做飯,又怎能獨自在高嶺峰生活幾年!”說話的工夫,兩人來到了飯桌前。 逍遙子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洗臉盆,說:“別再大驚小怪的了,做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值得一提。你趕快拿臉盆去弄水,咱們洗手吃飯。”
熊飛飛轉臉看了眼臉盆,又看了眼一旁的水缸,接着還劍入鞘,就快步來到了臉盆前,然後伸手拿起臉盆,又走到了水缸旁,用水缸裡的水瓢舀了瓢水,倒到臉盆裡。接着又把臉盆端到逍遙子面前,又放到了地上,便說:“師傅,你快洗手。”逍遙子也沒搭話,就彎腰洗了把手,又直起腰來,從自己口袋裡掏出手巾,擦了擦手,接着走去飯桌。
熊飛飛又過去洗過手,又把髒水端出去,潑到了院子裡,把臉盆拿回殿房,放回了原處。接着來到飯桌前,逍遙子遞過來手巾,他又擦了擦手,就坐下來,一塊吃飯。飯間有言,不必細說。
他們吃過飯,逍遙子把飯桌收拾好後,就向逍遙子說了聲:“師傅,我去練劍了。”就動身來到院子裡,又開始練劍。
逍遙子見熊飛飛出去練劍了,就獨自在殿堂裡,坐了一會兒。片刻工夫過後,他就站起身來,向外走。他出了殿堂門檻,又不停步的接着走向院外。在他經過院子裡時,就看了眼熊飛飛練劍,也沒動聲色,沒有停步的穿過院子。熊飛飛練着劍,察覺到了逍遙子出去,但他知道師傅這一段時間,要常出去做自己的事,也不好相問。他只是在刺劍的空隙間,看了眼逍遙子外出的背影,然後還是一心練劍。不說熊飛飛刻苦練劍。
且說逍遙子出了院門,就沿小道走了一陣子,這時又入了石階小道,接着向下走。他一路下來青山,就步入了小城。他自入城後,就在小城的大街上,盲目的往前走,邊走邊四處觀望。由於時間久了,小城的變化太大,使他找不到心中要找的地方。他這是在找腦海裡的記憶中,往日他生活過的那條小巷子。
他在大街上,找來找去,找了好長時間,也沒找到他要找的地方。這時他擡頭看了眼西方,見太陽已平西,覺得天色不早了,就回頭往土地廟回。這正是:
小城之內輕步行,昔日小居無蹤影。
時流已過爲時晚,徒勞無收回廟中。
逍遙子回到土地廟時,夕陽已落山。此時殿堂內,已亮起了蠟燭。這時熊飛飛練過劍,又做好了晚飯,在等待着逍遙子回來吃飯。熊飛飛眼見逍遙子回來了,就迎面笑着說:“師傅,可把你盼回來了!飯都涼了,就等你回來吃呢。”熊飛飛的話,讓逍遙子一愣神,覺得熊飛飛把午飯做好,讓他感到有點意外。因爲熊飛飛是一個公子出身,根本沒有做過飯。
他邁步進了殿堂門檻,搭眼往飯桌上一看,見真的是飯菜擺上了桌子。然後,他就驚訝的看着熊飛飛說:“原來你也會做飯?這可是我意想不到的事。” 熊飛飛笑着說:“我這是跟師傅現學的唄!”說着話,用手指了指準備好的洗手水,接着說:“師傅快洗把手,然後咱們開始吃飯。我是第一次做飯,你嚐嚐胃口怎麼樣?”逍遙子一笑,走過去洗了洗手,又擦乾手後,就回頭走到飯桌旁,坐了下來,準備吃飯。
熊飛飛也過去洗了洗手,然後把洗手水端出去,潑到了院中,又回頭來到飯桌旁,人還沒有坐下來,就笑着向逍遙子說:“師傅,你快拿起筷子來,夾上一棒菜吃,嚐嚐我親手做的菜,滋味怎麼樣?” 逍遙子就一言不發的抄起筷子,每一樣菜,都用筷子夾了點,放到嘴裡,品了一下味口。然後點點頭說:“這味道還可以,你以後可以成爲一個好的廚師了。”
這裡熊飛飛被逍遙子一誇,心裡很高興,就笑着說:“師傅,你別把我誇的一朵花似的了!我做的菜,能湊乎着吃,也就不錯了。”說着話,自己也抄起桌上的筷子,夾起一棒菜來,又送到了嘴裡。待他把菜送到嘴裡,接着就是一咧嘴,就把送到嘴裡的菜,吐到了地上,隨即說:“師傅,這菜不是有點太鹹了嗎?”
逍遙子一笑說:“鹽放多了,咱們就少吃點。不過,你今後做飯一定要注意,再做菜時,別放那麼多的鹽了。”說完,就自顧吃起飯來。熊飛飛聽了逍遙子的話,開心一笑。他知道逍遙子這是在教他學做菜,就把此話,牢牢的記在心裡,隨後就和逍遙子一塊吃起飯來。飯間不提。
兩個人吃過飯,已是夜深了。熊飛飛收拾了飯桌,又溫了洗腳水,用盆端到了牀前。回頭向逍遙子說:“師傅,洗腳水溫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就快點洗洗腳,休息罷。”說完,就站在原地,眼看着逍遙子。 逍遙子今天的確走了不少的路,感到全身有點疲乏。他聽了熊飛飛的話,也就邁步來到了牀前,開始洗腳。熊飛飛站在一旁,就眼看着逍遙子洗腳。
逍遙子見熊飛飛站在一旁,邊洗着腳,邊笑着問:“飛飛。你也練了幾年的劍了,到現在爲止,你覺得一共往上刺了多少次劍了?”
逍遙子這麼一問,使熊飛飛一時答不上來。他撓了撓頭皮,想了想,便說:“師傅,你這一問,還真的有點讓我爲難。自從我開始練劍時起,我也沒有數過多少次。到現在爲止,你要讓我大約說一下,我想,我也刺了足夠有十萬次了罷!”逍遙子就說:“你才刺了十萬次?你要把劍練到出神入化,還差的遠呢!你還要虛心的練下去。”逍遙子說這話,是怕熊飛飛在他不在時,熊飛飛偷懶。
熊飛飛明白逍遙子的意思,不由的點頭一笑。這時逍遙子又說:“這‘一劍刺向太陽’這一招,看起來簡單;等開始練起來,裡面的奧妙,那是無窮無盡,常言說‘不怕千招會,就怕一招精’,你練的次數越多,就悟出的奧妙越深。一些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物,靠着打打殺殺、刀口上舔血混日子。他們每一個動作,或刺出的每一劍,都存在着弱點和優點,在與他們撕殺時,你要找出他們的弱點,也就是常說的破綻;以自己手中的快劍,攻其不備,這樣才能克敵制勝。所以,你要刻苦練下去,不能有任何的鬆懈和滿足。你這樣建成的話,將來才能追上師傅。”
熊飛飛理解的點點頭,答應說:“師傅的教誨,我會銘記在心。”逍遙子一笑,此時他也洗過腳。熊飛飛又把洗腳水端出去倒掉,回頭又去鍋裡舀了些溫水,自己洗過腳,兩個人也就躺到牀上,睡了。
次日,兩個人一覺醒來時,已是日升東方。熊飛飛起牀把早飯做好,就等逍遙子起牀吃飯。這裡逍遙子起牀後,接着洗了洗手臉,又走到飯桌旁,坐下來,師徒二人就開始吃飯。他們吃過飯,熊飛飛收拾好飯桌,又向逍遙子打過招呼,又去一個人院裡練劍去了。
逍遙子在殿堂裡,獨自坐了一會兒,然後拿起劍來,就動身向外走。他出來房門,經過熊飛飛練劍的地方,又是一聲不響的繼續向外走。
熊飛飛在練劍,眼見逍遙子從房裡走出來,又經過院裡向外走,也沒有停下來,問上一聲。他知道逍遙子心裡藏有心思,但又不便向他透露。
再說逍遙子出了院門,一路下來青山,又直接走進了小城。他在小城裡,又是轉了一整天,心裡想找到記憶中的住址。直到眼看着太陽平了西山,還是沒有什麼收穫,就又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土地廟。
熊飛飛又做好了晚飯,在等他回來吃。他見逍遙子回來的臉色不好,就知道今天他又白跑了一趟,就問了句:“師傅,怎麼啦?看你有點不高興的樣子。”逍遙子聽後,淡淡的一笑,說:“沒有什麼,只是有點不順心。”說着話,看了眼熊飛飛準備好的洗手水,又看了眼飯桌上的飯菜,就走過去洗了把手,然後走到飯桌旁,坐了下來。
熊飛飛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事情?也不好給他參謀個意見。他眼見逍遙子坐到了飯桌旁,就勸他說:“師傅,你別那麼心急!你有什麼事,今天做不成,明天再接着去辦,反正往後有的是時間。”話後,他也沒聽到逍遙子有迴音。就又說:“師傅,你別再多想心思了。咱們吃飯罷。”
逍遙子還是憂悶的樣子,仍然沒有回答熊飛飛的話,只是轉臉看了眼熊飛飛,就回頭自顧開始吃飯。
熊飛飛見逍遙子老是不說話,覺得很尷尬,他也猜到逍遙子心裡很痛苦,就不再問下去了。這時眼見逍遙子吃起飯來,也就走過來坐到飯桌旁,和他一起吃飯。他們吃過晚飯,熊飛飛收拾好飯桌,此時已是入夜時分,師徒二人也就休息了。一夜無話。
時間一晃即過,轉眼就是幾天過去。這天,逍遙子吃過早飯,又走進了小城。他在小城裡,轉悠了大半天,轉來轉去,就來到了城西通往秦都的大道旁。此處又偏於城後,位於青山腳下,樹林繁密,與他們起初入小城的那段路,大有不同。 逍遙子穿過一片樹林,等出來樹林後,就走到了通往秦都的大道上。
他剛入了大道上,就見兩個穿將軍裝的秦將,由南向北,迎面緩行來。但見是:
兩位將軍迎面來,精神抖擻兵器帶。
高頭馬上人威風,暢談無忌行自在。
大道上走來的兩個將軍,兩騎馬,一個腰懸柳葉雙刀;一個手握紅纓槍,背後又插劍。他們邊走邊聊;一個說:“李將軍,我看大王這是小題大作,對付幾個武當派的毛賊,動用秦都裡的錦衣衛,也就綽綽有餘了,他幹麼還要把咱們五個大將軍從邊關調回來?”另一個說:“張將軍,你可別小看這些武當派的弟子,他們個個都不是庸手。聽說他們這次大批人員出動,恐怕來者不善。當初大王剿滅楚國時,也把武當派給剿了,他們這是來報復前仇來了。大王接到消息後,怕光靠錦衣衛保衛他的安全,恐怕對付不了他們,就調回了咱們五大將軍,來共同滅敵。”
兩個將軍說着話,邊往前行走着。他們從逍遙子面前擦過時,根本沒把逍遙子放在眼裡,無拘無束的邊行邊談。
且說秦始皇吞掉楚國後,由於武當派當初幫助楚國與秦國作對,他一直對這事,耿耿於懷。後來他就派兵去武當山,去圍剿武當派。
趙先知聞訊後,心急如焚,只因在秦國攻打楚國時,所有年輕的武當弟子,爲抗擊秦兵,奔赴殺場,生死未卜,至今未見有弟子歸來。如今家中,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的家眷和新入門的弟子,在保護凌霄城,單憑這點力量,又無法與大批的秦兵抗衡。他把幾個長老師叔叫來,與他們一商量,就決定放棄了凌霄城。然後把山上所有的剩餘人員,都撤到了後山的山洞裡,藏了起來,給秦兵留下了個空巢。
待秦兵進了武當山,殺進凌霄城時,卻撲了個空。後來他們開始滿山清剿,也沒找到一個武當派的弟子。秦始皇見沒有收穫,也就把兵撤了。再後來,領兵大將無功回去交旨,秦始皇大發雷霆,要把這個大將領斬首。高公公站在一旁,就爲這個將領求情說:“大王,使不得。他可是在疆場上,立過不少汗馬功勞的人!其實,這都怨武當派的餘孽藏的太深。”
這裡殿下羣臣也都上奏,爲這個將領求情。 秦始皇聽了高公公的話,又見羣臣也爲他求情,震怒稍消,就轉頭向高公公說:“武當派不拔除,是眹的一塊心病。依你之見,又該怎麼辦?”高公公說:“大王放心。我有個妙策,不知可行不可行?”秦始皇又高興起來,就說:“高公公,你有什麼妙策?說來聽聽。”高公公就在秦始皇身旁,附耳低聲說:“大王。我想派一個人去武當派臥底,打聽到他們的準確地址。咱們再出兵把他們一舉滅掉,以除後患。”
秦始皇點點頭,覺得此計可行,就回頭看了眼殿下的將領說:“這一回,本王就赦免你的罪行了。你就退下去罷。”那個將領磕頭謝恩後,就起身退下去了。這時秦始皇宣佈:“退朝。”文武百官,也就散去了。
秦始皇退朝後,高公公在宮內派了一個小太監,就秘密的交代他去武當派臥底的事,並還吩咐他帶了幾隻信鴿。這個小太監名叫歐陽兵,是高公公的貼心人。他聽了高公公的囑咐,就扮成農夫的模樣,連夜出宮,直奔武當山腳下去。
卻說趙先知率衆人躲過劫難後,心裡還是思念着那些趕奔楚國邊疆抗敵的武當弟子,又怕他們之中,還有生還的弟子,萬一他們回來武當山,上了凌霄城,又找不到武當派的人,卻不知他們如何是好,心裡總是擱不下的心思。此際,趙先知打算儘快重振武當派,要爲楚國和武當派雪恥。他思來想去,決定派手下新弟子到武當山腳下,去接應回山的弟子。
這天,趙先知把幾個新入門的弟子,叫到自己的密室裡,囑咐了他們一番迎接武當弟子的事,並還交代說:“如有新來上武當山學藝的年輕人,就把他們引薦到後山來。”接着,就讓他們分頭行事。
幾個武當新弟子,接到趙先知交給的任務。次日一早,就打扮成百姓模樣,也沒向趙先知辭行,就一路來到了武當山腳下,準備迎接歸來的師兄弟。他們在山腳下,就遵照趙先知的囑咐,凡是有奔武當山的青年男女,都把他們打聽清楚,要是歸來的武當老弟子,就向他們傳遞消息,去後山集聚;如果有來的新人想上武當山學藝的,就把他們引領到後山來。
他們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還真的有了不小的成績。其中就有十幾個死裡逃生的武當弟子,回到了武當派,同時也吸收了不少新的上山學藝的新人。 這天已是太陽偏西的時間,幾個武當新弟子正觀察着每一個來人,忽見一個少年背上揹着行李,迎面向他們走來。幾個人一見,就猜想:“這個走來的年輕人,肯定又是來武當山學藝的。”
其中一個武當新弟子就迎上前去,迎到少年面前問:“朋友,你這是從哪裡來?”少年聽到問話,就是一笑,回答說:“從鄉下。”又一個武當新弟子走上前問:“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裡幹麼?”少年打量着幾個武當新弟子,並又擡頭往山上看了眼。等他收回眼神,就眼看着幾個武當新弟子說:“你們打聽這麼清楚幹麼?給你們說罷,我名叫歐陽兵,是來武當山學藝的。”
幾個武當新弟子一聽到歐陽兵的來意,正中下懷。其中一個武當新弟子乾脆利落的說:“那好。你想學藝,就跟我們上山罷。”歐陽兵聽了,假裝不懂,又問了句:“請問你們是什麼人?幹麼又讓我跟你們上山?”頭一個武當新弟子搶先說:“我們就是武當派的弟子,掌門人讓我們在此爲武當派接收新弟子。你願意上山學藝,就跟我走罷。”接着他又向其他幾個武當新弟子說:“你們在此等着,繼續接待下面的來人。我就把歐陽兵帶去見掌門人啦!”然後,又向歐陽兵說了聲“咱們走。”就轉身帶頭往山上走。
歐陽兵心裡很高興,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找到武當派了,這讓他欣喜若狂。他向其他幾個武當新弟子打了一聲招呼,就跟着那個武當新弟子往山上走。
那個武當新弟子把歐陽兵帶到後山,又把他帶到趙先知的密室裡,交給了趙先知。趙先知見到歐陽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裡很滿意,就問了一些歐陽兵的來歷。歐陽兵編了一套瞎話,瞞天過海,忽悠過了趙先知。趙先知不知歐陽兵說的是瞎話,他聽的很中意,又看着歐陽兵聰明伶俐,就點頭收下了他。從這天起,歐陽兵就做了武當派的新收弟子。
再說逍遙子和熊飛飛遇到的這個少年公子,其實她並不是男兒身。逍遙子和熊飛飛看出她是女扮男裝,也是沒有看錯。她正是武當弟子夏偉賢的女兒——夏雲。夏雲從小就很頑皮,又聰明伶俐,活像個男孩子。夏偉賢特別的疼愛她,看她是塊練武的料子,就邊教她學文,又用心的教她練武。夏雲無論習文,還是練武,那是一點即通,從沒有讓夏偉賢費心過。夏偉賢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他沒有別的子女,只有夏雲這一個獨生女兒,他就挖空心思的把自己的所學,傾囊而出的傳授給了夏雲。
一晃就是十多年過去,此時夏雲已是初花綻放的姑娘了。她雖然是個女子身,無論文學武絡,都能稱得上女中豪傑。由於夏雲的母親一直多病,夏偉賢又時常外出,夏雲就擔起了照顧母親的責任。她是邊照顧着母親,邊習文練武。夏偉賢有時回到家中,她就向他討教一些本領。
這年秦始皇派兵攻打楚國,也是夏雲的母親去世的一年。有一天,趙先知又飛鴿傳書,讓夏偉賢去邊關,幫嵐成仁抗敵。夏雲本想跟着父親去邊關殺敵,因爲母親去世後,她爲母親守孝期未滿。後來考慮有孝服在身,再加上夏偉賢的阻止,她只好留下來,繼續爲母親守孝,夏偉賢就單槍匹馬奔去了邊關。
後來楚國覆滅後,夏雲聞訊,心裡很悲哀。這時夏偉賢又是在邊未回,關生死無訊,她很擔心父親的安危。由於她深居山裡,遭不到山外的騷擾,但也很少得到山外的消息,這事讓她心裡坐如針毯。這天夏雲再也沉不住氣了,她爲了尋找父親的下落,就脫去未滿期的孝服,換上一身男裝,就下山尋找父親去了。
夏雲出山後,心裡無有選擇,覺得要打聽到父親的下落,只有去武當山,找到師伯趙先知,問一問,是不是知道父親的下落。她卻不知道武當派已遭了劫難,掌門已率衆藏匿到後山裡,躲避秦兵的追殺。等她上了武當山,到了凌霄城,她見凌霄城內,一片狼藉,卻是撲了個空。她倒是看到了不少秦兵,在到處搜查,也不知是什麼情況?
她見凌霄城如此的光景,以爲武當派遭了滅頂之災,就心裡凉透了,心想:“看樣子,武當派已遭了劫難,所以的武當弟子,生死未卜。”但又一想:“這麼大的武當派,弟子衆多,不可能所有的武當弟子都遭了毒手。我還是下山去,向人打聽一下他們的下落。”想後,就不聲不響的又下了武當山了。
等她下來武當山,也不敢在山腳下打聽武當派的事,怕引起秦兵的懷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接着她就走到了遠一點的地方,四處打聽武當派的信息。她打聽來,打聽去,打聽了一段時間,也沒打聽到武當派的任何信息。這是由於秦國剛剛滅掉楚國,秦兵正肆無忌憚的糟蹋楚國人;楚國人有恨不敢言,誰還敢談論武當派的事!
夏雲心裡不甘心,又再次來到了武當山腳下。這一次,她在山腳下碰到了這幾個武當新弟子。他們一陣子交談後,一切都清楚了,一個武當新弟子把她帶上了後山,又見到了趙先知。
夏雲見到趙先知後,那是喜來悲出。她跪下來給趙先知磕了個頭,喊了聲:“師伯。侄女給你磕頭了”已是眼淚刷地落下,痛不欲生。趙先知一時不知所措,眼見面前一身男裝的少年,卻聲稱“侄女給你磕頭了”,心裡有些疑惑,就說:“少年,快起來說話,你是何人?又從哪裡來?”
夏雲擡起頭來,又站起身來。她眼看着趙先知,擡手抹了把眼淚,又把頭上的英雄巾拽掉,轉涕爲笑,就向趙先知說:“師伯。你不認識侄女?我是夏雲。我爹叫夏偉賢!”趙先知聽了,喜出望外,他聽師弟說過,他有一個獨生女兒,名叫夏雲。但他與夏雲從未見過面,當然不認識。現在聽夏雲這麼一說,初次相見,格外高興,就笑着說:“原來是侄女到了!師伯眼拙,不認識你。”
夏雲高興的一笑。 接下來,趙先知把夏雲讓到了座位上,等夏雲坐下來後,兩個人就攀談起來。夏雲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給趙先知聽。趙先知聽過後,嘆了口氣說:“聽回山的弟子說,你爹爹在亂陣中,拼死的逃了出來。不過,到現在爲止,也沒見到他回武當山來,生死未卜。我曾派幾個弟子下山,去尋找過他,都是無功而返。”話後,又嘆了一口氣,接着說:“我想,如果你爹爹安在人世的話,總有一天,他會返回武當山的。”
夏雲眼眶中含着淚水,心情悲苦的向趙先知點了點頭。趙先知又說:“侄女,你既然來到了武當山,就暫時在這裡住下來,等待着你爹爹歸來罷。”夏雲也就答應了下來,就說:“我聽師伯的話,就不走了。”趙先知聽到夏雲同意留下來,忙派人給夏雲安排了住處。
夏雲自留在武當山後,她是每天都和趙先知,暢所欲談,向趙先知討教了不少武功。趙先知見夏雲舉止優雅,又驗證過了她的功夫,心裡即滿意,又高興。此際,他在夏雲身上,看到了希望,覺得武當派後繼有人了,在他心裡把重振武當派的重任,就寄託在了夏雲身上。
從此,趙先知就用心指教夏雲武功,打算把自己的所學,全部傳授給她,使夏雲的武功,更勝一籌。
時間一晃,就是幾年過去。這期間,武當派又招收了不少新弟子,從中又有幾十名老弟子回到了武當山,武當派又慢慢的壯大起來了。在這幾年的時間裡,趙先知也是用心良苦,用心傳授門下弟子武功,特別是夏雲,他是精心指教。夏雲在他的哺育下,也沒讓他失望,功夫那是一天天的長進。
這天,趙先知接到了飛鴿傳書。這封書信,那是來至秦都中一個武當弟子之手。信中說,西域國有一批財寶,要送往秦都,現在正待起程。趙先知看完書信後,心裡異常高興。他認爲重振武當派的時機來了,心想:“等截獲了這批財寶後,可以用來作爲武當派東山再起的籌碼。”心裡想到重振武當派,不由的又想起那些爲保衛楚國邊疆,抗擊秦兵時,在前線遇難的弟子,心裡又是一陣子難過。
他接到書信後,就決定以秦宮“內線”作配合,做一次刺殺秦始皇的行動。他心想:“武當派重振江湖,已到了刺殺秦始皇爲遇難的弟子報仇雪恨的時候了。”心裡又誇讚了一番在秦宮作內線的門下弟子。
且說武當派留在秦宮的這個內線,他是趙先知的四大弟子之一的趙賀民。趙賀民在四大弟子之中,排行第三。那麼,趙賀民是怎麼打入的秦宮呢?這話還得從頭說起:原來武當弟子奉趙先知之命,前去邊關幫嵐成仁抗敵,四大弟子那是首當其衝。他們到了邊關後,與嵐成仁會合不幾日,秦兵就全面發起了進攻。嵐成仁率領楚國兵將和武當弟子一起迎敵,在混戰中,嵐成仁不幸殉國,主帥一沒,楚國兵將就亂了陣營,秦兵就潮水般的攻破了楚國防線。一時間,楚國兵將戰死的戰死,投降的投降,武當弟子也損失了過半。他們在混戰中,四大弟子也被秦兵衝散,不能前後相照。趙賀民看着大勢已去,也顧不上其他師兄弟了,就拼死殺出一條血路,甩掉秦兵,逃進了山裡。他靜下心來一看,身上多處受傷,不過還好,受的都是些皮外傷。
他用趙先知給他的金創藥,敷過傷口,止住了流血。幾天後,看着身上的傷,已是好的差不多了,就出了大山。他出山後,就找了身平民衣服換上,就奔武當山來。他來到了武當山,進了凌霄城,見凌霄城內,一片狼藉,也不見一個武當弟子了,卻見山上有秦兵出沒,心裡就知武當派受了牽連,被秦兵圍剿了。
此刻,他心痛如絞,一心要爲武當派雪恥,就抹了把眼淚,回頭奔秦都去了。他想到秦都後,去刺殺秦始皇,爲武當派的弟子,報仇雪恨。等他來到了秦都,見秦宮守備森嚴,就他一個人想刺殺秦始皇,根本闖不進秦宮。再說了,他也摸不透宮內的情況,又不敢硬闖,怕殺雞不成,反蝕把米。後來,他就在秦宮外,到處偷偷打探宮內的情況。他想打探清楚秦宮內的情況後,好伺機闖秦宮,去刺殺秦始皇。
這天,趙賀民正在大街上走着,迎面走來一隊人馬,這隊人馬中間,族擁着一擡轎子,轎子裡坐的正是高公公。原來秦始皇今天沒有上朝,高公公難得有一天清閒,就出宮去看一個老友,這正是他走在回來的路上。這裡一行人擡着轎子往前走,高公公坐在轎內,前面有銅鑼開道。街上的行人聽到鑼聲,都趕緊把道給他們讓開。
趙賀民正在往前走着,他見迎頭來了一隊人馬,走在大街上的人,都背嚇得躲到了街邊。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心裡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時就見兩名錦衣衛騎馬來到了他面前。兩名錦衣衛也不作聲,他們來到了趙賀民面前,就挺劍刺向他。
趙賀民心裡一驚,從來沒見到過這麼不講理的蠻橫人。他眼看着來劍已到了面前,一個健步跳躍,把兩把來劍躲過了,身子就落到了兩步開外。兩名錦衣衛都“咦”了一聲,接着圈馬又挺劍刺向了趙賀民。趙賀民見兩名錦衣衛蠻橫不講理,剛想開口問話,又見兩把明晃晃的劍,已刺到了面前,在這迫在眉睫之時,他又再一次跳步,躲過了來劍。趙賀民這是沒有和他們打架的意思,是怕自己暴露了身份。兩名錦衣衛卻是滿臉的殺氣,不依不饒的纏住趙賀民不放。
高公公坐在轎子裡看得清楚,他見兩名錦衣衛奈何不了一個來人,心裡琢磨:“看樣子,這個人的功夫不錯。”可他沒上過武當山,沒見過武當派的拳法,也沒看出趙賀民的來路。高公公是個惜人才的人,此刻心想:“此人如能據爲己用,可就是一匹寶馬良駒。”於是,他一個騰身從轎子裡竄出,頃刻間,人就落腳到了三個人中間。高公公是何等身份!他的功夫,已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不但練成了“筋骨罩”,還練成了“鐵爪神功”。高公公腳一落地,就喝住兩名錦衣衛說:“你們兩個住手。”
兩名錦衣衛正攻的起勁,聽到高公公的話,忙收劍勒馬,都眼看着趙賀民,心裡有點不服氣。 瞬間,高公公看着趙賀民問:“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趙賀民打量着高公公,反問了一句:“你是什麼人?”兩名錦衣衛聽後,不耐煩的說:“混張!見了高公公,還不下跪!”
高公公就瞪了兩名錦衣衛一眼,說了聲:“多嘴!”兩名錦衣衛就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了。高公公轉而又看向趙賀民,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是秦宮裡的高公公。小子,你呢?”趙賀民聽了“高公公”三個字,心裡一凜,他最近曾在宮外打聽到了一些有關秦宮內的信息,就知道面前這個高公公,竟然是秦始皇最寵的人物,心想:“想不到在此見到了此人。”
就在趙賀民一愣神間,高公公又追問了一句:“小子。我在問你話呢!” 趙賀民被高公公問的醒過神來,他就眼看着高公公,又心想:“既然他是大太監高公公,我就不能以實情相告了。他萬一知道了我的底細,那我就殺不了秦始皇,反而惹禍上身。”於是,他向高公公一抱拳,淡淡的一笑說:“在下是長走江湖之人,名叫懂銅。行無定居。”
高公公聽的信真,心裡樂懷,就說:“小子,你在江湖上行走,到處打打殺殺的,多讓人不自在!你不如跟我進宮去,去做一名錦衣衛,隨在我身邊,享受榮華富貴。” 趙賀民一聽,覺得心裡滿意,心想:“進秦宮機會來了,這的確是一件好事。他與秦始皇接觸最近,等一有機會,我就把秦始皇殺掉,然後逃出秦宮。”想過,就上前行禮說:“多謝公公擡愛!”
高公公心裡高興,他讓一名錦衣衛給趙賀民備了匹馬,就動身一塊回宮了。趙賀民跟着高公公到了秦宮裡,就做了一名錦衣衛,陪在高公公身邊。趙賀民進宮後,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他看到秦宮內,戒備森嚴,高手如雲。秦始皇身邊的八大侍衛,個個身懷絕技,要想靠近秦始皇身邊,都沒那麼容易,別說刺殺秦始皇了。他想等待時機,再伺機下手,所以,就在秦宮待了下來。
後來,趙先知派人尋找武當弟子的下落,趙賀銅尋到了秦都。有一天,趙賀民跟隨高公公外出,走在路上,巧在與趙賀銅相遇,兩個人沒有弄明白情況,也沒有互相打招呼。過了一時,趙賀民找了個藉口,溜掉了隊,又和趙賀銅會了面。兩個人都把前後事,說了。趙賀民聽武當派安在,心裡很高興,就讓趙賀銅回武當山,把他的情況告訴趙先知,讓掌門人定奪。
趙賀銅回到武當山,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趙先知。趙先知覺得秦宮有了武當派的眼線,倒是一件好事,以後秦始皇再對武當派下手,好提前得到信息,傳信於本派知道。後來,就讓趙賀民留在了秦宮,還讓趙賀銅給他送去了幾隻信鴿。這事是保密,其他人不知道。
趙賀民在秦宮裡,一待就是幾年過去。這天他見高公公的表情,特別高興,就問高公公說:“公公,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高公公現在特別信任趙賀民,就向他透露說:“咱們秦國,可算把西域戰敗啦!現在西域向大秦俯首稱臣。最近,西域要有一批財寶送來大秦,作爲貢品。”高公公邊說邊走。
趙賀民聽在心裡,後來就把這個消息,飛鴿傳信給了趙先知。 趙先知要刺殺秦始皇的計劃,一直藏在心裡,現在他見武當派強大起來了,他就想實現這個計劃。這天,他把這想法沒有跟任何人商量,就自己作主,決定在衆弟子中挑選二十個武功有成就的弟子,以夏云爲首,前去秦都,在趙賀民的配合下,刺殺秦始皇。
一天,趙先知在練武場,包括夏雲在內,挑選了二十名功夫最好的弟子,到自己的密室裡議事。這二十名弟子中,有多半是習武上進的新弟子,剩下就是夏雲和幾個武當老弟子了。他們聚在密室裡,趙先知向大家說了要去刺殺秦始皇的事。衆弟子聽了,個個摩拳擦掌。夏雲就迫不及待的問:“師伯。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趙先知說:“怕萬一夜長夢多,事不宜遲,你們明天就起程。”並還交代說:“你們要分頭奔秦都,怕走在一起,人多惹眼。”夏雲問:“師伯,我們怎麼個分頭法?”趙先知說:“你還是改扮一下男裝,以大家公子的身份,帶着十多名新師弟前去。其他人,都自想辦法,大家在秦都匯合。路上,一定不能露出什麼馬腳。”衆弟子答應後,都陸續退出了密室。
趙先知又把夏雲叫住,向她交代了一下,要找趙賀民配合的事。夏雲答應後,隨後出了密室,就回去作準備。
次日一早,其他老弟子,都是一早下山去了,說是以趙賀銅指定的地點,爲目的地,大家在秦都匯合。夏雲換了一身男裝,辭別了趙先知,也就帶着十多個新師弟,下了武當山,一路奔秦都行去。
卻說歐陽兵加入了武當弟子後,他是無心練功,一心想要早日除掉武當派,好早些回到秦宮去,他不願在這深山老林裡活受罪。他趁人不備時,就偷偷的跑出去,擦看這裡的地形。等他把地形看過了,就畫了張地形圖,用帶來的信鴿,就把這張圖傳給了高公公。
高公公接到後,又轉給了秦始皇。那時秦始皇正一心抗西域,修長城,沒有把武當派放在心上了,也就沒有派兵前來圍剿武當派。後來,也沒再提起這事,所以武當派風平浪靜。
時間一晃,就是幾年過去,也沒見秦兵來圍剿武當派。歐陽兵弄不清是什麼情況,心裡納悶。這天他正和其他師兄弟在練武場練功,卻見趙先知在練武場挑選了二十名武當派高手,去密室裡談事。他就心想:“掌門人挑選了這麼多武功高強的弟子,去密室裡密談,肯定是有什麼行動!”他就偷偷的跟着他們後面,來到了密室門前偷聽。結果室內所有人的對話,都被他聽到了。
一直到了衆人要散去的時候,他就提前溜了回來。他回到休息室裡,把武當派要刺殺秦始皇的事,寫在了一張紙條上,又用信鴿傳給了高公公。高公公得到密報,就轉給了秦始皇。秦始皇看後,心裡一緊,皺着眉想:“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武當派,在這麼幾年裡,竟然又壯大到了如此地步。”
高公公看着秦始皇的表情,心裡明白了八九,就說:“大王不要擔心,這事交給奴才去辦,保你一切平安。”秦始皇看了眼高公公說:“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不過,要辦得利落點。”高公公說:“大王放心。這事,你知我知,不可泄露。”秦始皇點了點頭。高公公就退了回來。
高公公回到自己的臥室,就秘密的籌劃防犯武當弟子這件事。他估摸着光靠宮內的錦衣衛和御林軍,不能把武當弟子一網打盡,就派心腹太監秘密去邊關,調回幾員大將,來對付武當弟子。張將軍和李將軍,就是高公公從邊關調回大將中的其中兩個。
再說張將軍和李將軍邊行邊聊,他們說的話,都被逍遙子聽在心裡。逍遙子心想:“聽這兩個人的對話,來頭不小,莫不是他們就是鎮守邊關的李大車和張可可二人吧?他們二人可是在疆場上驍勇善戰的猛將,都是秦始皇統一中原的功臣。”其實,逍遙子對他們二人,只聞其人,沒謀其面。他無意間聽到他們提到要有關武當弟子的話,就心裡琢磨:“這事與少年公子這夥人的行蹤相吻合,少年公子這夥人可能就是這兩個將軍談論中要對付的武當弟子!”接着又想:“如果秦始皇真的要對付少年公子這夥人的話,那麼這二人到了秦都後,他們又多了兩個勁敵!”再一想:“不行。我要幫少年公子先處理掉這兩個大魔頭,讓他們少一分危險。”他想後,接着轉過臉去,就對着剛走過去的李將軍和張將軍叫了一聲:“你們站住!”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