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倫爲奴隸
話說秦始皇大動干戈,發兵百萬攻打楚國,那是攻勢勢如破竹,很快佔領了楚國,使楚國政權瓦解。楚國滅亡後,國王被殺,朝中一些文武大臣,有的被殺,有的出逃,也有的被降,白門縫也不知了去向。秦始皇總算出了心中的惡氣,滅了楚國,最後獨霸中原,完成了統一大業。
後來,秦始皇把楚國國都——都城,改名爲楚城;把楚國的國土,還是劃歸爲楚城管轄地。王員外滅楚國有功,被秦始皇提升爲楚城王,管轄楚國舊地一方,王員外的部下,也都是官升一級,繼續跟隨他左右。這樣一來,李慶就被王員外提升爲將軍,輔助他治理楚城之地。
時間過的好快,轉眼就是一年多過去。這一日,王員外心血來潮,要去燕雲山狩獵,就差人去傳李慶來王府。
燕雲山是磨盤山的一脈,佔地面積上百平方公里,離楚城六七十里地的路程。此山山林茂盛,長滿了奇花異草,山上蝶飛鳥吟,是一處風景優美的好所在。在山林中,生活着一些小動物,是一處遠近聞名的勝景之地,從古至今,也就成了一些達官貴族狩獵取興的去處。
李慶被傳進王府,見到王員外,就笑着問:“王爺,你有什麼吩咐?”王員外說:“最近公務繁忙,累的我身心疲乏。我想到燕雲山狩獵一趟,去遊山觀水,散散心。”李慶答應說:“好呀!咱們什麼時間出發?”王員外說:“你回去準備一下,就在明天早上動身。”李慶答應了一聲:“是。”就回頭出了王府,爲王員外明天上燕雲山狩獵去做準備。
次日一早,李慶把準備好了的帳篷、生活用品,都裝上了一輛馬車。他又挑選了二十幾個貼身兵卒,與王員外一道騎着高頭大馬,就動身向燕雲山出發了。
他們一干人馬不停蹄的來到燕雲山,像行軍部隊駐紮一樣,安營紮寨,立起了帳篷,又安上伙房鍋竈,一住就是十幾天。在這段時間裡,王員外白天滿山狩獵,晚上就和李慶開懷暢飲。
這一天晚上,李慶陪王員外喝酒喝的高興,就喝超了酒量。這時有點醉醺醺的看着王員外說:“王爺。咱們如長期這樣在這裡過下去,我感覺特別愜意。”王員外點點頭,心裡也很高興,便說:“這樣倒是好事。不過,咱們還要回王府,有責任管理一方呢!”
李慶又是說:“那咱們就把王府搬到這裡來,王爺公事忙完,咱們就開始在這裡享樂。”王員外覺得這樣不妥,就說:“那怎麼成!這王府不是說搬就搬的事。”李慶笑着說:“依我說,王爺就在這裡建造一片宮殿,選上一批美女。以後,王爺來這狩獵時,就享受一番,再回,那可是享樂融融的事了。”王員外聽了,把眼一瞪,就說:“什麼?你說清楚。”其實,李慶的嘴脣自被嵐小梅咬去一塊後,留下了個豁口,說話露風,咬字不清。他接着又補充說:“我是說,如果王爺在這裡建個宮殿,以後每次來狩獵的時候,有吃,有住,有玩,那可是過上了神仙般的生活。”
王員外瞅了眼李慶,就說:“宮殿不能建,如果被秦始皇知道了,會殺頭、滿門抄斬的。莫非你想造反了不成?”李慶撓了撓頭皮,覺得自己說出此言,是太狂妄了點,這是以下犯上的做法,這話如真被秦始皇知道了,那是要砍頭的。又笑着說:“我是提醒王爺一下,建宮殿不成,咱們就在這裡建個‘王爺樂園’,以後王爺來這裡,供你享樂。”李慶是王員外的心腹,任何話,他都敢在王員外面前說。王員外覺得李慶這話,有點讓他稱心如意,就一捋鬍鬚,點了點頭,眯着眼睛說:“這到行得通,就像秦始皇建‘行宮’一樣,人走到那裡,就樂在那裡。”
李慶聽王員外同意這個想法,心裡非常高興。接着又說:“等王爺樂園建成了,就可以大批的往這裡選美了。到時還要養上一批奴隸,然後在後山開墾一片土地,用來種菜,種糧,供這裡所有人的生活。那時王爺再下一道令:封閉此山,避免外界騷擾。這樣一來,這裡就成了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了!以後如王爺高興了,就來這裡享受一時。”李慶這樣忠誠王員外,他是有點異想天開,假想有朝一日,如果王員外反了秦始皇,登上了皇位,他李慶也能高官就座了。不過,這都是李慶內心裡的如意算盤,沒有說出口。
這裡王員外聽了李慶的話,心裡樂意,心想:“這個李將軍還真會想事!”就說:“這事,就交給你來籌辦,要秘密進行。”李慶一拍胸脯,便說:“王爺就放心罷!我敢向你保證:我會人不知,鬼不覺的把王爺樂園建成。”王員外點點頭,接着兩人又高興的繼續暢飲,一直到了深夜,方散。
次日,王員外狩獵結束,一干人,又回到了楚城。
再說李慶陪王員外回到了楚城,把王員外送回府中。他回頭離開王府後,就在背地裡開始張羅籌建王爺樂園的事。他差了十二個貼身侍衛,讓他們扮裝成強盜模樣,到處抓工匠,抓壯丁,又暗地裡購買建築原料。由於辦事需要守密,他又讓王員外把九道山莊買了下來。九道山莊是楚國將軍嵐成仁的遺產,楚國被滅後,九道山莊成了秦國公有財產。王員外只是說了句話,這裡就成了又一個王府了。
這裡九道山莊到了王員外手裡,實際就成了李慶的用武之地。他讓十二個侍衛把抓來的工匠和壯丁,白天都關進九道山莊裡,等到了夜半時分,就派人送往燕雲山。他在燕雲山周邊,還派有秦兵看守着,所有被抓去的人,沒有一個能逃出來燕雲山的。他派人購買的一些所用原料,也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纔有人送上燕雲山。這事都是有神魔人秘密進行,李慶一直沒有到場。
這天,李慶無事心閒,就騎着高頭大馬來到九道山莊。他在門前下了馬,這時忽地想起了往事,不由的擡手摸了下嘴脣,他又想起在這門前抓了一個年輕犯人,現在還關在楚城大牢裡,心想:“這個年輕犯人,不知是那個女子的什麼人?我要把他從大牢裡提出來,做王爺的奴隸,也解解我以往的心頭之恨。”想過,就看了眼刺殺嵐小梅的地方,還是恨的咬牙切齒,接着嘆了口氣,也沒心思進九道山莊了,跨上馬背,就回頭奔王府去了。
他到了王府,見到王員外,就把提年輕犯人做奴隸的事,向王員外一說。王員外聽了,一愣神,便說:“這個使不通,這叫假公濟私。大牢裡的犯人,不是隨便能提出來的。這事要讓秦始皇知道了,輕者掉官,重者掉腦袋。這事不可爲之。”李慶聽王員外不答應,撓了下腦袋,想了想,又說:“王爺。我有辦法了。”
王員外問:“你能有什麼辦法?”李慶得意的說:“買犯人。”王員外問:“買!是你買?還是我買?”李慶說:“當然我買了!我到牢房裡,把那個年輕犯人買出來,送進燕雲山,做王爺的奴隸。這樣做的話,就沒有王爺的什麼瓜葛了。”王員外覺得這辦法也可行,就說:“你就看着辦罷。”
兩人正說着話,一個家奴走進來。家奴到了王員外面前,磕了個頭說:“王爺。師爺找你有事,在書房裡等你。”說完,爬起身來,就退出去了。此刻王員外站起身來,看了眼李慶,說:“你自己去辦罷,不要牽扯上別人。”說完,就轉身去了書房。
王員外走後,李慶動身出來王府,直接去了大牢。他到了牢房裡,監獄長笑着把他迎進辦公室,泡了杯茶,畢恭畢敬的遞到李慶手裡。他明白李慶來大牢裡,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就笑着說:“李將軍來到這種小地方,不知有何貴幹?儘管說出來。下官能辦得到的,一定照辦。”李慶覺得監獄長挺爽快,就直截了當的說:“我想來這裡向你買一個犯人。”監獄長心裡一驚,就問:“買。誰買?”李慶說:“當然我買嘍!”
監獄長笑着說:“李將軍給我開什麼玩笑?誰不知你是王員外面前的紅人!這事不用買,你想要哪個犯人,就儘管帶走好了。我這兩天正犯愁呢,牢房人滿爲患。新送進來的犯人,沒地方安排。剛纔我找了師爺去找王爺想辦法去了。”李慶聽了,心想:“怪不得剛纔師爺去找王爺!原來爲這事。”接着說:“你的意思,我不能領情。我要公事公辦。”
監獄長聽了,一笑,就問:“李將軍要買哪個犯人?”
李慶說:“我買從九道山莊門前抓來的那個犯人。”監獄長笑着說:“你要那個八號?”李慶驚疑的回問了句:“八號?”監獄長說:“對。那個叫八號的犯人,就是從九道山莊門前抓來的。只因他這個犯人,一被送進來,就送進了八號牢房。後來,我們就把他叫做‘八號’了。”監獄長說着,看了眼李慶的嘴脣,又笑嘻嘻的說:“聽說那天一個潑辣女子,把李將軍的嘴脣,給咬去了一塊······”監獄長說着這話,李慶瞪了他一眼,就嚇得他再也不敢說下去了。
這時,李慶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來,往監獄長辦公桌上一放,就說:“給,這是買八號的錢。今夜夜半時,我來帶犯人走。”話還沒說完,就動身向外走了。監獄長在身後叫着說:“李將軍留步。銀子你拿上,你把犯人帶走就是。”李慶頭不回頭說:“算了吧!錢,你收下,犯人我帶走。我要按規矩辦事。”邊說話,人已走出了大牢。
且說熊飛飛在九道山莊門前,被幾個秦兵戴上腳鐐手銬,又被帶着往監牢走。他眼見到嵐小梅的慘死,心裡有說不出的悲傷。幾個秦兵往前推搡着他,他卻極力的反抗。這時他見一個秦兵走在他面前,並且離他很近,看着有機可乘,就托起手銬,往秦兵頭上砸去。秦兵冷不防,被熊飛飛一手銬砸的頭昏眼花,慢慢的倒了下去;好在熊飛飛不會武功,沒有把他砸的喪命。另一個秦兵見戰友被熊飛飛砸昏,就挺起手中的長矛,要往熊飛飛身上刺。另外一個秦兵見了,忙喝住說:“住手!李將軍沒讓咱們殺了他,咱們就不能殺,殺死了,以後李將軍再給咱們要人,怎麼辦?”這個秦兵忙把長矛收回了。
熊飛飛那是一心要爲嵐小梅報仇,他顧不得自己的生命了,用手銬砸了一個秦兵,接着又想去砸另一個秦兵時,走在熊飛飛身後的秦兵,出拳狠狠的一拳頭,打在熊飛飛的後腦勺上,就把熊飛飛打倒在地。幾個秦兵恨熊飛飛恨得入骨,又一起圍上來,一陣拳打腳踢,把熊飛飛打的昏死過去。
幾個秦兵解了恨,一時不見熊飛飛醒來,怕把人打死了,不好向李慶交代,心裡又怕李慶怪罪,都又擔心起來。一個秦兵蹲下身,用手探了一下熊飛飛的鼻息,覺得還在喘氣,心裡就寬鬆了。後來,幾個人一商量,就擡着熊飛飛送進了大牢。
這個大牢是楚國時期建的密牢,是專門關押重犯的地方。牢房建的堅固牢靠,犯人只要被關押到這裡,功夫再高的武林人物,也休想掘穿牢房逃走。楚國滅亡後,王員外做了楚城王,大牢還是一樣的使用。不過,看牢房的人,不是名爲楚國人了,而成爲了秦國人,可大牢裡關押的犯人,大多數都是楚國犯人。
卻說熊飛飛被送進大牢,這時他還沒有醒來。正好大牢裡的八號牢房閒着,監獄長就把他關進了八號牢房。由於被關進這大牢的犯人,都是重犯,熊飛飛被關進牢房,監獄長就讓獄卒給他戴着腳鐐手銬,牢房又上了鎖。
熊飛飛醒來時,已是深夜。他慢慢的睜開眼睛,見自己被關進了大牢裡,心裡有無限的憤恨。這時他又想起嵐小梅的慘死,心裡還是想去爲嵐小梅報仇。他無力的站起身來,拖着沉重的腳鐐,來到閉的死死的牢房門前,兩手託着手銬,用手銬砸着鐵牢門,大聲的對房外喊着:“放我出去······”聲音在牢房的通道里迴盪着,卻不見有人迴應。
接着他又喊了好大一陣子,才見一個獄卒睡眼惺忪的走過來。獄卒到了近前,就責怪熊飛飛說:“喊什麼喊!吵的別人睡不着覺。再喊,我就把你拉出去,殺掉。”然後又悻悻地埋怨了句:“這都是你們與大秦作對的下場!”話後,又回頭走開了。
熊飛飛根本沒有理會獄卒的話。起初,他以爲獄卒會打開牢房門,會進牢房來教訓他。他就心裡想:“等獄卒來到了牢房裡,我就用手銬把他打死。然後逃出大牢,找仇人爲嵐妹報仇雪恨。”哪知獄卒並不打開牢房門,只是在牢房外,大聲的吼了他幾句,又回去了。
獄卒一回去,熊飛飛反而叫喊的聲音更響亮了,還用手銬拍打着牢房門,喊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這次,再也沒見有獄卒過來。他一直不停的喊叫,也不知過了多久,累的慢慢的靠着牢房門躺了下去,還有氣無力的沒有停下來。直到聲若遊絲,人昏了過去,才閉住了嘴。這就是:
硬漢雖有力,惟發怪脾氣。
牢籠堅似鋼,困身難逃離。
熊飛飛再一次醒來時,已是次日的天近晌午。早飯給放在遞飯的窗口上,是兩個窩頭和一點鹹菜。此時他也無心思吃飯,一心想出去爲嵐小梅報仇。他慢慢的爬起身來,扒着牢房鐵門,想繼續對外喊“放我出去”時,一張嘴,卻叫不出聲來了。原來昨天他喊叫的太久,把嗓門喊的嘶啞了。這時熊飛飛在心裡恨自己無能,眼看着嵐小梅受辱,卻保護不了她。他只能站在牢房門前,眼看着門外發呆。
時間一連過去幾天,熊飛飛總是不吃不喝,送進牢房窗口的飯,又是如數的端了回去。在往牢房送飯的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脣上留有八字鬍鬚。就在今天早上,老者又挨個牢房送早飯,他送到熊飛飛這個窗口時,往牢房裡探了下頭,看了眼熊飛飛,便叫了聲:“小子。你過來,我給你說句話。”說完話,又回頭左右的看了眼,見沒有獄卒走過來,又回頭看着熊飛飛。熊飛飛見老者沒什麼惡意,就慢慢的走了過來。
老者見熊飛飛到了窗口前,就低聲問:“小子,你是楚國人嗎?”熊飛飛點點頭。老者說:“我也是楚國人。”老者說着,又擔心的左右看了一眼,見還是沒有獄卒過來,接着又問:“小子,你恨秦國人嗎?”熊飛飛又點點頭。老者又說:“我也恨秦國人,並且恨的徹骨!我的老婆,兒子,女兒,都被秦國人,殺的殺,糟蹋的糟蹋。”
熊飛飛聽到老者也有同樣的悲慘遭遇,心裡也很同情他。但看到他爲秦國人做事,又有點恨他,就不滿的說:“那你爲什麼給秦國人做事?”老者聽後,苦笑了一聲,深深的嘆了口氣,又說:“小子,我來大牢裡做事,是有目的的;我每天都想着殺秦國人報仇,就是找不到機會。”說着,又看了眼牢房的通道,見還是沒有獄卒出現,又說:“小子,看得出你對秦國人,也有徹骨的仇恨。你想報仇嗎?”這話問到熊飛飛的心坎上,他點點頭說:“想。”
老者嘆息一聲,就說:“你想報仇,那就不能這樣不吃不喝的熬下去。你是一個有骨氣的人,連這裡的監獄長,都在說‘八號是個有骨氣的硬漢子,都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了,還是骨氣棒棒的’。”說着又“哎”了一聲,又說:“你知道嗎?這監獄裡做事的人,都叫你‘八號’呢。”
熊飛飛聽了,心裡不解,便說:“我有名字,他們不叫我的名字,怎麼稱我叫八號?”老者一笑說:“你住的是八號牢房,他們就叫你‘八號’嘍!在這大牢裡,對每一個犯人來說,都沒有對他們叫名字的習慣,誰住幾號牢房,就叫他幾號。有的名字一大溜的字,也沒人叫他的名字。”熊飛飛這回聽明白了,又向老者點點頭。
少時,老者又說:“小子,你聽我的話,沒錯。如果你想報仇,你就從現在起,開始吃飯,不是有一句話,叫作‘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你想,如果你在這牢房裡,不吃不喝,給餓死了,你又怎能去給別人報仇呢?再說了,以後你不在了,誰來給你的親人報仇?”
熊飛飛聽過這番話,心情慢慢的沉靜下來了,常言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老者的一席話,使他固執的心裡,茅塞頓開。他覺得老者說得很對,心想:“假如我真的餓死在牢房裡,嵐妹的仇,誰來給她報?父母親及臥龍山莊的人,生死未卜,又怎能對得起他們的養育之恩呢!”此刻在熊飛飛的腦海裡,又想到了臥龍山莊的父母,丫鬟春紅,春雲,小翠,等人的安危,還有嵐小梅的慘死。
老者見熊飛飛的表情緩和下來了,就知被他說心動了。接着又問:“小子,你會武功嗎?”熊飛飛搖搖頭。老者惋惜的說:“這就是了!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又怎能去給親人報仇?所以,我勸你要好好的吃飯,養足精神。如有一天有了機會,逃出這牢房,你就去投師習武。等將來武功成熟了,再來找仇人,報血海深仇,也不遲。”
兩個人正說着話,一個獄卒從通道走來。老者見後,就趕緊離開窗口,去別的窗口送飯去了。臨走時,還低聲交代了幾句:“小子。你記住我的話,一定好好的吃飯。”然後又相信的看了眼熊飛飛,才轉身離開。
熊飛飛深情的向老者點了下頭,手扒着牢房的鐵門,一直目送他走到另一個牢房窗口。然後,他就拿起老者放到窗口的飯,回頭吃了起來。
就從這天起,熊飛飛每天都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休息的休息,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老者的話,時時刻刻在他的心裡打動着他,一心想着養足精神,有機會逃出這牢房,去投師習武,等將來爲慘死的嵐妹報仇雪恨。後來,老者再給熊飛飛送飯時,見到熊飛飛的變化,那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今天晚上,熊飛飛吃過晚飯,回頭就躺倒到鋪上,慢慢的睡着了。到了深夜時,就聽到一陣牢房門上的鎖響。轉眼間,牢房門被打開,一個獄卒在牢房門口,吆喝他說:“八號,快出來。”
此刻,熊飛飛並沒有動身,他假裝沒有聽到獄卒的叫聲。獄卒見熊飛飛沒有動身,以爲他還沒有醒來,就又叫了一遍。熊飛飛還是沒有動身。獄卒就叫的不耐煩了,就進來牢房,幾步走到熊飛飛身旁,踢了他一腳,並說:“快起來,跟我們走。”
熊飛飛捱過這一腳,心頭火氣上升,猛地坐起身來,剛要對獄卒發怒時,老者的話,這時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一時他又忍着憤怒,往牢房門口看了一眼,見房門口站着幾個獄卒和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由於在夜色朦朧中,藉着微弱的燭光,也看不清這個將軍的臉孔。瞬間又有一個獄卒上前催促說:“快點動身走!別拖拖拉拉的。”熊飛飛並不理會獄卒,用力的站起身來,拖着沉重的腳鐐手銬,慢慢的走到牢房門口。
站在牢房門前的人,是李慶和監獄長,還有幾個獄卒。這時監獄長手指李慶,向熊飛飛說:“八號。你被賣給李將軍了,就跟他走罷。從今以後,你就是王府的奴隸了。”說完,就向兩個獄卒一擺手,兩個獄卒就走到熊飛飛身旁,一左一右的架着熊飛飛向外走。熊飛飛在經過李慶面前時,看了一眼李慶,但在朦朧中,並沒認出他是殺害嵐小梅的兇手。李慶見熊飛飛被帶走,也就和監獄長一干人隨在身後。
兩個獄卒架着熊飛飛走出大牢,這裡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外,馬車有車棚,車伕正坐在車轅上。此刻又有一個獄卒走上前來,把車棚的門簾掀開,熊飛飛就被兩個獄卒扶上了馬車。等車棚門簾再落下時,車伕把馬鞭一揮,馬車就向前駛去。李慶騎馬跟在馬車後,後面還有十幾個兵卒隨着。
熊飛飛坐在馬車裡,任意馬車拉着往前行,他也看不到外面情景,只是聽到馬蹄聲。馬車顛簸了很久,也不知行過了多少路,此時就聽車伕“籲”地一聲,勒馬停住了。兩個兵卒上前把門簾掀開,又把熊飛飛拖下了馬車,然後馬車調頭回楚城去了。
這裡熊飛飛被兩個兵卒扶下馬車後,站在原地,看了眼往回走的馬車。然後又藉着月亮的弱光,環視了一圈此地的環境,見腳下是一片坳地,周圍環山相抱。瞬間又覺微風吹吹,花香陣陣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李慶下了馬,把馬繮交給一個兵卒,並交代說:“牽去好好的餵它吃飽。天明瞭,我還要騎馬回楚城。”兵卒答應了一聲後,就牽着馬走了。這時李慶用手指着熊飛飛,向另一個兵卒說:“把他帶進帳篷去,和其他奴隸一道休息。”這個兵卒答應:“是。”就帶着熊飛飛向一個大帳篷走去。
他們走到大帳篷近前,熊飛飛左右的看了一眼,見帳篷的外圍,有兩個手拿長矛的兵卒,在站崗守着。帳篷有一道門,能通進帳篷裡,門口又一邊站着一個兵卒,個個握劍在手。就在這轉眼間的工夫,他在兵卒的帶領下,已走進了帳篷。帳篷裡面有幾十個人都在一順頭的睡在同一個地鋪上。地鋪只是鋪了一層乾草,鋪上所有的人,腳手都帶着鐐銬。
此刻,兵卒用手一指地上一個空鋪位,就向熊飛飛說:“看到那個鋪位了沒有?從今以後,這就是你睡覺的地方。你快過去睡一會兒罷,等天明還要去幹活。”兵卒說完話後,轉身走出了帳篷。
兵卒走後,熊飛飛幾步走到地鋪旁,一屁股坐到了鋪頭上。然後看了眼其他躺着的人,他見其中有幾個人睜着眼,在不住的看着他,就向他們一笑。有一個人把頭擡起來,就問熊飛飛說:“朋友,你是怎麼進來的?”熊飛飛沒有心思搭理他,只看了他一眼。那人不甘心,以爲熊飛飛沒聽清楚他的話,就“噯”地一聲,又問:“朋友。我在問你呢!你是怎麼進來的?”熊飛飛本來心裡難過,聽到那個人又問,就沒好氣的回了句:“買來的。”
那人聽後,嘿嘿的笑起來,惹的其他人醒來跟着笑。他們笑過一陣子,那人又說:“朋友,你比我們高級!我們這些人,都是給他們抓來的,你卻是他們買來的。”說完,大家又哈哈的笑了一陣子,又接着說:“朋友。我真羨慕你,你可比我們值錢啊!”話後,大家又是一陣鬨笑。
熊飛飛瞅了那人一眼,就說:“我說錯了嗎!我是一個叫李將軍的人,從大牢中買出來的。”那人聽後,收斂了笑臉,卻“啊”地一聲,有點吃驚的樣子,打量了一下熊飛飛,又說:“朋友,你的來頭不小!聽說那個大牢,是我們楚國時期的第一大牢,進了那個大牢裡的人,都不是庸人。那個大牢,就是銅牆鐵壁,是關押重犯的地方。有人說,進了那個牢房裡的犯人,沒有一個能逃出來的。朋友,不知你犯的什麼罪?進了那個大牢。”
熊飛飛說:“楚國被秦國打敗了,我們楚國人,就成了犯人了唄!”那人嘆了口氣,就說:“你說的沒錯,就是這麼回事。不然的話,咱們這些人,就不會被抓來,成爲他們的奴隸了。”
他們正聊着,一個兵卒走進來帳篷,大聲喝訴說:“你們別亂講話了,快點休息。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們揪出去。”說完,看了眼給熊飛飛說話的那人。那人見後,趕緊落下頭去,閉上了眼睛,就開始睡覺。兵卒見那人睡了,又轉過頭來,看了眼熊飛飛說:“你也快點睡吧,不能耽誤天明出工勞動。”說完,轉身又出了帳篷。
熊飛飛見兵卒走後,就躺下身來。開始的時間,他是怎麼也睡不着,心裡想了很多很多,值到三更天過半,才朦朦朧朧的入了睡夢。
次日早上,在兵卒的吆喝聲下,熊飛飛醒來,乍眼一看,天已大明。這時帳篷內的所有的人,都已起身。隨後又是幾個兵卒送進飯來,並有一個兵卒吆喝了一聲:“開飯了。”只聽一陣腳鐐手銬的聲響,大家都動身圍上來,開始吃飯。周圍有幾個兵卒看守着他們,誰也不敢亂講話。
熊飛飛沒有心情吃下飯去,也沒走過來。他眼望着大家狼吞虎嚥的吃飯,心裡苦言難盡。一瞬間,那個夜晚和他講話的人,見熊飛飛沒過來吃飯,就一隻手拿着一個窩頭自己吃着,另一隻手拿起一個窩頭,回頭走向熊飛飛。
他到了熊飛飛面前,伸手把窩頭遞給熊飛飛說:“朋友,吃罷,吃飽了,好有精力去勞動。”聽到他說這話,熊飛飛又想起了老者的話,也就不再猶豫,感激的看着那人,擡手接過窩頭,捧在手裡就吃。那人見了一笑,回頭又捧來幾個窩頭,又再一次送給熊飛飛,這纔回頭與大家一塊吃起來。
吃過飯,又是二十多個兵卒進來,個個手持長矛。其中有兩個兵卒走上前來,把包括熊飛飛在內的這些人,用一根繩子在手銬處串連在一起,然後一個兵卒在前面扯着繩子帶路,就向帳篷外走。其他兵卒,都防範性的護在這些人兩邊。
大家走出了帳篷,那是鳥聲悅耳,花香撲鼻,東照的陽光,就是一陣刺眼。熊飛飛陽光照的,眼睛眯了一下,再睜開眼睛一看,見太陽已升杆高。他邊隨着其他人往前走,邊左右的看了一眼。他見這裡有很多人在勞動,外圍是很多兵卒站着崗,看樣子,這是防範着這些人逃跑。熊飛飛見後,在心裡猜想:“大概這些人,全是被他們抓來的奴隸。”
他邊想邊跟着一行人往前走,走了好長一段山路,就被帶到後山上的一個石材場裡。石材場不大,也是現開採沒多時的。石材場開採出來的石材料,都是運往山前,建王爺樂園用的。熊飛飛和其他人被帶進石材場後,幾個兵卒就把繩子拉掉,又把他們的腳鐐手銬卸下來,然後就號召他們開始採石。一道來的其他兵卒,都在後面站着崗,以防這些奴隸逃走。
他們在石材場裡勞動,是一種又髒又累的體力活。起初,熊飛飛幹這種活,根本吃不消。但兵卒又看管的很嚴,累了,如想休息一下,就要遭到兵卒的鞭打。他只好每天緊咬牙關,慢慢的撐着幹下來。他們在石材場裡勞動,也是有規律的:“早上起牀後,在帳篷裡吃過早飯之後,被帶到石材場裡勞動。中午飯,在石材場吃,吃過飯,休息一會兒,又接着勞動。一直幹到太陽快要落山時,就停下來,接着戴上腳鐐手銬,又被帶回帳篷裡,接着吃晚飯休息;一晝夜的時間,除在石材場勞動,給卸下腳鐐手銬外,其餘的時間,都是腳鐐手銬戴在腳手上。這樣的生活環境,也一步步的磨練出了熊飛飛報仇的意志。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是半年流過。在這段時間裡,熊飛飛時刻想找機會逃走,由於兵卒看守的太嚴,卻是沒找到這樣的機會。這天,大家吃過早飯,又被帶到石材廠,熊飛飛就和其他人一塊開始勞動,也不知他們忙過了多久,大家一塊在勞動着,這時李慶來到石材場視察。他帶了很多兵卒,前呼後擁的來到石材場,又來到了熊飛飛面前。熊飛飛無意中,擡頭看了眼李慶,見後覺得有點面熟,在他看到李慶的嘴脣上有個豁口時,就想起這是嵐小梅給他咬去的,他心裡就明白了,原來這人就是殺死嵐妹的仇人。此刻,他心裡生出萬丈怒火,報仇之心頓起,隨即彎下腰去,在地上拿起一塊石塊,反手就往李慶頭上砸去,他這動作,也是相當的敏捷。李慶沒有留意到熊飛飛的反應,他身後的一個兵卒眼快,一眼看到熊飛飛拿起石塊砸向李慶,就一下子撲過來,一把把熊飛飛抱住,使他未能得手,救下了李慶。
李慶發現後,轉過頭來,眼看着熊飛飛,獰笑了一聲,向兵卒說了一聲:“給我打!”接着就有幾個兵卒圍上來,按住熊飛飛就打。他們一陣拳打腳踢後,就把熊飛飛打的昏死過去了,卻還是沒有停手。後來李慶看着他們把熊飛飛打的差不多,夠他受的了,心裡覺得出了心頭之恨,才把兵卒喝住停手。
幾個兵卒罷手後,李慶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熊飛飛,然後向看管石材廠的一個兵卒說:“把這個奴隸給他上上腳鐐,在他以後勞動時,也別給他卸掉了,讓他今後帶着腳鐐勞動。”兵卒答應了一聲,就過來忙着給熊飛飛上腳鐐。李慶看着熊飛飛昏迷着,又有兵卒給他上了腳鐐,又獰笑着、惡狠狠的說:“我叫你生不如死!”說完這話,就帶着跟來的兵卒往回走了。
熊飛飛醒來時,已是太陽平西了,他慢慢的坐起身來,左右看了看,已不見李慶了,心裡很悔恨自己沒得手。接着又看了一眼腳上的腳鐐,料想以後勞動時,會更加遭罪,但他並不畏懼,心想:“這次沒能給嵐妹報仇,那就等下一次機會了。”幾個兵卒見熊飛飛坐起身來,就走過來,督促他開始勞動。熊飛飛試着起了幾次身,覺得渾身疼痛,有點實在起不動身。另一個兵卒見後,就揚起手中的鞭子,“叭”地一鞭,打在熊飛飛身上。熊飛飛覺得身上猛地一陣劇痛,心裡一激靈,到是生了一股力量。他猛地一挺身,就站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上前和大家一起開始勞動。同事們見他這樣,都很敬重他、又惜苦他,就留給他一些輕一點的活幹,爲的是照顧他一點。
熊飛飛緊咬牙關、苦苦支撐着勞動,又捱過了好長時間,總算好不容易的熬到了太陽就要落山。看管勞工的兵卒,這才叫大家停下來收工。頃刻間,兵卒們又忙着給這些人戴上腳鐐手銬,又用繩子串在一起,就帶着他們回到了帳篷。晚上,熊飛飛連晚飯都沒吃,就躺在鋪上睡了。
次日,熊飛飛醒來時,覺得滿身疼痛,這時又被兵卒叫起。等吃過早飯,又被帶去了石材場勞動。一直到了晚上,大家又從石材場被帶回回到帳篷裡,然後吃過晚飯,就休息了。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年多,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每天都是如此。到了這個時間,眼看着王爺樂園,就要竣工。
這裡就要建成的王爺樂園,那是一片好大的雄偉建築,環山依水,花草如仙,給人一種舒雅的感覺。建造出來的屋宇,雕龍刻鳳,栩栩如生。還沒有完成的工程,李慶正指揮着大家趕着時間去完成。
說話的工夫,時間也不停的往前流走。又過了不多久,王爺樂園很快竣工了。這時王爺樂園的人,也逐漸的多了起來,都是李慶派了人手,在燕雲山的周圍,背地裡抓來的。他派下去這些人,負責給王爺樂園,抓奴隸,覓丫鬟,還要爲王員外選美。被他們抓到的人,那是不斷的送進王爺樂園來,男男女女的都有。
再說熊飛飛自那次襲擊李慶沒成功後,一直心裡很慚愧。後來,他還是不甘心,邊勞動,邊等待着機會。一直等了很久,等到了王爺樂園就要建成了,也沒有見到李慶的影子。其實,李慶一心忙於建王爺樂園的事,根本沒閒心去理會熊飛飛。他們雖然都是在王爺樂園裡,來來去去,也沒與熊飛飛再碰過面。這與他們兩人出勤的時間有關,李慶指揮着建造王爺樂園的人施工,又不要他上前親自出勤幹活,他都是晚起早睡;而熊飛飛每天都去石料廠,卻是早去晚歸,兩人根本碰不到一起。
眼看着王爺樂園就要完成了,熊飛飛每天回到王爺樂園裡,所看到的事,都讓他憤憤不平。這天在他勞動回來的路上,正和大家被帶着慢慢的往回走着,忽聽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哭罵聲。熊飛飛聽到這哭罵聲,心裡一凜,回頭一看,見一個穿黑衣的人,肩上扛着一個穿綠裙子的少女,正從後面往前趕來。他們身後,又有幾個兵卒跟着。這個少女在黑衣人肩上,不住的捶打着黑衣人,嘴裡還不住的哭罵着:“你們這些強盜,土匪,不是人的東西!你們快放開我,放我回家······”
熊飛飛眼見少女如此的哀苦,心裡又想起嵐小梅不忍受辱,一口咬去李慶嘴脣上一塊肉的一幕,以至後來嵐小梅遭受殺害的悲慘情景,他是怒從心頭起,恨在膽邊生。他眼看着黑衣人扛着少女往前趕來,就默默的等待了一會機會,在黑衣人扛着少女從他身旁經過時,就使盡全身的力氣,一頭撞向黑衣人的腰間。熊飛飛這一用力,把和他連在一起的人,也帶倒了幾個。要說熊飛飛怎麼這麼大的力氣,這是他在石料廠勞動了一二年,經過這麼久的鍛鍊,再加上年齡的增長,力量也增長了,那是全身有使不完的勁。
這裡黑衣人正一心的扛着少女往前走,冷不防被熊飛飛威猛的力量撞在了腰間,一下子被撞的人仰馬翻。黑衣人一摔倒,扛在肩上的少女,也丟開了,剛好少女壓在了黑衣人身上,沒受什麼傷害。少女一下子得到了自由,爬起身來,就不顧一切的往樹林裡跑。隨後幾個兵卒就在後面追。少女拼命的往樹林裡逃了只有幾十米遠,又被幾個兵卒抓住。少女被抓住後,又哭罵着被幾個兵卒拖了回來。
當幾個兵卒把少女拖回到黑衣人身旁時,熊飛飛正挨着其他幾個兵卒的痛打,害的與熊飛飛走在一前一後的兩個人,也吃了不少冤枉拳腳。抓回少女的幾個兵卒,本想回頭痛打熊飛飛一頓,見熊飛飛正挨着打,也就放棄了,一邊抓着少女,一邊把黑衣人扶起。黑衣人疼的“嗷嗷”的叫痛,卻怎麼也立不住身子。後來一個兵卒只好把黑衣人背起,一塊帶着少女往王爺樂園裡走。這時少女也不哭了,眼淚汪汪的看着熊飛飛捱打,嘴裡還替熊飛飛求饒,也沒一個兵卒聽她的話。少女被帶走老遠,還回頭看着熊飛飛捱打,她從心底裡感激熊飛飛這個好心人。
幾個兵卒痛打着熊飛飛,感覺打累了,才罷手。熊飛飛在挨着痛打時,那是忍着疼痛,一聲不吭,顯得很有骨氣。當幾個兵卒打累了,罷手時,他仍然若無其事的看着他們。此時一個兵卒讓他站起身來,他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了。又一個兵卒就讓挨着熊飛飛的兩個人,把熊飛飛架起,又督促着他們往回走。
熊飛飛和其他人被帶回到王爺樂園,又進了帳篷。幾個兵卒把繩子給他們撤掉,就出帳篷走了。
繩子被撤掉後,熊飛飛拖着腳鐐,腳步瞞珊的來到了地鋪上,又忍着疼痛躺下身來,接着就要休息。一時間,幾個兵卒送進飯來,熊飛飛也無心吃飯,一個帳篷裡的其他人,這時都開始吃飯。其中一個人邊吃,邊拿了一個窩頭,轉身想給熊飛飛送過來,這時被一個兵卒看到。這個兵卒就怒喝那個人一聲,說:“你把窩頭放下!你一個人吃,怎麼還顧着別人吃?如果他想吃,就讓他自己來拿。”那個人又嚇得把窩頭放了下來。熊飛飛心裡非常感激那個要給他送窩頭的人,向那人投去了感謝的眼光。
等大家都吃過晚飯,幾個兵卒也不顧熊飛飛沒有吃飯,就把剩餘的飯,全部端走了。一時帳篷內沒了兵卒,大家就有了自由,都走過來,圍着熊飛飛關心的問長問短。有的蹲下身來,用自己的衣角,給熊飛飛擦去身上的血跡;有的給熊飛飛擦去臉上的灰塵;有的看着沒有兵卒在,就大罵秦國兵卒心狠,大家都爲熊飛飛打抱不平,對兵卒憤憤不滿。
熊飛飛眼看着大家對他的關心,嘴角勉強的掀起一絲笑意,表示很感激他們。瞬間一個兵卒又走進帳篷來,見大家都在圍着熊飛飛,就惡狠狠的說:“你們這些該死的奴隸!怎麼還不快點的休息?”話音一落,大家都各自回到自己的鋪位,就躺下身來,開始休息了。兵卒見後,又回頭出了帳篷,走開了。
此時,熊飛飛身上雖然很劇痛,這時反而把疼痛不當回事了。他躺在鋪上,閉着眼睛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也就慢慢的睡着了。
次日天明,熊飛飛還在夢鄉里,就被送飯的兵卒叫醒,要他起身吃飯。熊飛飛醒來後,活動了一下筋骨,覺得疼痛減輕了好多,接着也就吃力的坐起身來,然後動身離開地鋪,就和大家一道吃過早飯,又被兵卒帶到石材場勞動。要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