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風滑動着喉結,看着杜西舟的臉在自己的眼中越來越清晰。
“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嘴脣就被霸道地堵上了,杜西舟的睫毛忽上忽下的掃過他的眼瞼,就像一隻貓在撓自己的心窩。
本想細細地品嚐杜西舟脣間的軟膩芬芳,可是那份柔軟又在毫無徵兆的消失了。
杜西舟擡頭,滿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脣,“是這樣親嗎?”
“呃,是吧!”慕楠風扯了扯嘴角,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女人逼瘋了。
“哦!”杜西舟揚眉,俯下身快速地在慕楠風的脣瓣上啄了一下。
“真甜!”她癡癡的笑了,彎彎的眼睛就像月牙一樣。
然而正是這挑逗的動作,讓慕楠風徹底失控了,他猛然伸手扣住了杜西舟的脖子,強硬的力道不容掙扎。
似乎從這一刻開始,杜西舟才知道自己的表現跟慕楠風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那種細膩和柔軟,是自己不曾體驗過的,彷彿是一種蝕骨的毒藥,浸的她渾身的骨頭都是酥的,這種感覺卻比剛纔的酒更加令她迷醉。
從一開始的淺嘗試探,到後來的廝纏貪婪,最後直接強勢霸道地掠奪着,慕楠風毫不含糊地將她貼滿自己的標籤。
意亂情迷之間,兩人的爲位置悄然發生變化,慕楠風煥發着魑魅般的精光,興致勃勃地看着杜西舟的臉從緋紅變成酡紅。
可愛又迷人!
“嘶!”氣氛醞釀得正當濃時,慕楠風一聲冷哼,思緒驟然正常了不少。
他舔了舔自己的脣角,腥甜的氣息在嘴裡遊走,混和着剛纔杜西舟留下的酒氣,綿長而芬芳。
慕楠風輕嘆一聲,意猶未盡地捧起杜西舟的臉,“舟舟,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好……吃!”杜西舟迷迷糊糊的擡了擡眼皮,嘟着嘴貪婪的看着慕楠風的脣。
慕楠風繃直了脣線,有點小小的失望,看來杜西舟並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在這一刻,他倒是有點慶幸杜西舟沒有在外面去買醉,就這樣的酒量,這樣的長相,只有時時刻刻栓在褲腰帶上才能放心。
“我好吃還是酒好喝?”慕楠風的目光緊緊的鎖着她的視線,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你,還有酒,都好,都是好東西。”杜西舟醉熏熏的眼神裡開始泛着倦意,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看來剛纔沒讓你徹底明白。”慕楠風揚起邪佞一笑,再次覆上了她那軟糯微腫的紅脣。
似乎是爲了懲罰她剛纔不過腦子的回答,慕楠風的動作有些粗魯。
“舟舟,你準備好了嗎?”慕楠風闃黑色的雙眸中暗流涌動,那絲絲縷縷的情愫,彷彿在下一秒就要噴涌出來。
杜西舟半閉着眼睛,搖頭晃腦地問了一句,“準備,什麼?”
“欸,看來你真是醉得不輕。”慕楠風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心裡騰起的那團火,又在這一刻強制地被他壓下。
他寧願自己吃虧都不想杜西舟恨他,這種事情,還是要你情我願纔算得上是最美好的事情。
最後,他把杜西舟抱回臥室,細心的給杜西舟擦了一把臉後,轉身進了衛生間。
即使是冷水從頭澆灌而下,也不能熄滅那團無處發泄的鬱悶,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的,杜西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握起拳頭,敲了敲昏昏沉沉的腦袋,起身走進了衛生間。
“啊!”
尖利的驚呼聲直接把外面的慕楠風都嚇懵了,他疾步衝進臥室,只見杜西舟直愣愣地站在鏡子前,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峻。
“慕楠風,我是不是要死了?”杜西舟透過鏡子對他說。
慕楠風顯然不明白她爲什麼會說出這種奇怪的話,“爲什麼會死?”
“你看我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定是突發疾病了。”杜西舟扯開衣領,讓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慕楠風一臉晦澀地挪開自己的視線,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瞟上一眼。
現下這種情況,他更是不敢說出事情的真相了。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過敏了。”他故作淡定地回答。
“過敏是這樣嗎?”杜西舟蹙起了眉,一副打死不願相信的樣子。
我又不是沒見過過敏,你當我傻啊?
“是的,你這個應該是啤酒過敏,不用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啤酒也能過敏,我怎麼從來不知道自己啤酒過敏呢?”杜西舟越來越迷糊了,怎麼睡一覺起來,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慕楠風靈機一動,恍然大悟地說道:“一定是啤酒過期了,你喝了好多,所以纔會產生這種奇怪的反應。”
“哦,原來是這樣。”杜西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下一秒,又氣沖沖地瞪着慕楠風,“你居然給我喝過期的啤酒,是不是想換老婆了?”
“啊?我沒有。”慕楠風委屈,但是卻找不到合適的託詞,欸,做杜西舟的老公真難!
“不行,我要發視頻給雲芷看看,萬一這過期啤酒把我毒死了怎麼辦?”杜西舟總覺得慕楠風在刻意隱瞞着什麼,只是自己沒有證據,沒辦法就讓他認得心服口服。
“別。”慕楠風立馬阻止道。
感受到杜西舟審視的目光冷冷的盯着自己,慕楠風極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
“我的意思是雲芷現在可能在忙,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先給你抹點藥膏。”
“這種藥膏你也有?”杜西舟表示自己怎麼就那麼的不相信呢?
慕楠風縮了縮脖子,忐忑不安地回答:“我找找吧,應該能找到。”
明知道自己的藉口很爛很爛,但是他也只能硬着頭皮瞎編下去,更重要的時杜西舟還能耐着性子陪他演下去。
完了,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跪榴蓮的慘狀了。
趁着慕楠風出去找藥膏,杜西舟拿起手機對着鏡子“咔咔”拍了幾張照片。
慕楠風,你是什麼德行我還能不清楚,反常即爲妖,平時我一個咳嗽噴嚏你都緊張得要老命了,今天喝過期啤酒這麼嚴重的事,你居然絕口不提去醫院。
正當杜西舟準備把照片發給雲芷時,劉隊長的電話打進來了。
“怎麼了?”杜西舟接通電話直接問道。
“杜總,昨天抓那刁民吵着說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