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可能的事,白仁靜這纔想着向郝健求救,郝健說他會抓鬼,纔有後來這一出的!
郝健安慰了白仁靜,叫她不要一個人睡覺,否則特別危險。
白仁靜就把楊絲絲叫來陪她,兩個人抱在一起睡覺,才勉勉強強度過一個晚上。
不過白仁靜第二天早上仍然是被惡夢給驚醒了!
昨天夜裡,白仁靜在夢裡一個人飄飄浮浮,浮浮沉沉,不知怎的又回到了那個清冷的街道,街道上響起了一個鐘聲,街上的落葉隨風飄蕩,蕩啊蕩啊蕩。
這時,白仁靜的面前停了一輛出租車,她彷彿回到了那天打迪的時候,白仁靜二話沒說坐上出租車,這是一輛午夜出租車麼?
白仁靜坐上車那一刻,她感覺好冷,好冷,整個車子裡面就像冰窖一樣,而這種冷意的源頭正來自她的身後,奇怪了?這麼冷的天,難不成出租車司機還開了空調?
白仁靜頭皮發麻,後背脊樑骨一陣冰涼,正當她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咔嚓咔嚓咔嚓,一陣骨頭脆響。這一系列咔嚓聲讓白仁靜覺得很恐怖,就有點像是有人正在案板上剁豬腿骨頭的聲音。
白仁靜猛地回頭一看,你猜她看見了什麼!?
白仁靜居然看見田大寶被人五花大綁,綁在一個地下室的木板牀上,那地下室裡面特別漆黑,除了五花大綁的田大寶被人打上了燈光,四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白仁靜能夠清楚的看見:田大寶被人綁在了木板牀上,靜靜的躺在那裡,動也不動的,像是死掉了,又像是被人打了迷藥。
白仁靜不知爲什麼,她竟然能感覺到四周的環境很陰冷,潮溼,該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而一個人影正立在田大寶的面前,他背對着白仁靜,手持一把大菜刀,對着田大寶一刀一刀的剁了下去!
頓時,田大寶傳來一聲聲慘叫!
白仁靜驚恐地捂着嘴巴,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喉嚨,她感覺胃裡一陣翻涌,捂嘴乾嘔了半天,她早已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真人版的剁屍現場直播,太恐怖了!
一刀一刀的,那人影漸漸呈現在光亮中,白仁靜忍住乾嘔,她想看清楚了黑影到底是誰?她想看清楚到底是誰害死了田大寶?
結果那黑影殘暴的動作頓了下來,像是發現了有人在偷窺,黑影提着那把血淋淋的菜刀突然轉了過來,兩隻兇惡無比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白仁靜的方向!
白仁靜慘叫了一聲,下意識的用手將眼睛捂住,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出租車上嗎?那還怕什麼。
白仁靜慌亂地渾身發抖着將手從眼睛上慢慢移動了下來,四周還是後備車廂,透過後車玻璃,那雙眼睛已經消失不見了!那個人影也不見了!白仁靜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去哪兒了?!”
白仁靜再一眨眼,她居然更加清楚的看見綁在地下室木板牀上的田大寶,他渾身是血,身上被披了一張白布,白布浸滿了紅漬,他一咳嗽血紅色噗嗤的往外冒了出來,整張白布血跡點點,看起來特別的瘮人,一切就好像發生在她的面前一樣。
田大寶被人剁了那麼多刀,居然沒死!真奇特!這是要嚇死白仁靜的小心臟啊!
白仁靜簡直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在那地下室裡,田大寶渾身是血,血肉模糊的樣子,他向着白仁靜伸出一隻血胳膊,奄奄一息的樣子,眼睛又驚恐又痛苦地望着白仁靜,他的目光似乎是渴望着乞求着什麼,滿口是血的嘴脣上下艱難的微張:
“救我!救救我!”
“你快走,你快走!”
“他來了!惡魔來了!”
等白仁靜讀懂田大寶的脣語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漆黑一片的地下室裡面,迴音特別大,有個人的腳步聲特別的響亮,並且越來越近,越來越靠近白仁靜。
黑影提着菜刀向着白仁靜噠噠噠的走了過來,周圍太黑,白仁靜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長相,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等白仁靜反應過來時,一雙大號黑色棉布鞋子突然出現在了白仁靜的面前!
那雙黑色棉布鞋子步步向她走了過來……
白仁靜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勁,低頭一看,她竟不知何時居然躲在一張桌子底下,自己明明不是在出租車裡面?怎麼會是在桌子底下?!
周圍的環境很黑,空氣很潮溼,同時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裡面。
“這,這不是在那地下室裡面嗎?!”白仁靜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的心跳急速加快,感覺整個心臟都要跳出胸腔來,整個人的大腦逗斷片了,完全無法思考。
直到那雙黑色棉布鞋停在她的面前,一動也不動了。
她偷偷擡頭透過桌布簾子向外一望,男人身後的十米開外的木板牀上,渾身是血的田大寶仍然還在對她做着脣語:“你快走,別出來,他來了,惡魔來了!”
黑色棉布鞋的主人開口說話了!
“是誰?誰躲在裡面!”
媽呀!要慘了!
白仁靜渾身哆嗦着,打死都不敢出去!
這時,對方發出一絲冷笑,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恐怖,似乎快要把白仁靜整個魂都嚇掉!
突然,桌布簾子猛的一下就被人給掀開了!白仁靜“啊”的一聲就嚇暈了!
等她醒來,原來是場夢!可是一切竟是那麼的真實!木板牀上被綁着的田大寶!還有那雙黑色棉布鞋,那把菜刀,白仁靜都覺得似曾相識,不對,她一定見過!
在哪裡見過呢?!
第二天,郝健如期而至,郝健抱着野貓早早地坐在雪之戀咖啡館裡,點上一杯咖啡,邊喝邊等待。
良久,一個短髮牛仔衣,還帶了副黑墨鏡的成熟女生踏進了雪之戀咖啡館,她慌亂的向咖啡館裡望了望,走到郝健的面前坐了下來。
“你是小健?”白仁靜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郝健看起來不像是十八歲的學生。
“沒錯,靜兒姐,我正是小健。事情是這樣的…”郝健也不打算瞞着白仁靜,這把事實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仁靜。
“原來這樣,你真的會捉鬼?”白仁靜看起來神色很慌張,她把墨鏡取了下來,黑眼圈特別重,很顯然最近老是被噩夢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