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單齊飛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地胡言亂語着:“天奇,她爲什麼不喜歡我?爲什麼?……李菲晴,李菲晴!”質問得不到迴應,他就一直喃喃着一個名字:“李菲晴,李菲晴……”
風天奇看着爲情所困的好友無奈地嘆了口氣,爲他不值,爲了個女人何必。
他把喝得爛醉如泥的單齊飛扔到牀上,幫他蓋好被子轉身準備離開,身後卻傳來了他痛苦的囈語:“李菲晴,你好狠的心,吸引了我的注意讓我情不自禁地爲你着迷卻又狠心地將我甩掉,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陌路人?你還真是狠心竟要和我做陌路人?我恨你,我恨你!”
離開的腳步倏地頓住,李菲晴?那個服務員?風天奇深沉的雙眸猛地一縮,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地緊握成拳,咬牙切齒道:“李菲晴,如果被我查到你真的對不起齊飛,我不會放過你的。”
書房
風天奇把私家偵探遞上來的調查資料扔在桌上,嘴角揚起笑,眼神冰冷、嗜血:“李菲晴,敢玩弄齊飛的感情,你會付出代價的。”
李菲晴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揉揉猶在一陣一陣發疼的頭,她才意識到自己是被綁架了,突地頭頂傳來一聲冷笑,她本能地擡頭望向聲音的方向。
“好久不見,李小姐!”
頭頂上方的男人俯視着她,臉上掛着笑,可那笑卻只讓李菲晴覺得徹骨的寒,如墜冰窖。
李菲晴也記了起來,正在冷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是風天奇——單齊飛的好友,她大概猜到了風天奇綁架自己的原因卻不點破,不能也不敢,只是裝作鎮定地輕笑着問道:“這就是風先生的待客之道?”
風天奇挑挑眉沒有說什麼只是冷眼盯着她,眼中的厭惡卻更甚。兩人就這樣對峙地望着彼此,區別只在於一個巍然地站着,一個狼狽地坐在地上,李菲晴終究是鬥不過風天奇的,還是先打破了沉默:“風先生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瞬間,風天奇的眼神冰冷一片,臉上如罩寒霜,冷笑着譏諷道:“原來李小姐竟是如此高深之人,處變不驚啊!”
李菲晴渾身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沒敢接話,風天奇卻笑着向她緩緩靠近,如地獄裡來的惡魔,突然一拳打在她身後的牆上,咬牙切齒道:“傷害了齊飛竟然還可以如此地裝無辜,李小姐,你還真是厲害啊!”最後一句根本就是硬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恨不得將她撕得粉碎。
感覺到危險的靠近,李菲晴驚得本能地閉上了雙眼,聽到頭頂傳來的深冷質問,她才愕然地睜開雙眼望向渾身閃發着森冷恐怖氣息的風天奇。
雖說傷害是事實,可她根本什麼也沒做過呀?李菲晴張嘴想要解釋,剛說出一個“我”字卻又不知該說什麼了,她能說什麼?雖說不曾想過要傷害單齊飛,可終究是自己傷了他的情傷了他的心,終是自己傷了他啊。
無法辯解,只能沉默。
李菲晴苦澀地笑笑,保持沉默不爲自己辯解,風天奇卻誤會了她的沉默,以爲她是間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更是氣極繼續咬牙切齒地吐出殘忍的話語:“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先是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引誘他注意到你、爲你着迷,等你玩夠了耍夠了就把他一腳踢開了,你還真是厲害啊!”
李菲晴驚愕地擡頭望向他,滿眼的震驚、不敢置信,他怎麼可以那樣想自己,怎麼可以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我沒有引誘他沒有花他的錢更沒有玩弄他的感情,如果可以她很想這樣大聲地告訴風天奇,可是望着風天奇臉上的一片森冷恨意,她張了張嘴又再度閉上。
何必解釋呢?在他的心中已經認定了自己是一個壞女人,那麼再多的解釋又有什麼用?或許會越描越黑吧!倒不如好好地扮演一個壞女人的角色,稱他的心如他的意算了。
李菲晴勾起脣角故意擺出一抹狀似得意的笑容,輕聲問道:“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你又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