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我相信他說的話
“第一次定做,最好親自來。戒指是一定要適合手型的,不能大致估計的。”導購笑意吟吟的解釋着。
見到流川鋒有些爲難的樣子,導購小姐又補充道:“實在沒辦法過來的話,您能把她的無名指指節與指根的精確尺寸給我們留下也可以。”
“精確尺寸?”流川鋒再次露出爲難表情,道:“精確尺寸我不知道,但她手指大小我都知道。”
“這個就很難辦了,先生。”導購小姐也沒辦法道。
“這樣吧,你伸出手來。”流川鋒道,一揚下巴示意她道。
導購小姐莫名其妙的伸出手來。
流川鋒不客氣地與他十指交握,閉上眼睛感覺她和星燦手指間的差異。
經過了半天的推敲,導購小姐終於把女戒的尺碼也記上。
“那戒指您想採用什麼質地的寶石來做鑲嵌?鑽石、水晶、紅寶石……這裡有各種材質的樣品供您選擇。”導購小姐領她到一面寶石樣品的展示臺前。
流川鋒看了看,沒有見到想要的,回頭問道:“有沒有藍色的鑽石?”
“雖然難找,但還是有的!”導購小姐道。
“女戒用藍鑽,質地一定要好!”流川鋒道:“男戒用黑鑽吧。”
“好的!”
導購小姐繼續記錄着,接着問道:“那您要在戒指上刻什麼話呢?”
流川鋒這次直接搶過她的紙筆,在上邊寫了兩句話,然後還給她:“女戒用這句,男戒用這句。”
他指給她看。
導購小姐看清了他要刻在戒指上的寄語,中英文摻雜雖不完全看得懂,但也能猜個大概,不由地一臉愕然。
半天,她纔回過神來道:“那先生請留下您的聯繫方式吧,一個月後會做好,到時再通知您來拿。”
“一個月?這麼長時間?”
“先生,這種限量版的對戒是基本靠手工精製打磨現訂現制的,所以時間相對長些。況且您所選定的藍鑽十分稀有,一時不好尋找。”導購小姐解釋道。
“可是我急用,必須這兩天帶走。”流川鋒道。
“這兩天?先生,這是不能的!戒指做好最快也要20天,不能在短了。”導購小姐道。
“我確實需要儘快拿到成品,錢無所謂!”流川鋒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導購小姐道:“這個我也做不了主。”
“那你把你們店長叫出來,我跟他講!”
……
玻璃門窗外的司機不斷往店內張望,時不時拿筆作着記錄。
流川鋒少爺先與瑪雅店員有過接觸,然後面見了疑似店長的人物,雙方交談近一個小時。
……
終於在與店長的強烈要求下,最終談妥讓瑪雅製作這款限量對戒的工人加班工作,另外再調集其他製作組成員過來趕工,費用流川鋒負責,一週後準時取貨。
一個星期,雖然還是長了些,但在五月一日趕回去還是沒問題的。
好了,就這樣吧。
搞定了拿貨時間的問題,流川鋒拿着**放到皮夾裡裝好。
放下心事,這才感覺濃濃的疲倦向全身襲來。
走出店門,回到車上,直接說了句:“回酒店。”
人就倒在座位上昏昏睡去。
第一天,知道他去北京,第二天才能回來。沒有他這個大麻煩在,心情輕鬆不少。這可是難得的自由時光耶!
第二天,知道他還趕不回來,覺得是上天又多給她一天偷閒的時光,真是心情舒暢。
第三天,一直沒接到他要回來的電話,感覺悶悶的,家裡太安靜了,好像少了點兒什麼,屋子一下子變得大了起來。
第四天,流川鋒仍未回來,打他手機,居然關機!
第五天,他還是了無音訊,依然關機。
又過了一天,打他的號碼仍然是系統甜甜的聲音:“您撥的用戶已關機!”
心情有些鬱悶。
門口玄關上,她給他挑選的機器貓的可愛拖鞋孤零零地躺在角落,幾天沒人穿着它在屋內晃來晃去的惹人煩。
到洗手間刷牙、洗手時,他的洗漱用具矗立在水池臺上,還保持着幾天前的孤單姿態。
即使放學回來偶爾在樓下車棚放物品時,也能看到想不起何時他就騎來的龐大超炫的重型機車在這裡霸佔着大部分的空間。由於幾天的沒人理睬,都蒙上了一層細細的灰塵。
看電視時,兩人經常搶來搶去,誰也不認輸因而所有權不時轉換的超級大抱枕如今穩穩地被她靠在身後。
遙控器寂寞地任她選着臺,沒人再和她爭執着搶電視。
而電視上,關於非典的報道已經是鋪天蓋地的呼嘯而來。
尤其是北京地區,部分高校甚至已取消7月中旬至9月1日的暑假,改爲4月中旬到6月初算作假期。
今天中午的新聞甚至還播報了中共中央決定免去衛生部黨委書記張文康職務,免去北京市市長孟學農的職務的新聞。
可想而知,事態確實很嚴重了。
她看的關於北京地區的病例統計報告,數字也一天比一天多。
就連學校裡的一個在高一時教過她們地理的老師去北京出差回來後據說是疑似病例,已經被隔離了。
他到現在還在北京待着,是嫌被傳染的機率太小麼?
星燦氣悶地狠命地咬着炸花生米“咯吱”作響。
不自覺地每天關注着北京的非典動態。
一直沒他的消息,心裡有種無處着落的慌慌感覺,做什麼都靜不下心來。
流川鋒,你還真是個大禍害!
“聽說流川鋒因爲非典回國了,李星燦被甩了。”
“是麼?!”
“當然,你沒見最近流川鋒都沒來上學麼?”
“可是他以前也經常布來呀。”
“但即使是不來上課也會來接李星燦的。”
“那就是說李星燦被拋棄嘍!”
各種流言蜚語小道傳聞以不亞於非典的傳播速度在校園內急速傳送着。
“他們亂講什麼?!”
龍焱沒好氣地看着周圍十分可疑的對星燦指指點點低聲議論的同學。
“你真的沒他的消息麼?會不會使他真的回國了?”裴聖宇有些擔憂地問。
“他只給我說他去北京了,我想他應該還在那兒吧,我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