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知道我在調查在追尋筆記本,所以不停地戲弄我。比如這次,我被引進一個居民宅裡,一家三口發了瘋似的拿着刀子攻擊我,我出於自衛反抗,只是打暈了其中兩個,哪想警察來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用刀捅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最後還在自己身上捅了數刀,他死的時候把刀子丟在了我的腳邊……那些愚蠢的警察根本聽不進我的解釋,尤其是那幾個驅魔師,硬說我暴露嗜血本姓,濫殺無辜……就因爲我身上流着另一個種族的血,我被視爲危險邪惡,在這些事件中,人類似乎永遠是弱者,受害者。”
因爲無辜,書桓一定拒捕了,才和那些聽不進他話的警察們發生了肢體上的衝突,然後……他後面的話,無從表達了對人類的失望。
他也是人類的子嗣啊,哪怕只是一半的血統而已。
就因爲種族通婚,更多時候我們這種人被視爲異類,兩面不討好。
身上流淌着龍族血脈的我,顯然幸運得多,但我和南風的孩子們卻不然了。
“你都用什麼辦法追蹤持筆記本者的?”南風問書桓。
“只要用過筆記本的人,靈魂都與之有些聯繫,就像是共體一樣,只要它在附近,我就能感覺到它。當初我聯繫了那個在網上發短文的人,從他那裡取得巫師的聯繫方式。我託一個黑客朋友追蹤對方的id,找到對方的住所,不過已是人去樓空。然後,對方就開始戲弄報復我了。”
“用筆記本對人施術,需要媒介嗎?”想到芸兒用的那些對了手腳的畫紙,我問。
“正常情況下是不需要的,寫什麼就會實現什麼。”
我和南風對視一眼,陷入迷惑。
“我中的咒術是有媒介的,對方利用我朋友,帶了一些有特製粉墨的紙進了我的住宅。同小區的另一戶人家也是類似的情況。如果害我的人用的是你說的這個筆記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直接把我寫死或是讓我流產就好。”
“可你說你夢裡的那些怪物是墨線彙集而成的,就像我做的那些夢一樣。”書桓卻很肯定。
“你對筆記本瞭解多少?”南風問。
“我瞭解的已經跟你們說了。”
南風負手踱度,思量着。
“你們小區有戶人家死掉了,是哪時的事情?”書桓問我。
“前天夜裡。”
“使用筆記本撰寫事件的人對對象多少是瞭解的,如果不是親近的人,對方一定刻意瞭解或是接觸過,如果藉此殺人,對方就得做到掩蓋真相,讓人覺得那是自殺或是意外事故。畢竟,這世界上有驅魔師還有那些不盡人情的x偵案警察,如果不像被捉住,對方一定會在殺人前做足功夫。”書桓自己慘痛的經歷換了這樣的教訓。
“也就是說,兇手爲了更好的掩蓋兇跡,在利用筆記本撰稿前做了環境和生活習性的調查。”我摸摸下巴思考。“兇手在附近活動過,只要他身上帶着筆記本,就會留下一些氣息,或許你還有機會感應到筆記本,定位兇手的行蹤?!”
“是的,因爲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如果去55號別墅附近,我有希望追蹤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