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炎,給兩位準備客房。”南風吩咐熾炎。
對方這麼說,我們不可能將人家拒之門外吧。何況,這聖女是我的另一半,哪怕彼此不待見,也是要相處的。
“謝了!”聖女邁步走進客廳,目光落在我和南風緊扣的雙手上,微抿了一下嘴脣。
她坐進我們對面的一張沙發裡,以一種舒服的姿態靠着,她隻手託着腮,微垂下眼睛,避過我們的直視。
“想到要和這個又蠢又笨的丫頭結合,那些事務沒法很好的完成,這些天總是在不停地奔波。”她盯着腳邊色彩繽紛的阿拉伯地毯圖案,幽幽地說。
“……”南風豈容得了自己的愛人被說,正要反駁,卻被我一把拉住了。
他的反應使得聖女擡起眼來,脣角一邊勾起,帶着幾分譏諷。
“我也是你愛的女人呢?怎麼,接受不了這一面的我?”
南風被反問得眉頭輕蹙,臉上的慍色漸漸褪逝。
“我讓廚娘給你們準備吃的。”南風說,正要去叫鬼廚娘幹活,卻被聖女叫住了。
“我已經千年不進食了。”她說,重新垂下眼睛。“如果不麻煩的話,給我準備熱水,我想泡個澡!”
她臉上明顯的倦容,爲了聖域那些事情,她從未停歇。
“你呢,小鬼?”南風看了一眼一直隨在聖女左右的子墨。
“我也不餓,我甚至可以不睡覺。”子墨說,目光轉向窗外。“倒是大叔,他需要吃些熱東西,好好睡一覺。”
大叔?
我隨着子墨的目光往窗外看,這才發現大鐵門的邊上站着一個人,之前他並不在那裡,可能是剛到的。
雨勢比剛纔還要大,嘩啦啦地衝刷,與這墨的夜色混爲一體,將世界愈發的模糊化。
那個人幾似乎融化在夜雨裡,根據模糊的輪廓,我辨出他背對着門站着,就像一尊雕像一樣守在那裡。
看着那守在門外的人影,我心絃一緊,撐着一把傘就出了屋子。
雨噼啪打在傘上,風呼呼地颳着,帶着豆大的雨珠斜打在我的身上,我人才出屋沒半分鐘,已經溼透了,撐在着雨傘形同虛設。
風大雨大,原本不長地一段庭院小徑走起來卻格外的艱難和漫長。
呼-
一陣狂風颳來,直接將我頭頂上的雨傘吹翻了。就在雨點拍落在我的臉上時,南風從後面追來了,隻手一揮,將那雨水與我隔絕開來。
我回頭看眼心疼的南風,將那翻的雨傘翻回來,在他的攙扶下繼續往大門走去。
守在門外的男人,顯然在想事情,有些出神,加上這風雨具擾亂了他的視聽,我們靠近時,他愣是沒有察覺到。
“爸-”我將傘撐過去,爲守在雨中的男人遮雨。
是的,這個男人就是我的父親。
自上次惡戰饕餮之後,我們父女倆有些日子沒見了。
“……”老爸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慈愛地微笑,他動了動嘴脣,卻沒能說了什麼來。
“快,進屋去!”我只手撐傘隻手攙着他的胳膊。
“我是聖女的護將,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