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發生了什麼?”到了這裡,那三個男生的結局不用猜也知道了,我只想知道爲什麼他們會淪落如此,而他們現在害人又爲了什麼。
“我們三個死在派對的事故中,說是事故,都是那三個女孩搞的鬼,她們弄塌了照明亮的架子,還把斷了的電線弄到我們身上,把我們電焦。”
“爲什麼她們要害你們?”我右手越來越靠近挎包了。
“我當時也是這樣問她們的。”阿雅突然回過身來,兩隻黑眼睛發狠地盯視我,我落下的手停住,努力自然地靠在身側。
我僵硬的嘴角微微上勾,卻發現連假笑也沒能擠出半絲來。
“那是上個聯誼會了,那時我們才大一,小強家裡有錢兒,上大學家裡配了小車給他。聯誼會當晚,我和小飛跟着他去參加聯誼會,當時喝了不少酒,阿強喝高了,醉得躺在後座位裡沒法開車,還好我學開車了,不過還沒拿到駕照,當時回來的時間很晚了,大晚上的路上車也不多,所以我自告奮勇地替代了阿強,開車載大家回去。”
“那是條山路,有輛車子在前面跑着,我嫌它太慢,硬超過了那輛車,當時正好有一處拐彎,我也沒太注意,後來找我們索拿命的女孩說我才知道,被超過的那輛車被撞到了,害她們衝下了山谷,她們三個女孩隨車墜毀,並沒有死,但是受了重傷,她們那樣孤伶伶地在山谷裡等着……等着那永遠不會來到的援救,她們原本美好的一切都沒有了。”
說到這裡,阿雅哭了起來,那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男生的腔調,帶着深深的悔意和無奈。
哭過之後,她突然獰笑起來,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近。
“她們死了,靈魂被困在一張相片裡,她們說想要擺脫離這死亡噩夢,就要找替身,那樣她們就可以踏上來生之路了,她們說我們是罪有應得,總比找別人好。”
“我們三個在相片的世界裡困了很久,我們知道錯了,但這生命的代價也太殘酷了,那個虛無的世界就跟地獄一樣可怕。我們實在受不了了,所以……”
阿雅走近我,臉上已經是墨綠的青色,兩眼鮮紅,她擡起雙手掐住我的脖子,越縮越緊。
我只覺得呼吸漸漸斷絕舌頭也一寸一寸地伸了出來。
“不,我不要這樣死掉!還有,不准你附在阿雅身上。”我的意識逐漸模糊了,但腦海裡某個地方還清醒着,吶喊着。
我的右手落下掏進了掛在椅子裡的挎包裡,抓到了那根伏魔棒。
我抽出伏魔棒一甩,就往阿雅的頭上打去,阿雅被打得彈了開來。
我回了口氣,上前去,對着又要撲上來的阿雅又是一下重擊,接着又是一下。
霧,不知從哪裡出現,在我們的周圍瀰漫開來,周圍的能見度不足兩步。
這是惡鬼弄出來的把戲兒。
我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氣在遊走,那暴露了它的行蹤,我手裡的伏魔棒毫不客氣地揮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