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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不要哭！”寶寶乖巧地安慰他的爸爸。
“嗯，爸爸不哭……寶寶，爸爸和媽媽都好想你！”
“寶寶也想爸爸媽媽！寶寶想回家！”
“好好，爸爸馬上去接你。”
“嗯嗯！”聽爸爸要來接他，寶寶高興得不得了，抹了一把眼淚，笑。
我摸摸孩子的頭，將手機拿回來。
“張先生，這只是我的猜測，你得把警局裡的寶寶帶回家，我才能將寶寶帶回去。不然情況只能和咖啡廳時的一樣。”
“我明白了。”張大貴吸吸鼻子。
“還有，我想問下你，你認不認識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留浪波長髮的女人，她右臉上有個痣。”
“嗯……好像是我老婆的一個姐妹，她們常打麻將。我常加班，有次提前下班去麻將館找老婆和孩子，有見過一次。”
“看來你瞭解的情況也不多，方便讓我見見你妻子嗎？”我不是警察，只能徵求。
“這個……她最近有點……”有的話，張大貴不方便說。
“你說她找到寶寶了……今天的事你要跟她說嗎？”我猜測張大貴的顧慮，問。
“我真不知道要什麼說，她已經……已經神智不太清楚了。”
“先讓我見見她吧，就當是朋友去拜訪，我只想問問那個女人的事情，至於別的事，還是你來開口比較好。”
“行。那個……爲什麼你要打聽那個女人呢？”張大貴問。
“我有點事情想向她確認一下。”我對正在做的事情有所保留。“我哪時方便去見你妻子？”
“我已經出了警局，在等公交車。你方便可以直接去南嶺八號巷，我們在巷口碰面。”
“好的，我一會兒就出發。”
掛斷電話，我發現寶寶一直盯着我看。
我才意識到當着他的面和張大貴說了太多。
“媽媽是不是有了別的寶寶？”小男孩顯然將我的話都聽進耳朵裡了。
“……你媽媽太想你了，一直在找你，我想她可能把別的孩子當成你了。”
“她是因爲愛我才把別的孩子當我的？”
“嗯！”
“可那不是寶寶，我纔是寶寶！”小男孩依舊很傷心。
“很快她就發現認錯人了。”
小男孩點點頭，靠進椅子裡繼續吃剩下的棒棒糖。
因爲手機要充電，我並不急着出門。
之後，我又打了一通覺得有必要打的電話，小息了一會兒，直到手機電充到夠今天用的了纔將它放進挎包裡，帶着寶寶出門。
下午五點半，我打的到了南嶺八巷外。
張大貴已經在巷口處等我了。
我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哭過的張大貴眼睛腫得跟桃似的，他沒說話，吸吸發酸的鼻子，視線在我周圍掃來掃去，尋着他看不到的寶寶。
“明天吧，明天就能看到了。”我柔聲說。
“他……他在……”
“這裡。”我擡起右手，摸摸身邊寶寶的頭。
寶寶仰視着跟前的爸爸，他已經瞭解到一些情況了，他抿着嘴，因爲沒辦法讓爸爸看到自己而睛淚汪汪的。
張大貴看着我擡起的右手，眼睛也溼了，他努力勾起哆嗦的脣角，衝着他看不到的孩子微笑。
“爸爸-”
寶寶再也忍不住了，撲過去，一把抱住張大貴的兩條腿。
張大貴被孩子抱住的瞬間，身子僵住了。
他能感覺到陰靈特有的陰冷之氣。
“寶寶-”張大貴低頭‘看’抱住自己的孩子，滾湯的眼淚嘀嘀答答地掉落。
這團聚的畫面，看得我無比心酸，淚水也模糊了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