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汶來銀行做什麼?
“娘子,菜上桌了,再不吃就涼了。”我看着對面銀行發呆的時候,南風出來叫我了。
“好!”
我回了餐廳。
臨窗的位置透過玻璃窗正好可以看到銀行對面的情況,吃飯的時候我時不時留意那邊的情況。
王汶進去了約摸二十分鐘纔出來,這時我們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王汶走出銀行,他並不急着離開,而是走到路邊的一處路燈下,從褲兜裡掏出一包香菸來。
他抖了下香菸包,用嘴叼了一根,點燃。
他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長長地將煙霧吐到半空,陽光照亮他的臉,如釋重負般。
“你們猜他去銀行做什麼?”南風也注意到了馬路對面的王汶。
“存錢。”阿呆配合地猜起來,見南風挑眉,又改口。“取錢。”
“真是個呆子,銀行除了存錢取錢,就不能做點別的?”南風忍不住吐槽。“動腦筋就不是你的強項,驅魔的本事還不到家,那個姓馬的老太婆怎麼就留你在身邊呢?搬行李?”
南風絕不是那種高冷的鬼王,嫌棄一個人來沒完沒了了。
阿呆也真是呆,被譏諷還傻呵呵地笑:“平時行李都是我搬。”
南風翻了個白眼,嘀咕‘真是沒救了’,然後專注馬路對面的情況。
忽略掉敵對的關係,這兩傢伙倒處得來。
我瞄眼同桌的兩個男人,會心一笑。
王汶抽第二口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也不知道和來電者談了什麼,他的臉上淺露笑意。
“他說了什麼?”我問南風。
“和他通電話的是債主賴老闆,說收到他轉賬的兩百萬了,連本帶息,他們兩清了。”南風說。
“看來他妥協了,放棄對王太的治療了。”嘿,兜了半圈,最後還不是爲了錢,爲了自己。說什麼要保險公司繼續支付醫療費,一付相信奇蹟等妻子醒來的模樣,其實就是在演戲。
這種人,又要錢又要裝好人,真夠可以的。
對王汶,我愈發鄙視。
“我們呆會兒去交通局,車禍調查的結果都在那裡,但願能找出些有用的東西。”南風說罷,沖服務員揮了下手。“買單!”
一輛的士停在了銀行門前,一個藍條紋襯衫的高個子男人從車裡鑽了出來。
正在講電話的王汶一看那男人,臉色驟變。
那條紋衫男人三步並兩步地逼近王汶,指着他的鼻子就罵了起來,王汶也不甘示弱回罵。
罵戰沒有維持十秒鐘,兩個大男人當街就扭打了起來。
條紋衫男人比王汶高大強壯,那拳頭一下下砸得實實的,王汶回了幾下手就被打得暈呼呼的倒在地上。
那條紋衫男人卻沒有要放過王汶的意思,騎在倒地的王汶身上,拳頭一下接一下地往他的臉上砸,那氣勢很兇,嚇得路人躲得遠遠的,不敢勸架。
見到這個情況,我們幾個跑出餐廳,過了馬路。
等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兩位銀行保安已經將那個把王汶虐得鼻青臉腫,鮮血直飛的條紋衫男人給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