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的，不然村裡怎麼都搬出來了，被折騰得沒法呆了唄。不過呢，靈婆和栓子留下來了，聽說他們已經把村裡的鬼給清得差不多了。”
靈婆？栓子？
聽這麼一說，關小月對那一對老人的印象清晰起來，很小的時候，靈婆就常來家裡來作法，她當時不懂，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看來，你好像不知情的樣子……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小老太太小心地看陷入沉思的關小月。
“沒。我奶奶常給我講鬼故事。”關小月膽小兒，想想自己不時候住的村子鬧鬼鬧得這麼厲害，心裡一陣陣的發毛。她呵呵，硬着頭皮否認。
因爲她想知道更多村子的事情。
那兒是她出生的地方，那片土地還埋葬着她的母親。
“那就好，那就好。”小老太太瞄了一眼心裡發虛的關小月，繼續喝她的西瓜汁。
“老奶奶，你說靈婆婆他們留下來清鬼，都過這麼多年了，村子應該能住人了吧？”關小月每到清明都很想回去祭拜母親，可父親只帶着她牌位，燒紙錢的時候，他滿懷慚愧，一直不停地說對不起。
她以爲父親是沒法回去掃墓才這般內疚的。
“還不行呢，靈婆婆他們主要是爲了守那座山的，禁地沒人守，惡魔跑出來會害死很多人的。你想啊，有個惡魔被關在那兒，誰還敢在那住啊。”
“惡魔？”
關於這個，關小月從來沒的聽說過，禁地的事情，奶奶有次提到過，被父親聽到及時制止了，之後，她問起奶奶對此緘口不提。
“怎麼樣的惡魔？”
“這個嘛，就不太清楚了，只有靈婆婆他們瞭解。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問看。那兩老兒呆在那裡，怕也是寂寞壞了。這村裡人也是薄情，他們爲村裡做了那麼多，出來這些年，也沒有回去看上一眼兒。”
“……”對於村人的作爲，關小月不好評論。但是老人家說的事情真正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特別想知道關於禁地和那個被關着的惡魔的事情。
不過，父親是絕對不許她回村的。
明明對鬼啊怪啊的特別害怕，可關小月還是對此好奇得不得了。
父命不可違，她將想回村裡看看的衝動給壓了下來。
“你那個好吃嗎？”小老太太目光落在關小月跟前那碗水果刨冰上。
“嗯，好吃。奶奶要嚐嚐嗎？”關小月看老人家一臉渴望，道。
“好啊！”小老太太挪了個位置，坐到關小月的旁邊。
關小月跟店夥計要新的勺子時，老人家卻拿起她用過的勺子舀了一勺送過嘴裡。
“嗯，真好吃！”含着勺子，小老太太想個孩子一個開心。
關小月看着開心的老人，之前的擔心消失無蹤了。
“我能把這個都吃完。”小老太太說着，又舀了一大勺送給嘴裡。
“奶奶你慢點兒吃，這個可冰了。”
“沒事沒事，我腸胃好得很。”
“奶奶，你再跟我說說村裡的事情唄。”
趁着這個機會，關小月同老人瞭解自己的故鄉。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水果刨冰也見了底。
老人滿足地摸摸肚子，扶着桌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