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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我下了抵達D市的火車。
這座二線城市比我想像的還要繁華,即使過了午夜,它豐富多彩的夜生活仍在繼續。
沿街而行,偶有發現仍有不少客人在吃宵夜的大排檔,還有夜醉扶在路燈杆下嘔吐的男女,還有在馬路上奔駛的車輛。
南風,就在這座市的某處。
準確的說在陰間這個位置的某處。
城市尚未入眠,我卻仍感疲憊。
我揹着包,目光越過一排矮樓房,我看到前方有家連鎖酒店,不禁加快了腳步。
走大路的話,從我這裡得繞遠路才能到那酒店,我掃了眼周圍的路段,發現了一條直通酒店的小街,我一個側身就拐了進去。
小街兩邊都是些時裝飲品的小店鋪,這個點早就停止營業了,路燈照亮的整條街上,除了我以外,連個鬼影都沒有。
連鎖酒店就在街的盡頭,人行道那邊的馬路上。
我沿街徑直走去,大晚上一人的我右手一直放在挎包裡,走路的時候也不忘注意周圍的動靜。
隱約的感覺到後面有雙眼睛盯着,我下意識回頭,我方纔拐進小街的入口處,有個穿黑衣服的人,正一動不動地盯着我看。
我放在包裡的右手緊了緊伏魔棒,當那也是和我一樣的路人,繼續朝前走。
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我又回頭,身後果真有個人影,而且依然是那個在入口處盯着我看的黑衣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神經又緊繃了些,但想想也許只是巧合,人家碰巧跟自己同路。
我又加快了些腳步,豈料我這裡快那條黑影也跟着快,兩人始終保持着十多米的距離。
“靠!”我罵了一聲,嗖地直接就將伏魔棒從包裡抽出來,蹭地在半空揮了一下,倏地轉身面對那個跟着我的黑衣人。
黑衣人被我的陣勢驚得收住了腳步,路燈下他那張蒼白如紙的臉抽蓄了一下,緊抿雙脣倒退着往後走,與我拉開距離。
我站在原地,瞪眼看那黑衣人,也不說話,直到他退到方纔拐角入口的地方,隱進黑中我才轉過身來,繼續上路。
我走過小街過了馬路,就到了那家連鎖酒店。
我推門進酒店大堂時,發現那個黑衣人又跟上來了,站在十字路口的地方,盯着我看。
我緊了緊牙關,沒有再理他,進酒店大堂。
我開了間標準單人房,刷卡進房然後將門反鎖。
我站在門邊,豎耳聆聽走廊外的動靜,沒有聽到什麼腳步聲,但仍不放心地通過貓眼確認了情況,走廊裡什麼也沒有。
那個黑衣人沒有再跟上來。
我努努嘴兒,將行李擱在電視櫃上。
我進浴室洗澡,卻不放心地帶着伏魔棒進去。
我脫掉衣物,打開蓬蓮頭,讓溫熱的水從頭到尾將我淋溼。
我將伏魔棒擱在伸手可取的洗手檯上,閉上眼睛任由溫水沖洗着我身上的塵埃,也沖洗着我心裡積蓄的陰鬱。
到了這裡,我和南風已經很近了。
內心的凌亂似乎並沒有這一趟旅行而變好一些,憂慮就像一張密實的網,將我包裹其中,它裹得太緊,以至於我感到難過得窒息。
一雙健碩的手臂無聲息地從後面展開,將水中的我輕輕環住,水溫因爲闖入者而驟冷,凍得我身子一顫,猛地睜開眼睛。
我條件反射地伸手要去拿擱在洗手檯上的伏魔棒,哪料手才伸出去它就被一隻冰冷的大手就握住了,對方一用力,我的手被握着向裡彎,貼在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