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馬路,南風牽着我加快腳步,指着前面的一家雲吞店:“娘子吃宵夜嗎?”
“還早呢。”我看了一下時間,也不過九點鐘。
“不早了,晚餐吃得早,不能餓着。”南風堅持。
“嗯?自己想吃要人陪就直說嘛。”我笑他,緊跟着他的腳步。
就在我們到達那家雲吞店要進去時,莊子皓在後面叫住了我。
南風一聽他的聲,臉色就冷了下來。
我轉過身來,禮貌地衝向我們走近的莊子皓:“嗨,這麼快又見面了。”
莊子皓對我嗨了一聲,迅速地環了一眼四周。
“有事?”我也隨着他的目光掃了眼四周,問。
“有名犯人逃跑了,正好往這邊方向,他的氣息似乎就在這附近。”
莊子皓說,目光回到我的身上。
“所以呢?”莊子皓的話讓我不禁想到方纔在公園裡看到的那個人影。
“一路追蹤,他逃跑的路線和你們是同一方向,也許只是巧合,但還是提醒一句,小心點兒。”
“沒事兒,我和南風在一起呢。”雖話如此,但我仍感激莊子皓的關心。“謝謝提醒啊,我們會小心的。”
“那是個非常危險的傢伙,逮捕他的時候,他咬傷了好向名警員,這不,剛纔在審訊室差點沒把一個人的鼻子咬掉,非常暴力。”莊子皓說着看向我身邊的南風,“別太自信放鬆了警惕,小心行得萬年船不是?”
是6號審訊室的那個眼鏡男逃跑了?
真行,那兒那兒多警察和驅魔師,竟然能逃得掉,看不出來瘦弱斯文的還有些本事啊?
南風微扯了一下脣角,牽着我的手轉身。
“嗯,我們會小心的,你也小心點兒。”我感激地衝莊子皓笑笑,跟着南風進了雲吞店。
我們選了一張中間的位置,並排對着門口的方向坐,莊子皓並不急着離開,而是在附近的路段徘徊了一陣子,然後才離開。
在等雲吞麪的時候,我跟南風說了方纔在公園看到的那個藏在灌木叢後的人。
“你說,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逃犯啊?”
“有可能。”南風端着水杯慢條斯理的喝水。
“我在警局的時候聽到他在審訊室裡發瘋地喊,說他是冤枉的,沒有殺人什麼的。你說李隊他們是不是捉錯人了,把對方逼急了,看到他斯斯文文的,不像壞人呢。”
“人不可貌相。”南風又喝了一口水,微垂下眼睛,我發現他的耳朵動了動,似乎在專心某種動靜。
我閉上嘴兒,不再說話。
“後巷有隻好大的老鼠。”南風重新擡起眼來。
“是那個逃犯?”我小聲地確認。
就在這時,服務員將我們點的雲吞麪送上來了。
“嗯,好香,雲吞麪還是這家正宗。”南風對着湯碗吸吸鼻子,取了兩雙筷子,將其中一雙遞給我。
我開吃的時候,店後面響起了警鳴聲。
我含着一口面看向南風,他當沒事兒似地繼續享受着他的美食。
好吧,南風本就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閒事的鬼王,只要對方沒有觸犯到我們,他是儘可能對事情睜隻眼閉隻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