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好幾天的時間,汪惠明都是醫院和律師事務所兩頭跑,根本連家都沒有回去過。
王麗萍也總是每日一早便來給刑如詩送補湯,不過一週下來,她的氣色就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反倒是王麗萍臉色越發憔悴了下去,總是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每每要她大聲叫了幾聲才能反應過來。
每次問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王麗萍總是會笑着說沒有,汪惠明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邢如詩知道他們兩個人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着自己。
“媽,你和惠明哥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王麗萍看了刑如詩一眼,應付得越發淡定了起來。
“沒有瞞你,我哪裡有什麼事,就是最近吃東西吃不下去而已,放心好了,我已經去看醫生了。”
刑如詩盯着王麗萍看了許久,發現對方並沒有任何異樣,這纔將目光收了回去,但心底的不安感卻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大約是覺得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了的關係,王麗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茶水間走了過去。
刑如詩的電話也在王麗萍走後不久響了起來,打電話的人正是蔣飛燕。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刑如詩既沒有跟她聯繫,也沒有來公司上班,打她的電話總是無人接聽。
無奈之下,她只能找吳浩飛要了刑如詩的家庭地址過來尋人。
可是她只不過是跟一個人詢問起了刑如詩的事情,那人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格外難看,看向她的眼神也帶了幾分怪異。
還跟她說什麼要離刑如詩那種人遠一點。
在她的一番詢問之下才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從一個星期以前就有人到處張貼大字報,說刑如詩是不要臉的小三!
“如詩,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怎麼你家這邊的人都說你是勾引別人未婚夫的賤人,那張照片裡面的人不是李穆然嗎?怎麼……”
“你說什麼?”
聽見蔣飛燕的話,刑如詩到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事情是這樣子的話,那麼最近一週來王麗萍的變化都能夠說得通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這幾天來,王麗萍一直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可是爲了不讓她傷心難過,她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你再說一次!”
蔣飛燕聞言臉色一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顯然刑如詩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可是她卻這樣冒冒失失地將這件事捅了出去,可想而知在這個時候刑如詩的心裡是有多痛苦。
“額,沒什麼,你在哪裡?怎麼我去你家都沒有找到你?”
“飛燕,不要轉移話題,求求你,告訴我真相吧!”
刑如詩不是傻子,她當然聽得出來剛纔蔣飛燕在電話那面的笑聲有多麼的牽強。
刑如詩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飛燕,你知道瞞不了我的,你就告訴我吧,我承受得住!”
蔣飛燕見刑如詩這麼說,也只好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刑如詩。
失魂落魄地掛斷了電話,刑如詩看向剛纔王麗萍坐過的的地方,眼淚再也忍不住大滴地滾落了下來。
見王麗萍走了進來,刑如詩心裡更加難過,“媽,你爲什麼都不告訴我,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這麼多天來一直承受的壓力?”
“詩詩,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的,我只是不想你難過。”
王麗萍本來以爲還可以在多瞞一段時間,好讓刑如詩的身體恢復,結果老天爺卻連這個願望都不願意實現。
通過蔣飛燕剛纔的說法,刑
如詩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不是李穆然動的手,他雖然恨自己,但還不至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秦然然也不可能,她太在意李穆然了,自然不會去做這種事情去觸怒李穆然,那麼剩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蕭靜思了!
她對她的恨意,從她還跟李穆然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表現的明明白白了!現在蕭靜思是李穆然最後的親人,蕭靜思的這些舉動他應該是知道的,所以他極有可能在其中充當着一個縱容者的角色!
李穆然,你真的恨我到這個地步嗎?一想到這裡,刑如詩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地紮了一刀,疼到不能呼吸。繼而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詩詩!”
邢如詩突然的暈倒,嚇壞了王麗萍,她一把將人抱住,往對方的人中掐去。
大滴大滴的眼淚滴落在了刑如詩的臉上。
“詩詩你不要嚇我?”
汪惠明律師事務所那邊剛處理完事情想着到醫院來看看邢如詩,剛進病房,就看着王麗萍抱着刑如詩痛哭的樣子,來不及問原因,就跑去叫醫生了。
醫生看了幾眼,囑咐兩人前往不要再刺激刑如詩否則孩子就保不住了,之後便離開了。
刑如詩也在這個時候幽幽醒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也淡然了許多。
只是手上依舊緊緊的抓着王麗萍的手臂沒有放開。
“媽,答應我以後不管什麼事都不要自己一個人扛着。”
“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答應你。”說着兩人抱做一團,失聲痛哭了起來。
汪惠明站在一邊,拳頭緊緊握着,關節已經泛白,邢如詩暈倒的原因他已經從王麗萍那裡知道了,看着她那瘦弱的身軀,心疼不已。明明想要好好的保護她,卻看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傷害,而做不了任何事。
(本章完)